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都說不來的,怎么現在已經坐在這里了呢?
凝望四周,是很簡單的一房一廳式套房,客廳里除了一張桌子一張沙發椅外,就是掛在墻上的液晶電視。
“你一個人住在這里?”
顏非喝了口水,隨口應了聲:“嗯!”
“為什么?”湛爰瞠大眼,不解地望著他。
“讀書方便!
讀書?他不是說去到英國念書的嗎?怎么又說是為了讀書才住這里?
!愈想愈不懂,不過他干嘛那么關心他的事,不是說好不再理他的嗎?不想了,反正在這里也只是睡個二、三個小時,離開后,兩人又是陌生人了。
一想到兩人的關系變得如此疏離,鼻頭頓覺酸楚,他隨意地躺在沙發上,閉眼就睡。
“我睡了!
正想發揮三秒入睡的本事,身體卻突然與沙發分離。睜開眼,發現自己已在顏非的懷里。
“你、你做什么,快放我下來。”
“你是客人,睡床!
“不用了,我怎么能睡你的床,我睡沙發就行……”話未了,人已經被放在松軟的床上。
顏非很貼心地為他蓋上被子,開了冷氣,“睡吧!”說完,便走出房,還順手將門帶上。
這些動作不超過一分鐘,湛爰腦子根本來不及反應,聽見門輕輕合上的聲音,他的腦子才恢復運轉。
“什么嘛!干嘛對個陌生人那么溫柔。”
兩眼發呆地看著天花板,感受到背部傳來的柔軟感,好久未曾睡過如此柔軟的床,湛爰開心地像個小孩子在床上滾來滾去。
“哇!床耶!好軟好柔哦!”
突然,他停下動作,縮著身卷著被子,嗅著上頭的味道。
“小非的床,小非的被子,小非的味道。”嗅上好一會兒,頓覺自己的行為變態,湛爰松開抱在懷里的被子,攤成大字形。眼含氤氳之氣,酸澀地道:“為何我們還要相遇,我真的好想忘了你,現在我的心又為你而亂了,你知道嗎?小非!
身處在熟悉的味道中,他竟輾轉難眠。
時間一分一秒流走,兩個小時過去了,他無法入睡,滿腦子都被顏非給占據了,最后只能帶著黑眼圈坐起身來。
他有些哀怨與無奈地道:“唉!失眠了,真不像我!
站起身來,一打開門就看見顏非在沙發上似乎睡得極不舒服的模樣,這是當然的,怎么說他的身材都比沙發長,只見他的兩只腿跨出沙發椅高掛在半空。
湛爰走近他,為他蓋上掉落在地上的薄被。
“對不起,占了你的床!彼统鲆粡埌僭n放在桌上,心想他們應該不會再見面了!拔也幌朐偾纺闶裁,這一百元就當住宿費!闭斔胱邥r,手卻被拉住,回眸望去,顏非的俊眸正睇著他,他嚇得叫了聲!巴郯!你、你沒睡?”
顏非坐起身來,動了動因睡姿不良而酸痛的身子,瞧見桌上的百元鈔,順手拿了起來!白∷拶M?”
“嫌少。 彼斎恢啦皇沁@原因,還是脫口而出。
他拉住“爰爰”的手,將鈔票放在他的手心上!安恍枰!
“是你說的,我可沒有不給你哦!”不要拉倒,湛爰又將鈔票放回口袋內。
顏非帥氣地撥了撥凌亂的瀏海,“你要去哪里?”
“我去哪里關你什么事,我要走了,再見,。〔粚,是不見!闭侩疾幌牒退酄砍,一跛一跛地往門口方向走,正要開門,門卻被抵住。“你做什么?”
“去哪?”他又問了一次。
“你很煩耶!我們很熟嗎?我有必要告訴你嗎?”不要再問了好不好,這樣只會讓我更忘不了你。
湛爰裝出一副兇惡的模樣,要他不要多事。
他這一說,顏非還真是愣住了。是呀!他們還真的不是很熟,畢竟才見過兩次面,可是他對他卻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對于自己對他過分的執著,他也感到奇怪,或許是因為他和爰爰有太多的相似處,才會讓他放心不下。
“不說,別想走!
