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下班了,想過來跟高維里招呼一下,如果他有空,或許兩人可以去吃個飯,然后再回她家……
一想到她的提議,可能會換來他眼眸里進出的火花,原本已經沒有電力的心隨即又像充飽了電。
進了總統套房,她一眼便瞧見坐在書桌從則的高維里。
他將長發隨意地束于頸后,身軀靠著椅背,微低首,正專心地瞧著手上的文件,看似隨意的模樣,但表情卻顯得有些嚴厲。
她的眸光緊凝著他,難以移轉視線。真吸引人!她想。
“先生,您在忙。俊迸c他相處,她總忍不住有好心情。
高維里冷冷地瞧她一眼。
“先生,您心情不好?”敖幼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對!彼麛[明拒她于千里之外。
“我已經下班了,我們出去吃飯,然后再去我家,好不好?”她想取悅他。
“你都那么隨便嗎?”高維里嘲諷。
敖幼菱神情一僵!跋壬,您是在生我的氣嗎?我今天雖然沒有陪您,但我已經先告訴您是中庭有活動啊!边@是她唯一能想得到他生氣的理由。
“你陪我?我不知道維京的員工還要這樣陪客人,還是因為我是老板,所以你才會心甘情愿地陪我?”所以她才不在乎他的禮物?
來了!敖幼菱心想,當初的顫慮果然是對的!跋壬揖褪桥履鷷`會,所以在上班時間一直與您保持距離!”
“哼,說得冠冕堂皇,”高維里打斷她的話!霸敢馀阄疑洗驳呐艘欢,你當我稀罕,非你不可,還得等你來挑時間嗎?”
“原來你是這樣看我的!卑接琢獾哪樕⒌刈兊蒙n白,這輩子從不曾受過如此羞辱。
“哼!备呔S里冷笑,有種報復后的快感,但同時,心也隱隱作痛。
她走到他書桌旁,從口袋里拿出紅寶石手鏈放在桌上!斑你!”
“那已經是你的了。”高維里怒火狂燃。她不但不珍惜他送的禮物,還毫不猶豫地將他的心意扔還他。
“這算什么?”敖幼菱冷言!芭隳闵洗驳囊苟荣Y?你對女人可真慷慨!
“你說什么?”他霍然起身,氣得猛地抓住她的雙肩。
“我說我不稀罕買春費!彼莸鼗卮。
“那是我原本要送給母親的禮物,你敢這樣侮辱她?”他咬牙切齒地說。
“她有你這種兒子真可憐!彼S刺他竟將要送給母親的禮物用來做買春費。
高維里氣瘋了,完全沒想到這女人平時甜美可愛、溫柔善解人意,發起脾氣來,竟然犀利得讓人難以招架。
瞧她雙眼燃著怒焰,唇倔強地緊抿著,毫不畏懼地與他對峙。
“原來你脾氣這樣壞,平時擺出那些甜美的模樣全是假裝的!彼麚p她,但該死的,她仍是那么的吸引他,他還是想要她。
“我的脾氣分九級,你正好適合最后一級!卑接琢饬嫜览X地反擊。她氣他莫名其妙,氣他亂發脾氣,氣他心情不好就遷怒于她,他當她是什么?
“你說我是下九流?”氣死他了!她隨隨便便糟蹋他的心意,做錯事,態度還這么囂張。
“你懂得對號入座還算有救!卑接琢獠恢阑畹赜猪斄艘痪。
高維里說不過她,終于見識到她嗆辣的一面.被她點燃的滿腔怒火,亟待發泄。他想懲罰她,好好地懲罰她,想要她在他懷中求饒,想要她臣服在他身下。
“你這張嘴真該好好地教訓教訓!闭f完,他狠狠地封住她的唇。
敖幼菱咬他,嘗到血的腥味,但他仍不愿意放開。她開始攻擊他,但他鉗制住她的雙臂,讓她無法動彈。她改踢他,但他俐落地將她壓向書桌,改而侵略她的頸項,撐開她的雙腿,將堅硬抵向她。
“你快放開我!”她怒聲斥罵。
她的胸口因喘息而上下起伏,更激起了高維里的欲望,大手探入她的裙里。
“不要!”敖幼菱掙不過他的力氣,心一急,嗚咽出聲!安灰@樣對我……”
她驚慌的語氣震醒了高維里的理智。
“該死!”他埋在她的纖頸喘息,沒想到自己會失去自制力。她總是一再地讓他失控,他不喜歡這種感覺!澳阍撍溃
敖幼菱因他懊惱的語氣而難過。他似乎認為兩人會演變成這種局面全是她的錯,他要搞清楚她才是受害者!
