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出價向你買這尊娃娃呢?”
“不賣!彼氖滞蝗汇Q住她的腰,將她扳轉向他。
“你——”她微吃一驚,訝異他的孔武有力。
“你知道我現在只想做一件事情嗎?”他的臉孔突然貼近她,意圖已經十分明顯。
“你敢侵犯我,我就宰了你!”她氣呼呼地,抬起膝蓋用力往上頂!
早料到她會有這種爛透的防身把戲,他輕松避開,反用腳往她的腳踝一勾,她足下一個不穩,突然往前踉蹌,跌進他懷里。
他呵呵直笑,像個頑皮的大男孩。
“放手!”她怒容滿面,兩手卻被他反剪在后,動彈不得!拔艺f放手!你聽到了沒有?”
他的唇緩緩貼近她的,像是遇到了珍寶一般,先是輕刷過她的唇瓣,品味他渴盼已久的真實感受。
隨即探進她從未給其他男人碰觸過的紅唇,品嘗著他從不知道僅只有他曾汲取過的甜蜜。她無措的反應讓他的熱情燃燒得更烈,吻得也更加投入。
“你——”被他強鉗著,她好不容易才獲得一個喘息的空間,隨即又遭吞噬。
他似乎沒有把她吻到骨酥腿軟誓不罷休般,裘臺蒂使盡全身的力氣掙開,奈何卻無能為力,唯一能表達她的怒意的,是她燃燒著怒火的美眸。
“你好美!彼N著她的唇瓣,贊嘆的低語。
純男性的氣息徘徊在她臉蛋的上方,兩人身體相貼,她倏地察覺身體內流過一陣陣奇異電流,讓她驚顫,渾身無力,讓她漸漸力不從心。
“我還能再見到你嗎?”他放開她的唇,由下巴游移至頸項,在鎖骨附近徘徊,往上再吮吻至耳垂,貼著她的耳朵呢喃。
裘臺蒂震驚!“不行!”她怒喝,可是怎么喊出來的聲音卻沙啞得宛若嬌嗔,一點氣勢都沒有。
她竟被一個連姓名都不知道的男子兩度吻倒在懷里,要不是對方要求再見面的聲音驚醒她,她簡直不敢想像,接下來她是不是會縱容對方把自己的衣服給脫了。
他的輕笑聲回蕩在密室內,搔著她全身的神經;他一臉慵懶的笑容,毫不在乎她的怒視,只是興味地盯著她的臉。
“我有預感我們還會再見面!彼氖仲N著她的背脊摩挲,喜歡她柔嫩的曲線。
“下一次見面我會殺了你!”她恫喝。
“這么糟!”他佯裝吃了一驚,但失笑的表情表示他一點都沒把她的威脅放在心上。
兩人就這樣相貼著,一個怒瞪、一個故意將她摟得更緊,無視她的怒火。
突然,密室外傳來有人輸入密碼按鍵的聲音,范凱瑞忍不住呻吟,一定是他母親!
門被打開的同時,裘臺蒂乘機曲起膝用力往上一頂!
“哇!”范凱瑞痛得整張臉漲成了豬肝色,手一松。
裘臺蒂也利用這個空檔輕快地溜出密室,唇角揚得高高的,一臉的愉快。
媽的!來陰的!范凱瑞咬牙,于心中咒罵。
下次他會記得不要讓任何事情分神,否則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跑掉。
“你怎么了?用這種方式迎接我們?!”范天弘調侃兒子。這種姿勢,任何一個男人一見都能明了,剛剛他受的是什么懲罰。
不理會父親的調侃,范凱瑞橫了母親一眼。天哪!真的好痛。
“野食吃多了,偶爾會鬧肚子疼。”湯鎮明還有心情說笑,幸災樂禍地睨著好友直不起腰的慘狀。
剎那間迸出的笑聲高高低低,在大伙兒的調侃下,王秀庭才終于領悟兒子的怪異姿勢是怎么回事。
“都是媽害的!”沒事干嘛帶人來參觀密室,一定是好奇他和裘臺蒂怎么會窩在里面這么久。
“我是想問你和剛才那位小姐,中午打算去哪兒吃飯?”好讓她藉機親近、親近。
哼!午餐飛了!
范凱瑞的好心情也跟著飛了!
丟下一伙人,范凱瑞板著一張充血的臉緩緩走出密室。
******
魔力娃娃!真的是魔力娃娃!
