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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織王 第七章 作者:董妮
    昏昏沉沉中,水云初聽到兩個爭執聲,是康熙和云錦。

    他們好吵,而且云錦很失禮,她真怕弟弟脾氣一發,會在康熙面前吼出“反清復明”,那明年的今天,她就可以雇人給弟弟墳頭上的草澆水了。

    她想叫他們別吵了,然后再把云錦捉來教訓一頓,卻發現自己累到連開口都不行,遑論起身阻止他們辯論了。

    水云錦一直很討厭滿人,本來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也就算了,可打艾新的大哥來做客之后,滿人的官是一個接一個朝家里來,看得他滿肚子的火騰騰往上燒。

    自然,他就不會給康熙好臉色。

    康熙也是七竅玲瓏心的人,哪里看不出水云錦對他的排斥,不過他一直很忙,沒時間找水云錦談話,難得今日碰上了,就把心結解了吧!

    他先將內侍和護衛都趕出門,才抱拳道:“在下冒昧打擾貴府,多有得罪,在此賠禮了。”

    艾新的大哥,也可能是姊姊未來的大伯,水云錦并不想將兩家的關系弄得太難看,何況伸手不打笑臉人。

    “不敢,只要艾公子今后少招惹些官兒上門,隨你愛住多久,云錦都沒有意見!

    “聽水兄弟的意思,似乎很不喜諸位大人!

    “一堆不明是非、不分輕重的蠢貨,誰會喜歡?”

    “我觀江寧諸官員,雖稱不上個個能干,也算清廉,何以招厭?”

    這家伙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水云錦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澳憧芍沂亲龊螤I生?”

    “織錦。”

    “那你再告訴我,民間織造坊得罪朝廷了嗎?為何要下‘織機不得逾百’的命令?城外一堆土匪強盜,官兵不去抓,成天盯著我們這些織造坊業主,這里不準、那兒不許的,怎么,現在經營織造坊的都成了賤民?”

    關于限令一事,康熙到達水家第一晚,艾新就找他聊過了,說這條政令害苦了很多以紡織為業的百姓。

    但康熙也有自己的看法!八值苁欠裣脒^,同樣一塊土地,用以種植糧食和養蠶取絲所能獲得的利益差別有多大?而追逐利益是人性,倘若放任織錦一業橫行,則百姓將上地盡數用以種桑養蠶,人人都去做工,國還能成國嗎?”

    水云錦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半晌,大笑!澳憧隙ㄊ悄欠N讀很多書,卻很少接觸外界的人……嗯,就像書呆子一樣,有滿腹學問,卻沒半點實際的。你說養蠶,你以為想養就養嗎?你知不知道生絲的價格也分三六九等,不是每一個養蠶戶的絲都能順利被收購的,也不是隨便一個阿貓阿狗都可以去做織工!

    康熙也算個大度的人了,并不太在意水云錦的失禮,倒是躺在床上的水云初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即便百姓不逐利而居,但限令開放后,民間織造坊必然大增,過個一、二十年,錦緞的產量就會高于國內所需,屆時,還是會有很多人丟掉飯碗的!

    “我們可以賣到海外去!不論是西域還是南洋,錦緞都是最高級的貨品,能將全天下的金銀都賺到中原來,有什么不好?”

    康熙低頭,陷入了沉思。

    床上,水云初心里也小小震撼了下。一直以為弟弟年輕氣盛,做事不考慮后果,想不到還挺有腦子的,想的東西也很深遠。

    或許她可以考慮稍微對他透露一下艾新兄弟的身分了,相信弟弟能分清楚事情的輕重緩急。

    “你的話我會考慮。”好一會兒,康熙說。要打通商路,并且維護商路的通暢也是一件麻煩事,須謹慎處理。

    水云錦給他兩個白眼!澳阋詾槟闶钦l。恐灰莻狗屁皇帝一日不解除限令,你再考慮一百年都沒用。”

    康熙突然挨罵,有點兒呆掉。

    水云初卻是嚇得岔了氣,低聲咳了起來,總算讓兩人注意到她的清醒。

    “姊,你還好吧?”水云錦搶先一步沖到床邊,扶起姊姊,替她拍背順氣。

    水云初小嘴張了張,卻只發出幾個沙啞的氣音。

    康熙替她倒了杯水,水云初受寵若驚,倒是水云錦無知所以無畏,大剌剌地接過杯子,小心喂她喝了起來。

    待半杯水入腹,水云初的精氣神回來了些許,好奇的視線定在康熙臉上。他應該是很忙的人,怎么會有空守在她房里?

