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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信情緣 第三章 作者:殷子期
    下班以后,我回家去見鐘洋,剛站到門口,門就“呼”的一下拉開,他一把把我拉進屋內,大發雷霆。

    “你為什么不戴偵聽器?!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著急?!”

    我心想,幸虧沒有戴,否則給你知道我叛變,怕不現在便就地正法了我。

    我捂住被震得嗡響的耳朵:“別緊張,別緊張,我沒事,一切順利。”

    “一切順利?”他疑惑的看著我,“蕭氏的獨子蕭飛今日抵達本市,入主分行,五年前正是他負責處理你那宗網路盜竊案,怎么會沒有發現你?”

    “你知道他要來,還送我去自投羅網?”我覺得心靈受到小小的傷害。

    “蕭飛向來行事無常,當局也是今早才剛剛得到的消息。”

    什么狗屁調查局,消息這樣滯后也敢號稱情報機構?!

    我心里罵個不停,鐘洋見我不作聲,非常關切的問:“冤家路窄,他有沒有為難你?”

    當然有!他對我刑訊逼供,慘無人道!早知道最后總要投降,一開始就不該為你盡忠挨那一下燙傷!

    我想起來就生氣,又不能發作,只好微笑:“蕭飛向來看好我的能力,五年前便想吸收我入蕭氏,被我執意婉拒,今日得以良材自然喜不自勝,又怎么會為難我?”

    “果真如此?”

    見他仍將信將疑,我便湊到他身邊,拉住他的手:“我知道你擔心我,可世豐的大樓里安裝了電子探測器,偵聽器若被發現,我豈不是更危險!

    他嘆了一口氣:“蕭飛為人陰狠,沒想到一去就遇到他,我真有些后悔送你進去……”

    后悔也晚啦,現在就算你肯罷手,蕭飛那個惡魔也不會放過我!

    我眼中有淚光閃動,動情的說:

    “洋,我是一個孤兒,從沒有人這樣關心過我,我心里好溫暖,這幾天來,我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也是一個有用處的人,這種感覺很幸福。我會小心,你不要為我擔憂……”

    鐘洋果然被感動,可他并沒有如我所愿的擁吻我,只是握緊我的手。

    我有些泄氣,于是改變話題:“我餓了,你是不是應該請我吃大餐?”

    鐘洋的薪水有限,他所謂的大餐就是吃大閘蟹。

    我最愛這類蝦兵蟹將,吃的滿手流油,放到嘴巴里去舔,被他看到直皺眉頭,拿過兩只手來仔細的用紙巾擦凈。

    我瞧他的樣子著實好笑,不禁揶揄:“洋,你實在不該做警察,幼稚園保姆好像更適合你!

    他擦凈我的手又來擦我的臉:

    “是你不懂得照顧自己,都21歲了還像個孩子!

    “因為我是小飛俠。”

    “那是誰?”

    “彼得·潘。”

    “你的英文名字?”

    “洋,有沒有人說過你未老先衰?”

    第二天,我準時去上班,剛一出電梯,汪總就熱情的迎上來,滿臉堆笑。

    “小沈,你真是年少有為,后生可畏!”

    我被他的殷勤弄得摸不到頭腦,他見我一臉茫然,笑得更加肉麻:

    “喲,我差點忘了,你還不知道吧,蕭先生對你昨天的表現非常滿意,已經提拔你做他的專屬助理啦!”

    我聽了不禁臉色發白,蕭飛哪里是提拔我,分明就是要時時刻刻控制我!

    雖然心里明白,可還得擠出笑來:“我小沈能有今日,全靠汪總教導有方!

    “呵呵呵呵……我早就看出你非等閑之輩了,小沈,日后你跟著蕭先生飛黃騰達,可不要忘了我這個伯樂喲!”

    什么伯樂?虧你說的出口!我昨日才進公司,就被你看出是良駒?!

    我的辦公桌被安排在蕭飛所占的套間里,進去的時候他正在看一份文件,見到我也不抬頭,只說:

    “你坐外間,桌上有一些資料,要盡快熟悉!

    那張桌子背對著他,中間有落地的玻璃隔開,坐在那里,總有一種被監視的感覺,渾身不自在。我手里拿著文件,耳聽六路眼觀八方,時刻注意身后的動靜。

    沒過多久,有腳步聲漸近,我的頭皮一陣發麻。

    “小安,你不專心工作,是不是在想那個鐘警官?”

    我苦笑:“蕭飛,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你,哪有閑暇去想不相干的人?”

