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干出這等敗壞門風的事,就該受到懲罰!”張家二太太目光狼毒!拔覂鹤涌墒堑攘撕镁茫憔拖氯ヅ闼!”
劉氏趕緊催促,免得途中生變。“二太太還是早點上路,要是讓外頭的人發現不對,可就不好辦了!
“我這是在抓逃走的媳婦,誰敢插手?”
“陳氏畢竟是個訟師,一向能言善道,連官老爺都被說服,萬一鬧上公堂,難保不會把黑的說成白的,到時咱們也拿她無可奈何!眲⑹细麦@動季君瀾,不但功敗垂成,他也不會放過自己。
“說得也是!睆埣叶ブ解逆九沽藗眼色!霸蹅兛鞆暮箝T離開!”
于是兩個壯碩的婢女又拖著方怡離開大廳,往后門走。
“唔……唔……”彩霞、碧玉,救命!
張家二太太回頭向劉氏道了聲謝!斑@次真是多虧了你,才能完成我的心愿,大恩不言謝,我會一輩子記住。”
“好說!”劉氏心想該說謝謝的是自己才對。
于是,她們走出后門,已經有兩輛馬車停在外面了。
方怡用力撞開抓住自己的婢女,找到空擋就要跑,可惜才跑沒幾步就又被抓回來,但她還是不愿放棄,知道無論如何都不能坐上馬車。
“唔唔……”季君瀾,快來救我!季君瀾!
就在這當口,一名乞丐因為尿急,拉著褲頭鉆進后巷,無意間瞧見這場騷動,只見一個女人被五花大綁,又踢又踹的,就是不肯上馬車,他趕緊躲起來,但還是忍不住又偷看一眼。
“那個女人好像在哪兒見過?”阿才忘了尿急,看著被五花大綁的女人已經沒有力氣再反抗,便被兩個孔武有力的婢女拉上馬車,另一個年紀較長的女人則是坐上另一輛,然后揚長而去。
劉氏滿意地目送馬車消失在眼前,這才帶著貼身婢女走出后巷,坐上等候在路旁的轎子。
后巷恢復一片平靜,阿才一面撒尿,一面想著要不要報官,可是他這輩子最怕見到的就是官老爺,萬一查到他欠錢不還,把他關進牢里就慘了。
“……當作沒看到吧。”說著,阿才也把方才的事忘了。
一個多時辰后,等不到主子出來的彩霞和碧玉不由得心急如焚,再加上不管怎么敲門,門就是不開,兩人覺得不對勁,趕緊回去把大發和阿泉找來。
他們馬上翻墻進去,片刻之后,從里頭打開大門。
彩霞急急地問:“夫人呢?”
“里頭根本沒半個人影,看起來也不像有人居住的樣子,更沒瞧見夫人。”大發將手上的雕花銀簪拿給她們看。“這是夫人的嗎?”
“是夫人的沒錯!”碧玉搶過去嚷道。
大發驚覺到事情不妙!八偷粼诖髲d的地上……你們怎么沒跟著,讓夫人一個人進去?”
兩個婢女同時啜泣起來,也很懊悔沒跟在主子身邊。
“這事還是得稟告王爺一聲。”阿泉不敢作主,只能往上呈報。
在這同時,他們又在附近尋找,并去了方怡可能會去的地方,包括之前住的四合院,可朱七姐說沒看見,也去了開陽書肆,依然一無所獲,而蘇老板得知陳娘子下落不明,馬上派出手下的人幫忙打聽。
第19章(1)
當季君瀾面罩寒霜,踏進順心園,所有伺候方怡的奴才和婢女全都跪在地上,渾身發抖,知道夫人若是出事,他們也活不了。
“查到什么?”他冷聲問。
大發單膝跪著稟報!皩傧抡业侥亲拥奈葜鳎胖@兩天忽然有人上門表示要借用一天,一出手就是二十兩,所以既沒有打契約,也不知對方的身分,可見事先早有預謀!
