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大色鬼、大色狼,如果你再不起床載我去片場的話,片場里的蟲兒就要被人吃光光了……”
司徒樂樂話都還沒說完,云其學便以令人驚訝的速度彈了起來,同時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另一手已然奪下她握在手里的鍋鏟,將她壓制在床上。
司徒樂樂的小臉整個埋入被窩里,差點沒氣,雙手還被云其學抓著,痛得她哇哇大叫:“好痛!放開我、放開我!”
云其學一愣,放開了司徒樂樂,“是你?樂樂,你來我房間做什么?”
司徒樂樂痛得眼淚都掉出來了,“你這個臭男人!人家一大早就起床,好心地做了早餐,又好心地來叫你起床,你卻這樣欺負我,早知道我就讓你睡死!”
云其學眉頭一皺,做了早餐、叫他起床?現在是……他瞥向墻上的時鐘,時鐘上的時間是早上五點十五分。
五點十五分?有沒有問題啊,這丫頭五點十五分就來叫他起床?
他呻吟一聲,一手撫著額頭,又往床上躺下,“樂樂,我兩點才睡,你可以再讓我多睡一會兒嗎?”
司徒樂樂湊近他耳朵旁叫著:“不行,我已經做好早餐了,如果你不吃的話,早餐會冷掉,早餐冷掉的話,你一定不會想吃,然后就會把它丟掉。我爺爺說,浪費食物的小孩下輩子會沒東西吃,為了不讓你浪費食物,所以你現在一定要起床吃早餐!
云其學呻吟得更大聲了,“樂樂,再讓我睡一會兒,我保證不會泊費你做的早餐、一定會把它吃完,再說,我現在也吃不下,我沒那么早就吃早餐的習慣!
打從知道自己被人打了琥珀水,又在醫院被搶走劇本后,她就膽小得再也不肯自己一個人回飯店住了。
也就是說,司徒樂樂從此就賴在云其學的房子里不走了。她的理由可充分得很,第一,她是助理制片,本來就該幫EOA省錢,所以她不可以一直花公司的錢住飯店。第一,既然她曾經在醫院被打了琥珀水,那么難保不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所以為了她寶貴的生命安全著想,她當然得死賴著云其學不放。第三,她弄掉了劇本,可又還不起錢,所以自愿當云其學的小女傭,為他洗衣煮飯、打掃家里,好償還欠債。
好比今天早上,她可是七早八早就起床,然后很努力地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準備伺候他這個大導演,所以他怎么可以不起來吃?
司徒樂樂搖頭,鐵了心腸就是要云其學起床,“不成,你一定要起來,我昨天專程去唐人街買了面粉和黃豆,花了好多工夫做了燒餅和豆漿,你一定要現在起來吃!”
說著,她動手拉云其學,試圖將他拖高溫暖又舒服的床。
可她忘了一件事,云其學素來是不穿衣服睡覺的,所以她這么一拉,是將云其學拉了起來,卻也看到他那光溜溜的好身材。
司徒樂樂叫了一聲,頓時跑得無影無蹤,再也不敢像上次一樣直盯著他瞧,因為她永遠都忘不了,上次盯著他瞧以后,讓他又親又摸又脫衣服的景象。
想到云其學親自己,再想到他的唇壓在自己唇上的感覺,司徒樂樂就覺得連氣都喘不過來。
她很用力地甩掉腦子里的綺想,跑到廚房里乒乒乓乓地洗著餐具,希望能借由注意力的轉移來讓自己忘記那一幕。
但她越是這樣希望,那景象就越是和她作對,她甚至還可以感覺到云其學的體溫和熱度,鼻子也仿佛可以嗅到他身上清新的香皂味與濃烈的男子氣息,而她的身子也因此不由自主地熱了起來……
“不要想了,笨!全世界最笨的笨蛋,不要想了,不要再想了!他是個宇宙無敵超級大色狼,只要是女的,他就會對她做相同的事,所以你想他是不對的,不對的!不要想了、不要想了!彼就綐窐飞鷼獾貙ψ约喝轮。
這時,云其學懶洋洋的聲音在她背后響起:“你錯了。我承認我是好色,也喜歡親女人、抱女人、看女人,但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會讓我產生興趣,也不是所有女人都會讓我想吻她,你是第一個我吻了以后還想再吻的女人!
