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會議室出來的司徒狂,正好路過公關部,聽到辦公室里傳來一聲巨響,他才繞進來找南方聿。
南方聿剛才那聲重擊聲,把坐在門外的秘書嚇得皮皮挫,還驚魂未定呢!
南方聿一臉陰森的沖向他,指指自己的臉問:“狂,我長得像男公關嗎?”
司徒狂蹙起濃眉。“你本來就是男公關呀!”
他該不會是喪失記憶了,才會忘記他自己就是唱片公司公關,而且還是首席男公關吧?
南方聿瞇起俊眼改口問:“我是說我長得像另一種男公關嗎?”
司徒狂總算弄懂他的問題了。
“你是指牛郎?!”司徒狂不客氣的捧腹大笑。
“混蛋,你要笑也先把問題回答完再笑。”南方聿一向英俊的臉龐難得變成猙獰的閻王面孔,惱怒的對著司徒狂咆哮。
“有人當著你的面說你長得很像牛郎是嗎?”司徒狂再次確認問題。
“對!蹦戏巾搽m然很不想承認,卻不得不咬牙應道。
應采榕還一口咬定他就是男公關,全身上下都像!
司徒狂又是一陣狂笑,要不是有一只腳已經踩在他的腳背上,他恐怕會繼續狂笑下去。
“答案呢?”南方聿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即將瀕臨翻臉。
司徒狂收斂笑意,難得認真的上下打量殺氣騰騰的南方聿。
畢竟他們都認識了那么久,他當然知道南方聿是個俊美的男人,但他并不會特別去打量他,可是經他這么一提,司徒狂現在才覺得南方聿的長相還真的挺像小白臉的耶!
“你要聽實話還是假話?”司徒狂看著臉色欠佳的好友,好心的給他選擇權。
“司徒狂,你問的是廢話!要聽假話的話,我干么問你?”南方聿差點一腳踹上司徒狂的臉龐。
“我現在才發現你還真的挺像牛郎!彼就娇襁肿煲恍Α
哈~~他從來沒有想過原來南方聿根本是“貨真價實”的男公關,不論他當一般的男公關,或者想去當另一種男公關,兩者皆宜耶!
“你混蛋!”南方聿一只拳頭立到揮向他。
“你給我住手,是你自己要聽實話的!彼就娇癫豢蜌獾夭[起眼,低聲警告他,否則他會不客氣的回禮。
他剛剛有給他選擇權,是他自己想不開要聽實話的。
嘻!直到今天他才明白為什么南方聿的父親會非常生氣他跑來當公關了,因為南方伯父已經可以想象有多少人會誤會南方聿的職業。
南方聿硬生生收回拳頭,轉身在辦公室內暴走。
“我哪里像了?我一點都不像好不好?!”南方聿剛才照鏡子照了半天,還是看不出自己有牛郎的氣質和牛郎的長相,偏偏那個應采榕一口咬定他就是個牛郎。
司徒狂壓下一肚子的笑意,好笑地問:“聿,說你是牛郎的人,有沒有死得很慘呢?”
“當然會!蹦戏巾怖浜咭宦。
要是不好好回報她,他名字就倒過來寫!
“唉~~我真同情那個人!彼就娇褫笭栆恍。
“的確!睉砷诺拇_是該同情,因為她正被他耍著玩呢!等她知道真相后,應該會氣個半死吧?
“禍從口出不是嗎?”瞧,這不就是最血淋淋的案例嗎?
“沒錯。”他可是一點都不同情應采榕,因為是她把他惹毛的。
司徒狂看著南方聿難看至極的表情,心底卻是快笑個半死。
想不到居然有人敢當著南方聿的面說他是牛郎,這句話真是說得太好了,不過他可不能在南方聿的面前說出來,因為南方聿應該會氣炸吧!
南方聿忍不住跟司徒狂抱怨道:“要我說的話,王子羿那家伙才像個牛郎!
“說得有理!”司徒狂又是一陣狂笑。
王子羿那家伙的長相比南方聿更像那種男公關,誰叫他那張臉太美型了。
哎呀,早知道他不來搞唱片公司,直接去開一間男公關酒店就好了,光是靠這兩個超美型的男公關坐鎮,包準他賺錢賺到手軟,業績嚇嚇叫,根本用不著像做唱片這么辛苦又累個半死。
南方聿臉色愈來愈鐵青的逼近他。“狂,你今天心情很好嘛!”平常并不是笑口常開的人,今天卻笑得這么張狂又愉快,愈看是愈欠扁耶!