“噓……”他收起粗暴,改為溫柔的親吻!肮裕瑒e怕,我不會傷害你……”
她清楚他的溫柔只是為了想要她,她才不要聽這種哄騙式的安撫。
“我不喜歡在書桌上!彼僖獾貞┣笏
高維里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心都融了。
忘了剛剛爭吵的原因,他抱她下書桌,捧著她的臉珍惜地輕吻,愿意為她做任何事。
敖幼菱故意放軟身體,任高維里親吻。這一招是她從保護女性的書上學來的。剛剛的爭執,讓她發現自己的力氣遠不及他,因此所有的危機意識全部啟動,她要逃。
她任他親吻,直至他的手撫觸到她的敏感,在他松卸了防備后,她學書上的手法突然攻擊他。
高維里在最后關頭,閃頭一避,但臉上仍有一道灼熱劃過。
他反射地想抓住脫逃的她,卻只抓到袖口,在撕裂聲及房門砰地聲響后,房內只剩下他獨自一人,愣了幾秒后,他立刻追去——
整條總統套房專屬的長廊已沒有她的蹤影,而電梯的指示是上樓而不是往下。
他打開安全門往下探,樓梯問寂靜無聲,并沒有敖幼菱往下跑的聲響。
她真能逃,不過幾秒鐘,她竟然可以讓自己消失不見。她就這么想逃離他嗎?他讓她感覺到危險了嗎?真是荒謬,他對她還不夠恩寵嗎?
電梯“當”的一聲,門打開了。
“高先生,您在欣賞長廊的壁畫?”李思賢走出電梯。
“有看見幼菱下去嗎?”高維里冷著臉問。
“沒有,她說她過來跟您報備之后就要下班了,所以我來請示您還需要什么服務嗎?”
他目前最想要的服務就是把敖幼菱找出來!高維里心中默想,但當然不會說出來。
“高先生,您的臉……”李思賢指著自己的臉提示他。
高維里摸摸臉,是她抓他時閃避不及所造成的傷口。他走到一整面以鏡子做裝飾的墻前審視,左側下頰邊,劃過一道血痕。
這女人真狠,他躲的速度很快,卻還是被她烙下血痕,可見得她有多不留情。
“高先生,要不要幫您敷藥?”
“不用了。”他斷然拒絕,打定主意要等她明天親自來幫他上藥!罢埌叫〗忝魈煲贿M飯店就來找我!闭f完,他即走回套房。
“是!崩钏假t領命。見高維里進房門,忍不住嘆氣!斑@幼菱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事惹高先生下高興?唉!”
這時落地鏡窗忽然無聲地自動打開.
李思賢嚇了一跳,只見敖幼菱狼狽地從外面走進來。
“幼菱,你怎么在外面?高先生在找你,還有,你的制服袖子怎么少一邊?”
“噓!”敖幼菱緊張地要李思賢噤聲,用早想好的借口小聲地解釋:“我的衣服被勾破了,若去見高先生不合飯店的禮節,所以先躲起來。”
李思賢完全同意敖幼菱的做法,正想稱贊她兩句時,總統套房的門突然又打開了。
“李經理,你在跟誰說話?”高維里眼角瞄見一抹纖影沒入角落,那分明是敖幼菱,原來她根本沒離開。他走向李思賢。
李思賢趕緊迎上,阻擋老板一探究竟!皼]有。高先生,請問有什么吩咐?”
