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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愛情遇見守候 第二章 作者:李尉菁
    星期一早上五點,田知學躡手躡腳的溜進陸闕東的房間。

    豬,還在睡,真不曉得這樣的人怎么來當她的保鑣。

    田知學順手拔了根長發,對折再對折之后,悄悄的路在陸闕東的床邊,用頭發去搔弄陸闕東的鼻子。

    「哈啾!龟戦_東打了個噴噎,揉揉鼻頭,翻個身繼續睡。

    「起床了。」田知學跑到另一邊,繼續干擾他睡覺!改闼倪@么沉,如果壞人來了,你怎么保護我?」

    「我很機靈的。」陸闕東嘴里嘀嘀咕咕的,卻仍不想睜開眼睛。

    「可是我剛才進來,你就沒發現!

    「誰說我沒發現的!顾皇遣淮笙肜磉@個小鬼頭。

    「既然發現了就給我起床,我要去慢跑了,你跟不跟?」

    「可不可以不去?」

    「可以啊!狗凑龥]他在,她一個人還比較快樂。

    田知學轉身就走。

    還躺在床上的陸闕東大手一抓,握住知學纖細的手臂。

    「干嘛?」田知學轉頭看。

    「我是說妳可不可以不去,就留在家里,多睡一個小時的覺,我保證妳如果照我的意思去做,不只歹徒無機可趁,就連妳的皮膚都會比那個每天只睡一個小時的女明星來得晶瑩剔透!

    「我還年輕,不需要保養品,也能光滑柔順!

    「是嗎?」陸闕東這才勉勉強強的睜開眼睛,去看田知學。

    張開眼的那一剎那,他竟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以為自己看到了天語──一個十八歲時的天語!

    陸闕東眨眨眼,田知學慣有的燦爛笑容依舊掛在她臉上。

    她臉上沒上半點妝,卻仍舊唇紅齒白,清新可人。

    「怎么樣,是不是光滑細致?」

    「是,是光滑細致。」

    「那你起不起床,陪我去慢跑?」

    「去。」老板都如此興致勃勃了,他是拿人薪水的,怎么能說個「不」字。

    「妳先出去,我換好衣服就去!

    「那快一點喲。」她可不想等人等太久。

    ★※★※★※

    「大小姐,妳可不可以跑慢一點?」她不是說要「慢跑」的嗎?怎么跑得比風還要快?

    我的媽啊,他快受不了了,先休息一會兒再說;陸闕東路在路邊喘氣。

    跑在前面的田知學折回來,原地跑步!复笫,你也幫幫忙,才跑半個小時你就喘成這個樣子,那如果歹徒來,你跑得掉嗎?」

    「這……這妳就說錯了。」陸闕東喘死了,一邊喘著氣還一邊搖手指頭糾正用知學。「我們當警察的職責是抓犯人,不是跑給犯人追。」

    「好吧,那我換個說法;照你這樣的速度、這樣的體力,如果歹徒跑了,你追得到嗎?」

    「我有槍。」

    「那個歹徒也有,而且配備還比你們警察好!顾,以他這樣的「肉腳」,一定會讓歹徒給看得扁扁的。

    「不想理你了,是男人你就追上來,趕不上我的步伐,我勸你還是回家睡回籠覺算了。」田知學調整氣息,又朝著一天三公里的目標邁進。

    看她這么認真,有時候陸闕東都要懷疑田知學是不是打算參加馬拉松賽跑,不然她干嘛這么拚命?

    保護一個小鬼頭,就已經夠他不爽的了,他竟然還得陪她晨跑!

    唉,再哀嘆一聲,加快腳步,陸闕東追上田知學。

    「不錯嘛,累得半死了,還能趕上我!」

    「男人的爆發力是很強的。」陸闕東慢慢調整呼吸,跑步的步伐比田知學還穩,其實他剛剛是懶,所以才裝「肉腳」。

    「看來你是不可能放棄這項委托了是不是?」她原以為她這么折騰他,他就會知難而退。

    「我承諾過別人,這事我就會全力以赴!

