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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墻新娘 第十章 作者:朱朱
    項面容憔悴的走入樸林月。

    自從那日與余君大吵之后,又過了半個月,如今她懷孕已三個月余,而做父親的他卻毫不知情。她微嘆,也不可能讓他知曉了,都已走到了這般田地,只怕肚子里的寶寶會沒了父親。

    經過這十幾天,她驚訝的發現自己竟不恨他,盡管他傷她至深,但她心中只是失望卻無恨意,并且愈來愈容易想起他,可是這種無盡的思念,永遠也不會得到回應了……

    一踏入店里,江云琮與慕塵玲便向她走來。

    “子,不好了!

    “怎么了?”項蹙著眉,“瞧你們緊張的!

    “當然緊張啊!阿群他找余君理論去了!

    慕塵玲補充道:“正確的說法,應該是教訓他,找他干架去了!

    “為什么?阿群怎會突然去找他?”她并沒告訴阿群她和余君鬧翻的事,阿群干么無緣無故去找他?

    “阿群說你最近總是無精打采、心事重重的,教他看了既心疼又難過,所以來問我們原因……”江云琮愈說愈小聲。

    “結果……”慕塵玲睨了江云琮一眼!敖Y果我們就把你和余君的事情告訴他,哪知他氣沖沖的說要找余君,好好揍余君一頓,我和子琮又拉不動他,只好在這兒等你回來!

    “不行,我去阻止他。”項愈想愈不安,轉身就走。

    “等等,我們一起去!”

    “子琮、子玲,你們留在店里,我一個人去就好了!

    江云琮和慕塵玲一細想,也對,解鈴還需系鈴人,這種三角關系她們還是別插手,就讓子一人去解決,也許會有較好的結果也說不定。

    ???

    余君正準備走進公司大廈時,一個人在門口攔住了他。

    “朱大律師,有何指教嗎?”他微微皺眉。

    “你該明白我來的目的。”朱翌群不疾不徐的說,眼中盛滿了怒火。

    “為什么我該明白?”

    余君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讓朱翌群憤恨的一把捉起他的領口。

    “你傷了子卻還說風涼話?你到底是不是人?”他帶著怒意的話幾乎是由齒縫迸出來的。

    “我才要問你是不是文明人。”他拍掉朱翌群的手,整了整領帶。“我和子之間是我們兩人的事,何需你來插手?怎么,她跑去向你訴苦,所以你心疼,急忙趕來興師問罪嗎?

    他揚揚眉,“告訴你,這一切不用你管,我和子自會處理,不管我和她是分是合,也都和你沒有關系,你無權教訓我,你只是個局外人!”

    余君將朱翌群視為眼中釘,在他眼底,朱翌群是個破壞者。

    “不用我管?你把子傷得那么重,還要我別插手?你做夢!”朱翌群不甘示弱的吼回去。

    兩個男人的爭執引起不少人圍觀。他們一位是企業界的奇葩,一位是律師界的佼佼者,更讓眾人竊竊私語,但處于怒火中的兩個男人,根本不理睬周圍的人,只彼此懷恨的瞪視對方。

    “我是子的丈夫,她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對她你管不著!庇嗑翎叺亩⒅

    “我是愛她的人!”朱翌群在大吼之際,拳頭便揮了過去,打中他的臉。

    余君抹去嘴角滲出的血絲,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拳,打中了朱翌群的鼻梁。

    兩人當眾打起架來,你一拳、我一腳的,誰也不讓誰,不消多久,他們身上便掛了彩,但仍拚命的揮拳踢腳,勢必要讓對方倒下才肯善罷甘休。

    “住手!”細弱的聲音傳來,余君和朱翌群停止動作,看向遠遠奔來的人兒。

    項氣喘吁吁的由對街奔來,臉上全是汗珠。

    “叭——”一陣喇叭聲響,一輛貨車正疾速的沖向項,她見車子朝自己駛來,一時手足無措,眼睜睜的瞧著車子愈來愈近。

    “子!”兩人同時大喊。

    “吱——”刺耳的煞車聲劃破天際,眾人皆屏息的看著這一幕。

    車子在她身前及時停了下來,她瞠目結舌的望著貨車,仿佛三魂七魄全給嚇走了般,連司機沖著她大罵也毫無所覺,最后是司機見她呆了,便繞道離開。

    朱翌群及余君快速地奔向她。

    朱翌群捉著她的雙肩,梭巡她有無受傷。

    回過神的項“哇”一聲大哭起來,整個人偎入他的胸膛。

    她好害怕,歷經方才那危險的一刻,她余悸猶存,若只有她受了傷倒無所謂,要是肚子里的寶寶有個三長兩短呢?那是她和君愛的結晶啊,她不想失去這小生命,她強烈的想擁有他,更想與君一起來愛他!