    康熙毫無保留地道出了來意!罢埶媚镎f一下玉佩丟失的過程!蹦钱吘故撬矸窒笳鞯囊环N,萬一被不軌份子濫用了,后果會很麻煩。

    水云初也想過這種可能,才會不要命地想追回盤龍佩。

    她將遇到蔣欣蓉的事很詳細地講了一遍,惹來水云錦一陣碎碎念!凹热粬|西是她拿走的,找個時間,我再去拿回來就好,你有必要把自己累成這樣嗎?我保證你明天起來身體會更痛,而且——”

    “閉嘴!”水云初橫了弟弟一眼,換來水云錦一個鬼臉,但他還是很給姊姊面子地住口了。

    康熙垂眸,掩住一抹笑意,想起小四說的“平凡幸!奔s莫是這等景況吧?奈何他肩負重責,如此享受,偶一為之可行,天長日久,難免消了銳氣,便是禍非福了。

    “這是個意外,水姑娘不必記掛在心,我不打擾你休息了,告辭!

    “再見!彼瞥蹰L吁口氣。終于過關了,老天保佑。

    水云錦對著康熙遠去的背影狠狠翻了個白眼!笆裁赐嬉鈨海恳桓绷瞬黄鸬臉幼!

    “你這笨蛋!”水云初很累,累到手腳都在發顫,但她還是忍不住伸手朝弟弟的耳朵擰去!案阏f過幾次了,別妄議朝政,你總拿我的話當耳邊風!”

    水云錦可以躲過這一擰的,但看姊姊氣虛體弱的樣子,還是算了,主動把耳朵湊過去,讓她消消氣。

    “冤枉啊,姊,我幾時妄議朝政了?”

    “剛才你說的那一篇不是妄議朝政是什么?”

    昏迷著也能聽見人說話?這也太神奇了吧!他覺得被姊姊拐了,愈發不服。“既然你都聽見了,就該知道我沒有妄議,我說的都是事實!

    “即便是事實,也不該由你來說,更不該用那種口氣說!痹瓉頂Q人耳朵也是會累的,她放下手,辛苦地喘著氣!霸棋\,你……唉,我該怎么說才好?你……我問你,你真覺得恢復大明,百姓的生活就會更好?”

    “起碼我們的生活會比現在好!彼彩怯兴叫牡,反清復明,他想的是再振水家聲譽,不全然為了國家民族。

    “如果你指的是錢財部分,我同意你的看法,畢竟,水家曾是江寧首富。但你若說當時的日子舒心快活,我卻不贊成,咱們曾爺爺、外祖母是怎么死的?錦衣衛、東西二廠,他們豈不比清廷更可怕?”

    “那……大明朝起碼沒有來上一場揚州十日、嘉定三屠啊!”

    “但你去翻翻歷史,哪一朝哪一代的爭霸天下不是血流成河?就說一代明君唐太宗,他再怎么圣明,也抹煞不了玄武門之變弒兄殺弟的丑事!

    “但他最后也做了很多好事!

    “你怎么知道當今圣上不會再造第二個貞觀盛世?”

    他用力地翻個白眼!版ⅲ氵@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倘若當今圣上能有度量聽你一番妄言而不動怒,你還會認為姊姊的話是玩笑?”

    “皇上在宮里杵著呢!怎么會聽到我的話?除非——”他撇嘴。“你不會指艾新的哥哥吧?”

    “在你眼里,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家大業大,很氣派、很有威勢的一個人!毕肓擞窒耄K是搖頭!拔也滤隙ǔ錾砗篱T,也許還是個王孫公子。但我還是不喜歡他,雖然他一直表現得很平易近人,可我看得出來,他骨子里是很高傲的,他認為整個天下都應該跪趴在他腳下,就像那些把漢人當賤民的官兒一樣!

    廢話!這個天下本來就是康熙的,他理當高傲,難道還能要求一個皇帝卑躬屈膝?不過……

    “他是艾新的哥哥,他們系出同門,你不喜歡他,卻愛和艾新混在一塊,又是何道理?”尤其他跟艾新學武的勤奮勁兒,日復一日,風雨無阻,柔軟的手被劍柄磨破出血,他也沒停止鍛煉,直練到掌間長滿厚繭,連水云初都被他的執著折服了,漸漸打消了逼他放棄習武的念頭。

    “艾新不一樣,他是真正地親切,真正地享受住在這里的生活,而不是施恩,仿佛他肯住下來是給我們面子。呿,誰愛擔這份責任了?”