云其學突如其來的一段話,讓原本就心神不寧的司徒樂樂更加慌張,手中的碗也頓時落地。
司徒樂樂哀號一聲,“哇!破了!
她急急忙忙地蹲下身子想撿,卻被云其學阻止了。
“別管碗了,告訴我,你剛剛為什么自言自語地說不要想了?你在想我是不是?”他低聲問道,漂亮的眼中閃著一絲危險又蠱惑人的光芒。
司徒樂樂急急否認:“別胡說八道了,誰在想你!”
“是嗎?”云其學根本不相信她的話,他伸手托起她的小臉讓她面對自己,“既然不是想我,那為什么臉紅、為什么不敢看我?”
“我……”給他這么一碰,司徒樂樂更加說不出話來。“我剛剛在熱豆漿,豆漿很燙,所以把臉給蒸紅了,才不是在想你!
他微微一笑,“是這樣嗎?”
“當然是這樣,你放開我,我要把地上的碎片撿起來!
云其學沒理她,“看著我,樂樂,我要你看著我!
司徒樂樂搖頭,回避著他熱得會灼傷人的目光,“我不要,我不要看你!
“為什么不看我?你怕我,是不是?”
她不服輸地抬起頭瞪著他,“看就看,誰怕你了?如果你敢對我怎么樣的話,小心我再頂你!
說完這話,司徒樂樂的臉更紅了,她想起那天之所以頂他,就是因為他親她、抱她,還脫了她的衣服,所以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只好頂他了。
云其學了然一笑,滾燙的唇湊近她,離她幾乎不到一寸。
“你果然怕我,果然在想那天晚上的事。其實你不用怕我的,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嗎?況且那是件美好的事,根本沒什么好怕的,嗯?”
說著,他的唇移近司徒樂樂,緩緩地覆上她的。他先是輕輕地親吻著她,接著用舌尖撬開她的小嘴,探進她的嘴里面,大膽地與她糾纏。
司徒樂樂又傻了,她兩手垂在身側,不知道抗拒也不知道閃躲,就這么傻呼呼地站在原地讓他盡情地吻著。
這就是接吻嗎?為什么會這么甜、這么美好呢?為什么一個男人的唇可以這么軟、這么香、這么吸引人?讓她什么事情都不記得了,只想偎在他懷中讓他吻個夠。
她本能地伸手環住他的脖子,迎向他、接受他的教導與寵愛。
云其學輕嘆口氣,心里想著,司徒樂樂終于開竅了,終于還是承認她要他的事實,而這樣的她更讓人蠢蠢欲動。
他略略松開司徒樂樂,讓彼此喘口氣后,再次堵住她的嘴,這次他吻得更深、更徹底,恣意地攻擊著她,讓她不知所措,只能全身酥軟地承受他的吻。
就在云其學打算抱起司徒樂樂回房時,突然覺得背后傳來一陣涼意,憑著多年來的訓練和經驗,他想也不想地抱著司徒樂樂就往地上滾。
同時,一陣玻璃碎裂聲傳來,一顆子彈不知打哪兒飛了進來,直朝著云其學和司徒樂樂兩人射來,若非云其學閃得快,只怕兩人已經中彈了。
司徒樂樂還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什么事,她掙扎著抬起頭,“怎么回事?為什么我要躺在地上……”
她話都沒說完,子彈再次射了進來,云其學摟著她又是一滾,避開那顆子彈。
“樂樂,快把頭低下來!”
司徒樂樂嚇壞了,黑白分明的眼睛睜得老大、全身瑟瑟發抖,“那是子彈對不對?是不是……是不是有人要殺我?”
云其學嚴肅地點頭,銳利的視線穿過玻璃窗,落在窗外一棟棟高聳入云的建筑物。
“為什么有人要殺我?我又沒做壞事,而且還窮得可以、欠了一屁股債,為什么有人要殺我?”司徒樂樂緊張得胡言亂語,“我不要待在這里了,我不要待在紐約,這里好可怕,一下子被人打針,一下子又有人拿著槍要殺人,我要回臺灣,我要回臺灣!”
她亂七八糟地嚷著,推開云其學就要站起來。
云其學見狀,急忙拉住她,“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快趴下!”
