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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嘗愛情 第六章 作者:應唯
    紫辰和儀貞中午相約一同外出用餐,在餐廳附近繞了幾圈,終于等到一個停車位。

    儀貞正準備倒車時,有一輛黑色積架更快速地插入,讓儀貞嚇得緊急踩煞車,才兔去親吻它的惡運。

    “噢!怎么會有這么‘鴨霸’的人,明明知道我要停這個位子,還惡意的強占,太可惡了,我非要下去把他趕走不可!

    究竟是哪個沒有道德的家伙,以為開進口車就可以這么橫行霸道,她范儀貞可不是好惹的,誰要是惹到她,就要有跟她大干一架的心理準備。

    “算了,再找一個好了!弊铣较⑹聦幦说膭裎,怕她火爆的脾氣會跟人家吵起來。

    “不行,就是沒人敢糾正他,他才會囂張到目中無人的地步,我非要跟他理論不可!彼龤夂艉舻南萝嚕铣綌r都攔不住。

    “喂!”她用力敲打對方的車窗,用手指勾勾他,表示要他下車。

    積架車主一臉不高興的搖下車窗,口氣也很不佳的問:“有事嗎?小姐!

    哦!好帥又有個性的男人,虧他長得人模人樣的,竟然這么沒有修養,長得帥又怎么樣?還不是強占了她的停車位。

    “把車開走,這位子是我要停的。”儀貞理所當然地要求。

    “小姐,你有沒有搞錯?這停車位是你的?你有向建設局申請登記在案?”杜伯夫正準備在這家餐廳用餐,不料今天人太多,他繞了二圈才眼尖地看到這個位子,只能怪這個女孩子手腳慢、技術差,才會讓他捷足先登。

    “可是,這是我先看到的,也正準備停車,誰知道你這么沒有風度!

    “哦,你那叫正準備停車?我以為你要開走了呢!”杜伯夫皮皮的取笑。

    “誰說的,你沒看到我已經慢慢的倒入嗎?”氣死她了,這個家伙竟然笑她的停車技術差。“我不管,你現在給我退出來,我要停。”

    “對不起,沒理由讓給你!薄_玩笑!好不容易才占到的位子,怎么可以說讓就讓,更何況,她又不是天仙美女,美到讓他心甘情愿的讓位,還兇巴巴地像個母夜叉一樣。

    “我不是要你讓,這原本就是我找到的位子!边@個人簡直不要臉到了家,更不知廉恥為何物!以為開名車就拽得二五八萬的,活像個上財主,沒水準!

    “你到底開不開走?”她雙手擦腰,一副準備干架的姿式,眼睛惡狠狠地怒視他。

    杜伯夫一點也不把她瞧在眼里,鄙夷地開門走出來,順順身上亞曼尼的灰色西裝就要走人。

    儀貞氣得咬牙切齒,她彎腰在地上拾起一顆石子,很快的在積架車頭畫上一個大叉叉,才得意的踩著勝利的步伐回車子。

    聽到兩聲刺耳的刮聲,杜伯夫驚得馬上轉身,卻已經來不及了,他的愛車已遭刮傷。

    他怒不可抑地攔住儀貞,雙拳握得死緊,大有一拳打下去的沖動。

    “你怎么可以這樣?”這個兇婆子,簡直像從瘋人院出來的。

    “為什么不可以?我喜歡!”儀貞雙手抱胸,身體還隨著說出的話輕松搖動。剛剛的劣勢已轉了邊,她得意的在心里唱歌。

    “你知不知道這是名車耶?!”他大叫。

    “知道呀!”儀貞頗為慎重的回答。

    “那你還畫下去?!”他真敗給這個八婆了。

    “沒錯!我就是畫下去了,怎樣?想殺我嗎?”儀貞挑釁地拉高脖子,一副能奈我何的態度,讓杜伯夫氣得直跳腳。

    紫辰實在看不下去了,她下車走過來拉住儀貞。

    “儀貞,不要這樣,你這是犯法的!闭媸堑模瑸橐粋停車位鬧成這樣實在太過分了!跋壬瑢Σ黄!”

