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羽看了眼正在丟垃圾泄憤的人兒!安皇,她是我醫學院學妹!
“可是,她剛說什么永遠的最愛,愛你愛到地老天荒,聽起來好像跟你交情匪淺!边@種話也敢說出口,真是不害燥。
“純粹是玩笑話,留美回來的向來大膽直言。”他以洋派作風解套。
Miss張還是心有疑惑,想探知內幕!八娴牟皇悄愕呐笥?”
“絕對不是!彼麛嗳环裾J。
“然不是你的女朋友,那怎么可以亂親人,這里是臺灣耶并非作風開放的美國!睉{什么親她的偶像,無恥至極。
“她算半個美國人。”一個自我主義的人。
“那我也……”她面露喜色,也想偷親。
柳清羽凝目表態,“我有女朋友了!
“咦”
她頓對石化,一顆心碎成千萬片,歡欣笑意轉瞬破天。
“扁著一張嘴多難看,你要問什么盡管問,我把自己攤在你面前!
夏向晚聽而不聞,鼓著腮幫子直視前方,小小的嘴兒抿成一直線,不看人也不開口,一座雕像似的。
她的確在冒火,但因為她知道自己沒有理由生氣,所以不吵也不鬧,獨自消化滿肚子的氣憤和酸味。
誰都有過去,他活了三十二個年頭,有過兩、三段感情也是正常的。
只不過過去式變成現在進行式,那就不是她度量小,敵人都殺到門口了,還要她無動于衷嗎?
“夏醫生,你需要做心理格胸,我剛上完情緒管理課程,正好能幫你加以輔導!睕]她的啥呼聲真是安靜,很不習慣。
換下醫生袍的柳清羽從后抱住她,黑色頭顱枕在玉預側,細啄跳動的頸動脈。
“你……你不要抱著我,離我遠一點,要是讓人家曉得我們的關系,我的畢業證書就拿不到了!彼鋭蛹绨跸胪崎_身后的重量。
“我一點也不介意公開你是我女朋友的事實,有我頂著,沒人敢扣著你的畢業證書不給。”以她各科的實習成績加總來看,早就達到畢業門坎,小兒科的分數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身為她的指導醫生,她報到的第一天,他就看過她大一到大五的在校成績,十分亮眼,而大六,大七的實習一樣高分通過,每科的醫生都給她相當不錯的評語。
所以他并未教她一般小兒科的病癥,而是將手邊的罕見病倒交由她去研習,從中吸取一般門診所得不到的經驗,對她以后在醫學上的發展才有幫助。
“你當然不介意,被扦擊的人是我,人家會用什么眼光看我,背地里的耳語只多不少!彼袑嵙Κ毊斠幻妫珓e人看的是她身后的光環,他的耀眼光芒足以蓋過她所有努力。
“你呀就是太在意別人的眼光,只要我們活得問心無愧,閑言閑語算什么,半點也傷不著!彼雽⑺麄兊年P系會諸于世,讓對她心存愛慕的人知道她名花有主。
柳清羽的危機感并非空穴來風,有了愛情滋潤的夏向晚益發嬌美,讓原來的清麗更為嬌艷,像是盛開的紫蓮。
不少婆婆媽媽就喜歡她白白凈凈的好面相,爭著要幫自己兒子、侄子作媒。
更別提醫院的病患、未婚的年輕醫生和行政人員,他們幾乎是不掩飾地示好,暗地里竟爭,一束一束的鮮花和客式各樣的小禮物不時出現在她桌上,有時多到得擺在地上。
要不是他擋得勤,以學習落后為由打發,只怕開口邀約的人會更多。
“你沒聽過人言可畏呀一句話就能殺人。”指望他太難了,她還是自個兒保持距離,免得被人看出端倪。
見她故意進開他,他好笑又好氣地將人拉回懷里。“學生時代我和文玉笙交往過,不過不到三個月即告吹,她說我是她的最愛,只是因為得不到的最好,我不像她其他歷任男友對她窮追不舍!
“厚你們果然有一腿。”他刻意提及的話題捉住她的泣意力,沒人發覺兩人的姿勢有多親密。
他輕哼地指叩她額頭。“我跟你還不只一腿呢小醋桶!
“我才沒有吃醋……”她小聲的抗議,不承認自己心胸狹窄。
“你確定?”他挑起眉,做出木偶拉長鼻子的動作。
她嘟嘴瞪著取笑她的男人!昂寐镉心敲匆稽c點,你是我男朋友耶她怎么可以亂親你,我非常非常不高興!
