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就可以嗎?心愿閉上眼。
“心愿,別嫁他,誰也別嫁。心愿,求你!痹顾埠,恨他也好,他就是這么的自私。
他是瘋了,為愛瘋了,為傾城瘋了,“心愿,答應我,別嫁!彼е,求著她,只要她答應他任性到了極致的要求。
只因為他知道,心愿是個大笨蛋,她一定會答應他的……
練心愿,是個大笨蛋呵。
夜,一旦少了一個人,溫度就驟然下降。
他撫唇,神俊容顏難掩誘人情欲,午日的纏綿猶然在眼前,只是那人已經不在了。
“大人,你有什么事?”迎笑打開書房的門,走了進來。他一身功夫裝,身材雖清瘦,看上去也挺拔俊美得很。
那人回去服侍十二皇子,就如迎笑服侍他一樣。心里微微發酸,“迎先生何時大壽?”
“這個月的初七。大人也對這事兒上心了?”
聞言,他輕笑,俊顏溫柔,“迎笑,初七可要回去賀壽?”
“想是當然想,不過大人……”他欲言又止。
“那就回去吧。眾兄弟都回去了,差你一個也不好!
練玄銘指腹貼在唇上,闔上眼。才分開這么一會,思念就如此濃烈……
盯著皇榜上小師哥的畫像好一會,練心愿慢慢搖頭。畫得太不像了,小師哥的臉應該再大一點,下巴厚一點,是那種富裕相,眼睛有神些,瞪人的時候凌厲有氣勢,嬉笑怒罵時候又微微上翹,有些輕佻。最糟糕的就是那個發型,跟個雞窩似的,這是在故意丑化小師哥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嗎?
她猶豫了好久,掙扎著要不要把皇榜撕下來拿回去給小師哥看。
他一定會被活活氣死的。
美目又向下找。她在找賞金。十萬萬兩,嘖,旁邊那個軒轅如皇的腦袋都值二十萬萬兩。
……干脆把軒轅如皇的畫像也一起撕下來好了。兩樣一起刺激,這樣死得比較快。
傻傻地想了一會,也笑了一會。她突然凝神,蔥指按在唇間,粉頰淡淡紅。
不去猜大人為什么要吻她。既然他說那是獎勵,那就算是獎勵吧。她樂于接受一切,如果說一年前的心愿莽撞又極度自虐,那么一年后她學會了等待和算計。
他們就像在捉迷藏,誰把誰的心先找到了,那么他就贏了。
勝負輸贏,不在乎言語上的較量。
第八章放棄(2)
散步似的走在石橋上,橋下波光粼粼。她俯在橋欄上,怡然自得,輕哼小曲。曲名很有意思,叫做“別以為我不懂”。
難得迎來一天放晴日,臥龍山喜氣洋洋,中堂兩旁上寫著“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中間是何芝蘭的祝壽松柏圖。八仙臺上壽桃顆顆飽滿,壽盤上壽面、饅頭、壽燭、糕點,樣樣不能少。金杯盛壽酒,五湖四海的徒弟皆在這一天趕回來慶賀。
在眾子弟的輪番誘說下,迎先生笑呵呵地喝下三杯壽酒,“老朽年紀大了,酒量不行了。你們再要灌酒,就找秀禁,他來替老朽!
“老先生真會說瞎話,我剛才還看著他自己偷偷在底下喝了好幾盅酒。”沁晴公主笑嘻嘻地對著身邊默然站著的心愿泄密,“我看啊,巴不成他是怕喝醉了,酒品太差,往后被徒弟們取笑,才不敢喝的!
心愿冷冷瞅了她一眼,“師父年事已高,少喝點酒也沒有錯!彼D身離開。
“嗯?”沁晴公主呆愕地望著心愿離去的背影。
“皇妹,怎么了?傻了?還是看見這么多俊男,自卑了?”秀禁從一堆野男人中拼死爬了出來,就看到妹妹一臉呆樣,忍不住調侃。
沁晴公主拐了他一記,他大呼饒命。
“記住了吧,別以為女人好惹!