“還不錯,難得聽到一個很好笑的笑話嘛。”司徒狂咧著一口白牙道。
笑話?!南方聿瞇起俊眼,揚起陰森森的白牙,咬牙切齒的警告道:“司徒狂,你今天再讓我看到你的白牙,我就把你揍成豬頭,后果概不負責!
這是牽拖他知道,但是司徒狂實在笑得太明顯了,讓人恨得牙癢癢的。
居然還有這種事?!
“……喂,你沒忘記我是你老板吧?”
“我記得,所以我事先警告你了!彼闶菈蚝眯牧恕
“……”南方聿這個小子實在是太欠扁了,真是可惡的“男公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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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南方聿第一天下?痛斕厥庑袠I的“男公關”,他的第一位“恩客”正是應采榕,她下午打電話約他共進晚餐,他當然準時赴約嘍!
開什么玩笑,敢惹到他的人,他絕對不會放過。
她出價要一個男公關,他就給她一個男公關。
南方聿盛裝打扮,手上拿著一大束討女人歡心的玫瑰花,準時踏進飯店的龍鳳廳,而應采榕父女早已等在里頭了。
“聿,你來了~~”應采榕一看到他,立到愉快的迎向他。
“采榕,你今天漂亮極了,真令我心動!币驗榻裉煲侔鐟砷诺哪杏,南方聿俊雅的微笑,在她的臉頰輕輕印上一吻,再把一大束的紅玫瑰花遞給她。
應采榕沒想到他這個男公關那么的“專業”,居然連花束都準備好了,她很自然的流露出驚訝的表情,隨即綻開笑靨的收下花束。
“謝謝!睉砷趴粗@一大束價值不菲的進口玫瑰花,收得一點都不心虛,因為請他出馬一次就要五萬塊,這束進口玫瑰花跟他的“出場費”相比,根本只是九牛一毛。
應父看著他們小兩口的互動,愈看愈刺眼,尤其眼前這個男人一看就是嬌貴的貴公子——明顯的金玉其外,誰知道會不會敗絮其中呢?
他不客氣的打斷他們的濃情密意!安砷牛@位就是你說的那個令你心儀的男人?”
“是呀!爸,就是他。”應采榕幫他們介紹!鞍,他是南方聿;聿,他是我父親。”
“應伯父,你好,很高興認識你!蹦戏巾矞匮诺纳焓趾退辔铡
應父示意他們坐下后,精明的打量著南方聿!奥犝f你們彼此是一見鐘情,你對采榕是認真的嗎?”
南方聿正色地說:“是,我很認真。事實上,我希望你能贊同我們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
應父懷疑的瞇起老眼,而應采榕則是很想拿花束K南方聿的腦袋。
“我實在太高興了~~”她假裝開心的轉向他,卻偷踩了他一腳,要他別演得太過火了。
誰要跟他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了?她只是要“用”他這個假男友一陣子而已欸。
南方聿愉快的迎向她,揚起俊臉,掐著她的臉頰道:“本來我還怕我這么說會嚇到你,知道你跟我一樣高興,我就放心了。”
他當然不會回踩她,但卻不介意乘機掐她一下。
應采榕臉頰被掐了一下,雙眼差點冒火。
他居然敢掐她的臉?!他是在報復她踩他一腳吧?要不是礙于父親也在場,否則她絕對會把他踹倒在地痛扁一頓。
“呵~~怎么會?這真是一份大驚喜呢!”應采榕虛假一笑。
哼,等到父親走了之后,他就慘了!她絕對會好好給他電得金光閃閃。
“咳!”應父重重咳一聲,打斷他們的眉來眼去。
他的寶貝女兒何時會給男人好臉色看了?她該不會當真對這個長得很像小白臉的男人一見鐘情吧?但是南方聿并不像女兒會喜歡的類型呀!他最多就像個豪門貴公子而已,只不過他那張臉皮還真是該死的英俊瀟灑。
應父沒給南方聿什么好臉色地問:“請問你雙親在做什么?”
