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今天是吃錯筑了是不是?我在外頭被人欺負.您非但不幫我。還當著外人的面教訓我!毕氲侥且话驼疲滩唬橆a,怒氣騰騰咆哮著:“您教我今后在長安城內如何立足?”
安尚書的眸中閃過一絲痛苦。打在兒身,痛在父心。天知道.那一巴掌打得它的心有多痛?如果不是孩子的娘早逝,而自己又成天忙著朝廷的事而疏于管教,這孩子今天也不會變成這樣驕縱跋扈、不知天高地厚。他深深地感到自責,如今,他大概只能盼他別再招惹事端就衍了。
他搖著頭,在大廳內的椅子上坐下,表情看起來十分無奈。“廷兒。不是爹不幫你,爹是怕你真桶出什么摟子而弄得不可收拾呀!”
安締廷聚攏雙眉。“爹.你什么時候變得如此怕事啦?那小子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你顧忌的?”他果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小子?你可知你說的小子是什么人?他是圣上的新寵,新任御史哪!”安尚書瞪著兒子,眸中卻毫無威嚴之氣;他對兒子的寵溺可見一斑。
“他是新任御史?”安締廷怔了下。又扯開喉嚨大叫!“小小的一個御史。百什么好怕的?”他一臉的不屑。
安尚書睜大雙眼!靶⌒〉挠樊斎粵]什么好怕.我怕的是他手上的尚方寶劍。我告訴你,在他還未離開京城之前,你千萬則給我惹事生非,否則,到時候別怪我保不住你,聽到沒有?”
安締廷很不耐煩地撇唇揮臂。“啊知道啦!”他扭頭朝內室移步,邊走邊嘀咕!“尚方寶劍有什么好怕的?這長安城有皇帝在,我都不怕了.還怕什么尚方寶劍?去!我就偏要看看那小子能奈我何?嘿——不管如何.先將那姑娘弄到手再說!彼老驳貜椓讼率种福v足.摸摸下顎,“也不對,人家可是個黃花大閨女,絕不比那些青樓女子……”他折回大廳,“爹”
“又有什么事了?”正陷入沉思狀的安尚書猛地抬眸,安締廷嘻皮笑臉地倚向安尚萬!暗,今天在西里客棧的那位姑娘。您是見過了,不知道您覺得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安尚書不安地張大雙眼,“我是說,如果我把她娶來給您當兒媳婦,您覺得如何?”他露出一抹難得的孩子氣笑容。
安尚書想了一下。露出慈父面容。“那姑娘真是一位脫俗的清麗佳人,爹今天雖只看她一眼,但印象卻也深刻!彼职櫰鸪蠲肌!安贿^,你今天如此魯莽地對待人家,人家會答應嗎?”
安締廷啜起嘴!八圆乓雒姘。
“又要我出面?”安尚書提高音量,拂袖站起。“兩年前我已出過一次面,而且顏面盡失,現在你又要我出面?”
安締廷過來扯拉安尚書的衣袖。撒嬌地說!“爹,為了孩兒,您就再委屈一次啼!”
“萬一”
“不會每個人都像陶家千金那么不識大體的!
“可是”
“爹!”安締廷又不耐煩起來,用力甩了下手!叭绻惶婧撼雒,那孩兒可要自己想辦法了哦!”這分明是威脅對安尚書來說這就是威脅。
“你可別亂來啊!”安尚書緊張地叫著。
安締廷揚高下巴!澳悄痛饝貉!”
安尚書呼了口氣,沒轍地撇唇、瞪眼!澳氵@孩子。真拿你沒辦法。”
安締廷得意她笑了!拔揖椭滥欢〞饝,謝謝爹,我出去啦!”
“你又要出去?”