裘臺蒂咬著下唇在飯店的房里兜著圈,有點挫敗,有點懊惱。
“混帳東西!”她突然一聲暴喝,用力捶了茶幾一下。
怎么滿腦子全是那個壞胚子的容貌,害她沒法專心想心事。
鐵諾說得沒錯,魔力娃娃擁有深不可測的魔力,單單娃娃那雙眼睛,便仿佛能看進對方的心田,收攝對方的魂魄,讓人不由自主受其吸引……
那個臭男人!裘臺蒂驀地又想起他!恨得她咬牙切齒。她一想起潔蒂絲,就會想起那個叫范凱瑞的臭男人,想起他如何吻她、如何摟她,還有她差點就……
天!她的臉蛋紅燙不已,她用力拍了拍,讓自己清醒一下。
其實當時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被吻得七葷八素,哪還有臉生氣。
潔蒂絲和那個剛被她查出姓名的臭男人占據了她一下午的心思,讓她一向平靜自在的心受到不小的沖擊!
今天晚上她就利用萬用光環進密室直接去把潔蒂絲拿回來,然后快快樂樂地揮手跟臺灣說拜拜,火速趕回加拿大,再也不來了。
想到此,心情就好了很多,也讓她懊惱的情緒漸漸平撫。
痛痛快快地淋了浴,再舒舒服服地睡了個午覺,等裘臺蒂吃飽了也逛夠后,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鐘。
她一臉的興奮,想到藍光知道她不費吹灰之力便找回娃娃而露出的蠢相,就夠她快意好幾天了,更別說一萬美金賭注乖乖入袋,還可以嘲笑藍光一輩子,真有意思。
整裝完畢,她換上了一件藍白相同的細肩帶長洋裝,藍白交錯瑩瑩發亮的布料質感,走動時輕輕地擺動在纖細的足踝,令她看起來修長又亮麗。
她滿意極了,涂上薄薄一層的粉亮唇膏,長發綰起,她看起來真的美麗非凡。
不放心的將房內的燈全都關掉后,她才啟動萬用光環,黑暗中「嗶」一聲,光起光落后,闃暗的房間變得悄然無聲。
眨眼間裘臺蒂便置身異次元空間。
“潔蒂絲!彼p喚,對這尊娃娃突然起了敬畏之心。
奇怪,怎么回事?她心中突感訝異,一股不快……不,她不知道如何形容心中的感覺,她竟感受得到潔蒂絲對她的排斥,似乎正冷冷地、不悅地瞪著她。
瞪?!她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潔蒂絲竟然會瞪她!
她難以置信地杵在異次元空間內的墻壁夾縫中,隱隱感受到來自潔蒂絲身上的敵意。
怎么回事?一股強烈的排斥讓她心驚!她竟無力跨出夾縫。
怎么搞的?她心里覺得毛毛的,強烈的不悅感突然狠狠掐住她的心臟,讓她驚惶地瞪大眼。
“我沒有惡意呀!潔蒂絲!”長這么大,她頭一次被嚇到。
潔蒂絲的眼睛似乎正發怒地瞅著她,無論她移身到哪兒,她總能感受到由它眼里泛出的冷光。
初見雅各達時都沒這么恐怖,而上午見到潔蒂絲時的狂喜,令她確信潔蒂絲也同時傳遞出雀躍的心思,怎么一個下午后,就變了!
“潔蒂絲!”她緩緩地想靠近,卻突感驚悚地猛然停住了腳步,無力再往前。
“潔蒂絲……”她再度輕喚,盯著潔蒂絲恍似發怒的臉蛋小心地說:“我沒有敵意。”她的手貼在自己的心口保證道:“我是受雅各達的請托,想帶你回去!边有鐵諾。
她緩緩地跨出腳步,暗暗心驚剛剛一直無力邁出的腳竟有了功用!她一臉的欣喜,想迅速走出夾縫進入密室。
可是……
她驚異地瞪圓了眼睛,緩緩地梭巡四周……
不論她如何努力地想跨越,不管她邁開了幾步、走了多遠,一股無形的力量卻不斷拉長夾縫處的空間與密室的距離。
換句話說,她一直邁開步伐努力地在往前,可是那道進入現實世界的無形門檻竟跟著往后移,不論她如何努力,如何想超越,那道門檻永遠在她的前端,讓她無法穿過那道無形的光門,進不了現實空間。
她大吃一驚!
“潔蒂絲!笨謶指匈康鼐鹱∷奈迮K六腑,她連嗓音都含著顫抖。
“潔蒂絲!”她無助地叫喊。
這是哪里?張眼望著四周,她仿佛墜入無邊無際的黑暗中,黑暗死寂的世界包攏住她,她發覺她竟困在異次元空間里,進退不得!