為什么要招惹他,他都已經盡量不接近他了呀!“我五點得去送早報,這樣你滿意了吧!我可以走了嗎?”
“送報?”他到底打了幾份工!澳愕哪_不是還在痛,得多休息!
“休息,開玩笑,我已經休息一個禮拜了,再休息就要被開除了,快讓開,我快遲到了!彼浦伔菈涸陂T板上的手,卻怎么也扳不開。
“我去!
湛爰愣了下,難以置信地笑道:“你開玩笑吧!”
他是沒打過工,不過只是送報,他想自己應該沒問題!八蛨蠖,難不倒我,你休息,我去送!
“你別鬧了!
感受到被瞧扁的目光,顏非不悅的說:“在哪里?”
“來真的!”
“不是快遲到了嗎?”
湛爰思忖了好一會兒,心想一直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
隨手拿了張紙與筆,寫下地址與公司名!澳萌!
顏非看了眼,放進口袋內,抱起他往房問里走,“你再睡一會兒,回來時我會帶早點給你!
突地,他伸手在湛爰身上胡亂摸索。
“哇!你做什么?別亂摸!”
“錢我拿走,回來再還你。”丟下這句話,他轉身便走了出去。
湛爰呆愣了好久,聽見門關上的聲音,這才回過神來。
他忍不住伸出雙手環抱身子,感到一股熱氣直往上竄,臉紅心跳不能自己。
好熱,顏非摸過的地方好熱。
他撲倒在床上,雙手撫摸著顏非撫摸過的地方,意亂情迷地喊著顏非的名字。
“小非、小小非……”
股間不斷傳來的熱度,燙得讓他直想用冰冷的手來降低溫度。不知不覺間,他將褲子拉鏈拉開,手伸了進去,撫弄著高昂的部位。
用力地揉弄昂起的地方,在手的激烈搓弄下,湛爰發出一聲低呢,隨即釋放在手心中。
發泄過后,湛爰喘息著,看著手上的黏稠液體。
“我這是怎么了?”都說要忘了小非的,怎么可以想著他做出這種事。
急忙從一旁的面紙盒里抽出幾張面紙擦拭干凈,自怨自艾地縮成一團,看著床被上被自己發泄后的東西弄臟,才想起這是顏非的床,要是被發現可就糟了。
他下床想清洗一下,卻看見門邊半敞的衣柜里掛著一件制服,他走過去打開衣柜門。
“這制服……菲爾曼學園的制服。”菲爾曼學園不正是他們學校的死對頭!靶》亲x這所學校?”
小非的制服,好想穿看看。
不、不行,我怎么能做這樣的事,可是……
凝視著顏非的制服,欲望終究戰勝了理智,湛爰像做賊似地用著顫抖的手拿下掛著的制服穿上,兩人的身高相差不多,只是他太單薄了,穿起來扁扁的沒立體感。
他興奮地跑到鏡子前左看看右照照。
“這就是小非每天都會穿的制服,果然名校的制服就是不同,真貴氣的感覺!
他擺出顏非冷冷的表情,一人分飾二角對著鏡子演戲。
“腳,痛嗎?怎樣才能讓你覺得不痛?”
“叫我的名字。”
“爰爰!
“不夠,再多叫幾聲。”
“愛爰、愛爰……”
“哈哈哈……”
他被自己搞笑的演技逗得大笑。看著鏡里子的自己,想起了過往的甜蜜,更想起了告白后的悲慘,淚水撲簌簌地流下。
他跪坐在地上,苦笑啜泣:“我到底在做什么,先是自慰,現在又……”突然感覺自己很悲哀,手一顆顆地解開扣子,褪去身上的制服。
“想想自己本來就欠他錢未還清,現在他拿走了自己身上的錢就當是還他吧!看來工作得再重新找過了!彼弥路鰵獾拿烷硯紫!岸际悄愫ξ矣譀]工作了,可惡!”
