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打電話給守衛管理室!拔沂顷戃沧,我要調閱晚上十點四十分以后從大門、車庫到巷道的監視影像!
可兒不可能無緣無故離開,他不禁要懷疑她該不會被綁架了,雖然屋內沒有任何爭斗的跡象,但他又無法解釋早到家的她為何會無故失蹤。
在靜待守衛檢查監視器的這段時間,他快被焦慮給淹沒了。
二十分鐘后,終于等到守衛室來電。
“陸先生,陸太太一個人在十一點零五分走出大門,朝巷道北側步行而去,而你在十一點四十三分抵達家門口,這段時間并沒有其他人出入!笔匦l仔細報告。
陸懿左聞言一怔,在看了守衛室傳送到他電腦的影像畫面時,更是訝異瞠眸。
只見可兒穿著長褲及薄外套,腳上是一雙輕便的球鞋,背了一個手提袋,垂頭喪氣的離去。
他擰眉不解。她為何要離開?
難道……跟那個詹佑哲有關?!
瞬間,他心中熊熊妨妒火再起。
他開著車沿著她行走的路線駛著,筆直的巷道到底,便是高級社區外圍的大鐵門及欄桿,他接著在社區里的每條巷道梭巡,繞了兩三圈,仍不見她的蹤跡。
他心急如焚,卻又不想在情況未明之下驚動警方出面,只得先撥電話給司機,要對方立刻過來幫忙找人。
掛斷電話,他駛離社區,在附近道路、住家尋找,他覺得自己像無頭蒼蠅漫無目的找尋,只是白費力氣。
眼下,他能問的只有一個人,可又非常不想找那個人要人。
內心無比矛盾掙扎,如果可兒確實是被那個人帶走,他會因知道她的下落而放心,卻也會更加的妒火中燒。
不管任何理由,或是天大的難言這隱,他都無法忍受可兒背著他,偷偷跟別的男人出走!
司機奔波了一夜也毫無消息,直到凌晨五點,陸懿在把車子駛往另一個方向,最后在一棟兩層樓的舊公寓前下車,按下電鈴。
跟詹佑哲大打出手,警方出面調停時,曾要求留下雙方的基本資料及聯絡住址,于是他打電話到警局要求提供對方的地址。
凌晨五點半,一夜無法入眠的詹佑哲,聽到電鈴聲以為是方靈,忙起身前往開門。
沒想到,門外站了個令他非常驚訝的男人。
“陸執行長一大早來訪有事?該不會在警方面前裝太平,想私底下把我給埋了?”詹佑哲語帶嘲諷。
也許當時不該留下正確地址,但既然已坦承和方靈這間的婚外情,他便已抱持著寧為玉碎的決心。
如果可以為了愛她而心,他無怨無尤。
“可兒……方靈呢?”陸懿左之所以沒向警方問電話,便是想突襲。
“靈?”沒料到他竟是上門向他要人,詹佑哲感到困惑。
“你把她藏到哪里?現在叫她出來,我可以假裝什么事都沒發生,否則一旦讓我告你綁票誘拐,定讓你一輩子坐牢!”陸懿左厲聲警告。
“靈不是被你帶回家了,來我這里要人,會不會太可笑了?”詹佑哲訕笑。
以為他故意要安個罪行給他,然后便可向警方提出搜索,到時因為找不到受害者,順理成章再給他一條重罪關進監牢。
“方靈是被司機接回家,卻又獨自離開,除了你,不可能有人把她帶走!标戃沧箅[忍著想再次對他出拳的沖動,盡管兩人臉上、身上仍在著彼此互揍的傷痕。
如果此刻消失的人是方靈,他會理性地訴諸法律途徑,不會在瘋狂找了一夜后,還沖動的跑到對方住處來撂狠話。
“靈一時忘了我,你卻卑鄙地趁機灌輸她錯誤的想法,她當我是完全的陌生人,根本不肯跟我走!币驗槿绱耍艜j喪地一夜無眠。
“我的耐性有限,快把方靈交出來。”陸懿左一心認定是他帶走連可兒,根本聽不進他的胡言亂語。
“你想派警方還是黑道來逼供?就因為我得到你的妻子的身心想要報復我?不用搞得那么復雜,你可以直接一槍斃了我!钡貌坏叫膼鄣呐,他也不想活了。
過去的他可以甘愿當地下情夫,和方靈偷偷往來,那是因為他在等待機會和她私奔,他可以如愿的帶她飛離牢籠。
然而現在的方靈失去了記憶,將他徹底遺忘,且兩人的婚外情已攤在陸懿左面前,他想跟方靈在一起已是無望,他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方靈確實不在陸家!币娝幕乙饫洹㈩j喪到極的模樣,連可兒應該不在他這里,這發現令陸懿左突地更加心慌。
如果不是他,還有誰會帶走可兒?為什么可兒要背著他偷偷離開,是不是受誰的威脅?