    “不管他心里怎么想,云錦,你既知他出身不凡,也該猜出他正是你最討厭的滿人,你還在他面前胡言亂語,就不怕給家里招禍?”

    水云錦沉默良久,嘆口長氣!版ⅲ吹桨碌母绺绾,我就一直在想,你跟艾新之間能有未來嗎?說實話,我很想把他們兄弟都趕走,可艾新那么好,你又喜歡他,我真做不出來棒打鴛鴦的事,只能在心里生悶氣,久了,難免失控,就想說幾句刺耳的話!

    “傻瓜!彼呐牡艿艿氖帧!拔腋碌氖履惚M管放心,艾大哥已經許了我們的親,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碑吘,君無戲言嘛!“姊姊現在只擔心你。云錦,我知道你學了一身好本事,眼界也開了,那就更該明白,改朝換代是無可避免的事,我希望你能用更開闊的心去看看這新的天下,不要太執著于過去,這樣對大家都沒好處。”

    “姊姊……”很多事,他心里其實是清楚的,最起碼爹爹跟他說過,現在江寧的乞丐比超前朝,那是少多了。

    鱉拜倒臺后,康熙也不興文字獄了,老百姓的生活漸漸平穩,自然,想要反清復明的人就少了。

    但他的理想卻始終沒變,因為他在意的不止是百姓,他更希望不負自己“云錦”之名——讓水氏織造坊的“云錦”名動天下。

    就為了這一樁,他可以不計個人得失,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只是他這一番心事誰能明白呢?最終,只能回給姊姊一記沉長的嘆息。

    ★★★

    水云錦常常胡言亂語,把水云初弄個啼笑皆非,但偶爾,他也會冒出幾句非常中肯的話,她則會被氣個半死。

    “這個可惡的云錦!烏鴉嘴,永遠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她在床上蠕動著,真被弟弟說中了,睡了一夜,她的身體不僅沒有比較好,反而更痛了。

    “唉喲……”她的腳痛到好想把它們剁掉。“這樣怎么去洗沐嘛!”

    叫人來幫她更衣嗎?也不是不行,只是覺得有些別扭,打有記憶后,能自己做的事,她從不假他人之手,獨立自主慣了,有一天突然要她依賴別人的幫助,盡管那些人是侍女,服侍她是理所當然的事,她心里依舊有障礙。

    “想不到我也會有動彈不得、變成廢人的一日!碧彀,越來越疼了。

    “你這是缺乏鍛煉,一朝勞動過度,身體自然承受不住,休養個兩、三天就好了!卑陆o她端洗臉水進來了。

    水云初呆住了,下一瞬,她以無比迅捷的動作往被里一縮,整個人被棉被包得寸膚不露。

    她平日也不是太在意容貌的人,但就是不想被艾新看到她披頭散發的模樣。

    艾新嚇了一跳。前一刻還癱在床上裝死尸的人,怎么眨個眼就恢復了?

    “云初?”忍不住好奇,他放下水盆,走到床邊,手指戳了戳棉被山!澳氵好吧?”

    “我很好,你不用管我,快點出去啦!”蒙在被里,她只覺自己聞起來臭臭的。

    “為什么?”

    因為她現在很丑,又很臭,不想嚇到他,但這些話她是打死也不會說出來的。

    “沒有原因,總之你出去。”

    “可我幫你把盤龍佩拿回來了,這樣你還要趕我出去?”

    “盤龍佩——”棉被山震動了一下,又迅速恢復原狀。好險,開心過度,差點就自曝丑態了。

    挪挪身子,她把腦袋更往床角縮,只探出一只手,道:“給我。”

    他從懷里拿了封紙包放到她手上。

    棉被里,她疑惑地皺了下眉。這重量跟大小都不太對耶!

    好奇地縮回手,她在被里打開紙包,瞬間,怒火直沖九重天,棉被山……當然是燒得沒了。

    “我讓你給我盤龍佩,你給我只雞腿干什么?”還是一只吃剩下一半的,真沒誠意。

    艾新對著那張終于冒出來、氣得通紅的嬌顏,露出一抹似水般溫柔的笑。

    “總算又看見你生氣勃勃的樣子了!