發泄過后,用手擦了擦臉龐上的淚水,親吻了下制服掛回去,依依不舍的回眸看一眼后即離開。
***
教室內,同學們聽說湛爰的住所失火,全圍了過來。
“爰爰,你怎么穿便服來上學?”
“你是不看新聞的哦!都報得那么大了還不知道,昨天晚上爰爰住的地方被火燒了,好可怕呢!”一名女同學夸張的又比又演。
“哎呀!人沒事就好,倒是你住的地方被燒了,現在要住哪啊?”
一位男同學很白目的問了個不該問的問題,所有人全瞪著大眼睇向他,像是在說你干嘛那么多嘴,因為在場所有人都曾被湛爰的盧功迫害過。
既然有人先開口了,湛爰也不客氣的裝出一臉可憐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道:“就是說!沒了住的地方,真的好苦惱,你們有誰能借我這可憐的人住幾晚!
所有人全你看我我看你,先前有過的慘痛經驗,使得沒人敢先開口。
見他們沒人說話,湛爰瞄向他的好友阿謙。
感受到背脊一涼,在他還沒開口前,阿謙先說:“我家不行啦!你也知道我姊回來了,沒有多余的房間。”
有了上回借住的慘痛經驗,他真的不敢再讓他住了,不然這次絕對會被他媽斷絕母子關系。
來這套,“你也知道我不奢求什么,只要有個能睡的地方就好,我們是好朋友吧,我現在落難,你該不會見死不救吧!阿、謙。”
“!這……我……”
阿謙對著一旁的同學打著求救訊號,但是大家都抱著自掃門前雪的心態,沒人敢多說一句。
誰都不想再領教湛爰死皮賴臉的功夫,誰教他總是痞痞地一住下就賴著不走,總是得等到人家拿出掃把才趕得出去。
“我家真的不行啦!”
“你很不夠朋友耶!”他當然也知道現在已經沒有人敢收留他,畢竟誰也不歡迎個每天三更半夜才回來,睡不到二、二個小時就又出門的人。
“好啦!別氣,雖然我不能解決你住的問題,不過我可以解決你穿的問題,制服我幫你想辦法,如何,夠朋友吧?”
“這還差不多,謝啦!”看來只好偷溜進醫院住幾晚了。“那書的問題,也拜托你了!
教室外的走廊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跑步聲,戲劇社社長朝湛爰沖了過來。
“哇!這是做什么?”
戲劇社社長喘著氣!白觥⒆鍪裁础沁用說,你這收了錢還不敬業的家伙,沒來排演就算了,竟然連服裝都不給我來量,離校慶只剩二個禮拜了,你想全身光溜溜上臺嗎?”
湛爰痞笑說:“那種戲隨便穿就行啦!”
“什么隨便穿,我將來可是要拿奧斯卡最佳導演獎的人,還有這次可是特別邀了咱們的死對頭菲爾曼學園,怎么能隨便穿!
“什么?邀了菲爾曼!痹趺磿,那小非也會來嗎?應該不會吧?依他不愛湊熱鬧的個性,應該是不會來,還好,不過那個虎恩斯就難說了,看來校慶當天得小心點才行。
“是!也不知道理事長在想什么,竟然會邀他們來,你還坐在這里,還不給我量衣服去!彼侩季屯鶓騽∩缗堋
***
很快地,校慶當天,校園內如同在辦園游會,吃的、喝的、玩的應有盡有,好不熱鬧。戲劇社團是被理事長視為最重要的表演之一,老早就被關切多次,每個人神經緊繃,忙著再三確認行程與工作,只有站在一旁演著最重要角色的湛爰仍是一臉想睡的模樣,被四、五個人像大爺般服伺著更衣化妝。
“喂喂!你給我清醒點,別睡了!鄙玳L神經早就瀕臨崩潰邊緣,毫不客氣的拍著他的臉大叫。
湛爰打了個不雅的呵欠,“好困,反正只是化妝換衣服,讓我睡一下會死啊。”
這些天顏非總是到酒吧找他,為了保住這個飯碗,他只好請小齊幫忙騙說他已經辭職。
之后的幾天,顏非依然有去酒吧,不過后來好像就放棄了,沒有再見他出現。不過就因為這件事,他要付出的代價就是得替小齊代班連著上十二小時,這兩天快把他給累死了。
“會,你給我振作點,聽見沒有?”社長對著一旁的服裝組員說:“好了,快幫他換上衣服,穿那件衣服可是很花時間的!