他擔心向來理智的女兒,真的被南方聿那張英俊的皮相給迷倒了,才會變得那么的盲目。
南方聿微微一笑!凹腋搁_了一間公司!
“哪間公司?不妨說來聽聽。”應父對他的身分背景也很好奇。
“南方企業!蹦戏巾驳膩G出一顆炸彈。
應父大吃一驚的道:“是以電子業起家的那家南方企業嗎?”
應采榕努力給南方聿使眼色,只可惜他漏接,令她暗叫不妙。
天!該不會她父親才問第一句話就要穿幫了吧?!她之前是有叫南方聿要事先準備一些“基本數據”,免得到時候被她父親考倒了,但是她可沒有要他掰一間大公司,那樣是很容易穿幫的耶!
“嗯,有什么問題嗎?”南方聿反倒一臉納悶的反問他。
應父狐疑的打量南方聿,合理的懷疑他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南方企業向來低調,創辦人兼董事長的南方峰和他的夫人幾乎不出席宴會,南方企業一向都有專門的發言人,所以外人能得到的南方家信息并不多,算是很神秘的家族。
如果南方聿真的是南方企業少東,那他的身價可就驚人了,畢竟南方企業可是臺灣非常賺錢的一間公司。
應采榕見父親果然對南方聿起了疑心,暗自在心中叫苦,趕緊插話打圓場。
“爸,做電子的有很多家,他們家不是你口中講的那個南方家,只是剛好也是做電子的公司啦!”
明明是她叫他事先準備一些家世背景,沒想到她好像不滿意耶!
南方聿見應采榕緊張兮兮的模樣,莞爾笑道:“不好意思,我對電子業并不清楚,我也從來沒有問過家父有關公司的事,我想采榕應該比我了解才對。”
“是嗎?”應父不動聲色的點頭。“那你母親是做什么的呢?”
南方聿見應采榕不滿意他剛才的說詞,于是他從善如流的低調說道:“家管!彼赣H一向只負責在家里動口命令別人做事,是個其它什么事都不用做的好命家管。
家管?!家管不就是一股平凡主婦會有的稱謂嗎?應采榕聽完差點又踢南方聿一腳。
他現在會不會改口改太多了?剛才牛皮吹得那么大,現在他又變成平凡小家庭的出身,她真會被他給氣死!
她偷覷了父親一眼,他的臉色果然青白交錯。
可惡,早知道就該先跟他套好招才對。
聽完他的回答,應父還是搞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南方家的人,或者只是一個冒牌貸?因此他決定先跳過這個問題,深吸口氣繼續問道:“那么你還有兄弟姊妹嗎?”
“我還有一位姊姊。”
“喔,那你現在在做什么工作?”應父專注地盯著他,暗中把南方聿說的資料記在腦中。
南方聿微笑回答:“我本身是一位理財顧問,我的專業領域是投資理財,如果應伯父的公司有任何需要,我很樂意幫忙!
應采榕瞠大美眸,才準備開口阻止南方聿繼續瞎掰,但父親已經搶先一步接話道:“暫時不需要,謝謝。”
她頓時大松口氣。
幸好父親對南方聿還不信任,否則他要是真的讓南方聿當公司的理財顧問,不就立刻穿幫,一切都玩完了?
南方聿看了應采榕和應父一眼,很不怕死的開口道:“因為是應伯父的關系,我愿意免費服務,分文不取!
“有機會的話,我非常樂意向你討教幾招!睉溉粲兴嫉念┝怂谎。
“好呀,隨時歡迎。”南方聿大方的允諾。
夠了,還玩呀!應采榕狠狠瞪了他一眼。
南方聿則對應采榕咧出一個自信又迷人的笑容。他這個當事人都不怕被考倒了,她怕什么?