    她眨眨眼,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糗態盡露了。

    “啊!”她驚呼一聲,又要往被里躲,卻被他一把拉進懷里。

    艾新的吻帶著前所未有的侵略,攻占了她的唇。

    她瞪大了眼,望著他近在眼前的雙瞳跳躍著灼烈兇猛的火花。

    她倒吸口氣,一直以為艾新的自制力很強,脾氣也算溫和,原來是她看錯了。

    很多事、很多時候,他只是不想去爭,于是收斂了爪牙,讓人誤會他天真可欺,其實他很執著,對于真心想要的東西,往往不擇手段,比如她。

    他愛她、想她、要親她,哪怕她再怎么躲,他用哄的、用騙的,不達目的,誓不甘休。

    濃烈的吻軟了她的唇,他饑渴的舌拚命追逐著她的丁香,一旦碰觸,便是無止無休的勾引纏綿。

    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唇舌間的糾纏是如此強大,令她微微發痛。

    但這種痛楚又帶著誠摯的情感,讓她在雙唇發麻的同時,心尖顫栗,四肢嬌軟得化入他懷中。

    他擁抱著她,力道驚人,好像要把她整個揉碎,塞入他的身體里,以確保兩人永不分離。

    這是怎么一回事?明明他們的感情已經受到所有人的祝福,為何他的情緒還會如此大起大落,是發生了某些不好的事嗎?

    如果有意外,他應該告訴她的,她可以幫他,就算她能力不夠,至少她做得到傾聽與陪伴。

    在做生意上,她樂于猜測,偶爾勾心斗角也是一種生活調劑,但面對心上人,她喜歡的是放松,什么都不必想,只要兩人互相依靠著,便是一種幸福。

    而今,他卻給她一種將她排除于心門之外的感覺,她很不舒服,胸口又悶又痛,視線也變得昏茫起來。

    “云初!”他啼笑皆非地輕拍著她紅得像要滴出血來的臉蛋!昂粑,你又忘記用鼻子呼吸了!

    她眨眼,一下、兩下,還是沒醒悟他到底說了些什么。

    “我叫你呼吸。 彼麖堊,在她挺翹的小鼻子上輕輕地咬了一下。

    “。 彼@呼,終于本能地開始喘息起來。

    他似笑非笑睇著她!翱磥砦覀円喽嗑毩曈H吻了,以免哪天我一時吻得太忘我,忘記提醒你呼吸,你會活活憋死!

    她摸著鼻子,細長的鳳目泛著不懷好意的光。

    “好啊,不過這回我主動!

    “你?”不是他看不起她,從他們唯二的兩次親吻看來,她的表現都非常不理想!澳阈袉?”

    “不試試怎么知道?”

    有道理!昂冒,你試!彼愡^去,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她不放。

    “我來嘍!”她的臉一寸寸地靠近他。

    “你來吧!”他笑得更歡快了,眉眼俱彎、臉色發亮,教人看了就想咬一口。

    她也真的咬了。她湊上去,毫不客氣地賞了他筆直的鼻梁一圈牙印。

    “!你吻錯地方了吧?而且你怎么用咬的,還如此大力!彼亲,幸好沒流血,不過好痛。

    “是誰先咬人的?”她指著自己的鼻子,上頭還一抽一抽地疼。

    “我那是提醒你,接吻時也要記得呼吸!

    “我也是提醒你,咬人者,人恒咬之!

    他瞪眼,好半晌,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地可笑。

    “算了,這種事用說的不明白,還是直接行動比較干脆!闭f著,他就要撲過去抱她。

    “等一下、等一下……”該死,為什么她的床如此小,想躲都沒地方躲。

    轉瞬間,她整個人落入他懷中,被壓在床榻上,而她的身上便是他頎長結實的身子。

    “云初,我等不及了。”他的聲音里帶著魔力,吹拂進她耳畔,一眨眼,她整個身體都酥麻了。

    “艾新……”看著他不停逼近的臉,不是一種俊、也不是一種美,而是可以融冰化雪的溫暖,她的心也不例外地軟了,愿意為他付出所有,無怨無悔。不過……

    “我現在很臟,你能不能先讓我洗個澡,接下來你想干么我都隨你。”

    他眼里的欲火驀地熄滅,代之而起的是一片呆滯,最終化成一陣爆笑。

    “云初,我的寶貝,你……哈哈哈……這世上再也找不到比你更會打擊男人的姑娘了。”

    “什么意思?”她可是一番好意耶!

