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沉默地同行,眼看家門就在眼前,歐陽明瑄停下了腳步,對項勻昊說:“有件事情,我想請你幫個忙!
“什么事?”
“就是……”歐陽明瑄欲言又止了一會兒,雙頰浮現尷尬的紅暈!熬褪恰蛲淼氖虑椤瓌e告訴我爹。”
她才剛一說出口,忽然覺得此刻的情景簡直就像幾天前的狀況重演一樣,那時她偷偷跟蹤項勻昊去賭場,被司徒越打傷,事后也同樣希望項勻昊替她保密。
回想起來,她先后兩次遇見司徒越,都幸虧有項勻昊,才讓她得以安然脫身,要不然后果真不堪設想。
她知道項勻昊可以說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只不過……上次爹就已經半開玩笑的要她以身相許了,若是爹知道他們發生肌膚之親,已有了夫妻之實,恐怕非要叫她嫁給他不可了。
“嗯……”項勻昊聞言沉默了半晌,最后總算妥協地說:“我答應你盡可能避重就輕,這樣行了吧?”
“好吧!那你就盡量少開口回答好了!
歐陽明瑄在心里暗暗祈禱爹還沒發現她溜出去一整晚,可其實又明白這樣的機會實在不大。
唉,現在都已經將近正午了,就算有小碧幫忙掩護,只怕她徹夜未歸的事情還是東窗事發了,就不知道爹會有什么樣的反應?
懷著一絲不安的情緒踏進家門,才剛走進去,就聽見歐陽震雷憂心如焚地對著家仆們叱喝——
“怎么樣?派出去的人回來了嗎?有沒有找到小姐和項少俠?有沒有多派一點人出去找?你們快點通通出去找人啊!”
眼看爹如此焦慮憂心,歐陽明瑄心里感到愧疚極了。都是她不好,害他老人家如此為她提心吊膽。
她深吸口氣,硬著頭皮開口喚道:“爹……我回來了!
一聽見她的聲音,歐陽震雷倏地轉頭一看,見寶貝女兒安然無恙,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明瑄,你到底咆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爹快擔心死了!你竟然還要小碧幫忙瞞著我,是不是想將爹給氣死、急死?”
“爹,您別怪罪小碧,她是真的不知道我要上哪兒去,不是刻意幫著我瞞您的,”歐陽明瑄趕緊解釋,不希望連累到忠心耿耿的丫鬟。
“那你到底是去哪兒了?”
“呃……我……”
歐陽明瑄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求助地望了項勻昊一眼,而項勻昊也立刻挺身而出替她解圍。
“伯父,您別怪明瑄,要怪就怪我吧!”
聽他親昵地喊女兒的名字,歐陽震雷驚訝之余暗暗欣喜,臉上憂慮的神情也頓時消去不少。
他本來很擔心女兒的安危,深怕她遭受司徒越的毒手,才會如此心急如焚,但此刻她平安無事地和項勻昊一起回來,他也放心了,唯一剩下的,只有關于他們昨晚上哪兒去的疑惑而已。
“到底怎么回事?勻昊,你們昨晚是一起出去的嗎?”
“是的,”在歐陽明瑄緊張的盯視下,項勻昊說道:“我昨夜要追查司徒越的下落,明瑄知道了之后也一起來幫忙我,結果司徒越那惡賊狡猾地設了陷阱困住我們,雖然沒有什么兇險,但卻一直被絆到今天上午才得以脫身!
“原來是這樣……”歐陽震雷明白地點了點頭。
“我沒有盡好保護的責任,沒能及時將明瑄帶回來,都是我的過錯,還請伯父見諒!
聽他這么說,歐陽明瑄的心里有些詫異。
想不到項勻昊竟會把責任一肩扛起,其實這件事情她自己心里明白,女扮男裝地跑進窯子里,根本就是她自己不對。
歐陽明瑄轉頭望著他,正巧與他的視線對上,那雙墨黑眼瞳中的溫暖光芒,讓她的心掀起了陣陣漣漪。
為什么……他要用這種眼光望著她?
