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孟堂已經感動得說不出話來了。這么虛幻的承諾他不敢輕易允諾,但是若情況允許,他很愿意帶給她這樣的生活,因為他愛她……
“夫君!
她的語氣突然轉換,讓他不由得緊張了一下,“嗯?”
“如果這個美夢無法實行,我們可以跳過,先生個孩子來玩,好不好?”她一直好希望有個跟小喬一樣可愛的孩子,她一定會好好保護孩子,將他撫養長大,不讓孩子跟她一樣被迫和父母分離。
“啥?!”他著實被她的提議大大嚇一跳,哪有生孩子是女人先提的?
“好不好嘛?我曉得在古墓中生孩子會有危險,但有小喬會陪伴他長大,也有三皇子與五公主做掩護,甚至說不定我可以拐到少年保護我們的安全,有他在就不會讓墓外的人發現這個孩子的存在,不是嗎?再說,小喬在你一個人的照顧下,不也平安長大了?”擔心他煩惱的是孩子在古墓中成長會帶給他們危險,她軟語撒嬌地說服他。
“你不怕我們‘生孩子’時,那個惹人厭的小子躲在暗處偷看?”對少年在古墓中來去自如,他想到就一肚子火。
“不會啦,我已經告訴你好幾遍了,他沒有跟進來內室,你怎么就是不信?”
打從他們回到內室,他已一連問了好幾遍,她都說沒有了,他就是不相信。
“你說他不在只是你的感覺,這教我很難認同!蹦挠腥藨{感覺認定的?他可不準他妻子光溜溜的身子讓別的男人在暗地里瞧去。
之前他不曉得就算了,現在既然讓他知道少年的存在,就不得不謹慎小心防篩。
“反正你也說了,你感受不到有其他人的存在……”她的確是沒有感覺那道視線跟進來,所以才敢篤定少年不在這里。
“但他人在我的古墓,我卻從來也沒感受到,所以現在沒感受到,不代表他不在!彼麍猿肿约旱恼撜{。
“說來說去,你就是嫌生孩子麻煩就是了……算了,你不跟我生孩子,我找別人生去。哼!”喬靜怒火一來,從他身上爬起便要離開。
“等等、等等,我沒說不生啊!”左孟堂見她生氣了,趕緊抓住她忙滅火。
“我說他不在,你信是不信?”她杏眼一瞪,可兇得咧。
“信!娘子大人說什么是什么,為夫不敢違抗半句!贝蟛涣怂⌒囊稽c,拿她的紅絲巾外加薄被子將兩人包得密不通風,遮掩春光吧。
言出必行,他很快地丟出自己的雪絲遮掩夜明珠,拉她入懷準備“生孩子”。
伴嘴不再,春色呢喃滿室。
一連幾天下來,少年成了喬靜的“新玩具”,她整天纏著他威脅恐嚇利誘撒嬌,軟硬兼施,什么手段都用上,就只為了問出他更多的秘密。
“你很煩、很討厭!”這會,少年受不了地懊惱撂下重話,不明白怎么有這么煩人的女人?
“我煩你又不是今天的事,只要我夫君喜歡我就夠了?煺f,你為什么要跟在我身邊?還殺了我那些末婚夫?”喬靜不厭其煩又問一次,就是要煩到他忍無可忍全數招供為止。
“可惡!你再多說一個字,我立刻就走人!彼龝謬槪筒粫{嗎?但是……
“這句話你老早就講過了,我也早告訴過你,你若敢離開皇宮半步,我就出去鬧事鬧到我出事,看你怎么對得起我?說,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跟我跟到雪晏國?”換來換去都是這些詞,他不煩她都悶了。
“左孟堂,你是不是該管一下你的妻子?她到底是你娘子還是我娘子?”少年興師問罪了,她把自己夫君丟得老遠,可那男人卻一點也不介意?
“在我家,我娘子最大,她跟小白臉嬉笑怒罵,做夫君的我還得端茶伺候!