    “你!”他一根手指刮過她挺翹的鼻尖,然后翻身,和她并肩躺在床上!氨緛硐胂劝涯愠缘簦字蟪墒祜,再讓哥哥幫我們主婚的,現在……要想別的辦法了。”

    “不必這么快吧!反正你哥都同意我們的親事了,緩個幾年也無所謂,而且李府那樁親未退之前,我也不能嫁人。”

    “李府的事我昨天就辦妥了。在街上遇見你前,我正急著回家跟你說這個好消息,沒想到又碰見你說盤龍佩被搶走。其實一塊玉佩而已,根本不值得你費那么大心思去追,可你都開口了,我也不能不管,只好先把你帶回家,讓云錦他們照顧你,我再去把盤龍佩拿回來!

    “你真把盤龍佩要回來了?”

    “我親自出馬還會辦不成嗎?”他從懷里掏出一方玉佩,沉碧盈盈,五爪真龍抬頭高吟,不是盤龍佩又是什么?

    “你真的拿回來了……”她顫抖著手接過玉佩,激動得眼淚都滑下來了!拔矣浀酶緛聿患案嬖V你玉佩是怎么丟的就昏了,想不到……艾新,謝謝你!

    看她把玉佩緊握在手中,又親又吻的樣子,他忍不住懷疑,盤龍佩跟他,到底誰才是水云初的情人?

    “一件死物罷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彼源琢。

    她白他一眼。“這是我們的定親信物。”而且康熙的東西也非凡品,能隨便丟嗎?“不過你怎知道要去哪里找它?”

    “你跟那蔣家姑娘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又哭又喊的,弄出那么大動靜,是人都聽說了,我能不曉得嗎?”

    “所以你去找蔣妹妹,跟她討回盤龍佩——也不對,蔣妹妹如此驕蠻的人,怎可能輕易將玉佩還給你?”

    “盤龍佩本來就是我們家的,我去拿回來,天經地義,要經過她同意嗎?”

    她鳳目挑起,三分媚、七分惑,更有一點狡黠。

    “敢情你是不告而!”她纖手刮著他的臉!昂脗ゴ蟀!堂堂御弟,卻做起了梁上君子!

    “土匪都干了,梁上君子算什么?”他又拿出了李家的退婚書!耙艺f,你爺爺真沒眼光,給你挑的什么夫君嘛,要人才沒人才,要文才沒文才,我去找他退親,他居然開口勒索,惹火了我,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不止讓他寫了退婚書,順便送上千兩白銀做賠禮!

    “你——”果然夠惡霸,但她還是要謝謝他,否則她還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姓李的那幫無賴呢!“麻煩你了,艾新!

    “想要抱得美人歸,當然得有所付出啦!所以……”他雙臂大張,又去抱她。

    她躲了兩次沒躲過,翻個白眼,索性由他了。

    “你啊,真奇怪,我一身臭汗,你就不覺得不舒服?”

    “不會啊,我挺喜歡的!毕噱σ阅褪沁@種感覺嘛!她的美麗、她的狼狽、她的聰明、她的精悍、她的每一方面他都想看,也都會用心珍惜!霸瞥,我們盡快成親吧!”

    她嬌軀貼在他懷里,疑惑的鳳眸盯著他!鞍拢闶遣皇怯行氖?”

    “有啊,我想跟你拜堂成婚!

    “不是這個!彼f不上來,只是覺得才一天沒見,他的心里像壓了塊巨石,很沈,讓他很不舒服,但他卻不肯告訴她!翱傊掖_定你有事,雖然我不曉得是什么,我希望你能坦白告訴我,但……你若不相信我就算了。”

    “你想哪兒去了?”他沉吟了一下,嘆口氣!霸瞥酰腋绺绲纳矸帜闶侵赖,他不可能在江寧久留,而我的身分也不適合帶你回京舉辦大婚,所以我希望趁著哥哥在這里的時候,由他給我們主婚,讓我們成為夫妻!

    “如果是為了這個原因,那好吧!全都由你作主了。”她抿唇一笑,螓首嬌羞地埋入他懷里,以致錯失了他瞳底那抹迅若流星、又深濃如墨的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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