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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情話戀曲 第九章 作者:子心
    雖然只有短短一星期,但凌斐斐卻已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何謂男人對女人的寵溺,和被人徹底疼愛的滋昧。

    周紹軼寵她,不論是在心靈或是物質上,他可能想徹底的寵壞她吧!就像現在,他拉著她,穿梭于百貨公司里的各個樓層,眼睛眨都不眨的撒下大把鈔票,為她從頭到腳打點著價值不菲的行頭。但,斐斐最討厭的,莫過于這種購物行為,隨著周紹軼手上物品的漸次增加,她已快受不了了。

    “紹軼,我們回家了好不好?”彎腰捶了捶自己發酸的腿,她扯著他寬大的手掌,皺起臉來。她不想再買東西了!就算他是寵愛她,也犯不著硬是拉著她,買一堆她認為自己一輩子也不可能會穿戴的東西,這在她看來,是種十分浪費的行為。

    再說她會喜歡上他,并不是因為看上他的錢呀!

    而且過去一個星期來,他對她的溫柔體貼、兩人如度蜜月般的生活,已讓她感到無比的滿足,她要的,就是這樣平實樸素的生活。畢竟再過二、三天,周廷豈和瑪利亞就會由巴西回來,屆時她就得搬回她的小公寓,因為她是不可能拋開道德觀念,毫不忌諱的與他雙宿雙棲,所以她珍惜著每分每秒能私下與他相處的時間。“你不想陪我看襯衫和西裝嗎?”側過頭來看她,他拋出了誘言。周紹軼深知學習精神旺盛的斐斐,這陣子來已訂下了新目標——如何以最快的速度,了解他、融入他的生活。

    所以只要是有關周紹軼的所有事,哪怕只是生活瑣事,凌斐斐都會興嘛十足的努力學習著、適應著。

    “嗯!迸Φ狞c著頭,斐斐一臉認真的綻著笑。“一會兒你得教我,怎么幫你挑這些東西喔!”她儼然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

    他探出手來,寵溺地輕擰了下她的鼻端,卻為她臉上那厚重的黑框眼鏡,攏起了眉。“把眼鏡換掉好不好?”對于這副眼鏡,似是十足的有意見。

    不戴眼鏡的她,多了分靈秀之美,紹軼實在搞不懂,她干嘛老在臉上擱著一副又老、又士的黑框眼鏡。

    “不換、不換,這眼鏡說什么也不換!睋u頭晃腦,斐斐語調相當堅決。瞪著她,紹軼唇角綻著笑,一把將她拉到眼前!昂芾。很土又很丑喔!”他實話實說。

    斐斐還是搖頭!澳阆游页蟀?”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以換取談判的空間。

    “我是說眼鏡很丑。”他一點也不上當,相處的時間久了,他輕易就看出她的心眼。

    “這眼鏡是我爸送給我的第一件生日禮物,所以說什么也不能換啦!”勤儉是持家的美德,何況這眼鏡對她而言,又有特殊意義。當初能配這副眼鏡,可是爸爸硬忍了兩個月的煙瘸,將買香姻錢存下,才換來的。

    看著她臉上那眼鏡老士的樣式,偏頭想了下,他大膽假設,小心求證。“你可別告訴我,這眼鏡是由你國中、或高中時,就一直戴到現在?”

    “你怎么知道?”斐斐一臉欽佩。

    “我真服了似!”周紹軼一臉被打敗樣。

    雖說節儉是美德,他也從沒見過,有人省錢省成這樣。

    他的臉上表明了是寫著“你很吝嗇”!