高維里冷眼斜睨,看見突出的鞋尖,那分明就是敖幼菱的鞋。原來她在躲他,她真的在怕他。他不爽地瞇眼。
“我還會在臺灣待一陣子,既然敖小姐要照顧我的生活起居,那就別再安排她接其他的工作了!彼戎昧耍^不會這么輕易地放走她。
“……”李思賢猶豫,他至少該先問問幼菱的意愿吧。
“有問題嗎?”高維里一副不容反駁的表情。
“沒有。”李思賢再一次臣服在威嚇之下。
“很好!备呔S里轉身往回走,今天先暫時放過她,因為所有的帳,他打算等明天加起來再一起算。
敖幼菱等關門聲響起,才蹙眉面對李思賢。
“你聽到了,明天一早直接上來總統套房!崩钏假t先聲奪人。
敖幼菱才不管他安的什么心!袄罱浝恚呦壬绻髮iT人員服侍他,那我想公關部的同事要輪流才公平。”
“沒關系的啦,幼菱,他們不會跟你計較只由你服侍高先生!
“可是我介意!笔裁锤裁窗。侩y道大伙兒認為服侍高維里,是天上掉下來的好運嗎?
“可是高先生已經指名你了!
“那是因為一直都是我在跟他接觸,他只要專人服侍,不一定非得是我。”
這么說也有道理!昂冒,再給我幾天的時間,讓我排一下輪值表!
“謝謝.”敖幼菱松口氣,隨李思賢進電梯。
“不過這是高先生第一次在一個地區停留這么久的時間,看來臺灣的維京飯店,真的讓他印象深刻!崩钏假t自作聰明地解讀。
在旁的敖幼菱根本下敢吭聲,只能在心里苦笑。因為這其中的緣由,只有她一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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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敖幼菱站在總統套房門口,心情忐忑不安,遲遲不愿進房。
她昨晚幾乎沒睡,想著今天不知該怎么面對高維里。
昨日,他對她的態度那么粗魯,若在以往,她絕對判對方出局,不可能再給一次機會,可一想到與這男人分開,她胸口便一陣痛楚,眼前一片茫然,似乎人生再也提不起勁。
她談過那么多次的戀愛,但每次分手,總能在雙方心平氣和下,處理得干凈漂亮。對高維里動了情,她依循以往的經驗,也是抱著合則聚、不合則散的心態,可真正面臨到這個關卡,她竟是三心二意,再也瀟灑不起來。
她想,對這個男人付出的情,已教她陷得太深了——
現在怎么辦?她想再給他一次機會,或許兩人仍有緣在一起,或許化解開昨天的爭執,兩人仍有未來,如果真的不行,反正她已請李思賢安排人輪值服侍高維里,那時候再說吧。
她端上一本正經的表情,敲了房門。
高維里從昨日就一直懷著期待的心情等敖幼菱到來,但想起自己竟會理智失控,面子上又有點掛不住,而后又發現她在躲著他,更讓他對自己所表現出的野蠻行為感到狼狽愧疚。
一聽見敲門聲,他想如果擺出一張嚴肅正經的臉,對自己可能比較有利,于是他狠狠地皺眉,板著臉,粗魯地開門。
敖幼菱嚇得后退了一步。他今天沒將頭發扎起,帶著怒氣的表情像個復仇的修羅,有點可怕。
“是你?”他故意不表現出期待的神情,遺冷眼上下打量她一回,他發現她眼神雖略帶驚慌,但神情卻故作鎮靜,不過在他眼里,她怎么瞧怎么美,怎么看怎么可愛,真想揉揉她的發,再擁她入懷,好好地汲取她身上的香氣……可惡!她怎么又輕易地混亂了他的心緒?
“進來吧!彼砷_門把走回書桌,冷冷地吩咐。
雖然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但她想再給兩人機會,于是便硬著頭皮踏入。
“門怎么不關?”他睨她。
方便逃!她的表情這樣寫著。這也是殘存的理智給她最后的忠告。
高維里又想笑,又想氣?磥磉@女人認定他心術不正,她還真懂得怎么激怒他。
兩人在房內沉默無語。
敖幼菱等著他解釋昨日的行為,如果他不認為有錯,那干脆就斥退她;而高維里則等她來屈就他。
半個鐘頭過后,高維里的眼光仍瞪著電腦上的同一封mail,神情雖極力抑住激動,但滿腔怒火即將爆發。
她好樣的!這就是她身為公關人員該有的態度嗎?他一定要好好地斥責李思賢。他遷怒地想著。
“咖啡。”他撐不下去了,從齒縫里進出這兩個字。突然懷念起當初她想盡辦法求他吃飯時的情景,真是此一時彼一時。
“先生,您的咖啡!