“我要回臺灣,我不要待在這種可怕的地方!彼就綐窐反丝谈韭牪贿M他的話。
她掙脫云其學,站起身子就要往外跑。
這時,一顆子彈穿過玻璃,直朝著司徒樂樂的背后射去。
云其學連警告的時間都沒有,便飛身撲上前抱住司徒樂樂。
只聽得他悶哼一聲,鮮血迅速染紅了他的衣裳。
司徒樂樂頓時尖叫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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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云其學身旁,看著云其瑞細心又謹慎地為他止血、擦藥,司徒樂樂渾身上下仍舊不停地顫抖,“云先生,你確定不要報警、不需要找警察來嗎?這種事不是請警察處理會比較安全?”
云其瑞露出一抹淡淡的笑,“不需要,如果報警,那事情才真是麻煩、難以處理!
“可是我差點死翹翹耶,連大色狼都受了傷,還流了好多血……”司徒樂樂扁了扁嘴,臉上凈是擔心與不安。
云其瑞俊美的臉上浮現一抹詭異的笑,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云其學一眼,像是在說:大色狼?原來你終究還是對司徒樂樂下手了,還博得一個大色狼的外號。
云其學沒好氣地橫了云其瑞一眼,他自己不也一樣,還不是對一個已經有兩個孩子的女人下手,那個小女人還說他是性騷擾,讓他差點被達到警察局去。
兩個感情比親兄弟還親的堂兄弟,就這么你瞪我、我看你的,交換著只有他們才懂的語言。
云其瑞開口安慰司徒樂樂,“樂樂,你別擔心,其學沒事的,子彈只是擦過他,擦點藥就好了。”
“可是他流了好多血!
“他每年都要捐個幾次血,流這點血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痛不癢!
“萬一那個壞蛋又來的話怎么辦?”
云其瑞笑了笑,指著云其學,“他自然會保護你,他可是空手道五段、跆拳道三段的高手,可別小看他了。”
“不能找警察嗎?我覺得找警察會比較好耶!”司徒樂樂顯然不相信云其學是空手道兼跆拳道高手,更不相信他可以保護自己。因為對她來說,這個男人只是個又兇又粗魯、只會欺負人的大色狼罷了。
看到司徒樂樂如此不信任自己,云其學忍不住出言恐嚇:“警察?你以為找警察就安全嗎?你難道沒看到電視上常常會有警察打人的鏡頭嗎?你也知道有色人種遇到警察時最吃虧,特別是你這種小不隆咚的丫頭,恐怕一遇到警察就會被吃得死死的,連骨頭都不剩!
“才不呢!警察才不像你說的會吃人、欺負人,再說你又不是警察,怎么知道警察一定都是壞蛋?警察也有好的啊,就像人有好人也有壞人,你總不能說全部的人都是壞人吧?”
云其學瞪著司徒樂樂,一時之間居然想不出話來反駁她。
云其瑞見狀險些笑了出來。想不到鼎鼎大名的云其學,居然會讓一個剛滿二十歲的小丫頭給嗆得說不出話來,這讓席洋和康亞詩知道了,怕不笑到翻過去才怪。
云其學從小和他一起長大,怎么會不知道這個好事鬼心里在想什么。他抓起放在一旁的衣服隨意穿上,然后拉著司徒樂樂往外走,“我拍戲去了,這里的事就交給你處理!
司徒樂樂讓他拉得差點撲倒在地,可嘴里依然喋喋不休地說著:“這件事一定要報警,如果你沒有空的話,我可以幫你報警,還可以幫你去警局做筆錄……”
云其學白了她一眼,恐嚇道:“你再嚷嚷著要報警的話,信不信我就在這里吻你、剝光你的衣服、和你做愛做的事?”
司徒樂樂頓時漲紅臉,嚇得連連后退,“你敢?”
云其學邪惡地扯扯嘴,眼中精光閃動,“試試看就知道我敢不敢了!