    顱了他一眼,斐斐臉色一沉,很不服氣!拔,我沒換眼鏡的原因,除了這副眼鏡對我有特殊意義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由國中開始,眼鏡的度數就沒增加過。”她昂首說得驕傲,仿佛這是一件極為了不起的事。

    “喔,原來戴著舊眼鏡的好處,是不會讓近視的度數增加呀!”他搖頭說著,故意扭曲她的意思。

    斐斐豈會聽不出他的話中有話!扒趦是美德,如果養成了揮霍的習慣,遲早會將家產給敗光!彼龥]如他所愿,技巧地轉移了話題。

    “是、是、是,我周紹軼總算遇到了一個時時為我著想,勤儉持家的妻子。”若不是礙于手上提著一堆東西,他真想雙臂一擁,緊緊地將她抱在懷中。

    “妻子?”斐斐故意撇著嘴,不過一手倒是貼心的探前,幫他分擔起手上所提的東西!叭绻覜]記錯,我好像還不是你妻子喔!”紹軼撇過臉來瞪著她笑!懊稚喜皇牵瑢嵸|上是。”又是一語雙關,他說得極曖昧、毫不害膘,還一副洋洋得意樣。

    “周紹軼!”嬌嗔一聲,斐斐紅著臉,圓睜眼瞪著他。

    想起了這星期來兩人的纏綿,她的臉兒更紅了,抬起一直空著的一手,纖纖細指直接戳上他硬碩的胸膛。

    那么不正經的話,他也可隨囊道出口,此刻看來,他與他那兒子根本別無兩樣。

    還虧他給她的第一印象,是沉穩、冷傲、內斂。自大、有個性的男人!將手中所提著的東西,一勁的往左手擱,好不容易空出的右手,二話不說的摟上她的腰肢!安欢耗懔耍甙,陪我去看看襯衫!钡拖骂^來,他溫柔地親親她的臉,眼里的深情不變。

    “嗯。”揚起臉來看著他,斐斐失神地點頭。

    對上他發亮的眼,斐斐發覺她愛極了那對眼睛,尤其是他瞅著她看時的神情。

    就這樣,紹軼親密地擁著她,兩人一同說笑著走向手扶梯。

    他們完全沒注意到,離手扶梯不遠處,兩對發亮的眼瞳,由一開始就緊緊盯著他們,將周紹軼對凌斐斐的溫柔體貼全看入眼底。

    直到他們兩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手扶梯的盡頭,其中一個女子側過頭來對著另一個女子開口道:

    “姐姐,你看他是不是姐夫?”望著那抹壯挺的背影,黎海靜眼里閃著濃濃的傾慕。

    當年若不是礙于周紹軼是她的姐夫,她早就向他表明愛意;其實這趟她會陪著姐姐,一同由加拿大回臺灣來探望周廷豈,沖著的也是希望能再見到周紹軼一面。

    “我想——是吧!”黎海姿瞇起了眼,努力地在腦海中尋找著影像。那個男人是很像周紹軼,不過讓她感到不確定的,是他臉上的笑容。以前他從不曾那樣對她笑過,更不可能像今日一樣,陪著一個女人逛街買東西。

    說來可笑,她雖然知道當年他很愛她,也因他的熱烈追求而心動的嫁給了他;但周紹軼卻絕不可能纖尊降貴的抽出時間來陪她逛街,因為他每日總是那么忙,忙到有時能幾日不見人影。

    “你說得真不確定!”海靜發噱,一對發亮的眼睛朝四周轉了一圈后,回到海姿臉上!爱斈杲惴蛘媸菍δ惆子眯牧耍y怪廷豈不是……唔……”

    沒讓她再往下說,因為海姿已經慌忙地捂住了她的嘴。

    “不難你胡說!”臉色一凜,她嚴聲嚇斥。

    “要我不說也行,姐姐,這次無論如何你可要幫我。”晃動著海姿的手,海靜的眸里蓄滿了狡詐。

    “幫什么?”海姿依舊沉著臉。

    “我要姐夫!”她說得毫不臉紅,瞥了海姿一眼,她緊接著說得更露骨!爱斈晔悄阕约悍艞壗惴虻模皇悄阋笪夷敲醋,姐夫也不會狠心的連我一起趕走,那么現在姐夫早就是我的了!”她瞥向那消失的背影,妒嫉起被周紹軼摟在懷中的女子,那本來應該是屬于她的位置。