大鏡子前,湛爰凝視著做工十分講究的服飾!盀槭裁床皇橇_密歐與茱麗葉或是睡美人還是白雪公主,怎么會是演梁祝呢?”
“梁?墒侵袊拿耖g傳奇故事之一,那凄美的愛情與動人的情節,令人多感……動。”社長講得入神,一回頭竟又看到湛爰閉上眼睛還打著鼾。他火大的抓著他的耳朵在他耳邊放大聲音喊著:“你這家伙,我講得這么感人,竟然給我睡著了,快起來!
被他這一吼什么睡意都沒了,湛愛揉著發痛的耳朵。“哇。∧阆霘⑷税。
“對,要是你敢搞砸我的演出,我就砍死你,聽見沒有?”
“聽見了啦!”真是的,不過就是為了面子嘛!搞得這么緊張干嘛呀!
“聽到就好!痹捖,他拿著擴音器對著其他人喊道:“時間快來不及了,動作快點。
一演完戲湛爰連妝都沒卸就先開溜了,走在走廊上才想找個地方將一身戲服換下,就聽見肚子里傳來抗議聲。
“對了,我從昨天到現在都還沒吃東西。”不過他看了看一身的穿著,實在覺得怪!斑@是先換下來好了!
就在他找尋地方想換下一身衣服時,數道人影朝他飛奔而來。
“架起來。”
“什……什么。∥!你們要做什么?放開我。”
“爰……爰爰!彼暮糜寻⒅t從后頭追了上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我、我有事要你幫啦!”
“幫,幫什么?還不叫他們把我放開!彼鸫蟮暮鹬。
“不行,選花大賽的一名參賽者生病,我得讓你頂替一下,要是放了,你一定會跑走!
“廢話,我沒事參加什么屁選花大賽啊!”
“不要這么說嘛!我臨時找不到可以頂替的人!況且你穿成這樣實在太剛好!”
“剛好你的頭啦!放開我,我現在可是肚子很餓脾氣很差,再不放開別怪我不客氣。“
“別這么說嘛!我們是好朋友對吧?朋友有難,你不會不幫吧!”
“少來!
“不要這么無情嘛!”他看了下手表,“沒時間了,快走!
“什……”被架著跑的湛爰忍不住大叫:“死阿謙,要我幫忙也要先把價錢談好吧!喂!”
匆匆忙忙來到表演臺,阿謙對著主持人比了個0K的手勢。
主持人原本緩慢的介紹隨即恢復了原本的步調,“好的,讓我們歡迎最后一位參賽者!
阿謙硬將湛爰給推上臺,他這一站,一旁的女同學就顯得遜色多了,臺下所有人的目光全盯在他身上。
“哎呀!真是位特別的花女孩,不,應該說是花公主,竟然穿著古裝來參賽,真是太有創意了,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呢?”主持人笑問。
為什么我非得被抓來參加這什么選花大會不可,可惡!肚子好餓,這死阿謙,看我等會兒怎么敲死你。
他露出迷人笑靨,“我叫爰……”話未完,他突然看見熟悉的身影,急忙轉過身!斑@位同學你怎么了?”主持人對他奇怪的舉動疑惑一問。
“沒事沒事。”慘了,小非怎么也來了?