    「那我去上課的時候,你怎么辦?我先說好哦,我不會讓你杵在我們班上當壁紙!

    「我自有辦法,妳不用擔心!剐」眍^,想甩掉他可沒那么容易。

    ★※★※★※

    陸闕東把田知學送進了私立青華高中,轎車一轉就不見人影。

    田知學背著書包,穿著青華的制服踏進校門,過著一如往常的學校生活,七點半早自習、八點升旗。

    第一堂課是英文,班導沒來,教務主任卻來了。

    田知學低著頭涂鴉,沒多留意課堂上的騷動。

    直到教務主任開口:「你們的班導師因為臨時有事,所以不能來上你們的課,在你們班導師請假的這段時間,就由陸老師來帶你們各位。陸老師!菇虅罩魅握埓n老師上臺。

    臺下同學報以熱烈掌聲。

    「同學們,大家好!

    「老師好!

    代課老師露齒一笑,轉身在黑板上寫下他的名字,并開始自我介紹。「老師姓陸,名闕東;在你們老師請假的這段時間由我來帶各位,所以你們如果有什么事,都可以來跟我商量,希望這段時間,我們可以相處得很愉快!

    而一直低著頭在涂鴉的田知學是愈聽臉愈沉。

    姓陸,名闕東!

    那不就是她的保鑣。

    田知學猛然抬頭,迎眼對上一抹皮皮的笑容。

    他臉上多了副黑框眼鏡,又穿西裝又打領帶的,跟她的保鑣形象相差十萬八千里,但,那張臉、那抹笑,就是陸大叔的臉嘛!

    好啊,竟然用這一招,算她服了他。

    低下頭,田知學繼續涂鴉。

    她在想今天話劇社彩排的事,沒空理那個保鑣。

    ★※★※★※

    在禮堂的舞臺上,田知學走步算方位,一面還得忙布景、道具的事。

    這一次她們演的是個叛逆少女的成長歷程,一場戲、十三幕只由兩個演員撐著,所以戲的質感很重要。

    本來團里要她演第一女主角的,但,她認為幕后的工作會更有挑戰性,所以婉拒了表演的部份,毛遂自薦的當起了編劇、場務的工作,所以這一次的畢業公演,她是小從場景、道具,大到劇本改寫,全由她一手包辦。

    她喜歡挑戰新的事物,這讓她覺得新鮮,縱使得爬上爬下,累得像條狗,她都覺得快樂。

    為了保護她的安全,陸闕東當然得留在學?刺镏獙W彩排。

    他從來沒見過那么好動的女孩子,什么都想插一手,什么都想玩一玩。她的精力真讓他折服。

    田知學看到他來,立即放下手邊的雜事,走向他。

    「如果你覺得無聊,你可以先回去,不用等我!

    「我不無聊,況且我得盡到我當保鑣的責任,讓妳免于恐懼。」

    「對于那種躲在暗處的小人,我不會恐懼的。」

    「每個人都知道妳很神勇,什么都不伯,但,妳這樣忙東忙西的,怎么都不休息?」陸闕東拉了張椅子讓田知學坐,順手將手中的飲料丟給她。

    田知學伸手,接個正著?戳丝词种形铮悬c驚訝!钙【疲?我們學校不準學生喝酒!

    「不信妳沒喝過!顾幌袷悄欠N會安分守己的乖學生。

    田如學皮皮的一笑,將啤酒丟還給陸闕東。

    「雖然我不刻意去當個好孩子,可身為公眾人物,我至少知道我的義務;我不想塑造個偶像身分讓他們崇拜,但,我也不會帶頭做一些不該做的事,讓他們去學習。我,十八歲,不喝酒、不抽煙!固镏獙W在胸前打了個大叉叉,以示她的真誠。

    陸闕東突然覺得這女孩很亮眼,不單指她的外表漂亮,而是因為她的思想。

    這才滿十八歲的小女孩,聲稱她只想當她自己,不想當別人的偶像,但,在該以身作則時,她卻又謹言惺行,小心翼翼的不想帶壞那些奉她為神只的歌迷們。

    陸闕東將啤酒收回來自己享用,再掏了掏口袋,拿出一堆零錢,問她:「那妳想喝什么,我去買!

