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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兒小冤家 第五章 作者:喜洋
    “我的小姐呀!你就別再走來走去了,行不行?走得我頭都要昏起來!庇臣t坐在一旁說。

    蝶舞終于停了下來。

    “怎么?我連走路都礙著你了,早知如此,就絕不該把位子讓給魯荻。”

    “你何不干脆一點。”

    “什么意思?”她圓睜著眼,瞪住映紅問。

    “你看,又不干脆了!庇臣t翻了翻自眼。

    “瞧瞧現在是誰不干脆了?”蝶舞反將她一軍道:“真是不知感恩圖報,也不想想要不是為了你,我也不會和覺非——”

    逮到她破戛然而止的話尾,映紅可樂了!俺姓J吧,承認吧。”

    這下蝶舞不但眼光回避,連身子都轉了開去!笆裁囱剑话涯昙o了,還玩這種孩子把戲!

    “對!

    聽她答得如此干危,蝶舞反倒有些不解!皩。”

    “比起你來,我是有些年紀了不錯,答一聲‘對’也值得你如此訝異?”

    至此蝶舞終于宣告沒轍,索性投降道:“罷了,罷了,你有什么話。就直接說了吧。”

    “萬一真被我說中了呢?”

    映紅抿嘴一笑,冷不防的說,“你愛上了那個司徒漠!

    蝶舞的反應完全出乎映紅的意料之外,她當場僵住,既沒有出聲,也沒有動作,就那樣直挺挺的發呆。

    再等一下,還是沒有反應,這下換成映紅急了,趕緊小心翼翼開口問:“小姐,小姐?你……還好吧?”

    “嘎?”雖然眼光調了過來,但神情還是有點茫然甚至帶點令人心疼的忐忑與抗拒。

    “小姐!”映紅甚至拉起了她的手輕輕搖道:“別嚇我呀!

    “嚇你?”總算有比較正常的反應了。“是你嚇我才真的,你剛剛說……說什么?”

    “我說……”剛剛嘴快,現在反倒囁嚅起來!罢f……”

    “算了。”蝶舞卻又搶先撤銷問題。“你說的對,我又何必自欺欺人,反而還應該感謝你把它給說破。”

    她楚楚動人的模樣和越說越低的聲音令映紅不舍。“小姐。”最后也只能這么叫了一聲。

    “別同情我!彼志髲娖饋砹。

    “愛一個人是難得的際遇,并非每個人都有幸碰上,你何須他人同情,羨慕你都還來不及。”

    “包括你嗎?”

    “不,因為我和青兄兩情相悅,比……”她趕緊打住。

    但聰明的蝶舞仍猜到了她沒有說出口的話。“比我這單戀的可憐蟲好太多了!

    “小姐,你怎么可以這么貶低自己?”

    “但這是事實呀!

    “白天在馬車內,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他跟寒照雨夫婦交談的內容,映紅是陪著蝶舞一起聽到的。就算因為要兼任把風的責任而漏聽了一些,但大致都還是捕捉到了。

    所以對于蝶舞的身分,司徒漠的回避相親和他為王爺之后,便都一清二楚,也開始擔心吊膽了。

    果然司徒漠前腳剛走,蝶舞就開始布署,最后終于順利將他迷昏,并交代柳青務必“用力”把他丟進馬車內。

    “聾啞車夫幫我雇來了嗎?”蝶舞問道。

    “小姐,車子我駕就可以,何必加個外人進來?萬一——”小文的好意還沒表達完,就被蝶舞給喝道。

    “有人胳臂都可以往外彎了,自己人、外人又有什么差別?”

    “小姐,相——不,是你們原本預訂見面那一天的事,我已經跟你報告解釋過了,起先我根本不知道要去見的人是你呀,而你當天也根本沒有……沒有……”

    “我曉得你要說什么。”蝶舞瞪了魯荻一眼。“你要說當天我也根本沒給你說話的機會,是不是?”

    “小姐英明!

    “不必拍我馬屁,總之這個司徒漠實在太可惡,說什么自己只是個普通的船東,結果呢?竟然是靖王爺之后,不但曾追剿過我們蜻幫,還大大耍弄了我一回,更可惡的是,你這個昔日我最倚賴的手下,非但沒有跟我說清楚,還幫著他一起來……來……作弄我!”

