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吟明亮的臉頰上揚起一抹驕傲的笑容,“是嗎?”她笑了笑。
她任由他擁著自己,在臥室里翩翩起舞,然而鋼琴曲戛然而止,她有些舍不得地離開他。
蘇凌霄卻一個使力將她抱在懷里,兩個年輕的身體緊密地貼合著,火熱十足、激昂人心的斗牛舞取代了優雅悠長的鋼琴曲,更是激出兩人之間的火花。
蘇若吟輕喘一聲,她不知蘇凌霄是哪里學來這么煽情火熱的舞蹈,他一動,她就會跟著動,甚至于他們扭動時,他們的身體就會曖昧地磨蹭著。
她高聳的胸脯會時不時地蹭過他的胸膛,而她的小腹處有個硬物逐漸茁壯成長,她紅著臉說:“不要跳了,我累了!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享受地喟嘆一聲,不舍美人在懷的美好。
“蘇凌霄!”她羞紅了臉。
“今天跳到天亮好不好?”
蘇若吟瞠目結舌,眼前這個男人還是她認識的那個沉著穩重的男人、那個事事以工作為重心的男人嗎?
“你真的喝醉了!彼疽詾樗麤]有喝醉,可是眼下她情愿他是喝醉了,否則她實在沒有理由解釋他現在怪異的行徑。
“你不喜歡嗎?”蘇凌霄摟著她慢慢搖曳著。
“我……反正該睡覺了!彼徽f完就覺得小腹上的硬物又炙熱了幾分,她急忙地解釋說:“不是那種睡覺,是……”
“小吟喜歡什么樣的睡覺?”蘇凌霄湊近她的臉,深邃的眼眸緊盯著她。
蘇若吟感覺腦部有一股血漿在流動著,她挫敗地哀叫一聲:“繼續跳吧!”
這個男人在她喝醉的時候拐她上床,難保他不會趁他自己酒醉對她霸王硬上弓。
蘇凌霄輕笑地擁住她,“小吟,這是利息,欠了這么多年,我要連本帶利地還給你!碧教炝、跳到腿軟、跳到困了為止。
“可以不用還的!彼裏o語地任憑一個醉鬼拽著自己。
男人輕閉上眼,唯有此刻,她心疼他,允許他放縱。
那一晚的事情就這么過去了,但蘇若吟真正受不了的是,蘇凌霄每一次下班便來店里,雖然他是從后門進來,進來之后呢,就乖乖地坐在辦公室里,但……
“你可不可以不要每天纏著我?”
“我上班時你也可以來找我!碧K凌霄一邊看雜志,一邊回了她一句。
那一晚他抱著她跳了好久的舞,兩人都累了才歇下,但那晚之后,他眼中的火光非常猛烈,看得她心里一陣害怕。
他白天上班,她晚上上班,那他們就錯開了,她不用天天看著他,也用不著尷尬。
“才不要!碧K若吟一臉的不耐煩,眼角看到電腦熒幕上跳出的視窗,她驚訝地挑挑眉。
她的手移動著游標點擊視窗,對話視窗彈了出來,她的雙手在鍵盤上快速地敲擊著,眉宇間帶著不懷好意。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看了她幾眼,安靜地沒有說話,他的臉頰微微抽搐,金絲雀離開之后找到了她自己的天地,不再只是繞著他了。
蘇凌霄看著雜志,卻發現里面的內容絲毫不能吸引自己,他驀然起身離開了辦公室。蘇若吟瞄了他一眼,隨即低下頭繼續聊天。
黑暗的后巷遠離了喧囂,只剩下安靜,蘇凌霄靜靜地站在巷子口,淡淡的煙草味飄在巷子中。
他一向冷靜,一向不會因為人而煩躁,他也不喜愛抽煙,大多數抽煙只是打發時間。
而現在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以為自己尊重她,盡可能地對她溫柔,盡可能地對她好,她就會明白。
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冷落她,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禁錮她。
蘇若吟現在活得很自在,雖然有時會惡作劇地加點醋在他的牛奶里,喝起來就像壞掉營的味道,有時也會故意在睡覺時將他踹下床,不管他會不會受傷。
她有時很可惡,明知道他不喜歡她跟別的男人太親近,她卻故意跟店里的牛郎攀談。
第8章(2)
蘇凌霄攤開手掌看著手心,好似看見一只蝴蝶在掌心躍躍一試,蝶翼展開,振翅欲飛。若是他合上手掌就能抓住她,但她有可能因為他的蠻力而受傷,可是若他一直張開手掌,她又會飛走。
蘇凌霄熄了煙,兩只手掌便合在一起,如此一來,那只蝴蝶便飛不走,也不會受傷了。只是何時蝴蝶才愿意永永遠遠地停留在他的掌心上呢?
