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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從夫 第四章 作者:蘇浣兒
    朱小小就這么在熠祺的強迫、命令下,和毓云拜了堂、磕了頭,成了毓云的妻子。

    對于毓云,朱小小是有些另眼相看了。

    想不到這毓云,竟然真有那么幾下子,不動一刀一槍、不出一拳一腳,就和德親王兩人憑著一張嘴巴,輕輕松松地扳倒了英華那個大大大貪官,真是厲害!

    真是大快人心。

    想到英華被摘去頂戴花翎的豬肝臉,再想到吳文岳被銬上手銬腳鐐的沮喪模樣,朱小小便忍不住要笑出聲來。

    她扯了扯毓云的袖子,“喂!臭云,你怎么會知道那個大貪官家里有帳冊?又是什么時候把吳萬金收押在監牢里的?我記得我明明打得他死去活來,是你救了他嗎?”

    毓云站在桌子前斟酒,對于朱小小的問題置若罔聞,他遞了一杯酒到朱小小唇邊,溫柔笑道:“這是我們的交杯酒,來,把酒喝了。”

    朱小小正嘰哩外啦,有滿肚子疑問要問毓云,因此沒料到毓云會送上一杯酒塞住自己的嘴,待她回過神時,那杯花雕已經下肚啦!

    朱小小頓時又嗆又咳,一張小臉漲得紅通通的,煞是可愛。

    “你……你讓我喝了什么?”

    毓云柔柔一笑,“交杯酒啊!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自然要喝交杯酒。素聞紹興的花雕乃酒中極品,酒國之徒不喝花雕,這輩子不算喝過好酒。來,再喝一杯!”

    他又斟了一杯送到朱小小唇邊,朱小小連忙搖頭。

    “我不喝酒,我不要喝酒!爹爹從來都不準我喝酒”

    毓云一手摟住她的纖腰,一手將酒杯湊近她,“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你既然已經是我的妻子,就該乖乖聽我的話,遵從我的意思將這杯酒喝了。再說,洞房花燭夜喝杯酒助興,又有什么不對了?”

    朱小小抗議著:“可是爹爹說我……”

    “別爹爹說,現在開始,我是你的丈夫,所以要講毓哥哥說!必乖茖⒛潜扑偷街煨⌒〈竭,強迫她喝下。

    接著,毓云自己也喝了一口酒,然后托起朱小小的下巴,借由唇齒相接,將醇酒一絲絲注人朱小小的口中,再趁機親吻她香甜誘人的小嘴。

    老天,他多久以前就想這么做了?是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還是她在擂臺上又羞又急,想把小金蓮要回去的時候?也許都有吧!

    但是這丫頭實在過于兇悍,動不動就要賞人拳頭、踢人一腳,他無法可想下只好出此下策,先將她灌醉了再入洞房;否則她那只小母老虎的脾氣一發起來,怕他今晚免不了就得挨上一頓打,兼之以睡地板了。

    想著,毓云吻得更深、更投入了。

    這丫頭的嘴比他想像中的還香、還甜,而且好軟,讓他不由得也放慢了速度,極小心、極溫柔地品嘗著她,輕輕咬著她飽滿的小唇瓣,試探性地將舌頭伸進她嘴里,和她微帶酒味的舌尖糾結,挑逗她尚未蘇醒的情欲。此時,朱小小突然掙脫毓云的懷抱,口齒不清地說道:“酒……我……我還要喝酒……”

    毓云低聲一笑,將眼前的小丫頭給摟了過來,“別喝了,再喝你就醉了,醉了怎么洞房呢?”

    豈料朱小小用力地推開了他,雙手亂揮,搖搖擺擺地走向桌子,拿起酒壺便往嘴里送,“走開!我還要喝酒……喝酒……‘

    他上前奪走酒壺,“別喝了,你已經醉了!”

    朱小小胡亂打著他,伸手搶酒,“給我!我……我還要喝,我要喝!”

    “不行,小小,你已經醉了,不能再喝了!”

    朱小小的小臉漲得通紅,一臉醉態地嚷嚷道:“我可以喝,我還要喝,我是紹興第一女英雄,我是紹興千杯不醉的女豪杰!我要喝,我還要去殺了英華那個壞蛋,順便閹了他,讓他絕子絕孫,嘻,我還要喝!”