    被罵到后來,魯荻都快跪下請罪了,所幸蝶舞畢竟生性仁厚,馬上轉口道:“好啦,過去的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但從現在開始,你得聽我的,什么事都得聽我的,明不明白?”

    “這……”魯荻原先似乎還有些猶豫,但胳肢窩猛吃柳青一撞,終于會意道:“是。屬下明白。”

    “光這聲‘屬下’!钡杵要為難他!熬蜁缘媚氵不夠明白!

    “嘎?”他確實不明白。

    所幸機伶的人不少,映紅立即接道:“小姐,你也知道魯荻他人老實嘛,否則怎么會放心把位子傳給他,現在又何必在這些字眼上窮計較?魯荻!

    “什么事,紅姐?”

    “你如今已是一幫之主,怎么還好自稱屬下?沒得隨意折損咱們蜻幫威風的道理!

    原來如此,這下他可全懂了,馬上說:“小姐,要做什么,怎么做,我們全幫上下,但憑你一聲吩咐!

    “好!”

    這聲“好”后,伴隨著的,便是一連串讓他們全為司徒漠提著一顆心的舉動,也不曉得他在馬車內受盡怎樣的刁難,總之遙遠跟在馬車后頭的他們是無從猜測的,畢竟那聾啞車夫駕得一手好車,依照蝶舞事先給的路線圖,老老實實的往前行,一直到他們全被百來位士兵攔下來為止。

    起先應付官兵,他們是只驚不慌,但也實在無暇應付馬車內傳出來的陣陣詢問,等到蝶舞沖出馬車,那畫面才真叫做出乎眾人意料之外。

    就這樣喧鬧了大半天,直到月牙兒升起,大伙兒全用過晚膳之后,映紅才算有了和她獨處的空間與時間,也才算有了提點她的機會。

    不料蝶舞的反應竟然是如此苦澀的承認,這就更由不得映紅不問個明白了。

    “小姐,白天在馬車內,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我……”蝶舞再度轉開了身,不想與她面對面!安铧c做出了令自己追悔莫及的事!

    “什么……”原本還待往下問的,但見蝶舞頭兒低垂。眼眶微紅的樣子,映紅明白了!靶〗悖娴膯?”

    明知道她是好意,她是關懷,但蝶舞聽了仍忍不住跺腳使性子道:“這還假得了!

    映紅趕緊簇到她跟前去,拉起她的手緊握住說:“那應該要恭喜你呀。”

    蝶舞聞言又忘了掉淚了。“恭喜我什么?”

    “與司徒小王爺兩情相悅,可以共效鳳凰于飛呀,難道不值得恭喜?”

    “剛剛跟你說過,這事只得我自己一廂情愿,何喜之有?”

    “小姐——”映紅還想再勸,但蝶舞已無耐心再聽。

    “別再惹我傷心、難過了。”

    “如果他對你真的絲毫無心,又怎么會……”那件事可不好點明,只得輕描淡寫的帶過。“你別天真了。”

    “是啦,我是天真沒錯,沒看見他已經利用夠我的天真,羞辱夠我了嗎?”

    “小姐,先別動氣,我映紅喲,現在只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

    “你說你愛司徒漠?”

    蝶舞點了點。

    “并且認為他不愛你?”

    “那是事實!

    “你先別管究竟是不是事實,只管回答我的問題。”

    “是,我是那樣認為沒錯!

    “那么,你想不想得到他的愛呢?”

    這問題還真的令蝶舞傻了眼!笆裁?”

    “你聽清楚了不是?我問你——”

    “我知道。我是聽清楚了,你不必重復!

    “那答案呢?”

    “這……教人該如何答!

    “據實以答啊!

    “你倒說得簡單!钡桀怂谎。

    映紅施然笑道:“是不難嘛!

    “好,我應該就是,真是怕了你了!闭f完這話,卻又遲遲不開口。

    “說呀!”

    “想!焙冒胩熘螅艛D出一個字來。

    “想什么?”

    “映——紅——”她終于板起臉來了。

    “好、好、好!庇臣t笑出聲來!翱蓱z你情竇初開,就遇上了如此強勁的對手,我就不逗你了!

