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進來。”是意齡,好懷念與她一直惹事的快樂時光。
門咿呀一聲地打開,又迅速合上。
“還說呢,小哥怪我害你受傷,不許我來吵你,還讓母后派人來捉我回宮,說是為了寧王府除害,所以我只好偷溜進來啊,至于那一大票跟屁蟲,此刻正被我關在房里!闭l讓她們敢阻止自己,活該受罰。
“對了,映初,競月軒已經讓小哥夷為平地了,聽說那兩株木棉也連帶遭殃,小哥這次可是一怒為紅顏哦!”李意齡極不文雅的爬上床,然后盤坐在床尾。嬌美細拉拉扯扯的小腿因她的動作整個暴露出來。
“才怪,我看他是為了他的寶貝妹妹!饼堄吵蹙芙^讓她的戲謔惹起一臉紅潮,她傾過身神秘的附在李意齡耳邊悄聲道:“既然你平安,我也沒事了,咱們偷溜出去玩,好不好?”
李意齡頓時雙眼晶亮,笑著朝她點點頭。
趁著此刻牢頭不在,不溜的是笨蛋。
☆☆☆
金來賭坊
“下好離手,下好離手!
此起彼落的吆喝聲、骰子滾動的碰撞聲,在賭坊里喧鬧地傳開來,只見兩位翩翩公子一臉興奮笑意的擠在人群中,目不轉睛的瞪著桌上滾動的骰子瞧!鞍!又輸了!眴萄b成公子模樣的龍映初面帶沮喪的嘆息出聲,出師不利啊,才一個時辰,身上的三千兩銀票全輸光了。
“沒關系,再來一把,我就不信咱們這么倒媚,竟然背到底!崩钜恺g不服氣的氣繃著臉。她死也不信哪有人會把把輸、每回輸,不論押大押小,骰子就是與她作對般跳出相反的點數,真是活見鬼。
“不行啦,錢全輸光了!饼堄吵跣÷暤牡,沒想到意齡的賭性竟然如此堅強,輸得這么徹底還興致高昂,真是愈挫愈勇哦!
“沒關系啦,咱們可以學人畫押,要他們上寧王府收錢不就得了!崩钜恺g已賭到昏頭了,忘了她們是偷偷摸摸上賭坊的!安恍欣玻愀缰罆琢宋覀兊。”拜托哦!又不是頭殼發燒變癡呆了。
“那……就用這塊令牌借錢吧!”李意齡掏出一塊以上等翡翠雕成的圓形玉佩。這是母后送給她的,上刻有“升平公主”的字樣,是讓她萬一闖禍時可以上官府尋求庇護用的,沒想到竟在這種地方派上用場。嘻!母后英明。
李意齡迅速喚來一個打手裝扮的粗漢,要他代自己問清楚這令牌能借到多少錢。
沒多久,那漢子面帶異色的回來了,同時遞給她一張千兩銀票。
“好吧!”李意齡接過銀票。一千兩,不算滿意,但還在接受范圍啦!
☆☆☆
鎮遠將軍府
寧王爺李浩風正與鎮遠將軍齊書桓商討完事情,因懸念著龍映初那小東西,所以婉拒了好友的設宴款待,一心只想離去。
這時,將軍府管事帶著王府總管氣喘吁吁的沖了進來,王府總管朝齊將軍點頭算是致歉后,便面色慘白的跪下。
“這是做什么?”李浩風不悅的開口詢問,這總管,越活越回去了。
“稟王爺……方才金來賭坊的老板親自上門,說公主與小姐正在他的賭坊賭錢,不但輸了三千兩,連這王牌都押上了!闭f完抖著手將三千兩銀票及王牌呈給臉色越來越冷的王爺……
另一方面,李意齡和龍映初仍在金來賭坊中玩得樂不思蜀。
“么點。”又輸了,怎么會這樣嘛!