“你這也能算女人?”明明看上去纖細得一陣風就能把她刮跑,力氣卻大得驚人。怪不得人家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了,“還是我們家小心愿可愛,對她家小師哥是那么的溫柔!毙憬V癡地凝望著練心愿的背影,朗目幽深,無法自拔。
“是是是,你家心愿最好了!鼻咔绻靼朕揶戆氩皇亲涛兜貞馈矍楣粫屓嗣つ堪,皇兄都看不出來,心愿的心根本不在這里嗎?
秀禁瞅了她一眼,“皇妹,這十八年你總算有句話說對了。”
“哦,什么話?”她饒有興致地湊近。
“我家心愿真是他媽的太好了。我一定要把她娶回家,你等著吧。”秀禁眉目含笑,用力地拍拍沁晴的背,差點一巴掌把她拍到地上去了。
這個死男人!望著皇兄屁顛屁顛地追著心愿去了,沁晴公主卻越發的不安了。與一年前想比,皇兄顯然是看透了一些事情,對心愿比以往來得更執著了。這樣是好,還是不好?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這話用在愛情上,顯然不那么有用;市诌@樣莽莽撞撞的,不顧一切地付出自己,是會吃虧的啊。
還有,沁晴公主郁悶地摸著下巴。剛才心愿對她的那個態度讓她有點不爽耶。
“八師弟!”歡呼聲如雷,沁晴公主回頭,看見一群野蠻男人疊羅漢似的把剛一進門就嚇呆了的清俊男子壓在最底下蹂躪。而混戰外杳然站立的是,今天最不該出現的練玄銘。
他淡定的目光透過人群,遙遙鎖定樹底下的一男一女,陰郁難解。
“御史臺大人,你怎么也來了?”沁晴公主從容地笑臉迎上前,引開他對那對男女痛恨的注目。
“公主也在?”練玄銘回以溫柔微笑,“下官不請自來,還不知迎先生歡迎不歡迎。”
“來者是客,御史臺大人對老先生上了心,老先生定然歡迎得很。”
“公主一席話,叫下官茅舍頓開!
“御史臺大人真是客氣!卑,跟文縐縐的男人站在一起就是累人。
樹底下那個嬌俏女子朝這邊瞥了一眼,平靜的神色微變,大步走了過來。
沁晴公主紅唇輕勾,攏了攏一頭梳理得精致漂亮的發,舉止優雅。
很好,終于混亂了。她等著看好戲。
“大人,你怎么來了?”
練玄銘冷冷地別開臉,“心愿這話,像是不歡迎我啊!
待遇差真多。沁晴公主“撲哧”一笑,心愿惱怒地看了她一眼,“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抿抿唇,似笑非笑,“那就最好。”
“大人……”
“開飯了,開飯了!睅熜謧兣d奮的吼聲,淹沒了心愿的話語,“心愿,快過來,師父旁邊這個位置給你坐!比龓熜种噶酥钢髯阅莻象征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位置。
“我……”她想跟大人一起坐。
“叫那死丫頭過來干什么?”迎先生沒好氣地踹了徒弟一腳。
“可是師父,我看你好像很希望心愿過來的樣子……”三師兄委屈地說。
“胡說!”狠狠地再踹一腳,老臉上有一抹可疑的紅暈。
“心愿,還不過去?”練玄銘淡淡地說道。他再不識相,也知道在這個時候不能動怒,沒有資格動怒。他轉身邀沁晴公主一起入座。
酸澀地望著他們的背影,心愿咬唇走開。
“死丫頭,誰讓你坐這里了?”倔老頭把筷子往桌上一撂,嚷嚷,“把這一臉死了爹媽樣的丫頭給我拖走,我不想看到她!
“師父,別撐了,好假!庇πξ厣锨暗咕。誰不知道師父最疼小心愿了。
“死小鬼,你說什么?”迎先生氣急敗壞地擰他耳朵,然后再轉過去瞪著埋頭不說話的死丫頭,“你在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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