    “什么強勁的對手,他又不是我的仇家。”蝶舞嘟起嘴來抗議。

    映紅不由得嘖嘖作聲!岸颊镜剿沁吶チ耍害什么臊呢。”

    “我哪有?”

    “沒有還為他講話呢。”

    “我——”

    “小姐,你組蜻幫不就為了要和宮中那些人有所區隔,有所不同嗎?”

    “你都知道?”

    映紅露出大姐般的寬容笑顏道:“嗯,你去沐浴更衣時,我曾跟勞公公聊了一會兒!

    蝶舞早曉得映紅聰明伶俐,交代給她的工作,經常能夠舉一反三,幫她省下不少事,所以她雖謙稱只是“聊了一會兒”,實際上應已了解透徹。

    那么自己在她面前,就確實已經不需要再撐持好強,可以坦露真心本性。

    “我確實不像一般人所為的那種公主,也難怪司徒漠會拒婚。”她自嘲道。

    “若是一般人,能觸動你的心?”

    “什么意思?”蝶舞問映紅。

    “我說司徒爺并非一般人,所以你毋須操那個心,我反倒覺得如果你只是一個單純的笨公主,那他還絕對看不上眼呢。”

    “你倒會幫他說話!

    “沒聽說過旁觀者清嗎?好了啦,我的好小姐。”映紅決定不再給她嘴硬的機會,快快講完自己想說的話!拔抑滥氵@些年來的惡作劇,純粹發自心底的不平,但不平歸不平,總不能到這緊要關頭,還繼續跟自己過不去吧!

    短短一席話,卻已足夠令蝶舞明白映紅確實了解她這些年來無人分擔的心事。

    原來生她和當今皇上的母親因不堪宮闈紛擾,早早便宣告帶發修行的決心,立意吃齋念佛,不再過問俗事,對唯一一雙自己所生的兒女;唉,不,應該是說對皇子的唯一要求,便是要他做個好皇帝,同時在恰當時機,找個合適的人選,把蝶舞嫁出去。

    “宮中多事,內苑尤甚!笔腔侍笤H口對她做過的叮嚀。“總不若外頭自由自在。”

    但蝶舞自有主張,其實宮內、宮外對她來說都一樣,如果只是要找個人嫁,那還不簡單,又會有什么差異?總之她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看不上眼的人,她絕對不嫁。

    偏偏這幾年哥哥幫她找的人,全都是些擅長逢迎巴結的奴才,他們那哪叫做想要娶親,根本就只是想要借著她升官晉爵而已。

    天下哪有這等便宜呈!她嫣然公主可以終身不嫁,就是不能做為別人,尤其是她未來丈夫的墊腳石。

    看她不語,映紅猜著她現在必定正回憶起過往的種種,便及時把握住機會接下去說:“我相信你并非不想尋個幸福的歸宿,只是理想的夫婿難覓,如今既已出現意中人,又何必再自欺欺人的一味叫嚷下去說不想嫁?”

    “你真覺得覺非是我理想的夫婿?”

    “若不是,你不會心動。”

    “但那日在馬廄中,你分明也聽到了他對他那小師妹的情深義重,至今猶關懷備至。”

    “可是任晴光早巳嫁為人妻,夫妻且頗恩愛,我就不信憑你這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會戰勝不了一個過去的殘影!

    “你對我倒是有信心!

    “除非小姐你已先忘了自己江湖兒女的一面。”

    “我沒忘!”她的雙眸終于恢復明亮。

    “那就好!庇臣t稱許,并立即接下去說:“今天一整日折騰下來,我看你也累了,不如今晚好好休息一夜,明日我們再好好商議,看看要怎么……”

    “不。”一旦恢復精神,缺乏耐性便跟著回籠!安槐氐鹊矫魅,今晚就可以談!

    “好。”映紅擊掌稱許。“咱們要從哪兒談起?”

    “阻止他尋仇,如何?”

    映紅顯然完全沒有想到她會來上這么一段,當下即愣住,根本應不出話來。

    “映紅?”

    這是只張嘴,沒出聲。

    “映紅?你是怎么了?怎么換成你來嚇我呢?”

    “沒……沒事!”

    “沒事你會光張著一嘴出不了聲?”

    “小姐,茲事體大呀!