“啟稟王爺,因為宅子很久沒有人居住,地上積了很厚的灰塵,屬下發現大廳留下不少鞋印,看尺寸應該都是女人,而且交錯雜沓,顯見當時場面混亂,其中一雙鞋印還有被拖行的痕跡,應該是被對方制伏,手腳無法自主,讓人硬是拖著離開!卑⑷f出自己的判斷。
彩霞聽到這兒,哇的大哭出來!胺蛉恕
“然后呢?”季君瀾抽緊下顎又問。
“拖行的痕跡一直延續到后門,屬下判斷至少曾有兩輛馬車停在那兒,夫人就是這么被帶走的。”阿泉深吸了口氣!安贿^問了附近的人家,并沒有人注意到有馬車的蹤影,或是往哪個方向走!
季君瀾目光冰冷地掃向身后的齊硯!皞鞅就醯拿,派人守住每座城門,調動鐵心營的人一輛一輛地搜!”
“是!”齊硯銜命離開。
徐嬤嬤紅著眼眶開口!罢埻鯛斂禳c把夫人救回來,萬一動了胎氣!
“你說什么?”季君瀾臉色比雪還要白。
碧玉哽咽到不行。“夫人,夫人她有喜了……”
“原本打算今天……今天去請御醫過來,確認之后再給王爺驚喜,沒想到……會遇上這種事……”彩霞嗚咽地道。
聞言,季君瀾身軀搖晃了下,險些站不住。
“王爺!”大發和阿泉同時伸出手,欲扶主子。
季君瀾咬牙切齒地質問眾人!凹热恢婪蛉丝赡軕蚜松碓校瑸楹芜讓她出門?你們一個個全都該死!”
“王爺饒命!”他們只能匍匐在地上求饒。
不過季君瀾更氣那個叫陳氏順娘的女人,上回自作主張喝下避子湯,失去孩子一次,還是沒有得到教訓,這次可能連自己的小命都丟了,想到這兒他就心如刀割,等找到人之后,一定要把她關到孩子出生為止。
“光是這樣還不夠,得動用到京營的力量。”他把腰牌拿給一同前來的高均,要高均立刻去找京營統領。
待高均離去,季君瀾又隱忍著即將爆發的怒氣,掃向跪在地上的奴仆們。“你們待在夫人身邊,知道她有跟什么人結怨?為何有人要害她?”
彩霞抽抽噎噎地回道:“奴婢也在想這件事,但就是想不出是誰……”
“奴婢也想不出來……除了幾次出門,有些男人認出夫人是‘第一女訟師陳娘子’,會酸溜溜地挖苦兩句,頂多只有這樣……”碧玉哭哭啼啼地回道。
季君瀾還是頭一回聽說,馬上瞪向大發和阿泉!斑@種事為何不早說?”
兩人低著頭,不敢為自己辯解,最后還是柳伯期期艾艾地開口。
“夫人說干訟師這一行被人怨恨是正常的,不必大驚小怪,還要咱們不準告訴王爺,否則就要趕我們出去。”
“你們怕被她趕出去,就不怕被本王殺了嗎?”他氣到咬牙切齒。
柳伯縮著脖子,不敢吭聲。
“回王爺——”大發又鼓起勇氣開口。
他眼角睨了過去!罢f!”
大發抬起頭道:“如果抓走夫人是為了拿到贖金,或是對她心懷不滿,會干出這種事的多半都是男人,可地上那些鞋印全是女人的……”
“你的意思是,主謀是女人?”季君瀾覺得這個推論頗有道理。
阿泉跟大發有同樣的想法。“屬下也認為有這個可能,會讓一個女人設下圈套,而且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把夫人抓走,肯定對她心懷怨恨。”
碧玉止住哭聲!翱墒欠蛉似綍r幫助的都是女人,還沒見過有誰想要對她不利,更別說討厭她的!
“討厭她的女人倒是有一個!苯浶鞁邒咛嵝,兩個婢女這才想到是誰,不約而同地點頭。
“劉夫人上回來順心園,沒見到夫人,可是很不甘心……”
“不過自從那次之后就沒再來了……”
聽她們這么說,季君瀾俊臉一沉,旋風似的離開順心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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