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想要買什么樣款式的衣服呢?”店員用甜美的聲音問道。
范悅冷著臉,走到一排排的衣服前面,動作迅速地挑了好幾件,對著米樂樂說:“試試看這幾件!
“為什么要試?我又不……”米樂樂的聲音在他的冷眼下越來越輕,最后只好跟著店員進入試衣間。
范倪如帝王般坐在沙發上,臉上出現挑剔的神色,米樂樂不斷地來回換著衣服,在他面前像小貓一樣乖巧,他說不好,她就換下來,他說可以,店員立刻拿著。
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米樂樂再多的精力都被耗盡了,“夠、夠了吧?”她換衣服換得頭都暈了。
范倪看了看戰果,不甚滿意,他從來沒有陪女人逛街買衣服過,今天陪米樂樂一會兒,他還沒有顯露不耐,她倒是先疲憊了。
“嗯!狈赌邥簳r放過她,刷卡付錢。
米樂樂要了一張收據,仔細地看了一下金額,頓時臉色就青了,這價格……米樂樂低頭看了包裝袋,這才發現是名牌衣服,薪水都要不夠付了!
范倪忽略她糾結的神情,一手拿著購物袋,一手拉起她的手,霸氣地往外走。
米樂樂一走出服飾店,就淚眼汪汪地看著他,“太貴了,我可不可以分期付款?”
范倪懶洋洋地瞥了她一眼,“我有要你付錢嗎?”
“可……”米樂樂為難地皺眉,她也不想付錢,可她不想欠他的債呢。
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范倪嘴角噙著溫和的笑,輕聲細語地問:“你的學姐有讓你付錢嗎?”
“沒有,因為學姐說是禮物嘛!睂W姐都這么說了,她哪能再拒絕呀。
“嗯,我送你禮物就不行了?”范倪帶著超低壓的口吻,一字一句地問她。
米樂樂頭皮發麻,嘴唇抖了幾下,輕聲地說:“可你的禮物也太多、太貴了……”她要負債累累了。
他們走到車邊,范倪推著她上車,“不貴,你男朋友有錢,你男朋友的錢與你學姐的錢,就相當于臺幣跟美元的匯率,懂嗎?”
米樂樂一聽,有點嫉恨起有錢人了,會賺錢的范倪儼然是有把美元當臺幣花的能力了。米樂樂坐在車位上嘟著嘴,不服氣地說:“哪有這么砸錢的!”
范倪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九牛一毛!彼麤]有說的是,他之前的女朋友可沒有這么節省地花他的錢。
“啊!”米樂樂突然一叫,“停車!
“怎么了?”范倪緩緩地把車停在一邊,伸手按住她想下車的動作,“去哪里?”
“學姐買給我的那件衣服……”米樂樂懊惱地說:“被我忘在那里了!
試穿最后一件衣服時,范倪說就穿在身上,她也就沒換了,結果把那件洋裝給忘在店里了。
范倪波瀾不興地看著她,稍稍用力地將她按在座位上,把她先前解開的安全帶重新系好,接著繼續開車,他微啟薄唇,輕吐三個字,“不要了!
“為什么?”米樂樂肯定是不樂意的,她試著掙脫他的手,卻發現他的手特別有力,無法掙開。
范倪臉色冰冷,聲音出奇的溫柔,“你剛才還說衣服太多了,少了那一件也無所謂。”他怎么可能看自己的女人穿別人送的衣服!
米樂樂搖頭,“那是新衣服,又是學姐送的,怎么可以……”
“回家!狈赌咧苯酉旅,不準她再鬧。
米樂樂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又變得古怪,“算了,我明天自己來拿好了!
掌著方向盤的范倪,手指微微一顫,嘴角一抿,“銷售部不是要外派一個員工去臺中出差嗎?”
他話題轉太快,米樂樂差點跟不上他的思維,“對呀,不過不可能是我,主管喜歡派遣另一個助理去!