她快哭了!第一次遇上這種情形,也頭一次讓恐懼感徹底擊垮了自己。
“潔蒂絲!”她求饒道,驚恐的四處張望,“如果你不想讓我帶你回去,請你放了我,讓我回去告訴雅各達,好不好?”她的眼兒隨著那句「好不好」開始泛紅。
突然,一束光芒由前方漸漸綻放,愈來愈亮,那間突然消失的密室赫然出現眼前。
“我的天!”裘臺蒂驚喘一聲,松了一口氣。
重回現實世界,讓她覺得好像從鬼門關前走了一趟!
“潔蒂絲!”忘了先前的教訓,一看到熟悉的事物,裘臺蒂迫不及待地上前跨進密室。
她終于回到現實空間!
她驚喜萬分!
“潔蒂絲!”裘臺蒂高興地要奔向娃娃,怎知右腳才跨出,突然一道猛烈的暈眩襲來。她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
“喂!你醒醒……”
令人迷惑的聲音,聽起來虛幻不真。
“喂!你醒醒……”有人搖晃著她。
拜托!別搖了,她的頭好沉重。
“拜托你醒一醒!”聲音漸漸清晰。
裘臺蒂掙扎著,好想張開眼睛。
范凱瑞屏息地注視著躺在床上的人兒,見她努力眨動著睫毛,似乎也想掙開眼睛。
“喂,你打算睡多久?”
一股親匿的男性氣息輕拂著她的臉,人接著也不客氣地壓住她的身軀。
她赫然睜眼!“你干什么?”她怒喝。
范凱瑞竟然壓在她身上,還一臉慵懶的笑容。
裘臺蒂又震驚又生氣!正奇怪他怎么會在她的房間里,抬眼一看,她登時又大吃一驚!
“這是哪里?”她想下床,卻發覺全身虛軟,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我房間!彼麘醒笱蠡卮,似笑非笑的眼神一掃她未醒時的焦慮。
奇怪,她怎么會在他的房間里?
顯然大腦還沒能恢復運作。她心里想問的是,她怎么會待在他的房間里,但是開口說出的卻是——
“我暈多久了?”她眨了眨眼睛,不太適應滿室的光亮。
“一整個晚上。”再加上一個上午。“你跑到我的密室里做什么?我那里沒有任何值得你偷的!彼穆曇敉蝗蛔兝洹
她的腦袋沉甸甸的,又重又疼,她搞不清楚她渾身的力量跑到哪里去了,也沒聽進他苛薄的話。
“我怎么會在你房間里?”
“哈!”你得了吧!還裝!他沖動得差點翻白眼,干脆起身雙手抱胸狠眼睨著她!斑@倒得「請教」你了!你未經許可跑進我的密室里頭做什么?”還有她是如何通過整層展覽館交錯的紅外線防盜系統的?“你是如何辦到的?”
展覽館內沒有掉任何一件寶物,而他最為珍視的密室竟成了她的「最愛」,這點令他想不透。
“你該不會是想偷我的臍帶吧?”他冷眼說笑,微揚起的嘴角全是譏諷。
“你怎么找到我的?”她終于找回撐坐起身體的力量,但臉色依舊蒼白得嚇人。
“有人通風報信!”他深吁了一口氣,制止自己去幫她把背后的靠枕調整好。
“誰?”她愕然一驚。
“不告訴你!”他的火氣隱然升起,“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眱魰䥺栃o關痛癢的問題來挑開話題。
裘臺蒂愣了幾秒鐘,腦袋才漸漸清醒。
“有本事你去查啊!”當腦袋終于恢復正常運作的時候,它的主人也恢復非常難纏的個性。
“你——”查的出來他還用問她嗎?
他覺得奇怪,他搜過她的全身,幾乎摸透了,發現她身上根本沒有帶著任何作案用的工具,那她是如何穿越保全系統進入密室里的?
不用說!她一定又是利用當年他們初次見面時那「赫然消失」的鬼把戲才能來去自如的。但他想不透的是,除非她具有超能力,否則怎么能來去自如?只除了她腕上那只手表……
一只鑲鉆的女表。
“這只手表也是你偷的?”出其不意地拔掉她手腕上的鉆表,他仔細端詳著,活像里面有什么重大秘密。
“你說什么?!”她聲音陡地拉高,雙眼仿佛冒出怒火般。
這只手表實在沒什么,可是……他瞅著她的眼神看時卻無意間發現了什么秘密,她似乎有些緊張。
“這是贓物!”他驀然頓悟,打量著她的眼神也變得輕蔑!澳阏媸菒盒圆桓陌。
“你說什么呀?”她憤怒質疑。什么偷啊偷的,這是父親送給她的瑞士名表,是她的最愛。
如果他再端詳得更仔細一點的話,他會發現表扣上有一個銀色物體,是她特地央求雷為她的愛表所凝縮尺寸制成的萬用光環晶片。
若拿了她的贓物,他不也成了小偷?范凱瑞不高興的將表戴回她手上。
“當心夜路走多了會碰到鬼!”他好心警告。
她被他氣得半死!他竟然以為她是小偷。
“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么進入密室的?”盯著她的眼里已出現了警告。
“你有本事你去查。e來問我!”