“跟你說押小,你看又輸了吧!”龍映初一副“早該聽我的話”的表情斜脫著氣急敗壞的李意齡。
“沒關系,咱們明天再來!睂脮r,一定殺得他們屁滾尿流。
“明天再來?”一道由齒縫間擠出的低冷聲音忽地傳來。
“對!明天再來雪恥。”李意齡猶不知死到臨頭。
奇怪地轉過頭,龍映初倒抽一口冷氣,他……怎么知道她們跑到這兒來了?
“咦!你的聲音怎么變得這么難聽,活像只吞了石頭的烏鴉。”李意齡旋過身,好笑的問龍映初。不過才四千兩,沒有必要難過到這種地步吧!
完了!是小哥。李意齡張大口看了李浩風一眼,復看了同樣驚訝的龍映初一眼。
“回家!崩詈骑L冷冷的丟下這句話后,便牽起龍映初的小手轉身離去。
好倒楣,輸錢不打緊,還在小哥逮到,李意齡在心中哀嘆了聲。
☆☆☆
“為什么?”李浩風陰郁著臉,問向端坐在椅子上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惹禍精。
“對不起嘛,小哥。”李意齡乖乖認錯,識時務者為俊杰,這個道理她懂。
“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居然不帶護衛就出府,還不顧皇室顏面的往賭場鉆,事情如果傳揚開來,你教圣上及母后的臉往哪兒擺,你簡直是胡鬧……”他氣得快說不下去了,今天若不是她們去的賭坊正巧是李總管的老友所開設的,而李總管又曾向他提及王牌的事,她們早就讓人以侮辱皇室的罪名給扭送官府了,誰會相信以一個堂堂公主之尊,會像個粗野莽夫一樣上賭坊玩樂。到時事情一鬧開。不只她們會成為百姓笑柄,連自己都得背上督促不周之罪,簡宜是亂來!
“我知道錯了嘛!”看著小哥怒氣沖沖,她頗識相的頻頻認錯,雖然她委實不認為自己有錯;誰規定公主就不能上賭坊賭錢,公主不是人!
“你現在去收拾一下,我遣一隊護衛送你回宮!痹俨粚⑦@大瘟神送走,真不知她又會惹出什么禍事來。
上一回是爬樹,這一次是賭錢,下一次呢?下一次是不是直接上妓院?
“不要啦,人家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要趕人家回去啦!”李意齡不依的撒嬌,求救地朝龍映初努了努嘴,希望她能開口為自己求情。
“為什么要送走她?”龍映初氣呼呼地問。她實在是氣不過他對自己妹妹翻臉不留情的態度。自己妹妹耶!有什么好氣的?她們不過是去了趟賭坊而已,憑什么就此斷定她們是惹禍精,賭坊里不也全是同他一樣的臭男人嗎?為什么男人可以,女人不行,何況她們也平安無事沒有惹出亂子來啊,做什么這樣得理不饒人,振峰就不會這樣待她。突然間,她開始想念家人了……
“為什么?你問我為什么?”李浩風怒氣沖沖的面向她,他不罵她并不表示她沒有鍺,他只是憐惜她傷勢未愈,瞧她臉上還有未褪的淡紫瘀痕,所以硬將怒火給壓下來,想待自己冷靜一點后再好好同她討論今天的行為,沒想到她還反問自己為什么。好!她想知道為什么,那他就告訴她——
“第一,你們太過膽大妄為,竟敢跑到龍蛇混雜的賭坊。第二,你們竟然罔顧身分的與一堆男人擠在一塊兒擲骰子。第三,你們置安危于不顧,竟敢不帶護衛就出門,出了事怎么辦?第四,你們無視于我的命令。我是怎么交代你們的!今天你們若有個萬一,那我是拆了賭坊、治府里守衛一個保護不周之罪,然后不顧皇室尊嚴,讓這事成為大家茶余飯尺為閑聊話題,或是干脆當成沒這件事,置你們生死于不顧?現在你還有什么話好說?”