    拉著儀貞,紫辰想趁早走人為妙。

    當紫辰和儀貞進入車內時,伯夫立刻沖到車旁猛敲車窗。

    紫辰搖下車窗,以為他想追究理賠,馬上從手提包里拿出一萬元。

    “先生,這里是一萬元,就算我們賠償你的損失。”

    “紫辰姐,你干嘛給他錢?”儀貞不高興的大嚷。

    “我們見過面,你是潮初的朋友!辈粫e,她就是令他兄弟失常的女子。

    那天在電梯內看到她,他感到很眼熟,事后他才想起,她就是那個坐在人行道——的女子。

    像她這么耀眼的女孩,要將她忘掉實在不容易,沒想到經過數月后她已是潮初的朋友。

    一提到潮初,讓紫辰心漏跳二拍,他認識俞潮初?

    “哦?”她怎么一點印象也沒有。

    “當時你和潮初在一起,正要上樓!笨磥硭]有給她留下太大的印象。

    “喂!你不要半路認朋友好不好。”她哪會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那雙賊眼自看到紫辰之后,連口水都差一點流下來,哼,男人都一樣,眼睛只看得到美女。

    “唉!算命的說得真有理,什么樣的長相就配什么樣的個性!辈驉憾镜恼f。

    這個缺德鬼竟然含沙射影的罵起她,她今天要不討回個公道,她就不姓范。

    “是啊!就像某些人長得一副豬哥樣,心也像豬一樣臟。”

    “你怎么罵人哪?”開玩笑!他的長相足可媲美潘安再世,這個八婆竟然說他長得像豬?她眼睛是不是被蛤蜊肉糊住啦?不然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你是豬嗎?”儀貞故作驚訝地張大眼反問,哈!想跟她斗還早咧!

    “儀貞,別鬧了,我們走吧!”再這樣鬧下去準沒完沒了,這個男子竟然看到她和俞潮初在一起,萬一他把她和俞潮初的事說出來她就慘了。

    儀貞本想再跟他斗下去,但若不快點走的話肚子就得陪著挨餓,她可不做賠本的事。

    她發動車子時仍意猶未盡的向他扮個鬼臉!霸僖娏耍∝i哥。”然后哈哈大笑地揚長而去。

    伯夫在原地氣的吹胡子瞪眼睛,恨不得追上去掐死她。

    冬日陽光依然很大,他氣得瞇起眼,連平日最愛的陽光也罵進去。

    管他呢!他不爽的時候,就是天皇老子他也會轟他個滿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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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鬼,你們總裁呢?”杜伯夫一進門就東張西望的找人。

    “在房里!瘪夜碚驹诖斑叺鼗厮。

    “潮初,潮初……”

    見杜伯夫直接沖往房間,褚鬼馬上趨前阻止。

    “你現在不能進去!

    “褚鬼,別擋我,我有急事。”伯夫不管,用力甩掉他的手后便推開房門。

    門一開,潮初全身赤裸的趴在床上熟睡。

    杜伯夫視而不見地跳上床,抓住潮初的手臂興奮地嚷道:

    “我看到她了,那個神秘的女子!

    潮初不悅地瞪他一眼,拿起身邊床單罩住下身。

    “你進人家的房門從不敲門的嗎?”

    “我看到她了。”

    “我不管你看到誰,請你下次進我的房門時,先問清楚再進來好嗎?”有什么重大的事會比他睡覺重要。

    “我有重要的事嘛!”他理直氣壯的。

    俞潮初就是這樣,只要身體一靠上床,縱使泰山崩于前也能照常睡他的大頭覺。他這習慣他是知道啦!

    不過,是弓紫辰耶!那個目前讓他老兄神魂顛倒、朝思暮想的女人耶,再怎樣他也要冒生命危險告訴他,誰教他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呢!

    況且,他也想知道,潮初的心是不是真被弓紫辰給收服了,如果沒有,嘿嘿,那他不就可以……

    只要是看過弓紫辰的人,不管男人或女人都很難忘掉她,她可是美女中的美女,尤物中的尤物。

    “什么事這么急?”潮初拿起床頭的煙,點上火,煩悶的抽著。

    “上次在麗晶酒店看到的女人呀!我今天看到她了!

    紫辰?!

    這星期來,他根本無從得知紫辰的任何消息,他煩躁地什么都不想做,只想找到她,但她偏偏都躲在家里,一步也不出門,胸中的郁悶及耐性幾乎磨盡。

    若不是褚鬼一再的阻止,他早就上她家“拜訪”了。

    “在哪里?”想來真是好笑,他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隱忍自己的脾氣,也只有弓紫辰才有這個本事讓他這么做。

    “剛剛那個……你不是說不管是誰都別吵你,你也不想知道?”伯夫見潮初那么在乎她,心里可樂了,這下他非得好好的整整他不可。

    “你在哪里遇見她?”

