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他懂得省電不開冷氣,而是因為節省度日的甯靖冕屋里壓根兒沒有冷氣這玩意兒。再加上就快搬家了,甯靖冕又說要買車給他,要他自己挑一部再來請款。
甯靖冕都對他這么好了,他實在沒那個臉吵說想裝冷氣。
開了電扇,甯靖晏爬去廚房幫忙端菜出來,順便在甯靖冕臉上偷得一吻。
“星期一中午你打算怎么辦?”拿著筷子,甯靖冕尚來吃進第一口便問道。
南靖晏光顧著卷面吃,完全沒反應。
“還要騷擾與錦嗎?他和雅今怪可憐的,放他們兩個獨處吧,你自己煮來吃可以嗎?”甯靖冕沉穩地說道。
對座的仁兄眼珠轉了轉,賊兮兮地開口:“如果我說我不會煮呢?”
“中午我回來接你,一起出去吃。”甯靖冕抬眸回視,口吻寵溺。
甯靖晏拼命點頭,笑得面差得從嘴里掉出來。
他真的不會做菜哦!十幾個蛋全部煎得完美無比只是巧合,真的哦!
他的冕要跟他一起吃,他還說會做菜就太笨了。
隔天是對上班族來說重要的星期日,甯家兩位哥哥終于良心發現,決定不打擾弟弟的熱戀生活。
照理來說,這天甯與錦和鄭雅今應該可以好好地躺在床上,滾啊滾啊滾的,最后滾進浴室再滾回床上純睡覺……照理來說!
午時剛過,兩人不聞哥哥們出現的聲響,大約猜得到是被放過了。
剛要倒向床鋪開始進行重要大事,手機和弦鈴聲傳來,鄭雅今乖乖去接電話。
然后,可憐的業務員被召到外縣市緊急出差,最快三天內回來。
老天爺不讓他們做,這回怪不得誰!
愉快的時光過了一周,期間新屋在建筑工人拼命趕工下大致完成。
甯靖晏的日子在跟甯靖冕一起吃早餐、監:正,一起吃午餐、監工,一起吃晚餐、一起去監工下飛快度過。
甯靖晏不知是開放,或是單純的腦子里沒裝進太多現實,總之不管在何地,他還是冕啊冕地叫著,至于拉著甯靖冕的手逛街、吃飯時夾菜給甯靖冕皆是常有的事。
甯靖冕也不避諱,一反在甯家時的閃躲舉動。
跟兩人的甜蜜恰恰相反,鄭雅今的出差從三天延成六天,到了周日還沒有回來的跡象,留甯與錦一人守在家中咬被被出氣。
星期日的上午天空陰陰的,對于已經熱到不行的甯靖晏來說,不啻是個好消息:這表示他可以接受到床上做很害羞的那種事,不用再拉著甯靖冕進浴室去,以防中途熱到中暑、昏厥。
翻身,他心愛的冕還在睡,呼吸均勻起伏著,面孑L上少了平日的嚴肅神情,很像國小時的他,自信里帶著天真與孩子氣。
話說回來,甯靖冕是何時變成現在這副德行的?想要什么都不說,對家人好得不得了,對自己卻很嚴苛,躲著老爸、不跟老爸說話,卻又拼命送錢回家……他想證明什么嗎?
這個問題甯靖晏僅僅想了三十秒,既然不是他想得通的問題,索性丟回記憶角落里,有閑有空時再說、再看、再研究。
對上班族來說周末是補眠好時機,對甯靖晏來說此刻則為偷襲良機。
只見他躡手躡腳地半坐起身,拉開被被一角,恣意觀賞眼前美景,然后看準角度俯身往下,一口咬上甯靖冕的脖子……
甯靖晏的目的尚未達到,刺耳的電話鈴聲傳來,他的嘴巴還在情人的脖子上。
情人僅是雙眸半睜睨了他—‘眼,深知他懶得接電話,逕自伸手摸來話筒。
“喂,早安!”