對于眼前的南方聿,應父感覺有點捉摸不定。
他第一眼看到南方聿時,認為他是豪門貴公子,但問起他的家世背景,他覺得他比較像是騙子,但是現在看他眼神清澈,并不像是在說謊……這個人還真的有點古怪。
無論南方聿是騙子還是豪門貴公子,等他派人調查一下南方家,就知道是否真的有南方聿這一號人物了。
應采榕連忙改變話題,免得父親太注意他的“專業能力”和“家世背景”,她真怕這個說謊不打草稿的南方聿,兩三下就被父親問倒了。
這一頓飯,雖沒有賓主盡歡,但也沒有出什么重大的差錯就是了。
應父瞥了眼名貴的腕表!拔疫有事先走了,很高興認識你,南方聿。”
“很高興認識你,應伯父!蹦戏巾哺绖e。
“爸,再見!睉砷旁缇桶筒坏酶赣H趕快走人,笑吟吟的送走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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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父親離開之后,應采榕這才旋身狠狠瞪了南方聿一眼。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在找死?!你掰的那個家世背景根本不行,還說你的職業是理財顧問,你懂投資理財嗎?”
“我是照你吩咐說的,因為是你說‘我的家世背景’不能太差,否則你父親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蹦戏巾矡o辜的擺擺手。
這位大小姐很難伺候耶,要他有背景的人是她,現在挑剔他背景太好的人也是她。
“你要吹牛也吹小一點,免得牛皮吹破了,那這出戲要怎么唱下去?”應采榕橫他一眼。
“你放心,我既然敢開口,自然是不怕穿幫,因為南方家真的有一個人叫南方聿。”南方聿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你怎么知道?”應采榕錯愕的抬眸。
南方聿淡淡解釋道:“我們有很多的客人是有錢的貴婦嘛,曾經有個貴婦告訴過我,我的名字正巧跟南方企業的公子同名呢!所以我才會知道這件事情!
“喔~~原來如此,不過還真是巧呢!沒想到你的‘藝名’還跟南方企業少東同名耶,還好還好!睉砷趴偹憔`開笑容了。
南方聿視線落在她甜美迷人的笑容上,唇角微微上揚,他突然摸著她的雙頰,低柔地說:“可不是嗎?所以你以后就不用擔心我的名字和背景會被拆穿!
應采榕因他的碰觸而震了一下。
她抬眸飛快望金他深邃的黑瞳,差點被他太溫柔、太深情的眼神看得臉紅心跳。
不同于先前掐她的惡劣舉動,現在這有力又溫熱的男性大掌正像情人般親昵的撫摸她呢!
他現在的舉止活像真正在追求她的男人,如果他是真的在追求她的話,她不會拒絕他的碰觸,反倒相當的開心,只是……他卻是她聘來演戲的“臨時演員”,而且更慘的是,他還是一名“男公關”!
她的水眸一冷,揮開他的手,退了一大步!皦蛄,沒有觀眾就不用再演戲了!
南方聿傾身微微一笑。“請問,我今天這個追求者的角色演得及格嗎?”
及格?他太客氣了,除了家世背景講得太夸張之外,他將追求者扮演得入木三分,真不愧是一名“男公關”呀!
“夠好了。”應采榕抿著唇,淡淡應道。
“是嗎?看你的表情,我還以為自己演得很糟糕呢!蹦戏巾仓钢杆F在的臉色。
應采榕瞥了他一眼,垂眸隨口搪塞道:“沒有,我只是累了!
她最好還是跟他保持距離比較好,免得不小心迷戀上他了。
“那你還是早點休息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彼豢诰芙^。
南方聿不容反駁地說:“你不是說你父親有派保鑣暗中保護你嗎?那你一定要讓我送你回家,否則你父親要是知道你是自己回家,一定會起疑心!
應采榕懊惱的咬唇!澳氵真細心!币皇撬嵝阉,她差點就忘記這件事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我們走吧!蹦戏巾矁炑诺臓恐氖肿叱鲲埖辍
兩人上了車之后,應采榕意外的沉默,直到抵達她家門口,她才從皮包內拿出一張事先開好的支票遞給他。
“這是我們說好的金額,但我不知道你的本名是什么,名字就由你自己填吧!蹦泄P一般都是用藝名,她自然不清楚他的真名是什么。
南方聿努力壓下想要伸手掐死她的沖動,微笑的接過支票,揚唇笑道:“謝謝惠顧,希望很快能再為您服務。”
“再見。”對于他的客套話,應采榕聽得相當刺耳。
“不送了。”南方聿當然有看到她難看的臉色,卻笑得更加燦爛迷人,還拋了一個飛吻給她。
哼,既然要玩,他就不介意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