    “鐘警官可不是不相干的人啊……”他陰惻惻的從后面伸出手,細細的撫摸著我的脖頸,“你們不是在同居嗎?”

    “什么?同居?”我哈哈大笑起來,“蕭飛,如果你想跟蹤我,最好找些更敬業一點的來。”

    “你們住在一起!

    “我們只是住在一起!

    “哼,我可不管你現在和誰在一起,”他彎下腰,輕咬我的耳垂,手指也伸進我的襯衫里,“五年前,我一時疏忽讓你跑掉了,現在既然你自己找來,你想我還會讓你在逃出我的手掌心嗎?”

    你又不是如來佛,我也不是孫悟空,既然五年前我跑得,現在怎么跑不得?

    要不是因為鐘洋封掉我的資料,我早就跑了,誰還有空在這里伴君如伴虎!

    他這種目空一切的自信讓我頗不以為然,當然也不敢說出來,于是抓過電話來,撥了幾個數字。

    他看到奇怪的問:“你打到那里去做什么?”

    “告你辦公室性騷擾!

    “呵呵,小安,你還是沒變!彼砰_我,好像很開心,“只有你才能讓我有這樣的好心情。”

    晚上,蕭飛請我吃海鮮,我想,大概他是從偵探那里得知我昨天的晚飯情況,其出手之闊綽,絕非鐘洋這等工薪階層可比,對于他這種喜好攀比的虛榮心,我受益匪淺,自然沒有怨言。

    高級餐廳內,我手腳并用,吃相十分不雅,引來其他賓客的側目。蕭飛非但不嫌我丟臉,反而看得似乎愈發津津有味,干脆不吃,靠在椅子上,微笑著欣賞。

    若換作鐘洋,還不立刻將我連同這桌上的美食一起打包帶走!

    蕭飛也不許我舔手指,他把我的手指咬進自己嘴里,毫不顧忌。

    我問他:“本市狗仔隊眾多,難道你不怕丑文見報?”

    他滿不在乎的笑:“那些曾報道過我的人,你可知道他們現在在哪里?”

    “蕭少爺,你可知言論自由四字?”

    “我從未禁止他人自由言論,而我也有我的自由!

    對,你可以自由的干掉他們。

    我心里嘟囔,展開笑容:“那么蕭公子,我是否也可以擁有我的自由?”

    “比如?”

    “比如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找人跟蹤我?”

    “不要說的那么難聽,我是在派人暗中保護你,你怎能辜負我的一片苦心?”

    “怎會!我只是不習慣作公眾人物而已,而且你也不用擔心我會逃跑,鐘警官早就將我的資料封死,我現在根本不能離開本市!

    他想了想,說:“好吧,不過你該知道自由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代價,我當然知道那是什么。

    隨蕭飛回到他住的酒店,我突發奇想,如果讓鐘洋以為我為他而失身,不知會怎樣?這種好玩的事情我當然不能放過,趁蕭飛去洗澡之際,我從包里取出那個小小的耳釘。

    不能戴在耳朵上,蕭飛心思縝密,明察秋毫,一定會發現這個明顯的變化。我挑來揀去,終于選中桌上的一座盆景。這盆景是一株綴滿各色寶石的玉樹,根部埋在厚厚的水晶碎片里。我將耳釘小心的插進這堆水晶里,稍作修飾,竟可以假亂真!

    呵呵呵呵,這么高精尖的東西今天總算派上了用場,等一會兒,鐘洋就可通過它來收聽我“慘遭蕭飛強暴”的實況轉播。

    待蕭飛出來,向我走近,我面露驚恐,聲音顫抖:

    “蕭、蕭先生,你要做什么?”

    好在他早已習慣我的即興表演,只愣了幾秒,便轉而配合我的劇目。

    “呵呵,小安,你別怕,我會很溫柔的對你!

    “不!蕭先生,求你放我走吧……”

    我步步后退,身體已貼上墻壁,他的雙臂將我困住,在我臉上輕吻。

    “我的小點心,我還沒有嘗到你,怎么舍得讓你走?”

    “不要……”

    我開始抽泣,用力推開他向門口跑去,中途還故意撞倒了一架瓷器。聽著身后稀里嘩啦的破碎聲音,我估計已足夠激發警官的想象力。

    蕭飛似也演上了癮,將我捉住,丟到床上去,表情聲音愈發像個強搶民女的惡霸:

    “還想跑?我蕭飛想要的東西,從來都跑不掉!你就乖乖聽話吧!”