和甯靖冕睡意仍濃的狀況恰恰相反,他的聲音嚴肅正經外加精神充沛,用聽的完全猜想不到他雙眸半閉,面龐上清清楚楚顯示他還想睡。
看著與聲音相差甚大的面孔,甯靖晏噗哧……笑,用手指戳他心愛的人。
甯靖冕對著電話應了幾聲,便將話筒傳給甯靖晏。“媽找你!
甯靖晏哦了一聲,狐疑地接過話筒,弄不懂老媽怎么會在星期天早上找人,這個時候大家——起補眠不好嗎?
話筒剛剛拿近耳邊,震耳欲聾的聲音旋即由老媽口中吐出,一旁的南靖冕都被嚇醒了——(甯、靖、晏!你馬上給我滾回來!)甯靖晏拿著話筒呆了三秒,方輕聲討好道:“媽,就算我太少回去老爸會生氣,你也犯不著這樣子吧!反正爸又不敢對你發脾氣,你就讓我跟冕再獨處一下嘛!”
聞言,氣結的甯媽媽爽快放棄跟甯靖晏溝通,要求長子把話筒交給二兒子。
南靖晏嘟著嘴移眸望向賴床中的情人,心不甘情不愿地將話筒交出。
接過電話時,甯靖冕疑惑地睜眸用目光詢問甯靖晏,南靖晏僅是聳聳肩表示他也不知道母親大人為何突然大吼大叫。
本來電話甯靖冕聽就可以,偏偏他好奇心重,’就是想知道到底發生何時。
于是,他爬過情人的身子,伸長手指往擴音鍵用力按下去。甯媽媽的聲音瞬間出現在室內,說出會讓甯靖晏臉色發白的話——(晏的兒子、女兒都在這里,離婚時講好的,兒子歸晏、女兒歸媽媽,可是娃娃吵著要爸爸,麻煩你們來接一下。)甯靖晏面如死灰,完蛋大吉!
他最近跟甯靖冕過得太快樂,壓根兒忘記世界上還有兒子、女兒這種動物。
更忘了他離婚時為了讓兩個小的心情好一點,送他們去外婆家住兩周,再去夏令營兩周,昨天剛好是他倆回來的日子,按理說他應該在甯家等著從前妻手中接過兒子,然后抱抱從此分道揚鑣的女兒。
聽著娘親的話,甯靖冕抬眸睨著枕畔人的面龐,冷笑。
緊接而來的是一長串的碎碎念,甯靖冕越來越清醒,盯著甯靖晏的目光亦越來越凌厲,瞧得甯靖晏爬到床鋪邊邊角,扭著被被不知所措。
驀地,話機里的女聲消失無蹤,甯靖晏還在想是不是通訊不良,旋就憶起這是市內電話,沒有通訊不良的問題。
(冕,你知道晏有兩個孩子吧?)甯媽媽的聲音悠遠傳來,帶點小心翼翼。
“思,知道!”甯靖冕回應母親大人的口吻溫和,瞟向南靖晏的目光卻一點也不放松,看得人刁;由得心虛。
(他們兩個可能要跟晏住……)甯媽媽停頓了許久,似乎在考慮該用什么話語敘述。(你不用擔心太多,我已經跟他們講清楚你們的關系了,他們似乎能接受,你……介意嗎?)甯靖冕無聲地笑了一下,柔聲說:“我等會兒帶晏過去,Bye!”
說完,他啪地掛斷電話,瞄了甯靖晏一眼,逕自起身穿衣服。
“你生氣了嗎?氣我沒事前講清楚自己還有拖油瓶?”甯靖晏維持原來姿勢看著甯靖冕,表情像要哭出來似的。
甯靖冕沉默不語,拉開衣柜收拾一個簡單的行李。
“我不是故意隱瞞,只是好多年沒看到你太過高興,一時沒想起來而已!
甯靖晏嘴巴越來越扁,眼睛里有淚光閃爍,可惜甯靖冕背著身子收拾行李中,壓根兒沒看到。
又是一陣沉默,甯靖晏從床頭抽了一張衛生紙備用,放棄似地說下去——“謝謝你這幾天對我那么好,房子和車子已經買了,對不起,我會慢慢還你錢的。你以后可不可以三不五時來讓我看一看,看一看就好了,我不會做什么的!