    「不用麻煩了,我不渴!固镏獙W謝絕他的好意。

    「看妳剛剛在舞臺上大吼大叫,一下子指揮這個,一下子又指揮那個的,妳會不渴?」他挑了挑好看的濃眉,十分的不以為然。

    「別跟我客氣,別說我現在是妳的老師,就說我是妳保鑣的身分,我就有那個義務,照顧好妳的生活起居!

    「別把你自己說得像個保母似的。」

    「保鑣跟保母,唉,一樣啦,保鑣只差不像保母那樣得為妳把屎把尿的,其余的雜事還不是全要一手包辦;快說吧,妳想喝什么?」

    「就──礦泉水吧。」

    「那,就礦泉水啰!龟戧I東起身去買。

    田知學也快步跑向舞臺,打算做最后的檢查工作。

    而就在她返回舞臺的那一剎那,臺下的聚光燈突然打亮照在她臉上。

    田知學反射性的用手去遮住刺眼的光線──

    同一時間,她聽見有人在喊:「知學,小心!」

    田知學什么都還來不及反應,便察覺到有人撲向她,隨后一聲巨響在她身邊炸開──

    陸闕東聽到聲音,連忙又趕回來查看。

    是架在舞臺頂端的燈光碎片!

    陸闕東治頭,看到一條身影迅速的離開,他拔槍追了上去。

    而田知學則是關心著躺在她身側的羅可風。

    「你要不要緊?」

    「沒關系!沽_可風硬撐起身體,半坐著。

    「你的手流血了!

    「沒關系啦,只是小傷;最重要的是,妳傷到哪了?」

    田知學看了看自己!笡]事,什么傷都沒有,是你護花有功!顾樋陂_了個玩笑!附o你個賞。」

    沒想到羅可風卻當真了。

    「什么賞?」

    「你真的要?」人家只是隨口說說耶。

    「這是當然,不然我冒死救駕干嘛?」羅可風可是振振有詞。

    「說的也是!固镏獙W認為他說的有理!负冒,既然這樣,你就說說看,你要什么賞!

    「我說了,妳就答應?」

    「我還得看看我辦不辦得到!谷绻潞Hベu怎么辦?

    「這事輕而易舉,妳鐵定辦得到。」

    「說來聽聽!

    「我想跟妳做個朋友!

    「我們本來就是朋友!乖拕∩缋锬膫人不是親如手足的?更遑論是朋友關系。

    「我是說男女朋友的那種朋友關系。」

    「你的意思是──」

    「我請妳吃飯、看電影,或者牽著妳的手散步,看夕陽!

    田知學皺了皺眉頭,看著羅可風。「你不會是跟人家打了賭吧?像那種只要約到田知學,就可以得到名牌球鞋之類的?」

    「我發誓,我不會做那么無聊的事,約妳純粹是因為我喜歡妳!顾B童軍手勢都豎上了。

    「好吧,除了牽手那一段,其它的吃飯、看電影、夕陽之類的,我都可以接受!顾镏獙W是很隨和的。

    ★※★※★※

    因為突發性的意外,田知學提早回家休息。

    何天語接到陸闕東的通知,急急的趕到田知學的家中。

    「怎么樣,知學沒事吧?」何天語擔心的拉著田知學,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仔細的看。

    「有人借機表演英雄救美,她怎么會有事?」陸闕東看到天語來,是馬上倒茶水招呼,問題是何天語根本沒心去理會陸闕東的殷勤,她關心的是知學的安全。

    「那個企圖傷害知學的人抓到沒?」

    「沒!惯@一次田知學搶著回答!付际撬帜_太慢,所以才讓歹徒給逃脫的。」田知學皺了個鬼臉,嘲笑陸闕東!妇透阏f,叫你每天早上要起來晨跑,才不會手腳太慢,看吧,累了半天,卻依舊讓歹徒給跑了;天語姊,嘲笑他!固镏獙W知道陸闕東對天語姊有好感,于是故意破壞他的姻緣。

    陸闕東急了,直拉著天語想解釋!改莻歹徒似乎對學校四周的環境很熟悉,我循著擢堂的路線一路追過去,沿途沒看到半個可疑人物,才會讓他給跑了!