高維里冷冷地瞪向她,因為她軟膩的聲調沒了,她居然用大舌頭的臺灣國語對他回話。
她好膽!吼!吼!吼!
他氣呼呼地端起咖啡啜飲,想用冰山般的冷顏當場凍死她,偏偏心又硬不起來;想讓她難看,偏想不出有何辦法。奇怪,昨夜他不是還立誓今天一定會整得讓她哭倒在他懷里,信誓旦旦地入睡嗎?怎么今天完全是兩回事?
生平第一次,他覺得自己的命有點……不,是好苦!
敖幼菱心想他顯然是氣瘋了!因為他平常只喝黑咖啡,而她將那杯咖啡加了半杯糖,報復他昨天的惡劣行為,可他居然沒發現。
她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見他僵硬的神情,她忽然覺得他像只紙老虎,一點也不可怕?墒撬@然還不知道自己已破功,還辛苦地偽裝著,教她沖動地想走到他身后摟抱他,想在他耳邊低喃,想取笑他的演技,想直截了當命令他為昨日的事件道歉,也想親吻他……
呸呸,她在干什么?干么一直幫他脫罪?她現在要批判他耶,快想他不OK的地方……
ㄟ……ㄟ……他長得太帥?他太多金?他人太溫柔?瞧他沒綁頭發的模樣,配上冷峻的面容,簡直俊美得讓人難以呼吸……
喂,敖幼菱!這些算是缺點嗎?她暗罵自己,但氣他的怒火卻已熄滅。
“你在嘀嘀咕咕什么?”高維里冷著臉質問。氣歸氣,他還是很在乎她此刻的心情。
“沒有!卑接琢馊讨,搖頭否認,晶亮的眸與他對視。
高維里覺得她好像看透了他,讓他無處可藏,而他也不想躲。看她一本正經的模樣,但他總覺得這背后其實藏著一些他猜不透的小秘密,這感覺牽動著他的心,讓他心癢,令他著迷,明知她不像外表般的柔弱,也有如火山爆發般的脾氣,但卻只讓他更喜歡她。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這輩子第一次,他心甘情愿地先低頭。
她垂眸!皼]有!碑斔认履羌恿税氡堑目Х葧r,她頓時明白他其實也對兩人間的關系一籌莫展,便再也氣不起來了。
“真的?”他起身走到她的跟前,沒有觸碰,只是彎身側臉,專注地瞧著她。那神情里帶著賠罪,祈求她別不理他。
她抿嘴一笑,轉身想躲開他的注視。“你以后再像昨天說那么難聽的話,我再也不原諒你.”她嬌聲警告。
“那條手鏈是我的心意,結果你隨隨便便就給別人戴,我當然生氣了。”他也委屈地控訴。
“因為那新娘遇上勢利眼的婆婆,好可憐嘛,我就忍不住幫她了。誰知你連聽我一句解釋也沒有,就隨便亂扣我帽子。”
“好啦,是我的錯。”他拿出手鏈!澳乾F在可以幫你戴上嗎?”
敖幼菱羞赧地伸出手。
高維里輕柔地幫她系上!盁捵∧,可不許你再拿下來!
“好啦!彼p聲允諾。
“那我現在可以抱抱你,還有親親你嗎?”他尊重地征求她的意愿。
沒想到敖幼菱居然拒絕!安恍欣!
“為什么?”他從昨晚就一直期待這一刻啊。
“我不喜歡在上班時間這樣啦!
“那下班時你又老是溜得不見蹤影。”他抱怨。
“所以昨天不是約你去吃飯再去我家嗎?是你自己亂發脾氣,喪失機會的!
高維里回想了一下,果真有這回事,對于錯失了兩人相處的機會大感懊悔。
“那今天可以嗎?”他不甘心地再爭取機會。
“我想想。”敖幼菱笑嘻嘻地刁難。
“唉呦,唉呦……”他捧著臉,忽然痛苦地呻吟。
“怎么啦?牙齒痛?”