甯靖晏可憐兮兮地說著。
甯靖冕收拾東西的手瞬間停止,狐疑地轉頭看向床上的人兒。
“你要跟我分手?”他皺眉。
甯靖晏眼睛眨啊眨,不能理解甯靖冕的話,無法接受的人不是甯靖冕嗎?怎么現在變成想要分手的人是他不是冕?
“因為……你、你都不講話,還用責備的目光看我!卞妇戈锑僮炜卦V道。
“我只是在看哪個當老爸的,會連兒子、女兒都忘得一乾二凈!闭劦竭@個問題,甯靖冕神情略顯不自在。
甯靖晏則低下頭,戳床墊、畫圈圈。
“還有,我剛起床不喜歡講話,好像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卞妇该崴菩Ψ切Φ赝c他同一天出生的人。
“對哦,我忘了。”
不知道算好或不好;甯靖晏的兩個孩子都長得不夠像他,卻也不像他的前妻,倒似兩個長相普通的人完美結合后的成果。
遺傳了甯靖晏的柔亮發質,還有他們媽媽的好膚質、小巧臉型,秀氣的鼻子像甯靖晏,厚薄適中的唇想來像他的前妻,總之,是兩個漂亮的孩子。
長子小名小強,據說當年取的時候蟑螂還不叫小強,現在嘛……可以想見他在班上的綽號不會好聽。
女兒的小名比較正常,因為甯家已有一個妹妹,她便被叫作娃娃。
娃娃的個性和甯靖晏如出一轍,這從甯靖晏一進門她即巴著他不放可見一斑。
她現在正窩在甯靖晏懷中,磨磨蹭蹭地撒嬌著。
小強則轉著眼珠兒瞪著甯靖冕不放,神似打量肥羊的大野狼。
甯靖晏抱著女兒,視線卻惴惴不安地隨著情人移動。
甯靖冕雖然口里說不在意,可是一路上沒跟他說超過三句話,進了家門后光顧著跟母親大人商量、討論家中情況;母親大人打電話去時,甯靖冕就坐在那里跟甯靖晏大眼瞪小瞪,沉默不語。
甯靖冕這個樣子,教人怎么能安心、能不害怕?偏偏甯爸爸出門應酬,壓根兒不能來串場。甯媽媽現在撥電話給甯靖晏的前妻商量小孩的事情,沒空理他們。妹妹早已出嫁,光管她老公、孩子與處理婆媳關系,已經忙得抽不開身,哪里有閑工夫理他們兩個的事?
老么又和朋友約出去玩,聽說昨天就不在了。
放眼整個家里,竟沒個人可以出來緩和氣氛。
忍耐了很久,甯靖晏終于受不住沉默煎熬想先行開口;可是他才吐出第一個音,坐在甯靖冕旁邊的小強同時出聲——“二叔,爸飛現在跟你住嗎?”他的聲音童稚,眼珠卻賊兮兮地轉著。
“嗯!”甯靖冕轉眸望向相貌清秀的孩子。
“奶奶說,二叔和爸爸是像爸爸和媽媽的那種關系,是嗎?”他露出天真微笑,可惜眸里閃啊閃的光芒泄露了心機。
甯靖冕想也不想即回答道:“是像爸爸媽媽,而且不會離婚的關系!
他強調不會離婚,對于他來說是想和甯靖晏走過一輩子的意思,但聽在另一個人耳里,卻成’了沒法結婚,所以不會離婚的悲慘情境。
“二叔,我想要筆記型電腦!毙娭苯亓水數亻_出單子。
甯靖冕淡淡地瞄過小強,視線-回甯靖晏臉上,沒有回應。
“筆記型電腦再貴也不過四、五萬元,換得到我的不反對,很值得吧?”小強語帶威脅的道。
“憑什么?”甯靖冕挑眉反問。
“通常這種情況,不都會討好對方的小孩嗎?”小強說得理直氣壯。
甯靖冕轉過身子,正眼看著這個不懂得拐彎抹角的小孩,以一貫冷靜口吻回應道:“你怕娃娃哭嗎?”