虎恩斯與顏非的出現惹來不少女孩投射而來的愛慕眼神與尖叫聲。
虎恩斯發揮他的風流本性,一晃眼便與女孩子們跑得不見人影,顏非想離開,但由于人太多根本動彈不得,只好滿是無奈地等人潮散去,只是身旁的一群花癡女讓他覺得很煩。
“你是菲爾曼學園的學生!哇!好帥哦!有沒有女朋友?我當你的女朋友如何?”其中一名女孩大膽示愛。
“喂!他可是我先看到的,你怎么能搶先,我啦!看我的胸部可是G罩杯哦!”波霸妹驕傲地挺高雙峰。
就在他正想著如何離開時,主持人突然指著他!熬褪悄懔耍@幸運的小子,請到臺上來!
顏非還搞不清楚狀況,就被拉到了臺上,雖然是躲掉了花癡女們的糾纏,不過站在這里也好不到哪里去。
“請問這位帥哥,你叫什么名字呢?”
“顏非!
“顏同學是嗎?你真的是太幸運了,可以和我們這些選花大會的女孩中的其中一人玩尋寶游戲,你想選誰呢?”
知道不玩一定走不了人,他隨便點了個人!熬退!”
“哎呀!果然帥哥眼光就是不同,爰爰請過來這里!
湛爰心里還不斷祈禱別被選中,沒想到還是中獎了。不過他穿著古裝又化了妝,顏非應該認不出來才對,只好硬著頭皮走過去。
顏非半瞇起眸子,盯了眼前的古裝女好一會兒才淡淡微笑道:“你穿這身衣服很美!
“是、是嗎?謝謝!彼麤]認出我,太好了。緊張的心,一下子放松了不少。
主持人口沫橫飛地想炒熱氣氛!昂玫,那我就來把顏非同學的眼睛蒙住,來找爰爰身上掛著的五顆紅櫻桃!
一切準備就緒,顏非開始用嘴尋找著湛爰身上的紅櫻桃,第一顆很簡單,在手腕上很輕易就找到,第二顆在胸口處,第三顆綁在十分敏感的大腿邊,顏非掙扎了下還是順利找到,往上來到頸邊取下第四顆,第五顆時……
口中咬著紅櫻桃的湛爰心中真是五味雜陳,想被他親到,又怕被親到。
當顏非性感的薄唇直往他的唇邊移來時,心不由得升起一絲絲竊喜,只是理智還是戰勝了邪念。
不行、不行,就算他再怎么喜歡顏非,他也不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就在兩唇離半寸之遙時,湛爰將他推開。“我不玩了!彼D身,撩起裙擺拔腿就跑。顏非扯下眼罩追了上去。
穿著一身古裝,跑起來實在很費神,湛爰覺得礙事的慢慢停下腳步,隨后而來的顏非也放慢腳步跟著,兩人保持著幾步的距離,一旁看見他們的人全都不約而同地盯住他們。
感受到所有人投射而來的目光,就讓湛爰忍不住想起小時候被嘲笑的事,突地,他停下腳步,轉身瞪著顏非。
“你夠了沒,不要再跟在我后頭了!
“腳不痛了嗎?”顏非沒有回應,反而關心地問。
“你知道是我!那為何剛才還裝作不認識的樣子,耍我啊!”
顏非搖搖頭,“不是!
“那不然是什么,說!”
他們的吵鬧聲引來學生們的竊語。
“什么。磕信笥殉臣軉?好可惜,那男的長得還真帥,女的嘛!粉涂那么厚肯定是個丑八怪,瞧見沒,還穿那一身怪服裝,好好笑哦!”一名女孩酸葡萄心理地取笑道。
“就是說!那帥哥好像很溫柔呢,女的講話好粗魯,又一副霸道的模樣,要是我有這么個男朋友肯定不會這樣對他!
