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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刺薔薇 第四章 作者:丹菁
    「呵呵呵……」

    果然如長正東所料,一踏進秘書室,他便教人給團團包圍。

    瞧瞧,他們笑得多猙獰……

    該來的,終究要來,但只要他不響應,就不相信他們能拿他如何。

    長正東打算要不露聲色地走到位置上,卻發覺眼前數陣黑影襲來,好象真是不會輕易地放過他。

    昨天晚上手機響個沒完沒了,電話又吵得教他惱火,他豈會不知道他們急著湊熱鬧的心思?

    要不是手上那件延遲的案子趕著今天出爐,他會考慮請假一天。

    唉,家里來了個不速之客,已經夠他煩的,如今還要他面對這陣仗。昨天晚上光是想著張柏瑄的事,便教他心力交瘁;原本是想要等她睡醒,跟她好好談一談,誰知道出門前她依舊在昏睡當中。

    真的有那么累嗎?

    看她好象睡得很甜,盡管只是窩在沙發上,她也好象睡得極過癮。

    「喂,在想什么?太不給面子了吧?當著我們的面徑自神游?」把他們都當成死人了嗎?

    長正東回神睇著好同事,乏力地嘆了兩聲。

    「我很忙!箚问滞崎_堵在他面前的人墻,他快步走向自己的位置。

    「你以為我們全部閑著沒事?」眾人再度二話下說地將他圍得密不透風。

    他不由得暗嘆今天肯定逃不過這一劫了;「你們到底要我說什么?」他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來滿足他們的疑問。

    「聽說你昨天引起了一陣騷動。」應威在一馬當先地搶話。

    「說,昨天在一樓大廳等你的女人是誰?」宋湛豐不懷好意地開口。

    「聽說她哭了。」

    「聽說哭得像個淚人兒!剐炷接共煌毑垦a充。

    「聽說你急得拖著她往外跑,好象在掩飾什么!惯\呈徽笑得很賊,不忘撞他兩下肩膀,贊許他總算開竅。「嘿嘿,惡人,你到底做了什么逼人家哭的事?說出來,大家參考一下!

    吾家有男初長成,總算是破除所有的疑云了。

    「是一場誤會!归L正東不慌不忙地打開計算機,漫不經心地回答。

    「誤會?」一群人忍不住一陣嘩然。

    長正東挑起眉,抬起深邃的眸瞳!改銈冊摬粫情e著沒事干,拿我當賭注了吧?」

    這是秘書室里的無聊把戲,是拿來打發時間玩的,但眼前……有那么閑嗎?

    「賭注不是重點,重點是你跟那個女人到底是什么關系!」應威在大手拍在桌上,逼長正東非得開口不可。

    「看來,你這一回的賭注下得不小。」他不慍不火地開口,「畢竟上一回賭在呈徽身上的那一筆輸得挺慘的,你一定很想要在這當頭扳回一城。」

    「哪有?其實上一回是我贏!箍跉饴爜硭坪跤悬c得意。

    「所以這一次想要再拼一回?」他不甚在意地說著,雙手忙碌地動了起來。

    應威在悻悻然地瞪著他,氣得牙癢癢的。

    「你把大伙兒想得太邪惡了吧?」運呈徽笑嘻嘻地湊近長正東,一把摟上他的肩頭。「說吧,到底發生什么事了,這樣大家才能幫你啊!」

    「有什么好幫的?」他的雙眼依舊盯在屏幕上頭,表現得心不在焉。

    「你這么說就不對了,畢竟你都把人家給弄哭了,肯定有發生什么事,對不對?」別瞞他了,其實就算他不說,他也猜得中十之八九,要他親口說,是因為大家都在猜正確答案,所以非得要他這個當事人說清楚不可。

    長正東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停下手上的工作!缚磥砦医裉煲遣话言捳f清楚,大伙兒都不用辦公了?」

    一群人不約而同地點著頭,就等著他公布正確答案。

    「記得我在四天前遲到,甚至穿著前一天上班的西裝?」他平淡無奇地敘述著,好象正在談論氣候一般。

    「嗯……」大伙兒都相當捧場地點著頭。

    開頭的因,誰不知道?

    「那是因為我在前晚撞到一個女人,因為送她到醫院、看了她一夜,所以第二天就遲到,也才會穿著前一天的西裝上班,而那個女人就是昨天跑到公司外頭找我的那一個!

    「嗄?真的還是假的?」就這么單純?這么的出乎意料之外?

    「要是你們還有疑問,我倒是不介意跟你們說那一家醫院的名稱,還有主治大夫的名字!

    「不會吧!」這下子不是要通殺?

    「喂,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吭趺础乖p賭啦!

    「愿賭服輸,別鬼叫了!