    毓云不禁又好氣又好笑,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原來這丫頭酒品這么差,兩、三杯黃湯下肚,就開始胡鬧發酒瘋?難怪朱振不讓她碰酒。

    真是失算了!原以為灌醉了她就可以有一個綺麗甜蜜的洞房花燭夜,想不到她是醉了,卻醉得一塌糊涂,這可怎么辦才好?

    此時朱小小又跳又鬧,拍著掌,唱起只有她自己才聽得懂得歌:“小老鼠,毛茸茸,尾巴長長,嘴尖尖,偷油吃。偷玉米吃、偷麥子吃、偷銀子吃,吃得滿嘴都是,吃得牙齒光光胡須光光,連頭發也光光光!”

    見狀,毓云不禁啞然失笑,這丫頭畢竟還沒長大,稚氣還重得很呢!

    豈料毓云剛這么想,朱小小便打起拳來了,嘴里還亂七八糟地喊著,同時向毓云沖了過來。

    “我是紹興女俠,我要替天行道,除暴安良!英華,你死定了!你敢找我爹爹麻煩,我要打死你,打死你!”

    毓云眼明手快,一個俐落的側身避開了朱小小的攻擊。

    可這一來朱小小可就慘了,她一個煞不住腳,整個人竟然朝桌子撞了過去,下一刻只聽到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滿地的盤碎片,還有一個喝醉了的朱小小錯縮在地上呼呼大睡。

    看著躺在地上兀自熟睡的朱小小,毓云真是哭笑不得。

    這就是他費盡心血,裝斯文、裝傻、裝不會武功,自我犧牲所換來的洞房花燭夜?這真場上讓他永生難忘的洞房花燭夜啊!

    毓云無奈地嘆口氣,抱起醉得不醒人事的朱小小讓她躺在床上,一面摘下她的鳳冠,一面瞅著她姣好紅艷的俏臉。

    早知道寧可讓她打個兩拳,踢個幾下,也不讓她喝酒!但現在想這些有什么用?誰能還他一個洞房花燭夜?

    唉!看來他只好自認倒媚,抱著這個小酒鬼直到天亮了。

    天沒亮,朱小小就讓身旁的打呼聲給吵醒了。

    好吵,真是吵死了!是誰在打呼?到底是誰這么大膽,竟敢在她身邊睡覺打呼,難道不怕她一拳打得他飛上西天嗎?等等,在她身邊睡覺打呼?

    小小霍地睜開眼睛,轉頭往身旁一瞧,赫然瞧見毓云那俊美無禱的臉正對著自己,他的眼睛緊閉,薄唇微張,打呼聲正是從他口中發出的。這個發現讓朱小小大驚失色,二話不說,掄起小拳頭就往毓云肚子打去。

    毓云低吟一聲,輕輕翻了個身,一手很自然地往朱小小的胸口落下,嚇得朱小小連忙縮手護住自己,省得給他占去了便宜,可這么一來,她的拳頭攻勢就落空了。

    朱小小不甘心地瞪著他,舉腳又往毓云身上踢去。

    熟睡中的毓云一點也不知道朱小小想踢他,他似乎正在做著美夢,仿佛夢見了什么人似的,嘴里哺哺自語,又翻了個身面對她,同時膝蓋曲了起來,恰恰擋住朱小小橫踢過來的腳。

    朱小小不服氣地嘟起小嘴,哼!她不相信這臭云運氣這么好,醒著躲不過她的拳頭,睡著時反倒躲得過。

    這回她手腳并用,拳頭往毓云胸口打去,膝蓋卻往毓云胯下狠踢,想讓毓云就這么在床上躺個三天三夜下不了床,誰教他在她身邊睡覺打呼!

    可令朱小小詫異的事情卻發生了,只見毓云閉著眼睛翻了個身,手腳齊出,待朱小小回過神時,已然被他壓制在身下動彈不得。

    朱小小瞪著他帶笑的俊臉,“你!”

    他瞅著她直笑,“睡醒了?”

    “你會武功?”

    “我有說過我不會武功嗎?”

    “可是你……你明明輸給我……”朱小小眼睛猛然瞪大,“你騙我?”

    毓云搖頭,“我沒騙你,我從頭到尾就沒說過我會不會武功,是你自己一直把我想成不會武功的!