車廂內燈光幽暗,男人嘴角微微上揚,如死神的鐮刀般,“你去!
強硬的語氣一轉,柔和地說:“你總要累積經驗,一直待在辦公室能學會什么?”
說到這個,米樂樂就義憤填膺了,“是呀,就說嘛,我也不想當女強人,可多少該有的經驗也要有嘛!
見她完全陷在他的話題里,他嘴角的笑意更明顯了,“所以我就假公濟私一回!
“呃,這樣好嗎?”
“怎么不好了?就去兩天,大后天你就能看到我了!
“喂,我才不會想你!
“我有說你會想我嗎?”范倪暗諷她此地無銀三百兩。
米樂樂中槍,倒地不起,含著淚不跟他爭論,每一次跟他爭什么,輸的那個人一定會是她。
范倪滿意地維持著嘴角的笑意,很好,她已經忘記那件事情了。
第6章(1)
這兩天,米樂樂下臺中出差,范倪忽然發現家里清冷安靜了不少,他坐在辦公室,手里拿著筆,輕輕地轉著。
習慣獨來獨往的他,一下子有些適應不了,她今天傍晚就要回來了,他從早上開始就坐立不安,眼睛時不時地瞄著手腕上的表,最后厭惡起這樣的自己,索性把手表拿了下來,扔在一邊。
說來也奇怪,米樂樂都沒有發簡訊或者打電話給他這個男朋友,他有種被忽視的憤怒。他交往的女人,哪一個不是巴著他、想著他,而米樂樂卻是一個沒良心的女人,完全沒有一點思他、念他的征兆。
他不爽到了極點,說到底,他也是被女人給寵慣了,一向都是女人貼著他,突然來了一個女人不愛貼他,他變得不習慣。
從古至今,男人的心理上或多或少有一種自滿的情緒,他認自己也有點自滿、自負。
正在沉思的時候,內線響了起來,范倪按下,“什么事?”
“老板,鄭小姐找你!绷蚊貢貜偷馈
范倪挑眉,鄭莉是他高中時期的同學,后來再遇時,她是合作公司的代表,“請她進來!
“范倪!遍T被推開,鄭莉笑盈盈地走了進來,好久不見!
“請坐。”范倪對她做了一個手勢。
鄭莉點點頭,坐在沙發上,廖秘書替她倒了一杯飲料后便退出去了。
范倪走到她前面坐了下來,“有事?”
鄭莉在高中時曾喜歡過他,范倪對她沒有意思,一直跟她保持距離,后來因為工作上的事情而接觸過一次,后續的事情都是由下屬接洽的。
總的來說,他跟這個女人不是特別的熟,所以他沒想到她會親自上門找他。
“我直接點!编嵗蛩实匦,從包包里拿出一張邀請函,“是同學會,地點時間都在上面了,你可不準推辭。”
范倪接過邀請函,同學會的邀約他是有收到的,不過去不去是他的自由,他保留地說:“再說!
“喂,這樣可不行,我們班的女生都想看看,當初的校草現在成什么樣了!编嵗蜷_玩笑的說。
范倪扯了一下嘴角,“是嗎?”
鄭莉見場面冷了下來,也不好說什么,圓滑地說:“你考慮考慮,我們都很希望你來呢!
“嗯!狈赌卟焕洳粺岬貞艘宦。
鄭莉知道自己沒說服成功,但不好惹他不開心,只好以退場收尾,“那我就先走了,再見!
范倪讓廖秘書送她出門,自己隨手把邀請函扔到一邊,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接起來,“喂?”
“阿倪,同學會你來不來,你要是不來的話,我親自去綁你了。”電話那頭是范倪高中時的死黨徐一向。
范倪不由笑了,多久不見,這個死黨還是這么的熱血,“那你來吧,我等你。”
“喂喂,你這個臭小子,是不是兄弟了!”那頭的徐一向開始羅羅嗉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