這話果然讓司徒樂樂閉了嘴,一路上都乖乖的、安靜無聲地跟他到了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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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才剛到片場,一條紅色人影旋即迎向他們,然后推開了司徒樂樂、撲進云其學懷中。
“親愛的,我終于見到你了。”
司徒樂樂張大嘴巴,無法置信地看著這個似曾相識的女人抱著云其學,她一張血盆大口……不,是一張涂著口紅的性感嘴唇大刺刺地貼上云其學的嘴,當著所有人面前就吻了起來。
云其學有些錯愕,卻沒有拒絕她。他伸出一只手摟住琳達,毫不客氣地吻著她,而他的另一只手則在她渾圍的臀部上熟練地摩挲著,教人看得臉紅心跳、氣都喘不過來了。
“琳達,還不到你上場,你怎么現在就來了?你不是還在洛杉磯拍電視劇嗎?”云其學終于松開琳達,但一手仍擱在她腰上。
這個名叫琳達的女子,正是近來因拍電視劇而崛起的女星,她得過艾美獎的最佳女演員獎,全名叫琳達·佩卡莉。
琳達風情萬種地沖著云其學一笑,隨即又一臉擔心,“我聽說你搭的直升機墜機了,所以就急急忙忙地從洛杉磯趕來。怎么樣.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多虧樂樂沒有抱得很緊,否則今天你可能就見不到我了!
琳達皺起眉頭,滿是敵意地看著司徒樂樂,眼中有一抹奇怪的光芒,“樂樂?樂樂是什么東西,是可樂還是百事可樂?”
一旁的司徒樂樂早就看得一肚子火,聽得耳朵都快冒煙了。她兇巴巴地走上前推開這個叫琳達的風騷老恐龍,“樂樂就是我,我就是樂樂,我是人,不是可樂,也不是百事可樂。我警告你喔!離這只大色狼遠一點,如果你再這樣一直貼著他,耽誤了他的進度的話,我就馬上換掉你,讓你什么片都拍不成!”
琳達臉色微微一變,瞪了司徒樂樂一眼,可她馬上又堆起嫵媚的笑容迎向云其學,“親愛的,這個兇巴巴的丫頭在叫嚷個什么勁兒?她有資格解雇我嗎?誰不知道全世界唯一有資格解雇我的,就是親愛的你。”
琳達不愧是在演藝圈里混的女人,三兩句話就把司徒樂樂氣得直跳腳。
“我當然可以,我是EOA的助理制片,連導演都要聽我的,更何況是你這個風騷的超級老恐龍!
云其學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超級老恐龍?這丫頭罵人還真是不帶臟字,而且還罵得讓人完全聽不懂。
琳達果然聽不懂司徒樂樂在罵什么,她偎近云其學,撒嬌地問道:“親愛的,這個黃毛丫頭在說什么?怎么我聽不懂。她說連你都要聽她的,這是真的嗎?”
云其學還來不及說話,司徒樂樂又開口得意洋洋地炫耀著:“當然是真的,如果我不高興的,連導演都可以換……”
“樂樂,你給我閉嘴,少說兩句!”云其學終于忍不住開口兇她。
“可是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不管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總之現在導演是我,既然導演是我,那就由我來主持一切,你這個外行人沒有插嘴的余地!
司徒樂樂氣得跳起來,“我是外行人?你說我是外行人?”
“當然,難不成你以為你真懂得拍電影、能掌控預算和拍片進度?”
“我……”
云其學不再理她,轉過身對所有正在看熱鬧的工作人員和演員說道;“第三十八場準備。燈光師到哪兒去了?為什么這里這么暗?場務,上次叫你辦的事辦好了嗎?還有攝影師……”
只見云其學一樣一樣地吩咐下去,所有人頓時全動了起來,連那個叫琳達的也有工作,只剩下一個人閑閑沒事干,那就是司徒樂樂。
司徒樂樂氣壞了,她一張小臉漲得通紅,把云其學和琳達從頭罵到腳,再從腳罵到頭,最后連他們的爸爸媽媽、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都罵,沒一個能逃過她如山高、比海深的“問候”。
哼哼哼!罵她外行?她就不相信有人是天生就內行的,云其學還不是從一個大外行開始做起,既然大家都是從外行開始做起,憑什么他和那只臭恐龍可以高人一等?