    長正東冷眼旁觀有人賴帳抱頭鼠竄,而作莊的徐慕庸則是樂此不疲地追著他們跑;反正不管結局如何,他總算可以清靜了。

    把手頭上的工作完成,便可以彌補因為那女人而搞砸的案子。對了,他今天下班回到家,不知道還會不會看見她?

    希望不會,但就怕很難順遂他的心意。

    他的腦袋要是夠清醒的話,今天一早就該把她趕出去,只可惜一念之間想岔了,又加上公事繁忙,讓他沒時間把前因后果想清楚,就怕今天一下班,會見到她自動升格為女主人等他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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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喀的一聲,鑰匙轉開了門鎖,長正東緩緩地推門進去,迎接他的是--

    「你回來了!

    蹦蹦跳跳的身影,加上一張活氣十足的笑臉,有點靦腆地站在他的面前,看起來不太像是女主人的姿態,倒有幾分鄰家小妹的模樣,教他有點……意外。

    「妳還在這里?」他冷聲道。

    這句話聽來有點多余,但他還是不厭其煩地問上一回,更相信他們待會兒有得聊了。

    「呃……」張柏瑄干笑兩聲,有點尷尬!肝矣袦蕚渫聿停愠粤藛?」

    以不變應萬變。請原諒她吧,她并不是這么卑鄙的人,她真是身不由己。

    如果不讓她待在這里,她很怕自己就快要露宿街頭了。

    「我不記得我有允許妳可以隨便動用我的廚房!归L正東微皺著眉,走過她的身旁來到客廳,看見一旁的餐桌上頭擺著簡單的幾樣菜,雖然看起來不是挺能勾起食欲,但是氣味卻意外的香。

    「可是……」張柏瑄跛著腿走在他身后,不安地說:「因為我沒有鑰匙,我伯我外出買餐沒鎖門會遭竊,只好一直待在屋子里頭,但是我肚子會餓,所以……」

    她知道她是有點過度自動自發,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長正東不發一語,徑自走進自己的房里。

    張柏瑄一跛一跛地慢慢走到門邊,乖乖地站在外頭等他。

    他會生氣是應該的,她也知道自己強人所難,但是有頭發誰想要當禿子?如今找到一件假發,先借她頂一頂也不成?

    又不是要賴著他不走,只是希望他收留她一陣子,等她找到工作、賺夠了租房子的錢,她會自動走人的。

    其實,比較吃虧的人是她耶,她都不計較了,他就當是做善事接受嘛。

    突地,門板掀開,在撞上她之前,長正東驀地停住腳步,帶著幾分惱意地瞪者她!笂呰圃谶@里做什么?」

    要不是他眼明手快,還怕不將她撞倒?

    張柏瑄拍了拍胸口,順了順氣說:「我只是想要問你要不要吃飯!

    她哪里會知道他一打開門便走出來?她的腳上有傷,想閃也閃不了,他瞪得這么兇干嘛?好象她是故意的。

    長正東不悅地瞅了她一眼,身著輕便衣服的他就走向飯廳。

    麻煩,真是個棘手的大麻煩。

    在公事上的任何麻煩,他都能夠平心靜氣地循序處理,但是唯獨對女人……這等無賴又任性的生物,他很難面對,更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冷眼掃過還算干凈整齊的流理臺,桌面幾樣簡單的菜色,一成不變的家具擺設,目光不管是落在哪里,反正就是不瞧她一眼。

    他對女人很沒辦法。

    尤其是一對一,加上她的姿態相當低調,讓他很不愿意面對。

    如果她的態度再囂張一點、盛氣凌人一點,他大概還清楚要怎么處理她,可偏偏她是……

    「吃飯了?」

    張柏瑄偏著頭,在面前晃來晃去提醒他用餐,卻教長正東微瞇起漂亮的眼。

    「吃飯之前,我們不如先來談談正經事。」他似乎是沒得選擇,就算他極度不愿意談,但她就在自己家里,總不能讓她一直耗在這里不走吧?要是不趁現在當機立斷,一旦讓她住上癮,可就真的是大麻煩了。

    她點點頭,搶先說:「也好,我一直在想要怎么跟你把事情說清楚!