    余君冷眼看著項偎入朱翌群的懷中,不知該說些什么。她迫不及待的來見情人,生怕情人受了傷嗎?見她如此自然的投入朱翌群的懷抱,教他更加心碎,這情形是否代表……他該放手了?“我答應你,”他冷冷的說:“我們離婚!

    項猛地抬起頭,淚如雨下且愕然地望著他,久久無法言語。

    余君轉身慢慢離去,她張著嘴卻無法說出一句話,直到他自她的視線中消失。

    “君……”項啞著嗓子低喚,卻怎么也喚不回他。

    突地,她全身力氣像被抽走了似的,眼前一黑,身子從朱翌群懷里滑落,在微弱的意識中,她只聽見朱翌群著急的呼喚聲。

    ???

    處于黑暗之中,她顫抖著身子,或慢走、或奔跑,不斷地找尋余君的蹤跡。遠遠地,她瞧見了他,心中一喜,使盡全力氣奔向他,但這段路仿佛永遠那么長,不論她怎么跑,他總是離她有段距離,神情哀傷的看著她。

    項的速度慢了下來,覺得好累,她好像再怎么努力的跑仍無法奔進他的懷中。她身子癱軟,跌跪在地上,伸長手卻又摸不著他。而他露出凄苦的笑容,轉身離去。

    不!不要走,不要丟下她,不要不管她!她幾乎吼了出來,怎奈卻像失了嗓子般出不了聲。她好冷、好累,疲憊的心讓她的身子再也無法負荷……

    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中的是一片純白。項看了看四周,江云琮和慕塵玲正站在她的身側,緊握著她的手。慕塵玲泣不成聲,連平常頑皮愛打鬧的江云琮也哽咽著,一雙大眼哭得紅腫。

    “子琮……子玲……”見她們哭成這般,項的淚水又涌了出來。

    “子,不要再嚇我們了。”慕塵玲輕斥著。見項醒了,懸著的心總算落下。

    “你知道嗎?”江云琮抽抽噎噎的道,“孩子……孩子差點保不住,幸好現在沒事了,你人也好好的,否則……你要我們怎么辦?”

    項無語,而淚水卻像決堤般無法抑止。她心中有千萬個抱歉,竟教子琮和子玲如此為她擔心、害怕。

    “醫生說你是太勞累了,所以才會撐不住倒了下去,幸好阿群處理得當,及時將你送來醫院!

    “以后不準你再這樣,店里的事也別管了,有我和子琮在就可以,你只要安心養好身子!蹦綁m玲囑咐著!澳阊剑兄碓心!別再管那余君,我和子琮不會再讓你繼續憂心下去,瞧,連你肚子里的寶寶都在抗議了,所以從現在起,你得好好的生活,直到孩子生下來!

    項點了點頭,不想再讓她們擔心。

    江云琮和慕塵玲互看一眼,才拿出幾份報紙遞給項。

    “才發生的事,記者動作倒迅速得很,很快就刊了出來!

    項接過報紙,大略看了兩、三頁之后便心煩的推開。

    這件事十分轟動,不知情的報章雜志記者大作文章,有的說她是淫亂的女子,周旋在兩個男人之間;有的說她紅杏出墻,有了外遇;有的說她和朱翌群原先就是一對,后來她嫁給余君,于是舊情人和丈夫打了起來。

    “阿群呢?”項用干啞的嗓子問。

    “他見你情況穩定之后,先回去了,怕又造成不必要的誤會。”江云琮邊說邊為她倒了杯溫開水,和慕塵玲一塊扶起她,讓她坐直身子!八氲煤苤艿侥,請了兩名警衛在門口守著,否則那些記者早就不顧一切沖進來!

    “嗯,想必他現在自己也正被包圍著吧。”

    項喝了口水,幽幽的嘆口氣!鞍⑷簽槲易龅膶嵲谔嗔,我欠了他一次又一次的人情,恐怕也還不清了!