    想想,她只比海姿小了一歲,而且擁有的嬌好外貌,從不比海姿遜色。

    “你……”海姿無法置信自己親耳所聽,更羞愧于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

    “要是不幫,我就把你的秘密說出去!”半要脅的口吻,這次黎海靜真是豁出去了。

    “你!”望著與自己有幾分神似的妹妹,海姿無言以對,她只能緩緩地點頭。

    也許一步錯、步步錯,她是該為當年的無知與背叛,付出應有的代價。

    而這代價,也足以令她終其一生,永遠淪落在痛苦的深淵之中……

    一切如預期,兩天后周廷豈和瑪利亞返回了臺灣。

    而隨著他們的返國,斐斐自然就照著原先的想法,搬回了原來的公寓,結束了代為看家的任務,更結束了與周紹軼短暫的同居生活。

    接近黃昏時分,一如往常的,她坐在老王駕駛的車子里,看著他將車駛近校門邊,等待著周廷豈下課。

    隨著等待的時間分秒經過,斐斐和老王同時攏起了眉。

    “哎!看來回國的第三天上課,他就又闖禍了!”斐斐吁著氣,開始認同起老王的闖禍理論。

    她垂下頭來,看著腕上手表,依著等待周廷豈時間的長短,來判斷他今刁闖禍的大小。

    “沒、沒,小少爺沒闖禍!膘踌硵挡坏綆酌,眼尖的老王即望到了校門邊的身影!安贿^,他好像讓人給纏住了!”他疑惑地瞇起眼,遠遠地看著一個女子,似乎正纏著周廷豈不放。

    順著老王的話,凌斐斐的視線隨即拉向車外,很快地在校門邊尋到了周廷豈的身影,也看到了老王口中那個纏著廷容的女性身影,她穿著一身嫩囊色的毛織洋裝,看來纖細、嬌嫩。

    由她的背影,斐斐猜不出她的年齡,不過卻擔心她的動機,

    下意識的,斐斐拉開了車門,飛奔下車。

    “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在走近周廷豈的身邊時,斐斐模糊地聽見他對著那女子冷漠地喊著。

    斐斐不解地擰起眉,繼續走近。

    對于周廷豈,她知道他一向是聰穎、好動而且過分活潑,不過卻從未見過他如此冷沉地吼人。

    仿佛是發覺了斐斐的走來,周廷豈的語氣更加急促!澳憧熳撸也幌朐僖姷侥,老爸也不會想再見到你!”他使力推了那女子一下,轉身朝斐斐的方向跑來。

    “她是誰?”見他喘息,斐斐開口問。

    不是基于好奇,而是純粹出于真心的關懷。

    “問路的!”他一語搪塞,言辭閃爍,甚至一反常態的拉著斐斐,疾步走向車子。

    “真的只是問路的?”斐斐狐疑地又回首瞧了那女子一眼,發覺她也正緊盯著廷豈和她瞧。

    “斐斐老師,什么時候你的好奇心也變強了?”拉開車門,周廷豈急于上車。

    被拉著上車的斐斐,只好跟著他一同坐進后座。

    車門才剛被拉上,斐斐屁股都還沒坐定。周廷豈就急著催促道:“王伯伯,開車了!

    斐斐看了他一眼,再轉頭看向車外,發覺那女子依舊緊瞅著車子看。

    隨著車子的移動,與那女子的走近,這次斐斐終于看清楚那女子的長相,她的年齡不大,頂多三十或是更;而她有張靈韻的臉蛋、如玉雕琢般的五官、細細的眉、如初春櫻瓣的紅唇,是個集嫵媚與清純于一身,讓女人妒嫉、讓男人著迷的女人。

    她看得出來,她絕不是一個單純的問路者,否則廷豈不會有那么激動的反應。

    看著那女子,斐斐又轉頭觀了身旁的周廷豈一眼,心頭漸聚攏的疑云越來越濃。

    一整晚,斐斐發覺廷豈的學習狀況很糟糕,他似乎心事重重。

    明知無法由他口中探出原委,斐斐只好退而求其次,求助于周紹軼。因為直覺告訴她,那個造成廷豈悶悶不樂的女子,周紹軼可能也認識。

    依照這幾天來的習慣,晚上下課后,送她回家的不再是老王,而是周紹軼。他會將車停好,陪她走過暗巷、上了頂樓、進了她的住處,然后摟她吻她、一陣纏綿之后,再依依不舍的離開。