在一陣嘲笑聲中,摻雜著對兩人的評論。
為何他總是壞的那個,而他卻老是被贊揚!皠e再跟著我。”丟下這句話,他轉身跑了開。
湛爰跑了好一會兒,回頭沒瞧見顏非的人影,雖然松了口氣,但同時也感到有些失落。
想都不用想也知道那家伙一定又被女孩子給包圍了。
“真羨慕,要是我也能交女朋友,或許長得帥一點該有多好。”靠在樹干上仰望著天上飄浮的云朵,湛爰自怨自艾地苦笑聲。
“你長得也不差呀。”
顏非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害得湛爰一個沒靠穩跌坐在地上。他定下心,沒好氣的抬頭瞪去!澳阆雵標廊税!”
“我沒那意思!彼焓窒肜瑓s被他拒絕。
“很熟嗎?不用你幫。”
他撐起身想站起來,誰知卻被裙擺絆住腳,一時沒站穩整個人往前撲去,顏非動作迅速地抱住他,一個止不住沖力兩人倒在地上。
湛爰原以為會與大地做親密接觸,沒想到卻躺在結實的胸膛上。
“沒事吧?”
顏非胸膛傳來的熱度,讓湛爰不由得心跳加快,臉色瞬間徘紅。
槽了!股間竟然有感覺。
“沒……怎么會沒事,你知不知道你的胸口很硬,害我撞到鼻子,很痛耶!睘榱嘶庾陨韺擂,他邊抱怨邊爬起身。好在穿的是裙子,不然他還真是不知該如何解釋。
顏非沒搭話,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灰塵。
“我問你,你明知道是我,為何沒有表明,還和我玩那種游戲,要是真的親到怎么辦?很惡心耶!”見他沒反應,他故意抱怨。
“那天我不是叫你別離開,你怎么跑走了?你是這里的學生,為何要騙我們說你已成年?”剛才的梁祝一劇,他硬是被虎恩斯拉去看,無意間聽見戲劇社的人談起他的事。
“我……”這種時候,氣勢一定不能輸他,不然就慘了!澳悴灰欁笥叶运,先回答我的問題!
“你想讓我當場揭穿你嗎?”
經他這一說,他頓時愣住。“是沒錯啦!可是你真的想親嗎?我是男的耶!你不是說很惡心,難道你對我……”
“是很惡!
原本還有所期望的心,瞬間又被這句話給打入深淵。
他自嘲一笑,就是嘛!小非怎么可能愿意和男人接吻,他到底在想什么,又期待著什么。
“既然如此,那就別再跟著我。”
顏非拉住想離去的湛爰。
“你還沒回答我的話!
知道他沒得到答案之前不會輕易放過他,“我是騙你,但那也是為了工作,你以為在酒吧那種地方能說出我還沒滿十八歲的事實嗎?還有,我們非親非故,我沒理由留在你家,這樣的回答你滿意了吧?快放手!”
顏非眉心皺起,又問:“現在有住的地方了嗎?”
“不用你管!
“來我家吧!”
“我不是說我們……”
“我放不下你!
多么甜美又令人迷眩的一句話呀!湛爰先是一驚,隨之自嘲地笑道:“別拿我尋開心。”
“我是說真的。”對自己會有這樣的念頭,他也感到不可思議。“或許你會覺得我怪,可我就是覺得不能不管你,來我家住吧!”
湛爰先是一愣,心窩頓覺一陣暖意,漾起羞赧笑靨。
雖然知道他的話沒有別的意思,但他還是感到甜滋滋。
自從和顏非再重逢后,他千方百計想躲他,卻怎么樣都避不了,算了,既然閃不了,就順其自然吧!
“我可先說好,你住的那地方,就算要我付一半的房租我也付不起!
“你不是打了好幾份工?”
“那是要拿來還債的,我沒多余的錢!
“你欠人錢?”
“是!”還包括你在內。
顏非思付了下,“住宿費就拿做家事來抵,如何?”
“我很忙,可沒時間打掃煮飯。”
“無所謂!狈凑嬲哪康挠植皇钦娴囊瞿切┦。
“好,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