    “子,你別想那么多了,接下來的事,我和子玲來幫你處理,我們會盡最大的能力去辦好它,你就別再讓自己這么操勞,瞧你,不就是因為煩心才讓自己倒下去的?你現在有三個月身孕,是最不穩定的時期,也是最危險的時期,就算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我們想、為孩子想,你不是一直期待孩子出世嗎?答應我們,好好的休養,好嗎?”江云琮握住項的手,試著給她勇氣。

    “沒錯,有事我和子玲替你頂下來,反正我是長得最高的嘛!”慕塵玲故意開玩笑,緩和了哀傷的氣氛。

    項勾起一抹笑,卻又想起了余君。那時,他冷冷的說答應離婚,仿佛一道巨雷劈落在她心中,那種椎心之痛讓她昏了過去。當初她這般傷他,沒想到今日她也讓相同的痛苦所傷。

    自己何時竟愛他如此深了?她從未想過自己會走到這個地步,生平頭一遭如此無措,更不知該如何解決這些問題。

    “對了,子我們已經打電話給伯母!她說要馬上趕來臺中,應該快到了!

    慕塵玲話才剛說完,病房門便隨之打開,一陣喧鬧聲接踵而來,并夾帶著閃光燈及按下快門的“咔嚓”聲,一對中年夫婦和二十出頭的女子排開擁擠的人潮走進來,隨著房門關上,喧鬧聲也被隔絕。

    “項,這是怎么一回事?”項媽媽手里拿著幾份報紙,走至病床前詢問。

    剛剛她和丈夫、小女兒一道走進醫院時,一大群記者便蜂擁而上,他們好不容易才通過重重障礙來到病房。

    見到了家人,項又忍不住情緒激動,原先已止住的淚水再次泛濫成災。

    “媽……”項輕叫出聲,滑落更多的淚水,模糊了視線。

    項媽媽第一次見到女兒如此凄楚的模樣,感到心痛不已。這孩子從小就不需要人家操心,也一直很乖巧聽話,今日卻惹上這種麻煩事,真教人心疼啊!

    “算了、算了。”項媽媽摟住項,為她打氣。“別再想那么多了。當初真不該把你嫁到有錢人家去,瞧才沒多久,報章雜志就把你寫得這么不堪,不過媽媽還是不太希望你離婚,有什么事就好好解決,知道嗎?”

    項在母親的懷里點了點頭。已經夠了,有這么多關心她的人,她還能不滿足嗎?的確不能再讓親朋好友們因她而傷心。

    ???

    江云琮和慕塵玲無法再坐視下去了!

    自上次引起的軒然大波后又過了大半個月,在這段期間項雖然看似平常,但是她們卻在暗地里看見她哭了許多回。

    好幾次,項一臉憂愁地望著窗外,或凝神發呆,然后便悄悄地落下眼淚。見她如此,她們心里也難受,商量過后,決定出面點醒余君那個大呆子,好好說服他。

    近來,報章雜志對他們這件新聞已不再充滿興趣,倒是外界都傳言余君已經出國,短期內不會回國。有人說他是為了療傷,有人說他是另結新歡,但在她們兩人對吳奕樊“嚴刑拷問”之后才知道,余君并未出國,只是將自己關在屋里,頹廢的猛灌酒。

    沒想到那呆子竟當起縮頭烏龜,果真是需要“高人”指點哪!

    瞞著項,她們兩人說是要去談合約,留她一人在店里,實際上則是來到余家,準備給他來記當頭棒喝。

    “對不起,先生出國去了!

    兩人才按了門鈴,連話都還沒說,管家便將她們當成記者,請她們回去。

    “等等,我們不是記者,我們是你們太太的朋友,也是你們先生的朋友,我知道他沒出國,是吳奕樊告訴我們的!蹦綁m玲趕緊說出“吳奕樊”的名字,好博取管家的信任。

    管家將眼睛瞇成一直線。喔!她想起來了,在先生、太太的結婚典禮上,她們兩個人是伴娘,和太太是很要好的朋友。她們來做什么呢?太太把先生害得那么慘,她兩位朋友卻來看先生,她們安的是什么心?

    “你們找先生有什么事?”管家仍不愿開門。

    “我知道你們先生現在情況不大好,”慕塵玲說明來意,“今天我們兩個人是來點醒他,你也希望他不再頹廢下去吧,所以請讓我們進去試試,和他溝通一下,好嗎?”