    “對!钡枰桓钡毛@知音的興奮模樣!熬褪沁@話,照我看呢,這復仇是全天底下最最不劃算的買賣之一,成功的話,是重挫對方沒錯,但自己呢?自己還不是一樣會受傷,像這種會贏了買賣,卻也會賠上本錢的事,我可絕對不干!

    映紅把嘴巴閉上了,卻改而瞪大眼睛。

    “又怎么了,你?”蝶舞問道,也隨即明白,便自問自答:“噢,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在罵我呢,以為我不明白!

    “我有多大的膽子,敢罵你?”

    “至少是在肚子里頭取笑我,是不?”

    “小姐英明。”

    蝶舞啼笑皆非。“這是在褒我貶我,又要我關心呢,或者懊惱?”

    “都不必,你只需要說服我,說服我相信這是你深思熟慮過后的結果,而不是不知民間疾苦的沖動!

    “我愛司徒漠!彼蝗豢邶X清晰的表示。

    雖然只是短的五個字,卻已足夠說服映紅了,是呀,還有什么力量贏得過愛呢,因為愛他,所以愿意了解他,也才能幫助他。

    “而我喜歡你,也喜歡司徒漠這位朋友!弊詈笥臣t便只這樣說。

    蝶舞也聽懂了。“謝謝你,映紅。”

    “行了,辛苦的工作才正要開始過,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我那皇上哥哥留下的爛攤子給收了,我才好辦事呀!彼裏o奈至極的表示。

    “小姐!”她駭叫道。“你想公然抗旨?”

    蝶舞聞言,即刻瞪大眼睛反問:“不然你要我如何?難道你忍心看我嫁到這里來?”

    “我……”映紅無言,這可真是個棘手的問題。

    “你剛剛說什么?”幾乎在同一個時間內,司徒漠揪著魯荻的襟領,也問著差不多的話:“皇上把蝶舞許配給了誰?”

    “這里的小土霸王,司徒勇。咦,還真巧!蹦畛雒,魯荻才發現到。“他跟你同姓耶,莫非咱們小姐注定得嫁給姓司徒的人?”

    “她不許嫁給他!

    “你說什么?”有那么一剎那,魯荻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蝶舞不準嫁給司徒勇!

    “誰不準?人家皇上都給準了!

    “我,我說不準!

    “你!”魯荻愕然,外帶一些狐疑!拔艺f司徒大人,今兒個在馬車上,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發生了什么事?”腦中隨即浮現兩人糾纏不休的場面,令司徒漠避開了魯荻好奇的眼神。

    結果呢,他不避不好,一避可就愈發撩起魯荻心中的疑惑,偏要追根究底!安粫切〗憬o你下了什么迷藥吧,瞧你突然轉了性,其中必定有詐!

    迷藥?不,哪需要她下什么迷藥,她自己本身就已是最迷人的——嘿!想到哪里去了。

    猛然拉回思緒,司徒漠立即說:“什么事也沒發生,我就是不想她羊人虎口!

    “她是羊?”魯荻像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似的,馬上仰頭爆笑。

    司徒漠直等著他從大笑轉為淺笑才問道:“你笑夠了沒有,不怕我跟她告狀去。”

    “反正她現在最恨的人又不是我。”魯荻荻斜睨著他,意有所指。

    “不是你,那肯定是我了!彼就侥樕贤蝗灰哺‖F神秘的笑容。

    “不愧曾任京師名捕!

    “少拍馬屁,只是……”

    “只是什么?”

    “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所謂愛恨交織,這‘恨’,可不會憑空而來!

    魯荻簡直是意外到極點。“你……你是說……是說……說你跟小姐,小姐跟你……跟你已經愛——”

    “喂!彼就侥驍嗨溃骸拔沂裁炊紱]說,你別賴我!

    “但是……”

    “好了啦,魯荻,有些事,也不一定非說出來不可吧?有些甚至還是不說最好,況且你們那位‘小姐’,脾氣極大,地位又極高,你再胡亂說話,萬一被她蝗了去。誰能保你?”

    “你呀!濒斴端菩Ψ切Φ某蛑f。

    司徒漠當然不會正面承接這個話題。“我不準她嫁給司徒勇,是因為他們父子均非善類。”

    “他父親?你父親又是誰?”