“放心,我不會再惹事的!币涣餆。他使竄出門去,不見了人影,留下安尚書獨自在大廳中傷腦筋。
孫子賢夫婦及孫沅沅坐在望月亭里,聽著李延晉詳細說明此次的擒兇計畫,聽得孫夫人冷汗直流、目瞪口呆;而一向富有正義感、痛恨那些逞兇作惡之人的孫子賢則頻頻點頭,對李延晉的計畫頗為贊同。
計畫是這樣的如果安尚書真的上門來提親,孫員外便大力婉拒,而這必定觸怒了安尚書及安締廷,情況便和兩年前陶府拒婚一事相同。倘若兇手真是安締廷,他鐵定如兩年前一般上門來尋仇,而李延晉早已暗中向皇上調請十名大內高手,在入夜后便扮成孫子賢一家及奴仆,等候兇手上門來……孫沅沅一直沉默不語。她已經開始擔心起來了,因為李延晉居然要假扮她爹加入此次的行動!她原本以為他只是策畫,沒想到他要以身涉險,這怎能不救他感到憂心呢?偏偏自己又改變不了他的決心,除了沉默,她不知道她還能做出什么反應來?
此刻。一名家丁匆匆走來!袄蠣敚采袝鴣碓L!
“真的來了?”孫夫人差點兒昏倒。她一直祈禱著安尚書別來,可他還是來“我馬上就來!睂O子賢道,揮臂示意家丁先退下。
“就依計行事!崩钛訒x對孫子賢點頭,見他也領首,便轉向孫沅沅!坝袥]有興趣去瞧瞧尚書大人被拒絕后的模樣?”
這倒真引起了孫沅玩的興趣,她嬌俏一笑,點頭,便隨著李延晉往大廳方向走。
孫夫人揉揉太陽穴。覺得頭痛欲裂。
孫子賢步入大廳,安尚書原本坐在椅子上,見了他。立即笑容可掏地站起。
“尚書大人請坐,請坐。”孫子賢笑著比了比手,見安尚書再度入座,自己也生了下來!安恢袝笕送蝗获{臨寒舍,所為何事?”他眼角余光掃過置在幾上的那堆禮物,及安尚書身后的兩名侍衛。
依安尚書那極不自在的神情看來。他似乎很難啟口。
孫子賢笑了一下!吧袝笕擞惺裁丛,但說無妨!
“是是這樣的。前日小犬在客棧對令千金無體,嚇壞了令千金,老夫今日特地代小犬登門賠罪!
“有這回事?”孫子賢佯裝不知情,又笑了笑。“不過,那肯定沒什么,否則小女回來后怎不曾提起?”
“哦,”安尚書笑得極瞥扭!袄蠈嵳f,老夫今天來,是因為小犬見了令千金后便茶不思飯不想,對令千金十分愛慕,所以,老夫是……是……”
“是什么?”
“是想攀這門親事,與您結他親家!卑采袝@話一出口,全身的神經都松懈下來。
自從兩年前陶家員外當面給他難堪,直截了當地拒婚后,他的心中便一直存著這抹不掉的陰影。雖說他的兒子嬌生慣養、不務正事,但畢竟安家是官宦之家,而且他在朝中也頗有地位,沒想到……“這”孫子賢皺起臉。
“難道你不愿意?”安尚書臉色一沉,聲音也跟著變大。
“不是我不愿意。而是小女|已經有意中人了!睂O子賢這是震話實說。
安尚書挑了下眉毛。“有意中人?孫員外,自古兒女婚姻大事皆由父母做主,只要你肯點頭,這哪是問題?”他這話有強人所難之意。
“尚書大人此話差矣,雖說自古以來。兒女婚姻大事皆由父母做主,但有哪家的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兒女幸福?既然小女已有意中人,且情投意合,我這個做爹的,當然尊重她的選擇!睂O子賢說得很慢,臉上的笑容從他步入大廳至此。一直維持得快要僵掉了。
安尚書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胸腔因氣忿而上下起伏;孫子賢果真觸怒他了。
“孫員外的意思。就是不肯答應嘍?”安尚書強迫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
孫子賢領首!皩嵲诤鼙福
“咱,”安尚書拍案站起。惱羞成怒地瞪視孫子賢,咬著牙拋下一句,“告辭了!币恍,他快步走出孫府。
李延晉與孫沅沅自門后走出來。孫子賢迎上前去。
“看他的樣子。真的很生氣!睂O子賢道。
李延晉抵了眠唇!昂芎,一切都在預料之中;現在,我們只要守株待免,等待兇手自投羅網!