小強雖然不懂二叔為什么問這個,仍是在思考后乖乖回答:“怕是不怕,很討厭倒是真的。她一哭起來可夠驚天動地了,吵得人會發昏,非想個辦法讓她停止不可。”
言下之意,還是怕!
“據說離婚協議書上寫明一人撫養一個小孩,沒指定誰撫養誰,只不過娃娃是女孩子,所以先前決定讓她跟媽媽。”
“那又怎么樣?爸爸依然是我爸爸,這是不爭的事實。”小強聳聳肩,表示不接受甯靖冕的脅迫。
“的確不怎么樣,但是娃娃吵著要跟爸爸,你又怕娃娃哭,這樣一來你大概得跟媽媽了。若我們相處得好還有話說,我們兩佩又不合,你跟你媽媽住應該會好些!卞妇该峥谖且廊黄降
小強眨著長睫毛,愣在那里半晌說不出話來,倒是僅小他一歲的娃娃和甯靖晏都已聽懂甯靖冕的話,正悶聲偷笑著。
“二叔!彼髦氐貑镜!拔覀円欢〞幍脕淼。二叔的學歷高、成就高,從小就讓我十分欽佩,能和二叔一起住我深感榮幸,怎么會不喜歡二叔您呢?”
小強翻臉如翻書,瞬間換上諂媚臉,笑得好假。
甯靖冕摸摸小強的頭,嘴角有掩不住的笑意。這小孩又賊又笨,和甯靖晏有些相似,相似得讓他頭疼。
甯媽媽恰巧在此時拎著無線電話進客廳,若有所思地將話筒交給甯靖晏,接著在甯靖冕身邊不遠處覓個位子坐下。
可想而知電話的另一頭是甯靖晏的前妻,兩個孩子的娘親大人。
“娃娃出生沒多久遇上晏失業,家里少了一份收入不可能兩個孩子都托人帶,后來決定兩個孩子都由晏帶。小強那時快兩歲不算什么,娃娃可是晏從小把屎把尿帶大的,感情自然深厚!卞笅寢層懈卸l地道。
她除了長子和次子有自己帶過外,后來的孩子皆因她身為職業婦女而交給保母撫養,直到四、五歲足以上幼稚園后,才接回家中。也就是這樣子,她格外羨慕甯靖晏和娃娃問的良好互動。
“看得出來!
“他們的媽并不是不愛孩子的人,否則像她那么愛美,不會冒著身材走樣的危險連生兩個。簽字前他們為孩子該歸誰已經吵翻天,本來她以晏沒工作為由兩個都要帶走,后來才留小強下來……剛剛電話里說了,誰跟她都可以,兩個都是她生的、都是寶貝,她一定要帶一個走。”
甯靖冕沒出聲,靜候下文。
“她快再婚了,跟之前外遇的對象!卞笅寢尶嘈α艘幌,無論如何她還是心疼當時兒子所受的苦!捌鋵崕е⒆訉λ缓茫玛虥]工作,孩子跟著他會吃苦!卞笅寢寽睾偷赝巫,微笑。
甯靖冕沉吟一會兒,方開口道:“新買的房子本來有四個房間,一間已經打通跟主臥室相連,另外兩間原本預定一間當書房,一間做為影音室,因為時間匆促東西尚未買好,改買書桌、衣柜和床也可以!
甯媽媽望著兒子露出欣慰的微笑。
“晏有孩子我不是第一天知道,沒什么好談接不接受的。”甯靖冕迎視母親,給予一個有力的目光!爸劣趽狃B,我想我的薪水夠養他們三個!
甯媽媽微笑的驀然伸出手,撫上愛子臉頰,溫熱接觸讓甯靖冕呆了一下。
“那我去跟他們的娘說去。”
“嗯!”甯靖冕點點頭,始終很在意面頰上的觸戚。
“好久沒有抱抱你了!卞笅寢屍鹕淼。
看著母親的笑臉,甯靖冕緩緩放軟身子,任她擁住他……柔軟的溫度包裹甯靖冕,由心底泛起一絲莫名的感覺,不懂母親怎么知道他的不安。
大概是太過震驚,讓甯靖冕一向清明的腦子足足過了三十秒才回神。
母親大人說要告訴甯靖晏的前妻,小孩他會養?呃,不會吧!