當著她的面親下去,她真的火冒三丈,如果有座山在眼前,她會毫不猶豫的舉高,再重重砸下。
但她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牙根咬緊當有人在喝大戲,以免意氣用事下的結果是后悔莫及。
居然叫她和Miss張離開,真是笑話了,院長的女兒只是一種身分的表徽,并不代表手握權力,憑借哪一點址高氣揚的。
“我知道你很不高興,‘非常’講一遍就夠了,我也一樣不喜歡她的態意妄為,她是讓人‘非!、‘非常’頭痛的人物!彼7滤恼Z氣說話,故意逗笑她。
“你不要學我啦學人精……”她嘴哮一聲,難抑笑意。
“會笑就好,我最怕你未如起臉來不理人,感覺世界一下子靜得無聲,仿佛死城!碧o了,讓人心慌。
她嘴一噘,扮了個可愛的鬼臉!澳銈兡腥瞬皇亲類蹮崆槿缁鸬呐,她一見到你就像蜜蜂見到蜜,整個身體都往你身上貼,你會不喜歡?”
夏向晚話說得很酸,一副對男人的劣根性知之甚詳的嫌棄模樣。
“第一,我有女朋友了,不劈腿是我的原則;第二,當我心中有了所愛后,其他女人再也入不了我的眼:第三,她的個性……坦白說,挺讓人喘不過氣的!
當年他對文玉笙的第一印象還不錯,外表柔柔弱弱,說起話來輕聲細語,和人對看還會臉紅,宛若一朵巫需呵護的小白花。
她的柔弱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加上他正值感情的空窗期,因此興起追追看的念頭。
誰知她早就心儀于他,只差等他開口,兩人的進展相當快速,不到三天就袒程相見了,她比他還主動地在無人的教室發生他們的第一次。
而后她就像形影不離的背后靈,他走哪里就跟到哪里,自己的課也不上了,對他的迷戀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
如果只是這樣,他還可以忍受,但越相處,她的大小姐脾氣越隱藏不住,盡管因為怕他生氣不敢在他面前太造次,但卻常常背著他找人威脅和他有所接觸的女同學。
“聽起來,她算是恐怖情人?”難怪他對文大小姐的態度不假辭色,對那種人太客氣只會后患無窮。
柳清羽點了點她的俏鼻。“是呀,好不容易擺脫掉她,我可不會愚蠢的吃回頭草,尤其是我現在已經有了最珍貴的寶物,夏向晚,不管我有多少過去,能讓我心動的人只有你,我愛你。”
聞言,她動容地紅了眼眶!拔乙矏勰,柳清羽,你快要害我哭了。”
“王子的吻讓公主笑了,我吻吻你就不哭了!彼鄯喝崆榈匚侵燮。
“你才不是王子,你是癲蝦蟆!彼χe手輕搖,滿眼洋溢對他的愛。
“好呀癲蝦蟆要吃天鵝肉,你快把你的細皮嫩肉貢獻出來,我要吃……”他又啃又咬,卻不弄痛她。
“啊不要啦下絨了、下班了,我要回去看書,準備醫生執照的考試。”
墻上的對鐘指著十點零五分,醫院外頭的天空是一片黑暗,看不到半顆星星,只有呼吻而過的救護車提醒人命的可貴。
有人正要下班,有人的夜生活才正要開始,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揮灑他們的人生,不讓枯燥的生活呈現單調的黑白。
月兒不露臉,烏云遮蔽天,有情人偷得半點溫存。
可是,人真的不能做壞事,即使是夜深人靜的醫院,還是有偷窺的眼睛情然靠近。
“誰在里面吵吵鬧鬧,都幾點了還在鬧,想讓病患睡得不安寧嗎?”
刷地,更衣室的門被拉開,一道威嚴身影立于門口,面色冷得毫無表情。
“護……護理長?”
年約三十五歲的護理長一臉嚴肅,微瞇起眼瞧了瞧衣服有些凌亂的兩人,再看了一眼門上的“醫生專用”牌子,口氣稍微和緩。
“柳醫生、夏醫生,這么晚還沒走嗎?”
“值班!绷逵鹈娌桓纳幕氐,絲毫看不出“偷情”的心虛。
“辛苦了,你慢走了,請早點回去休息!彼穆曇魶]有平仄起伏,單調的一板一眼。
“是,你也辛苦了,不打擾你巡房了。”他點頭示意。
“嗯”護理長領首,往后一退關上門。
就在夏向晚松了口氣,以為護理長已走遠,才想向男友發出抱怨聲,門又被打開,去而復返的護理長冷不防的丟下一句。
“夏醫生,陳主任對你的期望很高,別讓他失望!
夏向晚的心臟咚她一縮,面色如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