“別叫我躲入地室,我想跟你在一塊兒!睂O沅沅一方面是想加入這“刺激”
的擒兇行動,一方面是放心不下李延晉:她想和他一塊兒出生入死。共患難。
“沅沅?”孫子賢驚愕地看著女兒。
“不行,這大危險了!崩钛訒x繃起臉。
孫沅沅揚起下巴,一副不怕死的模樣!坝心阍谖疑磉,我不怕,”
“沅沅,這事可不是開玩笑的,”孫子賢緊張著。
孫沅沅嘟起俏唇!拔抑溃
“你知道還”李延晉似乎有點兒生氣她的不知輕重。
“我不管,反正我是跟走了。”孫沅沅嬌曠道.一臉的孩子氣,李延晉佯怒道!“我說不行就不行,不準你再啜棟!”他并不想對她這么兇的,可他沒辦法,天知道這次的行動有多么地危險,他害怕她會受到傷害。
“你你居然對我這么兇?”孫沅沅聚攏雙眉,瞪視李延晉,她的態度差點把孫子賢嚇死。
“不得對李大人無禮!睂O子賢吼道。
孫沅沅不理睬孫子賢的話,一對烏溜溜的眼睛瞪著李延晉不放。她以為李延晉會讓他,誰知道他那張嚴肅得不能再嚴肅的怎么也緩和不下來,使她覺得有些難堪。
看來,硬碰硬是行不通了。好吧!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吧!她突然牽唇朝他甜
甜一笑,上前拉起它的手臂,撒嬌地甩動著。
“好啦!拜托啦!求求你啦!我知道你對我最好……”
“不行!”李延晉強迫自己甩掉它的手,旋身背對她,態度冷峻。
孫沅沅氣得嬌喘連連。哼!沒想到這李延晉這么難擺平!好,既然硬的不行,軟的也不行,那就軟硬兼施好了。
“好!不行就不行,不過”她愉瞄李延晉一眼。挑著新月眉,輕晃著身子在椅子上坐下,用手撐著下顎,故作漫不經心狀,道!“萬一本姑娘一個“不小心”從地室里跑出來,攪亂了李大人的好事,您可千萬大人有大量,別怪我哦?”
她這分明是威脅嘛!
李延晉翻了下眼珠子,啼笑皆非地旋身面對她。
孫沅沅故意不看他,動了動小屁股,換了個姿勢,一條手絹在手上纏了又纏。
孫子賢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好擔心李延晉會怪罪他的寶貝女兒。
不料,李延晉牽唇一笑,拗不過孫沅沅地斜睨她,道:“你哦!不只是個搗亂精,還是個黏人精。真拿你沒辦法!”
孫沅沅猛地從椅子上跳起來,歡天喜地地拍手叫好!“好耶!我終于可以加入行動了,謝謝你,御--史--大--人!彼鲎鞯卮蚬饕。
孫子賢看著個性變得活潑的孫沅沅,喜孜孜地抿著唇笑。天知道,他有多么地變這孩子在病愈后的這些日子給這個家帶來的愉快氣氛。
李延晉笑著搖頭,看來,他這輩子是注定要栽在這小女人的手上了。
李延昔喬扮孫子賢的模樣,還真不是普通的好笑。孫沅沅一見李延晉穿著她爹那又寬、叉六、又松、又垮的袍子的那滑稽樣,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一直到李延晉用力瞪她,她才極力憋住。但不到五秒鐘,便又笑得人仰馬翻。
“不準笑!你以為你穿上孫夫人的衣服的模樣就好看到哪兒去?”他佯聲喝斥:其實他自己也很想大笑.可又怕那小妮子會變本加厲笑個沒完,只得忍住。
孫沅沅得意地揚起下巴,“至少以我和我娘及你和我爹的身材比例來看,我的樣子絕不及你的滑稽可笑.你說是不?”她調皮地擠了擠眼,李延晉挑了下眉!斑@倒是,”他贊同她地說法的點頭.又道!“時候不早了,該熄燈上床了,”
“上床?”孫沅沅驚叫起來.杏眼圓睜地看著李延晉:她從來沒想過參加行動的結果是要和他上床?