    「就說你手腳慢咩。」田知學故意落井下石。

    陸闕東瞪了田知學一眼。「妳不講話,沒人當妳是啞巴!

    田知學吐吐舌頭,扮了鬼臉想氣死陸闕東。

    「你們兩個別鬧了!购翁煺Z出來打圓場,既而又關心起田知學的民生問題!钢獙W,妳餓不餓?」

    田知學還來不及回答,陸闕東就像只小哈巴狗黏上了何天語,不停的點頭,不停的垂涎,說道:「餓,我餓!

    「哦,拜托,人家天語姊是在問我好不好?」田知學一腳把陸闕東踹開,榮登何天語跟前的寶座。

    田知學撒嬌的拉著何天語的手左右甩來甩去。「天語姊,人家要吃咖哩飯!

    「我也要!龟戧I東舉手。

    他們都知道天語的咖哩煮得又香又醇,是好吃的不得了。

    「再幫我煎塊丁骨牛排!固镏獙W再度要求。

    「我也要!龟戧I東又舉手附和。

    田如學用眼睛瞪著陸闕東,指著他的鼻頭叫:「你不要學我!

    「我怎么學妳了?」

    「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這不叫學我叫什么?」

    「叫省事;不然的話,妳叫天語一下子忙妳想吃的,一下子又要張羅我吃的,那她這樣會很麻煩耶,妳這個小女孩怎么這么不懂事?」陸闕東趁機好好的訓了田知學一頓。

    田知學雙手扠腰,腮幫子氣得鼓鼓的。

    「喂喂喂……」張手用力的在他胸前拍了兩下!溉思姨煺Z姊是說要幫我弄點吃的,她有說要張羅你的嗎?」

    「拜托,這種事不用講,大家都嘛知道;不然妳問天語,看她幫不幫我弄吃的?」

    「你都厚著臉皮要了,人家天語姊好意思不幫你張羅嗎?」田知學是拐著彎在罵陸闕東不要臉。

    「好了,你們兩個。」何天語無奈地介入他們兩個中間。「怎么才相處不到兩天,你們兩個就斗成這個樣子?」

    「都是他啦!

    「都是她啦。」

    田知學、陸闕東互相指著對方的鼻子指責對方的不是。

    田知學看著陸闕東的手指頭直覺討厭,張口就咬。

    「啊──」陸闕東發出一聲的慘叫,連忙縮回手指頭,仔細一看,田知學的齒痕明顯的落在他手指上。

    「喂,妳干嘛咬我?」

    「看你手指頭討厭,怎么,不行哦?」田知學鼻孔朝天,雙手扠腰,態度甚為囂張。

    陸闕東敵不過田知學的伶牙俐齒,便也來陰的,趁田知學一個不注意,伸手強拉起她的手,想回咬她。

    田知學早知道他的企圖,拚命護著手哇哇叫!柑煺Z姊,救命啊,妳請來的保鑣要咬我啦!

    「好了沒,你們兩個!」何天語一手拉著一個,將兩個人扯開!覆灰[了,我去煮點東西給你們吃!

    「我要咖哩飯。」田知學重申一次。

    「我也要。」

    「知道了啦。」看他們像個孩子似的巴在她跟前討好,何天語又好氣又好笑!改銈儍蓚待在這,別鬧了!