甯靖冕呆呆地望向母親,后者又是一笑。
“她不是壞女人,離婚只是因為個性不合,你們兩個的事情結婚前她就知道了,現在怎么可能會反對?”甯媽媽輕笑道!鞍研姾屯尥匏瓦^來前我已經跟她講過晏和你現在的情況,她曉得孩子到晏這邊會跟你住,之前都沒表示意見了,現在怎么可能提出抗議?”
“結婚前就知道?”他曉得晏和前妻當年是戀愛結婚,但連這個都說得清清楚楚未免太了不起了。
“你也知道晏的個性,沒法接受他的初戀是你的女人,他怎么可能愛上?”甯媽媽淡然道。
她知道長子結婚的事情對次子來說并不好受,分開的這些年晏愛上別人、結婚生子,冕卻沒變過,非常神奇、詭異、不可思議地沒變過,始終愛著晏,心中就只有一個晏。
甯靖冕安靜了很久,不知該做何反應曠“離暑假過完還有點時間,應該來得及轉學,”甯媽媽刻意忽略甯靖冕的復雜表情,開始為兩個小的打算!澳闳舸_定可以,我跟他們的媽說一聲,把東西弄弄寄上去,學校的問題我催晏去弄,你不用煩心!
“嗯!”甯靖冕點點頭,沒再作聲。
甯媽媽輕輕一笑,伸手跟甯靖晏要電話。
甯靖晏如獲大赦,快速將燙手山芋丟來;甯媽媽接過電話時,還聽得到對方傳來又快又尖的護罵聲,個性不合的始終個性不合。
甯靖晏抱起娃娃移動到甯靖冕身前,坐在地板上挨著他的冕,一臉委屈。
他正想開口訴苦,甯媽媽那頭先傳話過來——“兩個小的每年春節都在她那里過,成嗎?”
甯靖晏點頭,小強卻有意見——“我要在奶奶家過,外婆家的紅包太少了!
說完,所有大人都瞪向這個勢利眼的小鬼,他倒不在意,態度十分堅決。
甯媽媽沒教訓孫子,以看戲的表情照實傳話。
兩個小鬼頭的娘尚未吼過來,娃娃已然開口,用很撒嬌的口氣說話,跟她老爸的口吻如出—轍:“除夕在奶奶家吃完團圓飯,再去外婆家好不好,有陪到奶奶,也看得到媽媽!
甯靖晏還來不及稱許女兒貼心:接著便聽見小強加了注解——“這招好,兩家的紅包都有領到!
兩人交換一個只有小孩子才懂的目光,雙雙微笑。當然,大人笑不出來。
習慣此種情況的甯媽媽神情依舊,替他倆的母親傳話給小強:“你家的娘決定投你所好,每月零用錢五千,你跟她住,要不要?”
孩子的爸尚未阻止自己母親玩弄小孩,小強回應已至——“奶奶,麻煩你叫她去飯店學個五年十年,出師了我再考慮考慮。錢雖然重要,肚皮卻更重要,她的手藝要能達到老爸那種境界,沒有天分是不行的,最重要的是吃她煮的菜會死人。”小強一本正經的道。
甯媽媽笑呵呵地回傳,小強一臉堅定絕對要跟爹住,娃娃也抱著她爹不放。
兩個孩子的爸尚未感受到親情溫暖,先察覺旁邊有道不善目光。
“飯店大廚的手藝是嗎?”甯靖冕朝著親親愛人冷笑。
甯靖晏瞬間想起他向甯靖冕謊稱不會做萊的事。
這種事可大可小,不在意的話他以后煮菜就是,會在意……他等著被剝皮。
“晏廚藝真是一級棒,你上次也吃到啦,連煎蛋都好吃極了。看他以前連水都不會燒的模樣,完全想不到他有這方面的天分!卞笅寢尣恢幸饣驘o意,插上一段讓長子冷汗直流的話。
判官甯靖冕嘴抿成一直線,看不出判決如何。
“冕,這不是什么大事吧?”甯靖晏先行討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