左孟堂倒挺悠閑,慵懶斜臥在一口棺木上看戲,那口棺木原本就是他的,所以是他專屬座位。
他才不會多事上前解救少年咧,娘子問的全是他也想知道的問題,而他早明顯看出來少年對他娘子相當沒轍,不管娘子多煩人,少年再怎么忍無可忍都不會翻臉,漸漸地,在他眼里這一幕看來反倒像是娘親在罵自己的孩子,孩子苦著一張臉聽訓般,好笑極了。
“嘖,說到底就是怕自己娘子的懦夫!”見他還有心情說笑,少年氣得口不擇言。
“喂!”喬靜發怒大拍木桌,“你敢罵我夫君是懦夫?!你不想活了是吧?”接著又是……
“快說!你跟著我的目的是什么?是誰教你這么做的?”對話后接上這
兩個問題,已是她幾天下來跟少年講話的必定模式了。
嚇!河東獅一吼,該閉上嘴的不敢再開口。
少年吶吶瞪了左孟堂一眼,后者卻給他一抹幸災樂禍的微笑。
早說了在他家他娘子最大,瞧這少年,連娘子放話說要殺他,他都沒敢頂嘴,可見根本完全被娘子的氣勢壓得死死的,左孟堂也不得不懷疑他怎么會對娘子這般言聽計從?
“快說嘛,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幾歲了?”喬靜又一改方才兇惡的晚娘臉孔,換上嬌滴滴的撒嬌攻勢。
“煩耶!我沒有名字啦!可惡!”少年煩躁之下脫口而出。
咦?沒有名字?這答案當場讓聽見的三個人——包括小喬,眼睛瞬間一亮。
“小喬有沒有聽見?這個小哥哥也沒有名字耶,跟你一樣!眴天o立刻將小喬也拖進口水戰中。
“小哥哥,你幾歲了?為什么跟小喬一樣沒有名字啊?”小喬好奇得不得了,原來沒有名字的人不只他一個!
“小喬好乖哦,姊姊越來越愛你了……呃,當然,你排名在你主子的后面!
見小喬會幫忙她問問題,喬靜驚喜得直呼愛他,但看見夫君直射而來的憤怒眼光,她只得硬助改口。
“小喬不是名字嗎?”少年懊喪不已,他還真的被套出話來了!
“小喬是姊姊給我取的小名,我的名字我娘還沒給我取!毙陶\實相告。
聽見小喬所言,少年的目光瞥一眼喬靜后又飄走,沉默以對。
第8章(2)
始終盯著少年表情的左孟堂一征,因為他竟然從少年匆匆瞥過喬靜的眼光中,看到一抹難解的哀傷。
“喂喂,說說嘛,你爹娘還活著嗎?不然我也幫你取一個小名好了!毕袷侨∶秩∩狭税a,喬靜自告奮勇道。
“我親生爹娘已經死了十五年!鄙倌晖蝗婚g軟化了,近出他們料想不到的回答。
“這樣啊……”原來如此,瞧他年紀應該也是十五歲上下,想必出生不久就已喪父失母,好可憐呀,她心疼從小便無爹無娘的孩子。
“那我幫你取名字好不好?”喬靜想起他的年紀與她家小弟差不多,她離開家里那時小弟都還來不及取名字,因此不免有移情作用,想一解思親之苦。
“我有小名,邪惡的‘邪’,是我死去的師父取的,義父、義母也這么叫。”
少年蹙眉,名字對他來說可有可無,除了父皇、母后外,大家只會喚他“皇子殿下”。
“邪?為什么叫邪?”她訝異的念了一遍,不認同他的長輩們這樣叫喚他。
“因為我是……”只說了四個字,少年的話尾便斷了,深深勾起在場三人莫大的好奇心。
一股矛盾的感覺同時出現在左孟堂與喬靜心中,他們既期待他繼續說下去,又害怕他說出什么驚天動地的話,畢竟這幾日煩下來,今天他肯開口提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