    「知道了啦!固镏獙W跟陸闕東異口同聲應和。

    見他們兩個許了承諾,何天語還是不放心,深怕她一轉身,兩個就對抓廝殺,最后,何天語拉開他們兩個,讓知學坐在東邊的沙發,陸闕東坐西邊的。

    「在我回來前,不訐你們兩個亂動。」

    「那我要上廁所怎么辦?」田知學舉手發問。

    「妳怎么那么沒水準啊!龟戧I東是找到機會就嘲笑田知學。「身為偶像明星,講話要文雅一點啦,像上廁所妳就不能說!

    「那我要說什么?」

    「說上洗手間啊!龟戧I東把當初分局長訓他的話照本宣科的拿出來訓田知學。

    田知學是一臉的鄙視!赴萃,惡心!

    「什么惡心!我是為妳好耶!

    「為我好什么?」

    「怕妳言行粗鄙,以后會沒歌迷喜歡妳!

    「謝謝你喲!固镏獙W笑得很假。

    「不客氣!龟戦_東回以一記虛偽。

    何天語的頭快要炸了。

    「你們兩個,一人一邊,不準說話。」

    「好。」不管天語說什么,陸闕東部點頭。

    他轉頭對何天語笑!笂吙烊ブ箫,我會把這個壞小孩看得緊緊的,讓她作怪不得。」

    何天語走了。

    陸闕東光看著她的背影,就覺得好滿足哦。

    「惡心!固镏獙W扮了個「受不了」的表情。

    「妳說什么?」

    「說你惡心啦,怎么樣?」田知學故意挑登陸闕東的脾氣。

    陸闕東頻頻深呼吸,要自己別生氣,因為他承諾過天語,說他會好好的跟這個小鬼頭相處的。

    陸闕東轉開電視,不理會田知學。

    田知學就故意花電視機前晃過來晃過去。

    見陸闕東死都不理她,田知學就用腳去撩撥他。

    「不要碰我!」陸闕東伸出食指警告田知學。

    田知學不怕死,又伸出腳去戳他的肚子。

    陸闕東火大了,站起來就要發飆。

    見他生氣,田知學趕快喊:「天語姊來了!顾B忙跑回自己的座位坐好,陸闕東也趕緊落座。

    何天語見他們兩個正襟危坐,安分的各坐其位,開了電冰箱的門,又進了廚房。

    可天語一走,客廳又亂了。

    陸闕東馬上站起來,責問出知學!笂厔倓倿槭裁从媚_戳我肚子?」

    田知學趕緊站起來跑給他追。

    一邊繞著客廳跑,她還一邊損陸闕東!负伲覇柲,你是什么時候宮歡上天語姊的?」

    「我為什么要告訴妳?」

    「因為我很好奇大語姊是什么時候開始走霉運,讓你愛上的呀!固镏獙W字字帶刺。

    陸闕東伸手又要扁她。

    田知學滑溜的像條泥揪似的,一下子就從陸闕東的身邊溜過。

    她邊跑給他追,還能邊回胖對他笑!赶,說真的啦,你暗戀夭語姊這么久,難道你連一次的『我愛妳』、『我喜歡妳』都沒說過嗎?」

    「要妳這小鬼多管閑事。」

    「喂,我是為你好耶!

    「鬼才信妳!惯@小鬼天生沒根安分的骨頭,她為他好,嘖。

    「那──你暗戀天語姊這么久了,難道這當中,你都沒出軌過,去偷偷的愛別人嗎?」

    「妳別亂說話喲,我對天語的心是天地可鑒,除了天語,我沒對別的女人動過心!

    「喲,好癡心喲。」田知學給他拍拍手,鼓勵、鼓勵;既而鬼靈精怪的又賊賊的笑開來。

    「那我問你,這些年來,你晚上有沒有偷偷的想天語姊?」

    「什么意思?」陸闕東看著田知學的賊笑,十分明白她的話絕對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就是那個啊。」

    「什么那個?」

    「就是你在出清存貨的時候,心里您的是不是天語姊?」

    「妳是說──」陸闕東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張嘴開了又闔,闔了又開,老半天才吐出一句:「妳是說──我對天語──意淫!」

    「啊,你怎么講話那么難聽!對啦,對啦,我說的就是那個意思啦,天語姊是不是你性幻想的對象?」田知學好好奇哦。

    陸闕東聽了,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妳這個小鬼!」

    「哇!臉紅了!」真是難得一見的奇觀!缚梢娢业牟聹y是對的,你每一次出清存貨的時候,您的就是天語姊!