李延晉摸摸額頭,似笑非笑地點頭,“沒錯呀!上床。”
“你”孫沅沅有點生氣地踝腳,“你這分明是想占我的便宜!”
“占你的便宜?是你自己非得要參加行動,非得要跟在我身邊不可的耶!現在”李延晉邪氣她笑著,孫沅沅打斷他的話.叫著!“可我沒說要和你上床呀!”
李延晉倚著桌子,雙手交叉在胸前,饒富興味地看著她。“孫大小姐,我覺得你分明是來搗亂的,既然你現在的身分是我孫子賢的妻子。你不跟我上床,莫非是想坐在這兒等兇手上門來殺你?”
“我”她有種上了賊船的落難感。
李延晉攤開手,聳了下肩。“不過,你現在后悔還來得及,回地室去吧!”
孫沅沅鼓脹腮幫子看他她豁出去了!她跺了下腳推開他,動作粗魯地跳上床躺下,抓起被子抱在胸前。
李延晉摸著鼻子賊賊一笑,吹熄蠟燭,動作迅速地在她身邊躺下。然后側起身子,凝神注視她。
她吞咽下一口口水,感覺一股躁熱從胸口爬上臉頰及耳根;她別扭地回看他,嚷著:“你干嘛一直盯著我瞧?”
他斜唇一笑!拔以诘饶惆驯蛔臃忠话虢o我!彼荒槻徽浀纳袂椤
孫沅沅翁張眼睫毛,尷尬地松手,將被子分一半給他。
李延晉拉起被子蓋在身上,卻仍保持原先的動作在瞧她,瞧得她一張臉漲得比蘋果還要紅。
“你你又在看什么?”
它的眸光變得溫柔多情,低聲呢喃著!“我從不曾如此仔細地瞧過你!彼檬种篙p輕劃過她那漲紅了的粉頰。“你是我見過最美、最教人心動的姑娘!
“噢!別這樣。”她閉上眼。低吟一聲,感覺烈火焚身,全身滾燙,體內的情系如萬馬奔騰般的竄了出來。
李延晉撩起他耳邊的一撮發絲,在手上把玩。她那甜美紅唇,燃起他體內想一親芳澤的沖動;但他努力控制住,畢竟今晚不適臺……現在。他只想逗弄她。
“如果不是上天的捉弄,你現在是我的妻子,應該躺在我的懷里,讓我親你、吻你、愛你!彼贸錆M感性的聲音低聲說著。
她覺得有種快要爆炸的感覺,天知道她體內的那股沖動還能壓抑多久?
“別這樣,求你別這樣!彼ゾo被子。低語著。
他不理她說什么,逕自俯首在她頸邊吹了口氣,一對眼賊兮兮地盯著她的臉部表情瞧。
她幾乎輕笑出聲,那口氣吹得她癢酥穌的。
“沅沅,嫁給我。”
噢!天啊!他居然在這危機四伏的情況下向她求婚?孫沅沅詫異地注視他,它的神情是那么地認真,認真得教她手足無措。
“相思豈兩地,何處訴情衷?若是郎有情,莫忘妹有意!彼谒呧钪
“我沒忘,也從不曾忘,你是我這一生唯一想要娶的女人,嫁給我。沅沅!
他記得,他真的記得!孫沅沅感動得讓淚占滿眼眶,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伸手環住它的頸項,含情脈脈地呢喃著:“我愛你,我好愛你,真的好愛、好愛你!
她充滿濃情的目光挑起它的欲火,他反身壓在它的身上,旖旎淺笑著低語:“我也愛你,好愛、好愛你!