她的心跳莫名其妙地亂了節奏,身體的熱度也不斷地升高,腦海中甚至浮現昨夜那一幕幕激情的畫面,讓她的雙頰立刻泛起紅暈。
望著她羞紅臉的嬌俏模樣,項勻昊的胸中涌上一股暖暖的熱流,這是從不曾有過的奇異感覺。
行走江湖多年,他自然也結識了一些女子,像是不讓須眉的女俠,或是知書達禮的千金,和她們相處十分融洽。可歐陽明瑄給他的感覺和其他女子完全不同,她們對他而言不是如同哥兒們般的朋友,就是需要照顧的小妹妹,從沒有一個女子像歐陽明瑄一樣,帶給他這種異樣的感覺。
這種與眾不同的情愫,讓他更加確定了自己對歐陽明瑄的在乎與重視。
項勻昊在心里暗暗打定主意,等他一除掉司徒越之后,就要盡早娶她為妻,將她永遠留在身邊。
歐陽震雷不清楚昨夜發生的事情,但見他們眉來眼去、眉目傳情的模樣,心里不禁暗暗竊喜,相信自己很快就要多一個好女婿了。
“事情過去就算了,既然你們都安然無事,勻昊你就別太在意,倒是司徒越那方面,有查出什么線索嗎?”
項勻昊嘆了口氣,無奈地搖頭。
“那家伙太過狡詐,要查出他的落腳處實在不容易!
“我想這事也急不來的。”歐陽震雷說道:“在追捕司徒越的這段期間內,勻昊你盡管暫住在這兒無妨,有什么需要也燼管跟我說,千萬別客氣呀!”
歐陽震雷滿意地心想,如此一來,不僅女兒可以和項勻昊多多培養感情,還可以抓住司徒越那個惡賊,保住家中的玉觀音,真是一舉兩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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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歐陽家的大廳中,歐陽震雷正和項勻昊談著近日所發生的一些事情。
歐陽明瑄在丫鬟小碧的陪同下來到大廳,說道:“爹,女兒這就出門去了,約莫一個多時辰就會回來!
“出門?”歐陽震雷眉心一皺,勸道:“明瑄,現在是非常時期,別忘了你差點身陷歹徒之手,幸好有勻昊才把你救了回來,我看最近你還是乖乖待在家里,哪兒也別去了,免得又發生什么危險!
“可是……今天是到祖母墳前為她老人家上香的日子,我還要順便到寺廟去替爹爹祈福,不能不去呀!”祖母的墳就在寺廟的附近,她一向是先去祭拜了祖母之后,再順道去寺廟拜拜。
“哎呀!”歐陽震雷一拍額角!暗罱媸敲牧,竟然忘記這么重要的事情!”
歐陽明瑄乖巧地微微一笑!芭畠褐雷罱鶠榱擞友矒岽笕酥露伎烀牧,我記得巡撫大人好像今日將會途經高柳縣,對吧?”
“是。⊙矒岽笕司鸵窘洿说,剛才爹接獲通報,大約再過一個時辰就會到了,爹不去恭迎不可啊……”
“既然這樣,就由女兒代爹爹向祖母上香,我相信祖母在天之靈不會怪罪爹爹的!
“可是……司徒越一天不除,爹實在不放心你出門去。唉,這到底該如何是好?”歐陽震雷煩惱地嘆氣。
歐陽明瑄想了想,說道:“爹要是不放心的話,不如派兩名武師隨行護衛,不就行了嗎?”
“這……”雖說是有武師護衛,可對方是陰險狡詐的司徒越,歐陽震雷還是難以放心。
“伯父,”一旁的項勻昊聽了他們的對話之后,早已打定主意,便站出來說道:“我看不如我也跟著一塊兒去吧!這樣應該比較安全些!
歐陽震雷一聽,立刻笑道:“既然勻昊愿意保護明瑄的安危,我就放心多了,那就拜托你了!
“伯父放心,我會竭盡所能地保護明瑄的安全!
聽見項勻昊用發誓般的認真語氣說出這番話,歐陽明瑄的心底蕩漾著一絲甜蜜與暖意,而這樣的情緒反應讓她知道,自己對他原有的敵意早已經蕩然無存,甚至在他接二連三地出手救她、保護她之后,她的一顆芳心也在不知不覺中,遺落在他的身上了。
“那,我們出門了!
“路上小心啊!勻昊,有勞你了!