她這趟來美國,如果沒學會拍電影、沒學會如何掌控預算的話,她就跳機,從此在美國當流浪小樂樂,不回臺灣了。
想到這里,司徒樂樂的精神全來了,她圓溜溜的眼睛東轉西轉,看著在片場忙碌的每一個人。最后,她挑定了一個人,那就是場務,她決定跟著場務,從頭開始學起。
就看到司徒樂樂像只小跟屁蟲般地跟在場務后面東跑西跑,一會兒幫忙擺道具、一會兒幫忙布置場景,又忙著幫這個人拿錄影帶、打燈光,又幫那個人扛麥克風,忙得不亦樂乎。
過了幾天,司徒樂樂又跑去黏在燈光師身邊,拿板子、打光,跟著燈光師團團轉。沒幾天她又跟在攝影師屁股后面,跟著攝影師學掌鏡、取鏡。
這一切云其學都看在眼底,可是他沒有阻止司徒樂樂,反而私底下暗示工作人員,若是司徒樂樂來找他們學東西,不妨多教教她,讓這丫頭盡快上軌道。
正因如此,所以司徒樂樂在短短時間里進步得很快,她從一個什么都不懂的白癡小影迷,變成了名副其實的助理制片。當然,要她真的明白整個電影的制作與拍攝,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磨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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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司徒樂樂在化妝室跟化妝師學習化妝技巧。所謂的化妝技巧,并不是像一般人在臉上涂涂抹抹那么簡單,而是涉及特殊化妝。
像是如何利用特殊化妝,將一個明明只有二十來歲的年輕男人化妝成老人,又像如何把一個四肢健全的人扮得像肢體殘缺、鐘樓怪人一樣。
司徒樂樂學得有興趣極了,她一向對化妝有著極濃厚的興趣,雖然自己平時不大化妝,可是一旦化起妝來,她可是會變成個大美女,否則她哪能得到百貨公司的夏日嬌娃比賽冠軍呢!
化妝師邊幫演員化妝,邊對司徒樂樂解釋著:“Happy,你瞧,眼睛這里要這樣畫,因為東方人的眼睛比較小、睫毛沒那么長、眼皮有時候還會腫腫的,所以要把一個西方人化妝成東方人,第一步就是要先從眼睛著手。”
司徒樂樂用力點頭,“我知道了,那鼻子呢?”
“東方人的鼻子比較塌,即使有挺一點的,也沒有西方人來得挺,而且東方人的鼻頭比較圓,所以化妝時要這樣畫!
司徒樂樂一邊看一邊用力地點頭,津津有味地聽著。
此時,一個讓司徒樂樂聽了渾身起雞皮疙瘩的聲音響起。
“化妝師,過來幫我看看頭發該怎么弄才會比較好看!绷者_傲慢地說道。
化妝師橫了琳達一眼,對司徒樂樂說道:“Happy,你過去幫她看看,不行的話我再幫你!
“一定行的,說起弄頭發,我可是超級天才。”司徒樂樂信心十足地說著,她帶著一臉的得意和竊笑來到琳達身后,打算好好整這個臭恐龍一頓。
哪知道當她看到穿著一身護士服、頭戴護士帽的琳達時,整個人頓時愣住,“你、你是……”
琳達從鏡子里瞥見司徒樂樂驚訝的表情,她一一話不說地轉身拉著司徒樂樂的手就到外面去。
司徒樂樂甩開她的手,兇巴巴地吼著:“原來是你!原來你就是那個假護士,那個在我身上打琥珀水、想害死我的臭女人。”
琳達咯咯笑了起來,“不是我,我到片場以后才第一次見到你,在這之前,我可從沒見過你喔!你大概是認錯人了吧?”
“絕對不會錯,就是你,你戴著護士帽的恐龍樣,我絕對不會認錯的,我要去告訴大色狼,叫大色狼開除你,永遠都不再雇你拍戲。我還要告訴警察,控告你謀殺!
說完,司徒樂樂轉身就走,琳達馬上擋在她面前。
“等等,你要去哪里?”
“當然是找大色狼,叫大色狼開除你、送你到警察局去。”
“你不能去,我不會讓你去的!”
司徒樂樂瞪著她,“哼!你不讓我去,我就偏要去!”
“是嗎?如果你認為你去得了的話,那你就試試看啊!
“試就試,誰怕誰?”
司徒樂樂繼續往前走,這時一條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撲了過來,在司徒樂樂還沒反應過來時,她的脖子已經被擊中,跟著她又覺得肚子一痛,讓她連叫都來不及叫便人事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