    “你可惡!你這臭云、壞云、亂七八糟云,既然你會武功,為什么我打你的時候你不回手?害我以為你不會武功,害我以為自己嫁了一只病雞,想不到你……你居然深藏不露!你可惡、可惡、可惡!你比那老奸巨猾的英華更可惡!”朱小小掄起拳頭胡亂打著毓云。

    毓云眉頭輕輕一擰,單手扣住朱小小的皓腕,“小小,不要這樣,你聽我解釋,聽我解釋!”

    朱小小哪聽得進去,她正處于被戲要、被捉弄的憤怒情緒中,所以毓云的解釋根本聽不進去,“我不要聽,你把我當猴子耍,是不是?既然你當我是猴子,那我就索性如你所愿,當一只會抓人會揍人的母猴子!”

    話還說著,她就像只猴子般地伸出長長的手指猛抓毓云。

    毓云一個不留神,竟被朱小小在臉上抓出了一條血痕,當下快手如風,連連點了朱小小身上幾個穴道,這才讓眼前這個耍潑的小小安靜下來。

    小小又氣又惱,瞅著毓云的眼里蘊涵著熊熊怒火,“你這臭云,放開我”

    毓云連連搖頭,“不成,萬一放了你,你又在我臉上抓出幾道血痕,那可怎么辦?”

    “你武功這么好,還怕我抓你嗎?”

    “我當然怕,一來,你這丫頭兇悍得很,翻起臉來六親不認,我不想明天腫著眼睛去見五爺,會被他笑死的;二來,我說過,要做我的妻子,得答應我三個條件,記得嗎?”

    朱小小哼了一聲,閉上眼睛不理他。

    毓云低聲一笑,“沒關系,如果你忘了,我很樂意提醒你。第一個條件不許打人;第二個條件,不許拋頭露面,惹是生非;第三個條件,你得替我生一窩小妞妞。如果你違反這三個條件之一的話,我就要罰你!

    他低下頭湊近她,“小小,你剛剛打我,所以我現在要罰你,你知道嗎?”

    小小睜開眼睛瞪他,“不知道!我知道你比老鼠還要無恥、下流、卑鄙、齷齪,骯臟,晤……走開,你不要過來,唔……唔……”

    朱小小話沒說完,便陡然停住了,因為毓云用嘴封去她喋喋不休的咒罵,堵住了她即將脫口而出的抗議,用滾燙、熱情的吻,懲罰著她稚嫩甜美卻刁鉆不馴的櫻唇。

    朱小小傻了!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只是傻愣愣地任由毓云親吻著自己,任他的唇瓣在自己唇上流連,任他將舌尖探進自己嘴里,恣肆地糾纏、侵擾著。

    毓云滿足地嘆了口氣,略略松開她喘喘氣后,再繼續復上她的小嘴,細細品嘗著她的甜蜜,直到他瞧見朱小小睜得圓滾滾的大眼,這才忍不住笑了出來,他停下了這個吻瞅著她。

    朱小小呆呆地問:“你在做什么?”

    “親你的嘴!

    “親嘴?”

    “對,這就是我懲罰你的方式,誰教你不聽話打老公!”

    “懲罰不是會疼嗎?可是我為什么一點也不覺得疼?”

    毓云臉上掛著一朵好大的笑容,“不會疼的,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舍得讓你疼?況且現在才剛開始呢!注意了小小,我要繼績懲罰你了。”

    毓云低頭再次吻上她的唇,大手則沿著那玲找有致的身軀往上移,透過衣衫將一只溫潤的乳峰握在手中,徐徐搓揉逗弄著。

    朱小小渾身一顫,嘴里輕輕一哼,似乎想推開他,奈何穴道被制,使得她全身動彈不得。

    朱小小嗚嗚啊啊地直抗議,小腦袋瓜一偏,避開他那纏綿不斷,幾乎讓人喘不過氣的熱吻。

    “停下來,這樣子不公平,停下來,停下來!”

    毓云停了下來,看著她滿臉紅霞的嬌美模樣,“為什么不公平?”

    “我都不能動,所以不公平”

    毓云點了點她的小鼻子,“是我在懲罰你,記得嗎?誰教你要打人呢?”

    “可是……”

    “沒有可是,做錯事就是要接受懲罰,這是毓家的規矩,也是我的規矩!

