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霸道、記仇又獨來獨往、從不跟大伙一起聚餐的人,想也知道是獨生子,才會有那種唯我獨尊、所有人唯我是從的氣場。
“哦?”路馳雍波瀾不興的說:“因為我為人霸道、會記仇又獨來獨往,不跟你們聚餐,想也知道一定是獨生子,才會有如此唯我獨尊、所有人唯我是從的氣場嗎?”
“?”她楞了愣,她心里想的都被他看穿了,好尬尷,他會不會記仇。繒粫诠ぷ魃险宜闊?
看她一臉傻不愣登的模樣,路馳雍忍俊不禁噗哧一笑,不等她回過神來,他就說:“我有個姊姊,不過她長年旅居紐約,早早結婚,又早早離婚,后來再婚,現在又離婚了,前陣子才回來,我們的感情談不上好還是不好,她大我十二歲,從小我們就沒話講,她又住在國外,一年見不到幾次面,也沒有共通話題,說我像獨生子也沒錯!
“你的父母呢?”她看了眼偌大的公寓,不像有別人住。
“老早就離婚了,是在我國小畢業那年離的!彼鏌o表情的據實以告。“母親已經再婚,住在京都,父親女友不斷,現在不知道在世界哪個角落游戲人間、孚受人生!
“那經理你、你是怎么長大的?”想到他可能是在育幼院長大的,她突然結巴了起來。
“想到哪里去了?”路馳雍看了她一眼!拔疫有爺爺奶奶和三個姑姑,我一直和他們住,爺爺前幾年才過世,奶奶很疼我,姑姑們當然也是!
崇柔陪笑,弱弱地說:“我想也是,經理你看起來就不像在育幼院長大的人。”
真是越描越黑,她這樣要怎么在這個險惡的社會中生存?路馳雍唇邊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他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對著崇柔不疾不徐的說:“你收拾下廚房就睡吧,客房空著,里面有盥洗用具,你原本的衣服我已經放在里面了,我還有文件要看,明天早上七點叫我,我送你回去后再去公司加班,我有重要的工作要和美國的客戶視訊會議,記住,一定要叫我!
她傻乎乎的看著他走進書房里關上了房門,然后就真的不再出來了。
哪有這樣的?她好歹是客人,雖然廚房是她用的沒錯,但哪有叫客人收拾廚房的道理?還吩咐她叫他起床?他自己不會調鬧鐘嗎,為什么要她叫?她實在無法理解耶!
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床,加上要準時叫人起床的壓力,崇柔一夜沒睡好,她帶著熊貓眼,準時在早上七點去敲路馳雍的房門。
“經理,七點了,起床嘍!边颠颠!“經理,你有聽到嗎?起床了!”
她都已經叫了半小時,他還是一點回應都沒有,她也沒有手機可以打給他,找來找去,他家里連室內電話也沒有,一整個考倒她了。
叫了這么久都沒有回應,難道已經出去了嗎?
最后,她抱著一線希望,試著轉動門把,發現沒有上鎖。
“經理,我要進去嘍……”
是他自己說有重要工作,要跟美國的客戶視訊會議,對方可能已經在準備了,如果她沒把他叫醒,耽誤了他的會議,那她可擔待不起,就算冒著擅闖他房間的罪,她也要把他叫起來。
“我真的要進去了哦,經理……”
她緩慢的轉動門把,緊張不己的打開房門。
安靜的房里,深色窗簾阻擋了早晨的陽光,大尺寸的雙人床鋪著雪白的床單,有個男人趴睡在床上,一條淺色被子橫在他勁瘦的腰背上,一雙古銅色長腿擾人心魂,他的頭發凌亂但濃密,俊挺的側顏正安靜的閉著眼。
驀地,他動了一下,她竟然看到一點點的屁股……
她的下巴差點掉下來,他竟然裸……裸睡……
她用力吞咽口水,無法正常思考了。
“幾點了?”
突然間,他出聲問她,語氣里還帶著濃濃的睡意,她被嚇了一大跳,一雙眼睛互瞪著床上渾然不知自己已撩動了一池春水的某人。
“已、已經七點半了,我、我有叫你,是你自己一直不起來……呃,你快起來,我去外面等你!”
說完,她心跳一百、忙不迭的帶上門禺開了!
但愿他清醒之后會忘了她曾進到他房間的事,也會忘了他裸睡的事……
第2章(2)
當然不可能。
路馳雍一等她狼狽地落荒而逃后就大笑著坐起來,他故意不回應她的叫喚,想看她有什么反應,又故意把鎖打開,看她會不會進來,她果然都上勾了。
她現在一定在外面臉紅又忍不住胡思亂想吧?
他慢條斯理的梳洗之后,穿上比較休閑風的西裝打開房門,果然坐在客廳里局促不己的她,看到他就立刻彈起來站好。
崇柔根本不敢直視他,低著頭說:“已經八點了耶,經理,開會時間來得及嗎?會不會遲到?還是你直接去公司,只要把我送到捷運站就可以了,我自己回家!
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皶h是下午一點,我沒告訴你嗎?”
崇柔眨了眨眼!笆裁矗磕悄銥槭裁唇形移唿c一定要叫醒你?”
他從容地說:“我要去健身房運動,每個周末早上運動兩小時是我的習慣!
崇柔無言,她還能說什么?總不能質問他為什么要去健身房吧?
于是他神清氣爽、精神飽滿的開車送她回家,她則一臉欲振乏力,或者說欲哭無淚也行,她被上司耍了,嗚嗚嗚。
原以為今天是假日,許多人都還在補眠,社區里應該沒什么人走動才對,她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溜回家,誰知道當她下車時,剛好她母親手里鈴著燒餅油條和豆黎回家,她事前也沒想到讓路馳雍把車停遠一點,所以車子就停在她家公寓之前,結果被母親逮個正著。
“媽媽,你這么早……”唉,不必被求刑逼供,她自己神色有異,一定一眼就被犀利的母親看穿。
崔瑜芝看著從白色轎車下來的女兒,眼神防備的兜到跟女兒站在一起的年輕人身上。“你昨晚不是住在佳璉家嗎?怎么不是佳璉爸爸送你回來?這位是——”
崇柔既不安又緊張!皨專恰币趺唇忉尠?她下車就好了,他剛剛為什么也跟著下車,不直接把車開走?
看她根本解釋不了,路馳雍開口了,他朝崔瑜芝頷首為禮!安改愫,我叫路馳雍,是安崇柔的上司,這是我的名片,請您過目。”
他隨即拿出一張名片。
崔瑜芝看到名片上的頭銜,心中警戒少了許多,女兒確實在荷香集團的研發部門上班沒錯,她神色緩和了下來。
“路先生怎么會一大早送崇柔回來?”
他依舊不疾不徐地說:“伯母,事實上,我們昨晚在一起。”
崔瑜芝臉色一變。
女兒什么時候交男朋友了,還進展到過夜的地步?她這個做母親的竟一點都不知道?!
“媽,不是那樣的,不是那樣啦,你別誤會……”崇柔慌到不行。
他干么這樣害她?說什么昨晚在一起,雖然是在一起沒錯,但他睡在自己房間的床上,她則在客房床上不甚安穩的睡了一夜,套句他的話,他們是清白的……
“你不要說話,我要聽路先生說!
崔瑜芝嚴厲的瞪了女兒一眼。
崇柔不敢再開口了,她神色焦急的望著路馳雍,用眼神催促他:快解釋啊,你快點跟我媽解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