蘇凌霄開著車到了公司,吩咐秘書,“今天不用幫我訂便當,我要出去吃!
“是。”
他想蘇若吟那只懶豬大概還在睡,等她睡醒了也差不多要到中午了。
辦公桌上文件堆積如山,他開始辦公。
十點鐘時,蘇凌霄往家里打了一通電話,接電話的是管家。
“小姐出門了。”管家回答他。
“嗯!彼麙炝穗娫挘萑氤了,她怎么會不在家里?
他又打了她的手機,可惜沒有打通,她去哪里了?
蘇凌霄本想找她一起用餐,結果找不到人,現在也不是夜店營業的時間,她也一反往常地沒有窩在床上。
蘇凌霄轉著手中的筆,有些沉不住氣,他干脆放下筆,拿了手機往外走。
“總經理?”林秘書驚訝地站起來,她在這里工作了這么多年,沒看過蘇凌霄在工作時間離開辦公室。
“嗯,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是。”
蘇凌霄轉身離開之后,林秘書仍然感到不可思議。
蘇凌霄出來也不見得會找到蘇若吟,他開著車在幾個她會流連的地方轉著,并未看到蘇若吟的身影,最后他把車停在路邊便走了出來,一抹水藍色的身影從一旁走過,他的動作一頓,定睛一看是蘇若吟,她的身邊還有一個男人,蘇凌霄瞇起眼,是任默生。
他知道這個男人,因為任默生是唯一一個在她的身邊存在了很久的男人,一個蘇凌霄分不清他是蘇若吟的朋友,抑或是別的身份的男人。
但他知道蘇若吟很信任任默生,不然她不會任由任默生接近她,他猶記得她出院之后,與任默生在蘇家庭院有說有笑。
他親耳聽到蘇若吟祈求任默生帶她走,而那男人眼中有著縱容,一個男人對女人縱容,蘇凌霄想到這里,心頭有一種酸氣,他從來不會有這種感覺,好像自己最珍愛的玩具被人搶了,他不服、他不甘,甚至有了要揍人的沖動。
不遠處,蘇若吟與任默生走進了餐廳。
“怎么樣,阿Key人不錯吧?”任默生走進餐廳,坐在蘇若吟的對面。
“阿Key人很好哦,有時候我人不在,幾乎都是他一個人管理,而且他還說,我不愿意去也沒關系!
“你一個女生進出那里是不好,再說你是蘇家大小姐,這種事情不要親力親為,反正我這個好朋友就是任怨任勞啦!比文稽c也不介意出賣自己的好朋友。
“哇,你這個人真狠!
服務生遞上菜單,他們點了菜,坐在那里聊著天,“你跟凱瑟琳孩子都有了,你什么時候結婚呀?”蘇若吟端起溫開水喝了一口。
“她不愿嫁,難道我要拿著槍逼她嗎?”他委屈地說。
“哈,因果報應,誰教你之前拋棄她!碧K若吟幸災樂禍地說。
“喂喂,你不要老說我,你怎么樣?”任默生指著她說:“你先跟我說說,你跟蘇凌霄之間是什么情況?”
“我才不會告訴你,八卦男!碧K若吟俏皮地吐吐舌頭。
“我這次回來就是想看看你過得好不好。”他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