    他邊說,邊褪下她的霞帔、衣裙和內衫,露出那完美無暇的美麗胭體。

    好美!他想過無數次她不著寸縷的模樣,卻沒料到她的身子竟會美麗若斯。

    但見她四肢修長,體態勻稱,長發在毓云的撥弄下,散落在枕際,此刻的她顯得既妖艷又無邪,既甜美又脆弱,加上她的身子透著一股難以形容的淡淡香氣,更讓毓云心醉神迷。

    可更教毓云愛之如狂的,卻是朱小小那一身吹彈可破的玉白雪膚。

    在燭光的映照下,朱小小一身雪膚,像籠罩在一層薄薄的光霧中,迷蒙、神圣,仿若女神,又似露滴牡丹,教人打從心底升起一股想將她據為己有的沖動。

    毓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悸動,低下頭含住她一只乳尖,用牙齒細細咬著,雙唇熟練地吸吮、逗弄。

    朱小小從未讓男人碰過,更沒有讓男人這樣親過、抱過,因此毓云的挑逗令她渾身不住地發抖,又是怕又是好奇又是害羞,心里想著,這就是他的懲罰?如果這是懲罰,為什么世上會有如此甜蜜,又如此奇怪的懲罰?此刻的她心里十分矛盾,既想他吻自己更多,又想叫他住手,這是為什么?為什么?

    她喘著氣,腦袋瓜左右擺蕩,試圖甩掉那一波又一波,如海浪般襲來的熱潮,卻怎么樣也甩不開。她禁不住開口:“云……云哥哥,云哥哥,求求你……求求你……”

    “求我什么?”

    “求你停下來,停下來?”

    “停下來?我的寶貝小小,如果我現在停下來,是會要了我的命,你知道嗎?你成親第一天就打了老公,還要了老公的命,小小,你舍得嗎?”

    “可是我……”

    “沒有可是,再可是下去,我就不罰你了!

    聽到他不罰自己了,朱小小迷蒙的眼中漾過一絲失望,小嘴微微嘟起,“是你說要罰我的,怎么可以……”

    毓云啞然失笑,“笨小小,今晚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我怎么會舍你而去呢?我現在解開你的穴道,你乖乖躺著,讓我好好看看你,嗯”

    毓云撐起身子,解開朱小小身上被點住的穴道,目光緊緊瞅著那赤裸、嬌顫,全身泛著一圈潮紅的美麗軀體,忍不住伸手在她周身上下輕撫著,滑過豐滿圓潤的乳峰,滑過不盈一握的纖腰,滑過平坦的小腹,最后停留在腿間那沒有人經歷過的處女地上。

    他極小心、極愛憐地愛撫著,仿佛對待什么稀世珍寶一般,小心冀冀地探索僅屬于他一人所有的神秘地帶。

    朱小小敏感地并攏雙腿,“不要……”

    毓云低聲一笑,“小傻瓜,別怕羞,這對夫妻而言,是再天經地義不過的了,而你是我的妻子,記得嗎?”

    他起身解下身上所有的束縛,然后重新回到床上,將顫抖不已的朱小小摟人懷中,讓兩人赤裸的身軀密合在一起,跟著深吸口氣,用膝蓋分開她修長的雙腿,腰身一挺,一寸寸,一分分地緩緩滑入她那緊窒濕潤的谷地,讓她適應自己的存在。

    雖然毓云已經如此小心,但那撕裂般的疼痛,仍舊讓朱小小驚呼出聲,下意識地伸手推他,“不要,好痛,好痛啊”

    他連忙張嘴堵住她的抗拒,將她的手高舉過頭,跟著身子再一沉,更徹底更深人地占有了她。

    驟然的充實,讓朱小小哭了起來,她拼命掙扎想推開他,卻反而讓兩人更密切地結合在一起,隨之而來的一記抽送讓她完全閃了神,此刻的她只能張著嘴、睜大眼睛,傻傻地望著眼前的男人。

    毓云認真地看著她,“傻小小,把眼睛閉上,你這樣張著眼睛,會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把眼睛閉上,對,就是這樣!”

    朱小小聽從毓云的話,輕輕閉上眼睛,感受著毓云所帶給她的一波波沖擊。

    慢慢的,那撕裂般的疼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漂浮感,像是被海浪卷著走,又像坐在云彩頂端四處進游,忽上忽下,教她摸不著頭緒,理不清方向,只能憑著本能去追隨毓云,憑著本能交出自己,一次次和毓云翻騰在情天欲海的歡愉中,一回回品嘗著男歡女愛的禁忌果實,呻吟、吶喊、嬌喘、哭泣,終至昏厥在毓云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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