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影片給他看的那一晚,他在酒吧里吻了她,但即便他在她頸子留下印記,嘴里喃喃喊的卻是張靜心的名字,他將她看成了那個傷透他的心的女人,還自欺欺人的一直試圖說服自己影片是假的,一切都只是夢。
在情場上無往不利的孫于修,她暗戀了十多年的男人,何曾為了一個女人變得如此卑微?
那時,她就知道自己輸了,在經歷過這兩個月之后,她更明白自己毫無機會,她不愿見他受傷害,他卻為了一個背叛他的女人如此傷害自己,看著他比鬼還不如的模樣,她真的受夠了,高傲的自尊不容許自己繼續留在他的身邊,讓她的感情被如此踐踏。
所以,她決定退出。
忍著即將奪眶而出的熱淚,她挺起胸膛,勾起一抹笑,對著孫爾若說:“麻煩您了,總裁!
說罷,她轉身離去,沒再多看那間房門一眼,不再眷戀。
看著毛唯瑩的背影,孫爾若嘆出今晚的第二口大氣,喃喃道:“孫于修,看看你惹出多少麻煩,弄跑了老婆,現在連秘書也跑了!彼嗳喟l疼的額頭,確定事情很嚴重,嚴重到再不解決會死人。
于是,他打開毛唯瑩帶來的那個飯盒。
他決定在這里待一夜,等他那個就快真的變成鬼的弟弟醒來。
這一等如他所料,果然讓他等到了天亮。
好險他吃掉了那個便當才沒餓肚子,也還好這間屋子里還有另一間干凈的房間可以睡,要不然他就只能和那S酒瓶為伴了。
“你終于醒了?”神清氣爽的孫爾若坐在長吧臺旁的高腳椅上等著他,至于那滿室的酒瓶……他當然沒那么好心替他收拾,他直接一腳將它們全部踢到礙不到他行經路線的地方去“你怎么在這里?”孫于修半醉半清醒,這陣子酒喝太多,他幾乎沒有完全清醒的時候。
他一邊問一邊往廚房里走,拉開冰箱又拿出一瓶啤酒。
孫爾若見狀,立刻上前拉下他正要將啤酒往嘴里倒的手。
“放手!睂O于修不悅地攏起濃眉。
“如果你真的很想死,不必用這種方式,我來幫你就可以了。”說罷,孫爾若毫不留情地揮出一拳,直接打中他好看的左臉。
孫于修被揍的往后踉蹌了好幾步,差一點跌倒。
“你在做什么!”孫于修不可置信地怒喝。
“在幫你!睂O爾若微微一笑,同時下一波的攻擊再次展開。他們從小一起學拳擊,孫爾若出手的速度極快,但孫于修因為挨了一拳,早有警惕,他快速避開一拳,不甘示弱地回擊。
兩兄弟就在屋子里打成一團,毫不留情地出手攻擊對方,直到兩人都鼻青臉腫,身上的傷勢讓他們明天上不了班并且耗盡了體力才停止。
“夠了吧?”孫爾若躺在地上喘著大氣,揉著剛剛受了孫于修一記鐵拳而發疼的腹部。
孫于修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唇角還流著血,眼睛甚至腫起來,但是他仿佛感覺不到疼痛,只是面無表情地呆望著天花板。
瘋狂的發泄過體力之后,孫于修覺得自己的情緒漸漸冷靜下來,連腦袋都意外地清醒許“我不管離婚對你來說打擊有多大,但是既然你決定和她離婚,就必須為這個決定負責,不能丟下其他的事情不管,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能這樣任性妄為,懂嗎?”孫于修沒有回答他,自顧自地開口,“以前我以為要愛上一個女人,讓我心甘情愿的只和她一個人過一輩子是很困難的事。”他低沉的嗓音沙啞無比。
從崩潰憂郁的情緒里平復下來,孫于修空洞的眼神直直地望住天花板,繼續喃著,“可是靜心離開之后,我才明白原來要放下一個我愛的人,那才是真正困難的事!睂O爾若看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靜靜地聽著弟弟那幾乎是哽在喉嚨里的嗚咽以及心碎的低語。
“原來要把一個人從這里拿出來……”孫于修大掌用力拍了拍胸口心臟的位置,苦澀地道:“比要把一個人放進去更困難幾千幾萬倍!