    今晚的情況與前幾晚并無差異,斐斐才一打開住處的門往內走,周紹軼即迫不及待的轉身踢上門,將她摟進懷中。

    “你何必執意要搬回來?反正我們的關系早晚得公開!彼皖^吻她,急著將她拉向一旁的床鋪。

    他相信廷豈和瑪利亞,搞不好早已知道他和斐斐的關系,而且還刻意的撮合他們。否則他們又何必開口說謊,硬是將他由歐洲騙了回來,還騙斐斐去看著房子呢?

    而且他真的不放心,讓她一個人住在這用樓的加蓋屋中。

    “不行,如果我再搬回去你家、跟你同房,那我……”話還來不及說完,聲音即讓人全數給吞進肚子里去了。

    周紹鐵吻著她,撬開她的小嘴;靈動的舌滑入她嘴里恣意翻攪,制造著另一波熱潮。

    “不如我們早點結婚,反正廷豈喜歡你,瑪利亞和老王也都喜歡你,沒人會反對我們在一起!彼么⒌臅r間,一口氣將話講完。

    “他們真的能接受嗎?”倚在他的胸口上,斐斐有些擔心。

    一切會不會太快了呢?

    “我愛你、他們喜歡你,這用肉眼就能看出來的!眴问痔舾咚南骂,親親她的臉龐,他拉著她在床上坐下來!拔业男√幣,你的自信怎么不見了呢?”見她微微蹙眉,他又開口逗她。

    如預期的,斐斐馬上掙離他的懷抱,紅著臉抬起手,纖纖細指直接戳上他的胸膛。“喂,不準你再這樣叫我!”

    想到了方珍珠的綽號,現在她寧可也被叫大方頭或珍珠餅,怎么也好過被稱為小處女!

    “是就是,還怕被人這樣稱呼。”紹軼故意嘀咕了聲,反掌握住她仍落于他胸口的手,一把將她扯回懷中,那不該有的頑皮神情,與周廷豈很神似。

    “難道你不是嗎?”他可永遠記得,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不要臉!”瞧他那得囊的樣二,斐斐圓瞪著眼!霸缫呀洸皇橇!”幾乎是一說完話,她就后悔了,因為周紹軼所顯出的神情更是得意。

    “怎樣,下星期我陪你回南部見你父母,然后談談我們的婚事。”他將她摟得更緊,一翻身,將她壓回床上。

    斐斐看著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嘴,輕輕抬起手來,柔軟的指腹隨著視線—一的勾畫過他的五官。

    “告訴我,我是不是在做夢?”調皮的指停留在他薄厚恰當的唇瓣上,她的眼里蓄滿了璨璨光彩。

    他為她眼里的光彩所著迷,拉起她調皮的手輕輕啄吻著。

    “感覺到我的吻、我的體溫了嗎?”

    斐斐點點頭。

    “那、你說,還是夢嗎?”他的唇輕輕地貼上她的耳窩,緩緩啃咬。

    “可是,我長得一點都不好看!彼浑p細長的手反射性的上移,勾住了他的頸項。

    與所謂的羹女相較,她真的長得一點也不好看。而一般有錢的男人,不都是想娶漂亮的女人當老婆的嗎?

    思緒一轉,她突然想起了今天在校門口望見的那個女子,那姣好的臉蛋、柔美的身材,不正符合她對富商之妻的影像。

    “不,你很美!秉c吻著她柔軟的唇瓣,他的眸底又竄起熊熊火光。“是我心中最美的女人!”說出的是真心話,是她治好了他心中的傷。

    光是外貌的美又有何用呢?那個曾經深藏于他心中的影像,雖有著一張如精靈般的美貌,卻狠心的背叛他,傷了他的心!