    很好,練習了一整天,現在總算是可以派上用場;原本很怕自己會找不到機會說,現在他自動提出,對她而言是再好不過了。

    「哦?」那正好,可以替他省點事!笂呄胍f什么?」

    要是她打算自動離開,那他會非常感謝她。

    「我是想說……」欸,現在要開口了,偏偏又覺得有點難以啟齒。「就是說……欸,就是……咳咳!雇郏韲岛酶。

    「先到這邊吧!归L正東自顧自的往客廳走。

    「哦!箯埌噩u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后,在客廳沙發上找個舒服的位置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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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舒服。這一層公寓不算太大,三房兩廳的設計像是小家庭式的公寓,可是張柏瑄今天在這兒窩了一天,除了長正東的房間上鎖外,其它兩間房她都進去參觀過了,發覺里頭像是讓人借宿的客房;于是乎,她非常大膽地假設,這里只有他一個人住而已。

    雖然他看起來就像個很難相處的人,但是在這段艱苦的時期,她實在是沒有其它的選擇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會好心把她送到醫院,就證明他應該不是個壞人。

    「妳到底想說什么?」

    耳畔傳來長正東低嗄的聲響,張柏璇抬眼一瞧,發覺他就在眼前,四目交接,剎那之間時間彷佛停止了一般,教她心頭怦咚怦咚地跳個不停,連大氣都不敢喘,只是傻愣地瞪著他。他真是好看,賞心悅目得教人臉紅心跳。

    「喝點茶。」長正東擱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走回對面的位置時,見她雙眼直盯著自己,對于茶幾上的茶不睬一眼!肝覜]在里頭下藥,妳不用擔心!

    聞言,她忙收回視線,表情有點尷尬地笑著,「我不擔心這種事。」他根本就不需要這么做的,不是嗎?

    是她一個不小心,瞧得太過忘我了。

    「有什么想說的,妳就直說吧。」他好心地提醒。

    迷人的黑眸直瞅著她,望著她笑得傻愣而靦腆的臉蛋,心底不禁疑惑著:她看起來真的不像是個城府極深的人,但是她的行徑卻給他無限的聯想。

    「就是……」張柏瑄深吸口氣,豁出去般地說:「如果可以的話,不知道你能不能收留我?」

    「收留妳?」這項要求讓他不自覺的瞇起眼。

    「不對,應該說是暫時。」她想了想又立即更正。

    「暫時?」不管定不是暫時,對他而言,重點是在于收留兩個字。只要他允諾,她極有可能因此死賴著他不走。

    「應該是說……」盯著長正東發黑的臉色,張柏瑄緊張的咽了咽口水,艱澀地開口:「因為我現在腳受傷,聯機都還沒有拆,如果要去找工作,可能會有點難;如果你要贊助我去住飯店,我又覺得很浪費錢,所以說……如果可以的話,能請你收留我,直到我找到工作、賺到第一個月的薪水嗎?」

    她可是想了很久才想到這個權宜之計,因為這么做是最不浪費金錢,而且也不算是敲詐他;對他來說,他應該不會有太大的損失才對,畢竟只是突然多了個房客而已。

    「對了,我會付房租,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可以負責晚餐還有簡單的家務整理。」

    差點忘了這些小細節,希望他可以看到她的用心,相信她真的不是對他有任何非分之想;呃,她是沒想過要賴上他,只是身邊有個好看的男人,其實心情也會相當的好。

    長正東似笑非笑地睇著她,「像妳這樣的說法,如果妳永遠都找不到工作的話,那妳不是準備待在這里做長期抗戰?」

    說穿了,這跟強求一張長期飯票有什么不同?

    「我會找到的。」張柏瑄小小聲地抗議。

    她的條件不會差得在這當頭找不到工作,就算她年紀已有點大,但她有自己的專業,怎可能找不到工作?

    「給個時限吧。」擱下茶杯,長正東拿出一張合約書遞給她!刚夜ぷ鞯臅r限,賺取第一份薪水的時限,要不然我一點保障都沒有。」

    因為她是女人,所以就算他不愿意,他還是得要讓她三分。

    他不知道該怎么跟女人談判,所以他只好選擇和她求和,只要條件不過分,他可以勉強答應她。

    如她所說,住飯店也是一筆花費,要是她真賴著不走,對他也是相當大的負擔,說不準還會因此傳出更多難聽的緋聞;與其如此,他倒不如把房間分租給她,總好過替她安排飯店。

    而且,這是暫時性的,有合約為憑。

    張柏瑄無奈地接過手搖頭苦笑,喃喃自語著:「吃虧的應該是我吧,我是女人耶,誰知道你會不會在半夜化身成野狼?」她也有風險的,可聽他說得好象他會吃虧,而且都是她在強迫他一樣。

    「妳說什么?」長正東習慣性地瞇起眼。

    「沒有,我說由衷地感謝你愿意對我伸出援手!顾冻鎏鹛鹨恍Γ作勢欠了欠身,隨即認真地看起合約。

    這上頭有好幾種方案,看來他是很用心的想過了;把臉擺得那么臭,教她以為他隨時都會二話不說地將她趕出去,看來他真的是一個好人耶。

    嘿嘿,她還是挺幸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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