    說罷,一個餓虎撲食將我壓倒。

    “不——”

    我凄厲的慘叫了一聲之后,只略作掙扎便決定就范,我可不想考驗蕭飛的耐心程度。

    唉,以前只聽說過有人技術很高可以假裝高潮,可沒想到原來假裝沒有高潮難度更大!整個過程我都強迫自己痛苦呻吟,哭泣不止,相信鐘洋那邊但凡有點人性早已自爆。

    事后,蕭飛要送我回去,被我婉言謝絕,若我的計謀成功,被那鐘警官見到還不一槍斃了你!

    我可不想從此被蕭氏追殺,玩亡命天涯的游戲!

    回家前,我先在僻靜處扯掉了兩粒襯衫紐扣,略略將頭發揉亂。剛剛踏進鐘洋的公寓,這警官似是練就了神功,總是不等我按鈴就已將門打開。

    我見他面目扭曲,雙眼通紅,反應還算令人滿意,雙眼一眨,兩行清淚流下,我便撲進他的懷里:

    “洋……救救我……”

    鐘洋緊緊抱著我,聲音痛心疾首:“是我害了你,我不該逼你去的,是我害了你……”

    我的臉埋在他的胸膛里,忍不住的偷笑,他見我身體不停的顫抖,以為我仍在恐懼里,便將我抱起來,輕輕放到床上。

    我抓住他的手,像一個孩子般無助:“洋……不要走……我害怕……”

    他小心翼翼的撥開黏在我臉上的一縷頭發,依言在我身邊躺下。

    “一切都過去了,放心睡吧,我不會離開你!

    他的懷抱很溫暖,像嬰兒時裹在身上的那襲薄被。

    他的手指有些粗糙,劃過臉頰的感覺久久不褪。

    蕭飛的手指修長,光滑,沒有一點瑕疵,可打在臉上很疼。

    現在,我的右臉就在火辣辣的疼。

    他揪起我的頭發,聲音讓人不寒而栗:“你敢在我的房間里裝偵聽器!”

    我盯著他手中那個已經被破壞掉的耳釘,著實的后悔。

    早知如此,早上真應該聽從鐘洋的勸告。

    他說:“你不要去了,我不想你再被傷害。”

    我搖頭,作出視死如歸的超然神態:“既然犧牲已經這樣慘重,唯有全力以赴,若半途而廢我會心有不甘!

    唉,后悔晚已。

    現在,只有拚死否認,也許還有意思生還的希望。

    “不是我放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哭著爭辯,眼睛里全是委屈。

    “你還敢在我面前說謊!”他又一掌把我打飛出去,“昨晚除了你再沒有人去過我那里!”

    我的頭撞到墻上,腫起一個大包,眼前金星亂冒:

    “別人要裝這種東西,怎么會讓你知道!”

    “除了你,還能有誰?”

    他又靠近我,我嚇得顧不得爬起來,只一直向后縮,縮到墻角里,嘴里胡亂罵道:

    “你惡貫滿盈,仇家多如牛毛,我怎么知道是哪個!”

    “我看你要嘴硬到什么時候!”他冷笑了一聲,示意身邊的走狗將我抓起,雙手按在桌子上。

    我不知他要施用什么刑罰,心中充滿恐懼。

    他來到我面前,語氣柔和下來:“小安,你還不肯承認嗎?”

    鬼才會承認,收你酷刑總還有條命在,若是承認了肯定會被你裝進麻袋沉進海里去!

    “真的不是我……”

    我否認的有氣無力,他的目光一閃,露出猙獰的恨意。

    “把他的指甲給我拔下來!”

    “!不要!不要!不要!”我聞言驚恐萬狀,拼命掙扎,卻動彈不得。

    他摸了摸我的頭,輕松的說:“放心吧,小安,指甲掉了還可以再長出來,你不會變丑的!

    我盯著那個冷冰冰的鉗子慢慢向我逼近,甚至忘記了哭泣,當它夾住我的食指時,精神終于徹底崩潰,閉上眼睛尖叫:

    “媽媽!救救我!”

    蕭飛摟著我,聲音略微有了些許暖意:

    “小安,這一次我原諒你,但你不要再試圖挑戰我的忍耐力。在這個世界上,我最不希望背叛我的人,就是你!

    我問鐘洋,如果我被判你。你會不會原諒我?

    他反問,你為什么要背叛我?