“不是。”他亮出潔白整齊的牙齒。“這副牙它們已經私下討論過,打定主意要跟我一輩子!
她笑得燦爛!澳悄阍趺戳耍俊
“昨天讓你一抓,整張臉都發炎了!彼首魍纯嗟哪。
“亂講!”她剛剛并沒發現他臉上有什么異狀啊。“讓我看看!
“好!彼麖埬槼哪樫N近。
她將他的臉往后推!按箫災,你這樣我怎么看?”
大……大餅臉?“小姐,你的形容詞要不要再修飾一下?我愿意給你機會改正!彼m說不怎么在意外貌,但大餅臉也太夸張了吧!
“當你臉跟我臉的距離只剩三公分,當然像大餅臉嘛。怎么?傷了你脆弱的心靈?”敖幼菱涼涼地冷削他,眼眸卻專注地審視他的傷口。
“真是一物克一物!备呔S里拿她沒辦法。
她不理會他念念有詞!罢娴挠幸坏拦魏垡计破ち!
“對啊,你怎么說?”打算要她吻他十回做為賠償。
“顯然你的防御能力及身手有待加強!
“你的意思是怪我自己反應不夠快?”高維里怪腔怪調地求證自己的確沒會錯意。
“算了,別介意這個了。來,坐下來,我幫你上藥!卑接琢庑睦锿敌Γ浪植粷M了,但隱忍著不敢生氣,顯然已記取教訓,心里對他昨日的無禮終于釋懷了。
“噢,輕一點,好痛!备呔S里像個孩子似的吸引她的注意。
“好,好,吹一下,呼~~呼~~”
“用親的效果更好。”他暗示。
“上班時間別想太多!彼亩渌闶前矒。
“那老板我現在放你假,總可以親了吧?”
“不行公私不分!彼Z帶警告。
“唉!”他認命地嘆氣。
敖幼菱忍不住失笑。“好啦,今天我四點下班,我們去外面吃飯,如何?”
高維里樂得咧嘴笑開懷!俺酝觑埡笕ツ慵?”
“好啦!彼懒怂。
“你放心,我一定會用最完美的一面見你父母!彼D頭朝鏡里打量自己!八麄儠粫唤邮芰糸L發的男人?我等一下干脆去剪短!
他表現得像是要去拜見未來的準岳父母,敖幼菱甜得連心都在發笑,但卻不得不將他拉回現實。
“我爸媽不住臺北啦!”
他回頭問道:“那你一個人住?”
她搖頭!案腋。”
“你哥對你重要嗎?”
她點頭。
他又轉頭打量鏡里的自己!澳悄愀鐣粫幌矚g男人留長發?我要不要去剪短?”
“我哥作息很不正常,你不會遇上他的啦!”
即便不是她父母,他仍用這么慎重的心態對待她其他的家人,讓敖幼菱有股沖動,想沖入他的懷里抱緊他,親他個夠。
他是多么容易使人愛上他。
從一開始,她就一頭栽入,不由自主地受他吸引,完全沒機會用理智思考,根本毫無招架之力……哦,老天,她愛他,已無法自拔。
高維里有些失望沒機會認識敖幼菱的家人,他希望認識他們,也希望他們認同他,他想跟敖幼菱在一起,雖說現階段伊莧父親的問題還是個麻煩,但先讓敖家父母跟兄長認定他,免得她家那些奇怪的親戚一天到晚又要幫她相親,那可不妙。
現在這盤算是沒望了,但一想到沒人在家的意思就表示他們倆會有一個羅曼蒂克的夜晚,他又興奮起來。
即將來的激情,使他的眼神又暗沉了下來。
“別亂來哦!卑接琢庠俅尉妗
“我知道,我知道!彼]眼,壓抑浮動的欲望。
此時門鈴響起。
“我去開!卑接琢獬藱C逃開。
李思賢進入!案呦壬,這是您在臺灣這段期間,公關部所安排服務您的員工,請您過目!
敖幼菱心下喊糟,她完全忘了曾提議過輪值的這回事。瞥向高維里,他沉默以對,猜不透他的想法是什么,但她已預估另一場風暴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