    “瞧你說的,說謊也不打草稿!膘踌承α耍鹛鸬男y中凈是滿足,她主動地親親紹軼的薄唇。

    雖知道自己真的稱不上所謂的美女,但也許情人眼中出西施也說不定呀!

    “說到美女,我今天才真正見識到所謂的美女喔!”她又忽然想起那女子,于是脫口而出。

    紹軼側撐著身看她,怕壯碩的自己把她壓痛了!班福俊彼移鹈紒,很少聽到斐斐會特別去贊美一個人的外貌。

    “嗯!彼l頻點頭!笆莻很羹的女人,有著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年齡看來不大,好像跟我差不多!彼齻冗^身,躺在他的臂彎中。“不過很奇怪,她像是刻意在廷豈的校門口等他,而且好像有事拉著他不放!逼^,她努力回想當時的情形。

    有著一頭烏亮秀發的女人,拉著廷豈不放。

    一個不愿再思及的影像,瞬間在周紹軼的腦海浮起!八L得怎樣?”他沖口問,身軀有剎那間的僵硬。

    一翻身,他壓住了斐斐。

    周紹軼激烈的反應,令斐斐狐疑地瞇起了眼。

    “個子不高,纖細的仿若個仙子,臉蛋美艷然好的可媲美西施,她穿著一件嫩綠色的毛織長洋裝……”

    隨著斐斐形容的越是清晰,紹軼的臉色便一寸一寸的暗沉,最后她甚至可明顯感覺到他的顫抖。

    這父子倆怎么了?一提到那女人,怎么兩父子的反應,都一樣激烈呢?

    “以后如果見到她,最好離她遠遠的!”回過神的紹軼,突然探掌端起她的臉!斑有,絕對別讓她接近廷豈,知道嗎?”眸光一沉,他的臉色突顯冷沉與嚴肅。

    對于紹軼厲聲的警告,斐斐當下覺得更可疑了。

    “為什么?”她直覺的反問,卻見到他眸中那抹一邢而逝的哀傷。

    “別問為什么!”他將她摟得更緊,霸道地阻斷她的發問!办踌常銜肋h留在我身邊吧?”隨著話落,他將頭埋入她的胸前,揉撫著甜美的柔軟!按饝,不管發生什么事,永遠都不要離開我好嗎?”

    依著斐斐的形容,他能斷定,那個女人應該是海姿沒錯。

    至于她為何又回臺灣來,為何會出現在廷豈的校門口,為何要來擾亂他父子平靜的生活,他就不知道了。

    而現在的他,也絕不允許海姿再使出什么詭計,破壞、奪走眼前屬于他的幸新。

    當年的她使盡了計謀,甚至不惜聯合自己的妹妹、犧牲所謂的清白,演出一部嫁禍的床戲,逼他簽下離婚協議書,以求徹底擺脫他。

    捧起他的臉,斐斐的吻輕輕地落在他光潔寬闊的額角。

    “我說過的,而且之前也已經警告過你了,我會賴著你一輩子,因為你已經占了我的便宜,所以就算你現在后悔,想甩掉我,我也會死纏著你不放!”

    她喜歡窩在他懷里、喜歡他講話時的神情、喜歡他的霸道……總之,她喜歡他的一切,喜歡到絕不拱手讓人!

    紹軼笑了,為她臉上的表情、更為自己心里冉冉升起的安定感。

    “看來我真是倒霉了!”他撇唇,故作哀嘆。

    低下頭來,他更深情、更眷戀地吻上她。

    她是他的,是他一輩子都想緊緊抓著不放的人!

    所以不管未來發生了何事,他將永不再步上年輕時的錯誤,休想要他隨意松手放開她!

    見到周紹軼的臉上好不容易再度浮現笑紋,斐斐貼心的沒再追問。

    也許那女子真與周家有著極神秘的關系吧,不過,那對她來說,都已不重要了,因為她知道此刻擁著她的男人,是真心的愛她、真心的待她。

    所以,解不開的疑惑,就交給時間吧!時間會解決一切問題的,只是早晚而已。

    夜已越來越深,繾綣在床上的人兒,似乎有了整夜賴著不走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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