“如果靈真的跟我在一起,我早就連夜將她帶離臺灣了。”詹佑哲嘴角泛著冷笑,他要向他下手就干脆點,不需要再和他演戲套他的自白。
“我會派警方盯著你,如果你真動了她,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陸懿左撂下重話,轉身悻悻然離去。
過去從方靈口中得知陸懿左對利益聯姻的她幾近不聞不問,為何現在的他態度大變,表現出對方靈的極度占有欲?
令全更不解的是,方靈明明被陸懿左帶回家,為何這會他選特地上門,演一出無厘頭的戲給他看?
陸懿左開車回家,因為遲遲得不到連可兒的消息,令他焦慮得心煩氣躁。
忽地,他想起方父方母,心一怔,他怎么會忘了該先問最近的人。
連忙按下車內免提GSM電話,撥打到方宅。
內心升起的一線希望,卻在瞬間破滅,方父聽一到連可兒離家出走也大感意外,他只對岳父匆匆交代幾句,再打另一通電話給父母。
結果仍是令他失望,連可兒并未和他們聯絡。
她已經失蹤一夜毫無音訊,陸懿左不想再空等待,決定暗中梭巡,他打電話合警政署高層,憑著陸氏企業過去和警方的良好關系,請求警方全力協尋她妻子的行蹤,并要求嚴防消息外泄。
他再次調閱社區的監視器,只能查出走出長巷道的她,用感應器開啟外圍的鑄鐵大門,獨自走出了社區外。
監視器只照到她獨自消失在鏡頭前,并沒有照出第三者的影像,也沒看到接應她的車輛,他甚至詢問過所有計程車,并無查出在那個時間到這社區附近接人的車輛。
深夜在路燈映照的巷道,還能看清她小小的背景,但走出社區大門外,她仿佛被暗夜吞噬——
突然一個念頭閃過,陸懿左心驚膽顫了下,他不斷重復觀看著她遠離監視器,消失在鏡頭的最后一抹淡淡的影像。
不!她不可能會平空消失。
他一再在心里否認,更不愿相信善良單純的她會遭遇不測。
她已經失蹤了兩天兩夜,完全無心工作的他不吃不睡,時時刻刻擔心她的安危,精神緊繃已令他身心疲累。
忽地聽到庭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他連忙從沙發上起身,快步往庭院奔去。
以為可以看見可兒回來的蹤影,卻只見數只小雞及鴨子在庭院嘰嘰喳喳地覓食。
他頓時失望不已,撫著臉,神情落寞憂傷。她不過失聯了兩天,他便已食不下咽,心憂如焚。
轉身想進屋子,卻看到一只小雞在他腳邊輕啄著。
彎身拎起小雞,想起一個多禮拜前,他為她買了雛雞雛鴨交給她的情景,她一臉驚訝開心的神情,還動手做了籬笆圍籠,信誓旦旦說會養出肉質鮮美的雞肉,讓他在餐桌上大飽口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