“請放心,我一定會保護他們的!表梽蜿辉俅伪WC,他絕對不會容許司徒越或任何人傷害歐陽明瑄,因為她是他很重要、很重要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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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勻昊和歐陽明瑄、小碧以及兩名武師一行五個人出了門,先到歐陽明瑄的祖母墳前上香,再朝城外寺廟前進。走了一段路之后,忽然有名陌生男子慌慌張張朝他們的方向跑了過來。
兩名武師立刻攔住了他,警覺地大暍:“站住!什么人?”
那男子二話不說,撲通一聲跪在原地不住地磕頭,苦苦哀求道:“請問你們能不能救命?還是知不知道項勻昊項大俠在哪里?我聽人家說大名鼎鼎的項勻昊大俠到高柳縣來了,人命關天,求求你們知道的話告訴我好嗎?拜托拜托!”
項勻昊一聽有人找他,而且還是攸關性命的大事,立刻站了出來。
“在下便是項勻昊,不知有什么事情?”
“這位就是項大俠?謝天謝地!車好讓我找著您了!項大俠,求求您一定要救命。
“到底發生什么事?有人在追殺你嗎?”項勻昊問。
“不是我,是舍妹!舍妹長得年輕貌美,想不到竟被一名歹徒給抓走了,那人好像自稱司徒什么的,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我又不會武功,只好趕緊來找人救救舍妹!項大俠,求求你救救她好嗎?”男子激動地說著,又繼續磕了好幾個響頭。
“司徒?是司徒越?”項勻昊的臉色一變,立刻問道:“你知道令妹被擄到哪里去嗎?”
“知道!我可以為項大俠帶路,項大俠快隨我來吧!”
“這……”項勻昊忽然有些猶豫。
他知道救人如救火,更何況現在好不容易得到司徒越的消息,他應該要當機立斷馬上趕去救人。但是若他就這么離開歐陽明瑄的身邊,她的安全就只能靠那兩名武師來保護了。
見項勻昊面有難色,男子又是一陣瘋狂的磕頭——
“項大俠您就行行好,快跟我去救人吧!人命關天!只要項大俠能救回舍妹,小的絕對替您做牛做馬來報答恩情!”
一旁的歐陽明瑄看了看項勻昊,又看了看那憂心如焚的男子,便說:“我看,你就趕緊跟他去救人吧!既然司徒越現在正忙著做壞事,相信也無暇分身來加害我,更何況我還有兩位師傅保護,不會有事的。”
“那好吧,”項勻昊覺得有理,便點頭同意!拔疫@就前去救人,等我制伏了司徒越那個惡賊之后,便去廟里和你會合。”
“項大俠放心吧!我們會好好保護小姐的。”兩位武師異口同聲地說。
“那就有勞二位了!”項勻昊轉頭對那名男子說道:“小哥,你快點帶路吧!”
“好的,項大俠請隨我來!”
男子立刻帶著項勻昊,朝另一個方向跑去,不一會兒已看不見蹤影。
歐陽明瑄在兩位武師的保護之下,一路平安無事,很快地就已接近寺廟,而不遠處的路邊,有個滿臉落腮胡的涼水小販。
“諸位客倌,天氣這么熱,要不要來碗清涼退火的綠豆湯呀?本日正逢小的家中老母六十大壽,一律半價優待,機會難得噢!”那名小販熱情地吆暍著。
“小姐,要不要休息一下,喝碗綠豆湯呢?”小碧問道。
“也好。”歐陽明瑄點點頭,對小販說道:“老板,就給我們來四碗吧!”
“好的,來!這是客倌們的綠豆湯!”小販的動作相當俐落,立刻盛好了綠豆湯,親自一碗碗送到他們手中。
小碧接過小販遞來的綠豆湯喝了一口,沁甜的滋味讓她眉開眼笑。
“小姐,這綠豆湯真好喝呢!”
“是嗎?那就好。”歐陽明瑄笑著點頭,不經意地轉頭看向一旁的兩名武師,卻見他們瞼部表情突然扭曲。
“怎……怎么了?”歐陽明瑄嚇了一大跳,趕緊問道。
“這……有毒……”兩名武師滿臉驚懼痛苦,下一瞬間,竟七竅滲出鮮血,模樣煞是嚇人。
歐陽明瑄還來不及發出驚叫,就已被那名小販給抓住。
“你……你到底是……”
“哈哈哈!你們還真是容易上鉤啊!”小販將斗笠脫下,拆去臉上的假落腮胡,竟然就是司徒越!
