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那天見到他,在婚禮上那一身墨色合身西裝,更是襯出他的俊雅挺拔。
婚后日日在家里見到他,就算只是輕便居家的衣服,他也都是穿得整整齊齊的出現在他們共享的空間里。
而現在,他脖子上的領帶不知何時已經扯松,黑色襯衫上的扣子開了兩顆,隱隱約約露出結實壯碩的胸膛,原本時髦有型的短發也被他抓亂了,纖長濃密的長睫掩住了那雙深邃幽黑的眼眸。
看著看著,張靜心的心評評地跳了起來,因為她意外的發現,這一刻的他看起來竟然比平常還要性感迷人。
她突然可以理解為什么會有一堆女人前仆后繼的涌向他了,只要是正常的女人,應該都很難不對條件這么好的男人產生好感吧?
“呵呵,靜心……”半醉的孫于修突地睜開眼眸,一看見她,立刻開心的咧開嘴喚著她的名。
她被他傻氣的模樣給逗笑!案擅?你喝醉了啦!
“你笑起來,呵……好漂亮。”他掩不住愛戀表情的瞅著她。
被他贊美的毫無心理準備,但是她無法否認自己因此心花朵朵開,唇畔的弧度怎么也抑不下來。
接著,本來還笑得開心的孫于修突然垮下臉,一臉哀怨的瞅著她。
“你怎么了?”她好笑的問著瞬間變臉的他。沒想到喝醉酒的他,竟然像個小孩子一樣。
“為什么?”他泫然欲泣的問著她。
她疑惑地看著他,“什么為什么?”話說得沒頭沒尾,誰聽得懂?
“我發現我好喜歡你!彼馄鹱臁
“……嗄?”她秀眉飛高,被他這個委屈的告白給嚇到了。
“好喜歡,好喜歡!彼俣戎厣。
她有些愕然地望著他。這是什么意思?他很喜歡她?真的嗎?
莫名的,一股無法言喻的喜悅涌上心頭,讓她忍不住揚起粉唇。
不過,喜歡她是件慘事嗎?他為什么一副很可憐的樣子?
“我好想牽牽你的手!彼悦傻哪抗饪聪蛩毎椎氖终,然后搖搖頭,“可是不能牽!
她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羞窘地紅了臉。
“好想吻吻你的嘴。”他視線轉而移到她粉嫩的唇上,又搖搖頭,好委屈的說:“也不能!
她瞠圓了水眸看著自言自語的他,白皙的耳朵不由自主的泛紅。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磕鞘亲碓挵?
突然,他極度挫敗地大嘆一口氣,兩只大手瘋狂的抓著頭發,大吼,“你居然真的會過敏!”
她有些傻眼地看著他的動作,終于明白他那一頭亂發是怎么來的了。
他怎么知道她會過敏的事?畢斯何告訴他的?
“我怎么辦?你……好多女人……我……不喜歡……笨蛋……”激動過后,他高亢的聲音突然又低了下來,他把臉掩在雙掌后面,也把所有的話都含在嘴里,說得斷斷續續,讓人有聽沒有懂。
她失笑。天啊,原來這就是他發酒瘋的樣子嗎?雖然聽不懂他究竟在說些什么,但是著著他的醉態,真的很有趣。
“喂,你是喝了多少酒?回房間睡覺啦,在這里睡會感冒的。!她伸出食指戳他。
“在作夢吧?”他突然放下掩面的雙手,迷蒙的望著她。
“什么?”
他眨眨眼,繼續望著她,又說了一次,“在作夢?”
“作什么夢?你醉糊涂了吧?”她一臉茫然,喝醉酒的人都這么難應付嗎?講話也毫無邏輯可言,他現在又是在演哪一出?
