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聽好,你們誰都不準和昕娉聯絡!不管楚氏現在是什么狀況,不準讓“雷風建設”跟著攪和!”
這是楚朋博的堅持,他大聲警告自己的弟弟和妹妹。
雖然眼前幫得了楚氏的也只有“雷風建設”了……
“那“藍海集團”呢?”開口的是楚朋博的妹妹楚心蓮,是財務部的副總。
“這回是藍二少出手幫忙暫封了消息,藍二少和雷聶的關系好,都愿意幫我們了,有沒有可能再請藍海出手相助呢?憑他們的勢力,一定可以幫我們渡過這次的危機!”
楚朋博原本激動的情緒因為她的發言直接降到最低點,這絕對不是放心,而是翻天覆地般的不安。
藍海集團,神秘的藍二少,他想起那個身形高壯,看似開朗卻捉摸不定的危險男人。半個月前,藍二少找上了他——
“我可以幫你暫緩這場風暴,不在這個時間點爆發。”
“代價?”
“你會知道!
藍二少和藍海集團都不是慈善機構,他們不可能平白無故出手救援。
他明白這點,但燃眉之急,事情愈晚爆發,他應變的時間愈長,對楚氏也就愈有利,因此,他不得不同意藍二少的提議。
那一回是第二次和藍二少見面,第一次是在昕娉的婚禮上,他清楚知道雷聶身旁的伴郎是何方神圣。
藍二少這回出手,絕對不是單純幫忙,他要的東西,也從沒隱瞞過……他要楚氏的地!
“你們以為藍二少是沖著雷聶的面子才幫我們的嗎?雷聶根本不知道這件事,藍二少要的是“新開發”那塊地!
在場的人無不大驚,新開發?!
“大哥!那是咱們楚氏的命脈,賣不得。
“新開發”是和政府合作的聯合開發案,外傳“楚氏地產”以建構捷運為由,賤價征收民地,再轉賣蓋豪宅,真正的捷運用地,不到總面積的百分之十,楚氏獲利上看百億。如今這件案子,不只被指控官商勾結,圖利集團,甚至還牽扯出銀行超貸的后續!
即便有再多爭論,“新開發”雖是臭水,但也可以是財源滾滾的黃金瀑布,所以“藍海集團”才會虎視眈眈!
楚心蓮小心翼翼接著說:“大哥……我聽說,藍二少為了咱們昕婷,去了倫敦……”
不知情的老二和老三非常震驚!
“不是吧!妄想要地不說,現在連楚家的人他也要?!”
“聽停不是去倫敦學設計嗎?怎么會和藍二少扯上關系!那,如果藍二少喜歡昕婷,或者我們可以——”老三在看到大哥臉上的悲慟時住了口。“大哥……”
除了楚氏的“新開發”外,藍二少擺明還要楚家的人,否則不會在處理完官商勾結一事后,隨即啟程前往倫敦,那意圖太過明顯。
若真如心蓮所說,藍二少喜歡昕婷的話,或者可以……
他南霸天向來不求人,只有別人求他的分。沒想到,有一天他居然也要“賣女兒”來挽救頹勢?
楚朋博傷感地說:“過去楚氏風光的時候,昕婷的婚姻就算是籌碼,也是錦上添花的籌碼,我們眼睛長到頭頂上都沒關系,還可以替她挑選門當戶對的對象。我更可以大聲和所有人說,她是我楚朋博的女兒!能娶到我南霸天的女兒是他們三生修來的福氣!”
說著說著,他不免老淚縱橫!艾F在昕婷跟了藍二少,要是她受了委屈,我能怎么幫她?我能怎么幫她……她是姓我姓氏的女兒啊……”
一個如此自負的人,走到這個局面,也只能坦承自己的失敗。
楚心蓮輕輕抱住她曾經不可一世的大哥,哀傷地掉下眼淚。
藍克丞有信心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不管是“新開發”還是楚昕婷,他都會是最后的贏家。
但,或許是因為老雷的威脅……
“她單純以為只是在和一名律師談戀愛!”
也或許是因為心中那蟄伏未爆發的不安——“她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和目的嗎?”
這一夜的藍克丞是激狂的,他瘋狂愛著身下的女人,讓她為他失控嬌喘,讓他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屬于自己的痕跡……
……
ji/情結束。
他摟著她躺回大床上,拉了被子覆住她。
她凌亂的呼吸吹拂在他精壯結實的胸膛上。
“會痛嗎?”他知道今天的自己并不溫柔,動作粗魯,在高/chao后,他想到的是她的感受。
她搖頭,更偶進他懷里,輕吻他的肩膀。
只是,女人的直覺是敏銳的,總覺得他今天很不對勁,狂放的性愛是一回事,但為何他有種患得患失的不安感?
“今天怎么了?”她啟唇輕輕問。
他沒說話,只是抱著她,緊繃的肌肉并沒因為方才yu/望的宣泄而有所松懈,依然像是在戒備著。
“事務所有事嗎?”她再問。
“沒!
她點頭,知道雖然他人在倫敦,但律師事務所的事還是掌控在手中。
這個男人有時雖然有點欠扁的吊兒郎當,但對于任何事,都是用百分之兩百的專注力拚命。
所以他會是成功的名律師,所以可以煮得一手好菜,所以可以是個很好的情人……
她低頭,藏住嘴角的笑意。
“怎么這么問?”男人的大手傭懶地刷過她的背脊,玉脂般的膚觸很舒服。
“你今天不太一樣!
“太劇烈?”
她嘟起紅唇,酡紅臉頰還有歡愛的余溫。“客氣了,我感覺你想打破一夜七次郎的神奇傳說!
男人沒笑,以他的個性,通常這時候他一定會大笑,然后會回敬她一個更直接、更se/情的評論。
他怎么了?
她仰頭,凝視著他幽深的黑眸!柏?”
男人唇邊沒帶著笑意,反而是炙熱的雙眼灼灼逼人。
“寶貝,幫我生個孩子吧?”
楚昕婷看著他,霍然理解他為什么今晚一直纏著她不放,保險套甚至沒拿出來過,可是……
“我們還沒結婚——”
藍克丞低頭吻住她,不愿意聽到她的拒絕。
“那明天就去結婚,倫敦教堂很多,挑一間你喜歡的!
她失笑!柏,你今天是怎么了?”
他摟著她,在她唇邊低語!拔也灰汶x開我。”
他的語氣是再認真不過的。
楚昕婷漾著甜美的笑。“嘿,你今天到底怎么了?看見我和超市的男收銀員小聊幾句吃醋了?”當然她只是開玩笑,緩和氣氛。
他還是沒有回話,閉上雙眼,只將懷中的寶貝緊緊擁在懷里。
去年,楚氏地產進行轉投資,生技業雖有高報酬,卻同樣存在著高風險,尤其是對楚氏這種半路出師、財大氣粗的土財主,風險指數更是大大提升。
今年初,他們投資的市售產品爆發食安問題,除了全面回收銷毀所有產品之外,還要面對消費者的提告。這一戰,令楚氏元氣大傷,生技公司也因此宣布倒閉。
加上“新開發”一案存在許多官商勾結的細節。雖然任何投資案中,大財團打點關系、利益輸送,這一環節免除不了,差別在于程度和操作的手段,偏偏楚氏眼高手低,許多細節沒全盤考慮,自認可以只手遮天,卻還是陰溝里翻船,成了箭靶。
這對他而言,是最好的時機。
他提出收購計劃,如果楚朋博不想讓一生心血毀于一旦,還得在鐵窗里度過余生,那么他就會明白,移轉權利是他目前唯一能翻身的機會,更是唯一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