“你不是……怎么會……”歐陽明瑄震驚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我不過使點小計,你們全都被我要得團團轉!哈哈哈!根本沒有什么妹妹被抓的男人,那是被我給收買的一個貪財鬼!”
“什么?你這個陰險狡詐的家伙!干么不連我也一并毒死?”歐陽明瑄咬牙切齒地說。
“放心吧!我只有對那兩個可能會礙事的家伙下毒,沒打算現在就要你們的命,尤其是你,歐陽姑娘,你對我還大有用處呢!”為了避免毒錯人,剛才他還特地親手一碗碗地將綠豆湯分送給他們。
司徒越牢牢鉗制住歐陽明瑄,轉頭睨著一旁早已嚇傻的小碧——
“我留你一命,讓你回去通風報信,我估計項勻昊找不到人的時候也得回歐陽家去。你告訴他,叫他自己一個人在一個時辰之內,帶著歐陽家的傳家之寶玉觀音到城北的雷霆崖來,要是他遲了片刻,或是帶了其他人一起來,就等著替你家小姐收尸吧!”
扔下這幾句話之后,司徒越便抓了歐陽明瑄轉身離開。
小碧又驚又怕,愣了一會兒才總算回過神來,她一想到司徒越剛才的警告,便臉色蒼白地立刻轉身拔腿狂奔,就怕遲了一時半刻,小姐就有性命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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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俠,我妹妹就是被抓到前面那片林子里,請跟我來!”
男子帶著項勻昊來到城外近郊,跑向一片茂密的樹林。
項勻昊一路緊跟在后,不管是為了報義兄的滅門之仇,或是為了歐陽明瑄的安危著想,他都巴不得立刻除掉司徒越!
進入樹林之后,項勻昊發現男子奔跑的速度快了起來,而且忽然在林間左跑右竄的,感覺不像在帶路,反而像是意圖擺脫他似的。
到底怎么一回事?這詭異的情況,讓項勻昊不禁皺起眉頭,一種不好的預感忽然涌上心頭——
他該不會被騙了吧?
難道這是司徒越的詭計?那家伙在前方設下了陷阱?
項勻昊瞇起眼,輕功一使,俐落地躍身到那人的面前,攔住他去路。男子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一大跳,臉色顯得有些發白。
“怎么了……大俠,你不是要跟我去救舍妹嗎?”男子抖著聲音問道。
“我看你沒個方向,怎么搞的?”項勻昊問。
“我……我是因為……因為剛才太過慌亂……有點不記得方向了,所以……所以才稍微找一下……”
他那結結巴巴的回答,心虛不已的表情,根本沒有什么說服力,項勻昊心里的懷疑更深了。
“真是這樣嗎?”
“當然了!快……快跟我來……”男子說著轉身就跑,那慌慌張張的模樣,像是身后有鬼魅在追趕似的。
項勻昊又跟了片刻后,已十分肯定這家伙絕對有問題,便再度將那人給攔下,而這一回,他直接拔出長劍,森冷的劍尖直接抵住對方咽喉。
“啊!”男子嚇壞了,臉色一白,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不斷地磕頭!按髠b饒命啊!大俠饒命!”
“想要我饒你一命,現在就立刻從實招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你根本沒有妹妹被惡人給抓吧?”項勻昊厲聲叱問。
“是的,對不起,小的一時財迷心竅!請大俠饒命,別殺我!”男子仍不斷地磕頭求饒。
“財迷心竅?你的意思是有人給你錢,指使你這么做?”
該死!肯定是司徒越!這絕對是那個狡詐家伙的調虎離山之計,只怕歐陽明瑄現在有危險了!
項勻昊臉色驟變,一心惦掛著歐陽明瑄的安危,已無暇理會這名遭到利誘的家伙,立刻轉身火速趕赴廟宇。
在通往寺廟的一條必經道路上,他遠遠就見到兩具倒臥路旁的軀體。
項勻昊懷著忐忑不安的預感上前察看,就見那兩人果然正是原本跟在歐陽明瑄身旁的兩名武師!
這兩人七孔流血的凄慘死狀,讓項勻昊的血液差點凍結成冰,更加擔心起歐陽明瑄的安危。
“明瑄?明瑄!你在哪里?”