    我說,原因很多啊,比如功名利祿。

    他深深的看著我,說,小安,只有在一種情況下我會原諒你。

    那既是什么?

    當你會被傷害的時候。

    今天是三月十七日,我說,我要去做摩天輪。

    鐘洋似有恐高癥,在摩天輪上他一直臉色蒼白,不敢向外看。

    我趴在窗邊,指著公園里的燈火:“你瞧,燈亮起來了,下面有一個好大的星星。”

    他抱著頭,好像很痛苦:“已經第五圈了,你到底要在這上面呆多久?!”

    我答:“我在等著看焰火!

    “焰火?”他很疑惑,“這個游樂場不放焰火的!

    我得意的笑:“但他們今天會放,因為今天是我的生日!

    “你的檔案上寫的不是今天。”

    “那上面寫的,只是我在教會孤兒院注冊的日子,今天才是我真正的生日。”

    “你那時還未滿月,怎么會知道?”

    “我當然知道,莫忘了我的IQ有192!

    如果不是鐘洋把我從摩天輪上拖下來,我不知道自己還會在上面呆多久。

    他很生氣,朝我大吼:“你發什么夢,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焰火!”

    我很委屈,掙扎著抓住窗上的欄桿不肯松手:

    “他們只是忘記了,再等一會說不定就會想起來!”

    他沒有辦法,干脆將我扛到肩上,強行帶走,不顧我又哭又動和其他游客的側目。

    我被在長椅上,不住的抽泣,聲音哽咽:

    “他們忘記了……去年就忘記了……前年也是……”

    他蹲在我的前面,幫我擦臉上的眼淚和鼻涕:

    “小安,你清醒清醒,這里是公共設施,不會為你一個人破例。”

    我看看他,怎么也想不通,眼睛一眨,眼淚又流下來:

    “可是,這明明是我的游樂場!

    鐘洋發現我們原來屬于不同種生物,根本無法溝通,干脆放棄,問我還想去哪里?

    我說,這兒的兒童劇院每月的十七日會演《小飛俠》。

    他顯然對我已失去信任,直到看見放映表才松下一口氣。進場前,他買了一大包爆米花給我捧在手里。劇院里都是小朋友,開始放映之后還是亂成一團。我看得聚精會神,把大把大把的米花塞進嘴里,他對兒童影片毫無興趣,開場二十分鐘便出去講電話。直到散場,我才發現他一直沒有回來。

    我隨著人流走出劇院,看到他站在一片陰影里,瞧見我,胳膊晃了晃,手里就開出一朵花。

    星星雕成的花,閃呀閃,映著他的笑顏和我那張錯愕的臉。

    他把小小的焰火遞給我:“以后我每年的今天都會送你焰火,你不需要再在這里等了!

    我小心的捏著,不安的問:“那么你會不會也忘記?”

    他好像覺得的理所應當,說:“說不定,如果你怕我忘記,就在每年的今天之前提醒我?”

    我寒著一張臉:“洋,你到底懂不懂浪漫?”

    “我當然懂!”他撓了撓頭,“不過這個和浪漫有什么關系?”

    我忍無可忍,只好在他的額上輕輕一吻,說:

    “沒什么關系,我們回去吧。”

    夜里,我做了一個很幸福的夢,在夢里,我回到了五年前。

    那天,也是三月十七日,在美國。

    蕭飛笑著問,小安,你想要什么禮物?

    我想摩天輪外一指,我希望有人可以在這一天為我點燃焰火。

    他沒有多問,只是撥通手里的移動電話,很快,窗外就開滿絢麗的花朵。

    這樣的游樂場蕭氏有幾十個,從現在開始他們都屬于你。

    他說。

    此后每年的這一天,世界的各個角落都會為你點燃焰火。

    第二天,蕭飛捉住我:“我昨天一直在找你,你跑到哪里去了?”

    我反問:“你找我做什么?”

    他很不高興:“你明知故問,枉我花費心思準備慶典!

    我裝作好奇,天真的問:“慶典最后,有沒有放焰火?”

    他盯著我的臉看,然后去打電話。

    “馬上把那個游樂場的經理給我撤掉!”

    我見連累他人,忙好言相勸:“不必興師問罪,我昨晚已看到了焰火。”

    誰知他的臉色更加陰沉,向我逼近:

    “和那個鐘警官一起?”

    我只好點頭,尋找最不可能刺激到他的字眼:

    “我和他只是碰巧在街上遇到……”

    他并不注意聽我編造故事,只是開始吻我,不知在生什么氣,要破了我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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