    “司徒關山,靖王爺的弟弟。”

    “嘎?”這答案真出乎人意料之外!澳撬就接虏痪褪悄愕奶眯值堋!

    魯荻以為這已經是截至目前為止所聽到,最令人感到驚訝的消息了,不料下頭還有驚奇。

    “不!彼就侥难壑杏辛钊艘娏瞬蝗痰某劣羯裆!八俏业漠惸傅艿堋!

    “什么?”魯荻終于忍不住大叫:“兄弟,你在開什么玩笑?”

    “我也希望自己是在開玩笑,事實上,我比誰都希望這只是個惡意的玩笑,你信不信?”

    聽他這么說,再看他一臉的陰沉,魯荻也收起了笑容!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司徒漠轉了開去!皟惹樘舐,你最好不要知道。”

    “嘿!濒斴恫黄絼t嗚。“我們算不算朋友?”

    司徒漠突然笑出聲來。

    這下魯荻更不平了!拔,喂,喂,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魯幫主,你自己做的好事,不必我再重復一遍吧!

    “我——”自知理虧,也只好坦承。“我們是騙了她嘛,讓她一回,給好個機會出口氣,又有什么不對?”

    “你還有理呢!

    “不然你說你有什么損失,又有受到什么傷害?”魯荻反過來問他。

    被他這么一問,司徒漠不禁一窒。

    “看吧,連你也無法反駁了吧,是不是?她堂堂一個公主,被你毫不留情的拒絕,面子上怎么掛得住?會想整你一下,也是理所當然的嘛!

    “如果這樣就該被整,那母親被殺的仇恨呢,你認為該不該報?”

    “殺母之仇,是不共戴天之恨,當然該報!”魯荻立刻顯露出他草莽的一面。

    “那就對了。”

    “但你的母親,不是還好好的活著?”

    “我的養母是!

    知道要知道詳情,恐怕仍需要給司徒漠一段時間,所以魯荻干脆先跳開這部分,直接切入重點。“令堂究竟是遭了誰的毒手而駕鶴西歸?”

    “你說的太文雅,也太含蓄了!

    “什么?”

    “我的生母是遭逢比‘始亂終棄’更不如的待遇,因而慘死,連帶外公、外婆也相繼心碎而亡。”

    魯荻一臉肅容,緊追著問:“尋她如此不義之人是……?”

    “我的生父,司徒關山,也是我的仇人。”

    “這……”魯荻驚詫到幾乎出不了聲。“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會有這種事?”

    “所以你說,我怎么能讓蝶舞嫁給他的兒子!

    “怎么不能?”魯荻反問。

    “你!”司徒漠一副“你是豬,聽不懂呀”的表情!澳悄阏f說,為什么可以?對了,說到這,我可想起了一件事,魯荻。”

    “干嘛?”看他的表情又變了,魯獲不禁有些擔心吊膽!澳愣⒆∥铱锤陕?別這樣,我又不是大姑娘家,你——”

    “可見她已經不再是你的意中人!

    “誰呀?”

    “嫣然公主,蝶舞小姐,你的前幫主啊.不然還有誰?”

    “齊大非偶,我哪高攀得起,連想都不曾想過啊!辈涣萧斴秴s撇的一干二凈。

    “嘿,怎么連你都不要她了,那她不是太可憐了嗎?”

    “如果我真的和小文一樣,那你才應該要著急。”

    “那小家伙根本不在我的眼內,換做是你,可能還有點拼……”發現自己說溜了嘴要連忙打住時,已經快不過魯荻了然的促狹眼光。

    所幸有另一個聲音響起,算是暫時為覺非解了圍,但說的卻是:“幫主,小姐要你過去一趟!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傳話的是小文。

    “現在?”魯荻覺得不可思議的問。

    覺非也挑了挑眉,卻不好說什么,畢竟這一路上,小文已把他的“敵意”表現得夠明顯的了。

    “對!

    “她有說是什么事嗎?需要這么急?”

    “說是有關于她的婚事!辈煊X到司徒漠的注視,小文不禁挺了挺胸,故意放慢速度、加重語氣繼續說下去。“小姐打算盡快請那司徒勇過來一見。”

    “什么?”魯荻望向司徒漠。

    “噢!庇X非心頭也正叫著:“什么?這妮子八成是瘋了!她究竟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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