“如果你真的放不下就去追回來,如果不能追回來,那么不管再困難你也都得放下。人生里會發生的事太多了,不可能事事都順著我們的心意!睂O爾若道。孫于修繼續愣看著天花板。
孫爾若緩緩從地上起身,低睨著失婚心碎的可憐弟弟,再次開口!白钔砗筇煳乙诠疽姷侥,這是最后通牒。”
想繼續頹廢曠職下去?很抱歉,這件事不能再順著他的心意了!
第10章(1)
半年后——
如果不是為了工作,他絕不會踏入君華飯店,因為他恨死了這里。如果沒有君華飯店,就沒有靜心和畢斯何背著他偷情的事。
如果沒有君華飯店,他的婚姻就會幸福美滿、無懈可擊。
好吧,他承認這是牽拖,但是不管如何,他就是想牽拖!
失婚半年,他依舊無法走出陰影,無法忘記那個背叛他的女人。
他知道自己踏入這間飯店會影響心情,若不是為了一筆年獲利可達上千萬的合作案,他說什么都不想踏入這個地方。
好不容易談妥案子簽了約,他迫不及待想離開這里,卻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畢斯何!”他震驚地大叫。
畢斯何回首,一看見他立刻瞇細了眼眸。
“他是誰?”畢斯何身邊的男人問著。
“他是誰?”孫子修表情驚駭的問著。
他剛才看見這男人和畢斯何接吻了!
“他是我男朋友。”畢斯何望著孫子修,拇指指向身旁的男人。孫于修的下巴瞬間掉落。
這男人是畢斯何的男朋友?!那、那靜心是什么?
“而他,是一個混球!碑吽购蜗蚰杏焉髦氐亟榻B孫于修。
“他是你男朋友?!”他完全無法掩飾自己的震驚,沒空計較混球二字。
畢斯何一臉“不行嗎”的表情斜睨著他,有些不耐地問道:“你有事嗎?沒事我們要走了。”這家伙在半年前傷透了靜心的心,他并不認為自己有必要和他維持什么表面的友誼這一類鬼東西。
“你不是和靜心在一起嗎?你們不是……”孫于修驚愕地張嘴,話沒說完又閉了嘴,就這樣開開闔闔好幾次,他整個人仿佛陷入五里霧中,開始感到不對勁。
如果畢斯何愛的是男人,那么那一切難道都是他誤會了嗎?
“什么意思?”畢斯何神情古怪地瞪住他。
“半年前,有人看見你們出入飯店,還拍下了影片。”他質問的目光望向畢斯何。
畢斯何想了想。半年前?那不就是靜心接受心理治療的時候嗎?
“什么影片?”畢斯何疑惑的問。影片在離婚之后早就被他刪除了,現在這也不是重點。
“你和靜心從來都沒有在一起過?!”孫于修忍不住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領,有些激動地問。
畢斯何身旁的男人見狀,不悅地拉下他的手,“別動手動腳!
“孫于修,如果我沒猜錯,你所謂的我和靜心在一起,該不會是指交往吧?”畢斯何問著,當初他不是沒猜測過這個可能,不過靜心什么都沒說,他也不好亂猜,現在看孫于修這樣子,看來一切和他所猜測的相去不遠。
孫于修沒有說話,表情卻回答了一切。
“真是太荒謬了!碑吽购稳滩蛔∨念~大笑,“孫于修,你是有什么毛?我不是老早就告訴過你不會和你搶靜心嗎?”
孫于修無言,他的確是說過,只是后來他被那個影片氣極了,只當他是在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