“作夢就可以!”他喃喃地說完,驀地又笑了。
現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張靜心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不過最好笑的是她竟然坐在地板上,和一個根本已經醉到無法對話的男人講了這么久。
好吧,以她目前的狀況,她是無法扛他回房,既然他執意要睡在沙發上的話,那她只好去拿條毯子來給他蓋,免得他明天一早起床之后和她一起掛病號。
她準備到他的房里去拿條毯子出來,才從地板站起身,一只大掌就扣住了她的手腕,一陣天旋地轉之后,她已經被他擁進懷里,接著一張熱唇湊了上來,混合著酒氣與完全男性的氣息竄入她的唇齒之間。
她瞠大水眸,不可置信地瞪著那張在眼前放大的俊顏,驚訝地無法反應,原本要吐出喉嚨的驚呼也被他吞進嘴里了。
他結實健壯的體魄沉重的擠壓著她胸腔里的空氣,令她暈眩,那炙熱的唇輕輕地、淺淺地吸吮著她的唇,溫柔的如醇酒一般醉人。
她傻了,完全忘記要反抗,只能任由他吻著,愣愣地感受他高熱的體溫和熱情的心跳。
第6章(1)
孫于修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盞熟悉的水晶吊燈,讓他一眼就認出自己正置身自家客廳里。
“喔……頭好痛!彼鲋竽X它從沙發上坐起,痛苦的皺著眉低吟。
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酒了,他后悔的在心底暗忖。
“喏!币槐h著香氣的熱茶遞到他面前。
他順手接過,不忘道謝,“謝謝!陛p啜一口后,他下意識抬頭,卻猛然怔住。
“你、你……”他愕然的望著她嬌艷欲滴的豐潤紅唇。
她恨恨的瞇了瞇眼!澳闶裁茨悖
“你你你的嘴……”他結巴。
她盤起雙臂,居高臨下地冷冷瞪視著他,等著看他想要說些什么。
那張平常粉嫩嫩的菱唇今天特別紅潤,甚至像剛剛做過豐唇手術似的,水嫩艷紅又微翹的模樣簡直比安潔莉娜裘莉還要性感百倍不止。
他的心在狂跳,那張紅唇就像正在誘著他上前去咬一口一樣。
不對,現在不是想著吻她的滋味會有多美妙的時候。
他的理智很努力地將他從欲/望里拉出來,他做了個深呼吸,斂了斂不穩定的心跳和有些急促的呼吸,問道:“怎么會突然過敏?”昨天他出門前明明還不是這樣啊!
“看來你很清楚我會過敏的毛病嘛!彼冻隼,笑望著他!斑,對!彼蝗挥X得有點心虛,但是不對啊,他干么心虛?現在的重點是她為什么會突然過敏,還有為什么發作的地方是嘴唇,更重要的是一一是誰讓她發作的!
他渾身一僵,臉色瞬間變得非常難看,發現事情有點大條。
既然昨天他出門之前她人還好好的,那張唇還是粉粉嫩嫩的,為什么他今天一醒來,那張唇就變得性感萬分……不,不對,是就過敏了?
該死的,是誰?
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敢這么大膽跑來他家侵門踏戶的吻他老婆!
“是誰讓你過敏的?”他憤怒地自沙發上跳起,氣急敗壞的追問。
他竟然還好意思問她是誰讓她過敏的?張靜心無言又不可置信的瞪著他,氣到說不出話來。
孫于修的腦袋里閃過的第一個嫌疑犯是畢斯何,他恨恨的磨牙,轉身就要出門。
“你要去哪?”她喚住渾身冒火往門口走的男人。
“去揍畢斯何!”除了他還有誰能讓靜心毫無防備,若不是她毫無防備,怎么可能會被吻個正著!
“你去揍他干么?”張靜心真想昏倒。
他酒真的醒了嗎?怎么還是和昨晚一樣講起話來沒有邏輯,讓人搞不懂呀?
“他明知道你的病,也知道你是我老婆,怎么可以……”他氣得咬牙切齒,雙拳緊握。
那該死的家伙,還說什么不會和他搶靜心,太可惡了!
“你發什么神經,害我過敏的人是你又不是斯何!
“呃?”他一愣,火氣瞬間全消。
是他?
她瞪著他的一臉茫然,沒好氣的道:“對!兇手就是你!”想想好像也對,是他一時氣昏頭太沖動了,都忘了畢斯何有說過,對靜心來說他不太一樣,靜心碰到他是不會過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