在如此浪漫的氣氛下,要李延晉繼續控制下去已是不可能,他低下頭深深地吻住她,吻得她快要窒息,嬌喘連連,然后纏綿地將舌頭探入她的口中逗弄。
她輕笑著回逗他的舌,一對水靈靈的大眼睛淘氣地看著他,從他眸中讀出又愛又憐的感情。
“沙沙……”是腳步聲。
李延晉示意孫沅沅別出聲,輕反身子在床上躺好。他聽得出此人的輕功不弱,于是豎起耳朵,靜聽來人動靜。
孫沅沅害怕地縮著身子靠著他,一顆心忐忑不安地跳動著。
來人輕推房門走進來,輕盈地移步至床前.伸出左手拂開紗帳,右手握著一把發著寒光的短劍,猛地往李延晉的胸口上刺去。
李延晉猛然睜眼,伸出手.從來人的手腕上劈下一掌,只見那把短劍“匡”地一聲掉落在地,來人失手.落荒地竄出房門.企圖逃走。李延晉追了出去,在后花園中與來人打了起來。
來人是一蒙面黑衣人,高約五尺三寸,身材壯碩,武功不凡。
此刻。其它房間也都有了動靜.十名大內高手追著另外四名蒙面黑衣人進入后花園,撩起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之戰。五名蒙面黑衣人,個個出手俐落狠毒,一副非置人于死地不可的兇狠狀。十名大內高手礙于御史大人要生擒兇手的命令,因而招招點到為止。
正當兇手就要手到擒來之時,其中一名黑衣人自腰間掏出一顆煙霧彈丟在地上,趁機逃走了。
李延晉見兇手已逃,咬牙握拳朝空中揮了好幾下。
“大人,現在怎么辦?”其中一名大內高手拱手問。
孫沅沅從窗口上看見這一幕,立即抬起黑衣人掉落在地的那把短劍奔出房間,交至李延晉手上。
李延晉拿著那把短劍在手上瞧了瞧,突然冷哼一聲:這把短劍與上次安締廷攻擊他的那把一模一樣。他冷峻、嚴肅地吩咐道:“你們幾個留在這里保護孫員外一家,你們三個,隨我至安尚書府邸緝拿嫌疑犯!
孫沅沅扭著眉看著李延晉,眸中盡是擔心的神情!澳阋⌒模骸
李延晉握了握孫沅沅的手。牽著唇點頭,然后領著三名侍衛,匆匆出了孫府。
剩下的七名侍衛也開始動身做起準備,預防兇手再度突擊;而孫沅沅則站在原地,揣揣不安地擔心著李延晉。
一名侍衛見孫沅沅呆站著。道:“孫姑娘,請回房歇著吧,”
“謝謝,”她朝他一笑,見他走遠才邁步,忽覺腳下踢著了某樣東西,低眸一看看是一只藍色的晶瑩玉石,玉石下方還結了個漂亮的繡結。
這東西好眼熟,她彎下身子,拾起,湊在眼前細看“天啊,”她驚呼一聲。
她看過這玉石。她記得,尤其是玉石上那塊星狀的斑點。救他過目難忘。
這是夏立商送給余健昱的禮物。余健昱是夏府的總管,也是夏立商身邊的保鑣。七年前,夏立商被先皇李淵派至蠻邦談歸順之事,回程在磯梁山遇上山賊,所幸余健昱挺身相救,夏立商才免于一死;后來夏立商便邀請余健昱至夏府任總管之職,并將價值數千兩黃金的玉石贈予余健昱,以報救命之恩。
這玉石,余總管一直隨身佩戴。在夏寧兒死前沒多久,還見他戴著它,而今,它怎會掉在孫府的后花園里?難道兇手是……孫沅沅跌坐在石椅上,雙眼驚恐地圓睜著。
兇手不是安締廷嗎?為什么余總管會加入這件事?不,以余總管對爹爹的忠心,根本不可能受安締廷所驅使。難道這件事跟爹爹有關?
哦,不,不會的,爹爹與孫家無冤無仇的,他干啼要派人殺害他們?可是,這玉石又該如何解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