    管家躊躇了會兒才讓她們進去。也好,讓她們和先生聊聊,看會不會讓先生好過些。

    江云琮和慕塵玲循著管家的指示上樓,打開書房的門,映入眼中的景象讓她們目瞪口呆,里面還真不是普通的亂,酒瓶、酒杯散落一地,整排的書也被摔落在地上。而余君更是邋遢,滿臉胡碴,神情委靡,胡亂套了件襯衫及西裝褲,一點也不像是個總裁。

    “你也別糜爛成這副德行吧?”慕塵玲幾乎快認不得他了。

    “你們來做什么?”

    余君整個人癱在沙發上,一點也不想站起來,而江云琮和慕塵玲則是不客氣的找位子坐。

    “來問清楚呀!苯歧亓怂脑挕

    “問清楚?你們搞錯對象了吧?是子她!”余君止住了話,撇過頭去不想談她,怕自己又承受不了心痛。

    “別當縮頭鳥龜!大男人有事就攤開來說。你對子的感情究竟是真或假?”

    “我對子何時假過了?你該確認的是她的心吧!”這段日子以來,他幾乎要崩潰,每回想起她就更加的心亂,惟有喝酒才能讓自己不再多想。

    “你確定嗎?”江云琮反問他。“當子捧著一顆赤裸裸的心到你面前,是你摔碎了它!

    “是她摔碎了我的心。”余君捺不住性子,怒吼了出來!八斨业拿嫱度雱e的男人懷里,試問,你們若換成了我,會怎么做?”

    “你總是沒瞧清楚一切就這么不明不白的冤枉人,你確定子和阿群的關系了嗎?”

    “關系?你們是她的好朋友,也該清楚才是,不對嗎?”

    “所以說你是超級大呆子!蹦綁m玲忍不住罵了他一句!白雍桶⑷赫J識在先,你在后,他們只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好朋友……”余君嘴角掛上一抹嘲諷的笑。

    “等等,你聽我說下去。他們在三年多前認識,阿群不知是什么緣故,就這么死心塌地的愛上子,他對子的愛與呵護,任何明眼人瞧了也都明白得很,但是子對他卻沒有相同的感覺。”

    江云琮接了下去,“前陣子項伯母又是叫人介紹對象、又是逼她相親的,直催子趕緊結婚,害得她急得不知所措。那時她碰巧認識了你,后來竟說要與你假結婚,也不怕后果會如何。其實我們兩個都對你是同性戀這事存疑,但子卻很相信你,替你瞞這騙那的,還怕你的愛人來追求我。

    “她這傻子早在你身上放下感情了,而你是怎么待她的?先是騙得她團團轉,后來又找人跟蹤她。她是最恨欺騙及不信任的,而你卻兩樣都做足了,可是她非但不恨你,還對你更加癡迷!

    余君聽了她們的說詞,心里不禁深深悸動。真是如此嗎?他誤會了子嗎?可是她與朱翌群那么好,朱翌群的條件又極佳,她不曾動心嗎?

    “你知道嗎?這段日子以來,子不曉得為你掉了多少眼淚,每當夜深人靜時,她總是默默舔舐傷口!蹦綁m玲動之以情。

    “沒錯,你不能再傷子了。”忽然傳來第四個人的聲音,朱翌群開了門闖進書房。

    “先生,他……他硬闖進來!”管家在一旁唯唯諾諾,生怕觸怒了余君。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見到朱翌群,余君又怒焰高張。

    “我來只是想告訴你,我是非常愛子沒錯,也不愿有人傷她,若是可以,我甚至愿意一輩子守著她?墒窃撍赖模拥男膮s系在你身上,所以我選擇退出,但若你再傷害她,我不會放過你,更會不計一切的撂倒你!”朱翌群嚴正的聲明。

    “你憑什么對我說教?告訴你,我深深的愛著子,你一輩子將不會再有機會,因為我會一輩子守護她。”余君像是宣誓般。這一次,他不會再放手了,因寫他不愿再次失去她。

    “但愿如此。”朱翌群低下頭,不讓人看見他眼中的哀傷!拔以俑嬖V你,雖然我愛子至深,但……我也明了她的心,她是喜歡我,但喜歡和愛卻有著極大的差別,她向來當我是哥哥,以往由我呵護她,今后……我把她交給你了。”

    “不用你提醒,我自然會這么做!庇嗑俅涡模瑘远ǖ难凵裨V說著他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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