奈何他就是查不到。“好!那你進密室里偷什么東西?”
“偷東西?!”她不否認自己是想去偷東西沒錯,不過他那口氣活像她是要偷走他滿室的金銀珠寶似的,令她反感。
“你認為我想偷你什么東西?”突然覺得跟這種人生氣挺浪費青春的,她舒舒服服地靠回枕上,抬高下巴。
突然,她看見那襲藍白絲質洋裝被扯得稀爛地丟在一旁。
“我的衣服!”她尖叫,連忙低首看著被單下的自己是否「完好如初」!
天哪!她是怎么回事?怎么該注意的都沒注意?她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
裘臺蒂懊惱得差點逸出呻吟。
“你竟然幫我換衣服!”她的臉色青紅交替。
“別岔開話題!”他不悅地說。
“我岔開話題?!”她火冒三丈!“剝了人家的衣服,自己找不到理由回答,還敢說我岔開話題!”
“要不然你想要多少?”他干脆讓她出價。
“你……”她氣得頭昏腦脹,咬牙切齒怒罵,“你到底把我當成什么了?”
“小偷啊!”他瞅著她。這是事實啊!
“你把我當成小偷?”她差點被他氣死。
“難不成你到我的密室里,真是想偷我的臍帶?”換他瞇眼狠狠打量著她,不被她的怒容威脅。
“我……”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沒話說了吧!”他雙手一攤,被他說對了吧!
“我……”她「我」了老半天,終于說出話,“我不是那種小偷!”
話一說出口,她又發覺不對……
“小偷就是小偷,沒有哪一種之分!彼麗貉杂嵆。
裘臺蒂差點被自己的話嘔死!
她剛剛又是怎么回事?想也沒想地就沖動開口,她的伶牙俐齒呢?她向來辯才無礙的。
她剛剛那么說,不就等于承認自己是個小偷?!
“我沒拿!”她雙手一攤,學著他剛才的表情!拔沂裁炊紱]拿!你憑什么說我是小偷!彼暮媚X筋畢竟不是蓋的!皯{什么我待在密室里,就一定是打算偷你的東西,你的密室里有什么值得我偷的?”
“說得好!那我問你,你三更半夜擅闖私人產業,你打算被關幾年?”他突然兇狠地湊向她,不像在說笑。
裘臺蒂正欲再接再厲辯駁,但不知怎么地,什么也說不出來。
“說呀!”他又踩著她的尾巴了!“說呀!給我一個好理由,告訴我你三更半夜晃到我家的密室里做什么?”
這回真的是棋逢敵手,她的伶牙俐齒竟對付不了這種小人。
“你真以為你逮得著我!”愣了半晌,她才又找回了聲音。
“看我愿不愿意啰!彼Φ脴O曖昧。
“不管你愿不愿意,都拿我無可奈何的!”超過三天未跟總部聯絡,藍光和青鳥就會殺過來的。
“唉!”他佯裝可惜地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絲被上,一手揉擰著她的臉頰,一手撐在她身后的墻上,將她圈圍住!澳汩L得這么漂亮,后半生關在牢里多可惜!”
他竟敢威脅她!裘臺蒂睜大眼。
“你該感謝你遇到了我,因為我舍不得把你交給警方。”
混帳!她狠挑了下眉。
“我再問你一次,為什么要偷東西?”他懶洋洋地問,但眼里卻有抹痛惜。
“我說過我……”
“好了!”他厭煩地舉起一手打斷她的話!熬退隳阈校@次你確實什么都沒拿,但是五年前你偷了人家的東西,又該怎么說?”
“我偷了人家什么東西?”她大聲咆哮。
混帳!大混蛋!害她氣得青筋暴起!
“別賴了!彼蝗宦冻鲆桓彼裁炊贾赖妮p蔑笑容!拔迥昵澳阃盗藝哳檰枏埖浼澕覀鲀r值連城的翡翠珠寶,你還想抵賴?”
“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