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皆打在龍映初脆弱的自尊上,她自覺尊嚴受損。
“就算真的是我們的錯,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說我們也知道錯了。你為什么還小肚腸小眼睛的氣到現在!彼幌蛴性捑驼f,縮頭縮腦不是她會做的事。
小肚腸小眼睛?她還敢義正嚴辭的指責他,敢情她自認自己有理?李浩風氣得臉上青白交替。
在一邊的李意齡緊張的朝龍映初猛使眼色,為她捏了一把冷汗,心底直埋怨起自己。老天!她根本是火上添油、雪上加霜嘛。
“知道自己不對?你這種行為叫知道自己不對?”李浩風斥道,再也無法控制地怒吼起來。
“本來就是,憑什么你可以上賭坊、酒樓尋歡作樂,而我們這么做就是離經叛道?”龍映初仍不知反悔地挑釁李浩風的怒氣。
他以為他是誰!憑哪一點對自己狂吼鬼叫的,王爺了不起。〈蟛涣斯媚棠涛易呷寺,有什么希罕的!龍映初就這樣睜著明眸大眼,瞪視怒火沸騰已達頂點的李浩風。
“映初。”李意齡無奈極了,沒想到她的性子這么倔,早知道會變成這樣。那她絕計不讓映初代為求情,反正等小哥氣消,她再回來就行了啊,可是現在,唉!不過,她實在佩服映初的勇氣,普天之下她是第一個敢惹小哥的人呢,真是不怕死。
“不要勸我,我們又沒有錯!饼堄吵醪桓适救醯挠猜暤溃!她長這么大還沒受過這等委屈,他和自己非親非故的,憑什么給自己氣受。
“你說什么?再說一次!迸鸱v之下,李浩風的情緒再度失控,他氣得將小幾上的瓷碗一掃落地,瓷碗應聲碎裂,落地的碎片反彈跳起,不小心劃過龍映初緊握成拳的手背。見狀,一絲后悔閃過他的眼眸,可借龍映初沒看到。
“你……”訝異的舉起手,龍映初看見手背上微沁的血絲,輕微的刺痛感傳來,她無言了許久,然后決定不理會心上微微的抽痛,她不要再和這個大色狼兼臭石頭一起生活!“我要回家!闭f完,她轉過身便打算走人。孰料大門口的侍衛迅速阻止她離去的步伐。她氣得面紅耳赤,“這算什么?”
“誰說你可以離開的?”李浩風的理智已讓她給氣得飛到九霄云外去了。
“哼!我想走便走!我既不是你的妻,更不是你的妾,也沒有賣身予你,憑什么不讓我走?”龍映初氣得全身發顫,再也不復理智地與他對峙,打算來個硬碰硬。
她離去的腳步讓他的心恐慌,難過起來,他冷眼看著她,俊美的臉上浮現出濃烈的怒氣。為什么她總是不懂他的心,他是為了顧全她才會如此生氣啊!這些日子自己還不夠寵愛她嗎?
怕她無聊,所以為她找來一堆新鮮玩意兒供她煩悶時消遣。
因她受傷,所以拆了自己苦心設計的競月軒,只為擔心佳人再度涉險。
這一切,全是為她而做的,為什么才責備她幾句,她就絕情的欲揮袖離去?
她的灑脫在在傷了他的自尊心。
“你以為這寧王府是你要來便來、愛走就走的嗎?”話。出口,李在風下時已晚的發現自己竟抬出王爺頭銜來壓制佳人,但話已出口,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是萬萬不可能再收回去的。
“寧王府?你竟拿寧王府來壓我。皇親國戚有什么了不起的,就能罔顧人權嗎?哼!我就走給你看,看你又能奈我何!痹谧约旱募依铮幌蚴侨巳伺踉谑稚系恼鋵,雖然她只是平民百姓,可龍家堡的財勢也不輸給他!她大可回家過自在的生活,何必在這兒自找氣受?