他發了狂似的在附近尋找,拚了命地喊叫歐陽明瑄的名字,卻不見她的身影,就連小碧也不見蹤跡。
怎么辦?現在他該上哪兒去找?哪里會有關于她的線索?
生平第一次,項勻昊陷入如此狂亂的情緒之中,完全無法冷靜下來。
“請問……”一名中年婦人有些畏縮地靠近。
“大娘,你知不知道明瑄在哪兒?快告訴我!”項勻昊不等她說完,就激動地抓著她的手臂追問。
“剛才我從廟里出來,正打算返家,想不到卻正好撞見那個意外……我不曉得你說的明瑄姑娘是誰,但如果就是跟那兩個被毒死的人走在一起的話……”
“對!就是她!明瑄現在在哪里?快告訴我!”
“那位姑娘被一個男人抓走了,另外還有一個看起來像是丫鬟的姑娘,被那男人放走了,我猜可能是要她去通風報信還是……”
項勻昊一聽,雖然因為知道歐陽明瑄暫時沒有性命危險而稍微松了一口氣,卻同時也為她目前的處境感到擔憂。
看來他想要知道歐陽明瑄的下落,唯一的辦法就是趕快回去找小碧,看看司徒越那該死的家伙到底留了什么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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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不好了!”
小碧面無血色地沖回家去,一進門,立刻扯開喉嚨驚恐地叫嚷。
歐陽震雷一聽,立刻從大廳沖了出來,眼看只有小碧自己一個人回來,他的臉色瞬間大變。
“到底發生什么事?明瑄和勻昊呢?怎么只有你自己一個人回來?”歐陽震雷臉色凝重地問。
“項大俠中了司徒越的調虎離山之計,老爺所派的那兩名武師,全都被司徒越給毒死了!”
“什么?那明瑄呢?”歐陽震雷激動地追問。
“小姐被司徒越抓走了,他要我回來報信,所以才留我一命。”小碧回想起剛才可怕的情景,整個人瑟縮發抖。
“報信?報什么信?”
小碧正要回答的時候,項勻昊宛如一陣旋風般從外頭沖了進來。
一看見小碧,他立刻扯住她的肩膀,厲聲追問道:“司徒越那個該死的畜生留什么話?”
小碧原本就已害怕得臉色發白,不停發抖,這下子更被項勻昊粗暴狂怒的舉動給嚇壞了。
她結結巴巴地說:“他……他說……要項大俠帶著歐……歐陽家的傳家之寶玉觀音,獨……獨自到城北的雷霆崖去!
“城北的雷霆崖?那是一座危險的懸崖呀!那惡人帶明瑄去那兒做什么?”歐陽震雷臉色凝重,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而……而且……司徒越還說……”
“那畜生還說了什么?小碧,現在時間緊迫,你趕快把該說的話說完!”項勻昊焦急地叱暍。
“是……”一想到小姐的性命堪憂,小碧便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說道:“他還說,只準項大俠自己一個人帶著玉觀音前去,不許有其他人同行,而且項大俠必須在一個時辰之內抵達雷霆崖,要是遲了片刻,或是讓他發現有其他人隨行,他就會立刻殺死小姐!”
“該死!那個混帳,要是真的敢動明瑄一根寒毛,我一定要將他給碎尸萬段!”項勻昊怒氣沖天地說。
“勻昊,救人要緊,你快點隨我來,我把玉觀音交給你,你快帶去把明瑄給救回來!睔W陽震雷毫不猶豫地說。
“好!
歐陽震雷走進書房,從柜子中的一個隱密暗格取出家傳的玉觀音,毫不眷戀地將它交到項勻昊的手中。
對歐陽震雷來說,玉觀音雖然是歐陽家重要的傳家之寶,但什么都比不上他寶貝女兒的性命還重要。
貴重的傳家之寶可以不要,但是他的掌上明珠絕對不能不顧!
“勻昊,就拜托你將明瑄帶回來了!
“伯父請放心,我用我的生命起誓,絕對會將明瑄安然無恙地帶回來!”項勻昊一瞼認真地說。
“那好,事不宜遲,你快點動身吧!”
“嗯。”
面對著司徒越的威脅,項勻昊絲毫不敢耽擱,立刻帶著那尊珍貴的玉觀音,單獨前往雷霆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