    看陸闕東發糗,田知學笑得更樂。

    但是,她還有更邪惡的,因為她要去告訴她的天語姊這件事。

    「天語姊──」

    田知學正要朝廚房的方向跑過去。

    陸闕東不用問,就知道這個邪惡的壞小孩要去打什么小報告!覆辉S去!沟乜焓挚炷_的擋住田知學的去路。

    田知學像猴似的,一個低身,就從他的腋下鉆過去,繼續往她的目標前進,繼續喊:「天語姊,我告訴妳喲──」

    這一次,陸闕東足直接向前撲倒,把田知學壓在他身下,雙雙倒在大理石地板上。

    「妳不許給我亂說話!顾嫠。

    「我哪有亂說話,我是實話實說耶。」

    「不管妳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我都不許妳去跟天語說……說……」陸闕東滿臉漲紅,有點難以啟齒。

    「說你意淫她!」他不敢說的,田知學嬉皮笑臉的替他說了。

    陸闕東重重的點了頭。

    「那我的封口費呢?」

    「妳一天賺的錢比我一年賺的還多,妳還想跟我要封口費!」這小鬼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禮、義、廉、恥」!

    「我要的不一定是錢!

    「那妳要什么?」

    「以后你當我小的!

    小的?

    陸闕東皺起眉頭,隱約覺得苗頭不對。

    「什么叫做『當妳小的』?」

    「就是我是老大,你是啰嘍;我用餐、你打飯;我睡覺、你溫床;我累了、你搥背,然后我吃香蕉,你吃皮啊!惯@么淺顯易懂的事理都不僅,實在是有夠笨的。田知學小鼻子、小眼睛的睥睨陸闕東。

    陸闕東朝她摩拳擦掌、忿忿難平。

    「我咧……我堂堂一個保三總隊的大隊長,當妳的保鑣就已經夠委屈了,妳還要我當妳小的!不干!

    「不干是嗎?那好。」田知學眉毛一挑,嗓門一拉,大叫:「天語姊,陸大叔說他每天晚上──唔唔唔……」她的嘴巴被人捐住,說不出話來。

    「什么事啊,怎么大呼小叫的?」何天語端著咖哩出來,見到陸闕東壓著知學,知學看起來似乎就快沒氣了。

    「學長,你在做什么?你快放開知學,她快窒息了!购翁煺Z放下手中的鍋子,趕緊去救知學。

    陸闕東見大勢已去,只好低頭跟田知學耳語。

    「我答應妳!

    因知學笑得賊賊的,點點頭,又比比他的手。

    陛闕東連忙放開她。

    田知學大大的喘了口氣,眼底眉俏全是笑意。

    何天語不解地直問:「你們兩個又怎么了?」

    「沒有啦,我只是在跟陸大叔鬧著玩而已啦!固镏獙W站起來拍拍屁股之后,對陸闕東又是搭肩,又是拍背的!肝覀儎倓傇诼摻j感情!

    「聯絡感情需要把妳壓在地上,用手指著妳的嘴跟鼻子,不讓妳呼吸嗎?」

    「這是我們兩個特殊的交友方法啦,是不是啊,陸大叔?」田如學又大力的拍了陸闕東的背兩下。

    那力道之大喲,差點沒讓陸闕東吐血。

    陸闕東達忙點頭說「是」,省得待會被揍得內傷。

    見他們兩個相安無事,何天語這才松開眉間的緊張!笡]事的話就好,咖哩煮好了,開飯了!

    「哦,好棒哦!固镏獙W手舞足蹈,快樂的像個小天使似的。

    只有陸闕東知道,那個田知學不是個小天使,她是個小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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