而一旁的李意齡及一票護衛皆聰明的噤聲不語。
☆☆☆
該死的李浩風,竟敢將自己關起來!
龍映初氣得繞著圓桌打轉,一旁的喜鵲則狀甚無聊的盯著她。
這王爺也真是的,既然將小姐關在房里,不許她自由離去,分明是對小姐有情嘛,何況他還讓自己進來陪伴小姐,就是怕小姐會沒人服侍。那何苦與小姐賭氣,既折磨自己也折磨別人。
已經三天了,這種滋味并不好受,再加上又要安撫小姐的情緒,好累哦!
“啊……”停下腳步,龍映初愈想愈生氣,氣得想直接放把火燒了這里,可想歸想,她還不至于笨到這么做,又不是白癡,有誰會放火燒自己的。只好尖叫一聲,以示抗議了。
順手捶了房門一下,臭護衛、爛護衛,竟敢幫著主人作奸犯科,還置無辜可憐的弱女子于不顧,嗚,沒天理。
“小姐啊,別捶了啦,你捶死也沒人理你!边@小姐也真是的,退一步海闊天空這么簡單的道理她為什么就是不懂?人家王爺都肯放下身段來找她,說只要她不再提出要離開這檔事便放她出去,可小姐偏偏驢子脾氣地硬和王爺作對,氣得王爺撂下若她不肯道歉就不放她出去的氣話,何必呢?
“哼!”
“我說小姐啊!算奴才我求你行了吧,拜托你不要再跟王爺嘔氣了,你看,你這一嘔氣不僅自己倒媚連我也遭殃耶!”唉,好無聊哦,她已無聊到連桌中刺繡上的圖樣都數清楚了,牡丹七十五朵,蜜蜂二十八只。
“那你可以出去啊,又沒人留你!饼堄吵踝煲黄,不理她的哀叫聲繼續方才的踱步。
突然,門咿呀一聲的打開了——
“映初,我來了。”李意齡躡手躡腳的推門進來,她可是好不容易才騙過守衛溜進來的耶!冒著讓小哥痛罵的風險,夠義氣了吧!
喜鵲在看清來人后,沒力地往床上一癱,唉,惹禍精二號來了,沒好事哦!
“咦?你不是讓那死人頭送回宮了嗎?”大眼頓時一亮,龍映初興奮地忙問她,沒空搭理一旁唉聲連連的膽小鬼!
“死人頭?”嘻!好鮮的形容詞。
“對啦對啦!死人頭怎么沒對你怎樣?”不耐煩地繼續追問,龍映初有些忿忿不平了,一起惹禍耶,為什么她就能逍遙自在?
“因為我是妹妹,而你是心上人,正所謂愛之深責之切,你了解了吧!”李意齡搖頭晃腦的笑她。哈哈!又臉紅了。
“不跟你鬧了。”都什么節骨眼了,不想辦法救她出去,還有心思開玩笑。
“好啦好啦,不要生氣了,我想到一個好計策哦,可以讓你不用道歉又扳回一城的妙計!
“快說。”
李意齡將自己的點子仔仔細細地說給龍映初聽,還未說完,一旁的喜鵲已經哇啦哇啦的抗議。
“不行啦,你怎么可以叫小姐餓肚子絕食,要是出事了怎么辦?”開玩笑,若小姐有個萬一,不用等堡主及少爺殺過來,她就要先以死謝罪。
“笨吶,是假的啦!”討論得興高采烈的兩個惹禍精異口同聲的開口。
“奇怪,她不是跟你好多年了,怎么還這么沒默契?”李意齡斜脫了喜鵲一眼,故作納悶地問龍映初。而龍映初也配合的搖搖頭。
然后,兩人又興奮地你一言、我一語的計劃起來。
喜鵲邊聽邊搖頭,唉!可憐的王爺,遇上這兩個超級魔女,你就自求多福吧!
☆☆☆
砰!猛烈的撞門聲喚回沉思中的寧王爺李浩風!拔也皇墙心愦诜坷镩]門思過嗎?”他不悅地朝妹妹皺眉,這惹禍精,誰教她以這么粗魯的方式開門的,竟敢用腳踢。:
煩躁的把玩手上的鐵球,他沉沉地嘆了口氣,不知小東西現在怎么樣了,吵架至今已有五天了,那小東西竟也倔得寧可關在房里也不愿道歉,本來事情是不至于鬧得這么僵的,偏偏……
“不好了啦,映初她……”
“映初怎么了?”昨天他還未走到香桂苑,遠遠地就聽見震天作響的擂門聲及小東西精力充沛的怒罵聲,凝神傾聽,他才知道小東西竟用些精采的詞匯在罵自己——完全變態的花蝴蝶!失笑之余,他不得不欽佩她那天馬行空的想像力。那么活潑好動的小東西,關了她這么多天,也不見\她有任何不適應啊,怎么會不好。
“映初她……”
“映初到底怎么了!彼[鬧地問,才不信那小東西會怎么樣哩,一定是這兩個古靈精怪的搗蛋鬼設計的圈套。這樣就想蒙我?
“映初她從昨天就開始拒食,送膳食的丫頭在苦勸不聽之下,只好跑來告訴我,據丫頭說,映初自昨天上午迄今已有兩天粒米未進了,她還說映初好像變虛弱了,聲音聽來奄奄一息,她擔心……”嘿嘿,不怕你不上鉤,再撐嘛,有我這軍師幫著映初出主意,不怕你不投降!霸撍。”他氣沖沖地低吼,一刻也不拖延地往香桂苑走去,還不忘丟下一句:“馬上讓太醫到香桂苑去。”
“好!崩钜恺g等到李浩風出去后,對著他的背影笑得差點抽筋,哈哈哈……真是好玩。笨小哥,你又上當了。
☆☆☆
龍映初讓喜鵲提了桶冷水進來,然后將雙手及臉蛋皆弄得冰涼涼后,才讓喜鵲將冷水提出去倒掉。接著自己佯裝虛弱地躺在床上,等待計策中的主角上鉤。
“小姐……這樣好嗎?”喜鵲猶疑不安的聲音響起,她努力地做最后一次勸告,希望小姐能及早打消主意。
“有什么不好?”“你們這樣玩寧王爺,他若知道了……怎么辦?”唉!頑劣公主遇上叛逆小姐……唉!
“玩!我們哪有玩啊,這是復仇,女性的復仇。”龍映初反問她:“你到底是不是我們這國的,同仇敵愾你懂不懂?”
“這……”拜托,什么跟什么?這簡直是以復仇為名行整人之實,干同仇敵愾啥事啊!喜鵲翻了個白眼,仍不死心地想勸小姐。
“好了啦,你很羅唆耶,像是提早老化的老太婆,等一下不許你拆穿我的計劃,否則……嘿嘿!饼堄吵跬{她。
這時,急切凌亂的腳步聲傳來——
“噓!配合點,不許穿幫知不知道!饼堄吵跽f完迅速躺了回去,還頗具戲劇性地微蹙雙眉,低聲呻吟起來。
“小東西……”李浩風火速地抵達她的床前,在聽見她的呻吟聲后微微白了臉,大手探了下她的額頭,在確定她沒有發燒后,微怒地轉身問喜鵲:“你是怎么照顧小姐的。”
讓寧王爺李浩風的斥喝聲給嚇出一身冷汗的喜鵲,無辜地回道:“我……我沒有!”
“沒有?沒有什么?我是怎么吩咐你的!我不是要你牢牢的盯緊她,有什么異狀馬上向我報告嗎?””
“我……我……”救命哦!小姐在瞪自己了,討厭的王爺,他這么說不等于是陷她于不義嗎?小姐一定以為自己是內奸,和王爺聯合起來對付她,“慘了啦!“你什么?”
一聲不耐后的低喝,鳥出了喜鵲無辜的淚水。
“對不起,都是奴婢的情!蔽氐痛怪^,喜鵲在心底大大的埋怨起以整人為樂的小姐來。
“還不下去幫小姐端一盤飯菜來,別忘了要廚子熬一些滋養脾胃的食物。”“
等喜鵲應聲出去后,他才回過身苦惱地看了眼面向里側的龍映初。
她在生氣,他還不至于不懂她僵硬的背影所代表的意義。
“映初。”好聲好氣地低喚佳人的名字,他實在不懂,明明是她的錯,怎么情勢竟然大逆轉,變成他在低聲下氣的求饒。“為什么不吃飯?”他實在拿她沒轍!安灰砦!睈瀽灥穆曇繇懫,她仍背對著他,不肯轉過身看他一眼。
“映初!崩詈骑L真不知該說些什么,明明是她的錯,她卻一副無事委屈樣,好像是他錯了似的。
“你不要叫我!饼堄吵趵疱\被,將自己藏進被褥里。奇怪……明明是作戲的,怎么一聽到他的聲音,鼻頭便酸酸的直想哭。
“我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啊,你應該知道不帶護衛就出們是很危險的,如果遇上存心不良的歹徒怎么辦?像上次,你碰上的若不是我,那后果將是無法想像的!彼囍v理,反正在她跟前,自己的尊嚴早就蕩然無存了,哪還有面子可講!澳遣灰粯!泵看味歼@樣,只要她做了不合他意的事,他就拿這件事出來說,哼!
“映初……矚他覺得自己大男人的尊嚴全讓她要著玩了,可又不舍得對她怎樣。
“才不理你。”她生氣地喃喃自語,仍把自己門在被子里,不理會他的苦苦相勸。
算自己認栽了,就當是上輩子欠她的。李浩風深深地嘆了口氣,“我向你道歉,行了吧!
咦?怎么這么容易,她還以為得再奮戰一會兒呢!唉,太容易得來的果實好像不怎么甜美哦!龍大姑娘很不要臉地思忖著。
“真的?”掀開被褥,悶出一臉紅的龍映初閃著晶亮靈動的瞳眸對上他!罢娴。
“沒騙人?”
“沒騙人。
“那你要答應我兩個條件,我才要原諒你!饼堄吵醯么邕M尺的要求。
“說吧!”他認了。
“第一,不許在眾人面前兇我。第二,不能再管東管西的,老是這也不許,那也不準的。”眼見計策奏效,龍映初笑彎了一雙明媚大眼。
“如果我答應你,你就愿意乖乖吃飯了?”他妥協地同她交換條件,這丫頭,已經爬到他頭上去了。
“嗯!饼堄吵蹰_心地下床,然后趁著李浩風不注意時,笑嘻嘻地朝送來餐食的喜鵲伸手比了個勝利的手勢,表示自己已經大獲全勝,并且扳回一城!睢睢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
“嗚……”一身白色薄綢的龍映初,窩在李浩風的懷中哭得傷心不已。
“別哭了,好不好?”不舍的摟緊她低哺安慰,李浩風有點無奈的望著哭得傷心的小人兒。不過是個夢嘛,值得哭得如此傷心嗎?”’
“人家……人家想回家!彪y過的低語,她哺哺著自己有多想念家人。
其實,前幾天她就想回去了?墒且幌氲交丶乙院蟊阍僖惨姴恢,心便沒來由的泛疼,所以回家的事也一再耽擱。
可是今天她夢見了娘,娘哭得好傷心。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差勁……“小東酉!
“嗯?”
“你想家了?”
“嗯,我好想念他們哦!”她抬起哭得通紅的小臉。“我……我想明天就回去!
他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圖緊懷中佳人,放任心慌的感覺在胸臆間泛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