    “別那么兇嘛,你看,被你一嚇,我的膽子破了、記性也萎縮了,明明剛剛還記得好好的,現在——忘了。”

    “忘了?”

    “是啊,讓我想想……我是來做什么的呢?嗯……這個……”

    潮初被伯夫故意捉弄的態度搞得失去了耐心,他怒目圓睜地揪起他的衣領吼道:“你最好馬上說出來,否則我會把你從這里丟下去,你要不要試試看?”

    “啊啊啊——不要沖動,有話好說嘛!”哇!火氣真大,還以為他多沉得住氣,沒想到才兩句話的時間,就把他的耐性磨光啦!

    “剛剛那個……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一些,等等啊,讓我再想想,嗯……這個……在哪里了呢……”伯夫仍不怕死的摩蹭著,存心多玩玩他這個好友。

    開玩笑!這么難得又可貴的機會怎么可以放掉,哈哈!看他的表情,簡直爽呆了!

    潮初揪起伯夫便往窗邊拖去,伯夫被他拖得差一點踉蹌跌倒。

    “想不起來是吧!那么你到樓下慢慢想吧!”他這個損友,別的沒有就喜歡挑戰他的耐性,而偏偏他的耐性最禁不起考驗。

    “等等……我說……啊啊……不要推,我要說了,我要說了!”開玩笑!從這里跳下去,足足有二十八層樓高耶!不摔得粉身碎骨也肝腦涂地。

    “怕了?”喜歡挑戰他的脾氣,就要有膽量接受他的回贈。

    “老兄,你未免太狠心了,好歹我也是冠王的董事長,你把我像抓小雞一樣的丟出窗外,我以后怎么做人哪?”真是的,一點都不尊重他這個臺灣商業巨子,枉費他和他十多年的交情,竟然為一個女人就想謀殺他。

    抱怨歸抱怨,伯夫還是乖乖地把遇見紫辰的事大略說了一遍。

    “怎么樣?你和她現在到底是什么關系?”

    “我們只是各取所需。”他還不想在他的超級損友面前,承認自己的心已被她擄獲。

    “哇!看不出她這么豪放!惫铣浇o人的感覺雖然美艷,卻帶有濃厚大家閻秀之態。根本不像放浪的女人,不過既然連潮初都為她心動,改天他是否……嘿嘿!

    “我不準你動她!笨闯霾虻男乃迹背醭鲅跃。

    “為什么不可以?既然她這么放得開,又美若天仙。纖弱嬌嫩,一定很需要男人的安撫,而我又是最多情的美男子,剛好湊一對呀!”伯夫幻想著紫辰的倩影,那副向往的神情,好像已經伊人在抱。

    “如果你不怕被我從這里丟下去的話,就試試看!”他粗聲粗氣地又揪住他的衣領警告。

    哦!從沒看過潮初對哪個女人這么認真過,看來這一次他真的是陰溝里翻船,觸礁了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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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辰正坐在床上摺著衣服,思緒飛到老遠,害怕擔心了一個月的月事,終于在今天早晨來了,紫辰如釋重負地放下心中的石頭。

    雖然擔心,但在月事來的那一剎那,她竟有股失落感,難道她希望有俞潮初的孩子?

    不可能!她不能有維新以外的男人的孩子,那是不被允許的事,維新更不會原諒她,她己經對他不貞,怎能再懷著另一個男人的種,她會自責至死的。

    但是,她愈來愈想見他,他的身影隨時隨地出現在她眼前。

    俞潮初身上特有的男性味道,一直刺激著她所有的感官,邪魁又深幽的眼神,像要融蝕她的靈魂般,與生俱來的王者之風,總讓她情不自禁地降服……

    俞潮初,她沒理由想他呵!她是毀滅她幸;橐龅娜耍荒芟胨,更不能愛他。

    愛他?這個愛字竟然讓她的心重重地抽搐了一下。

    不!她根本不可能愛他,她的愛早已給了維新,再也分不出多余的心給他。

    更何況,她的心已死,他只是她這一生中錯誤的插曲,他僅是她一時的感情迷思。

    而且,在他心中,充其量她只是他的泄欲工具罷了,他根本不在乎她,才會在每一次看到她時對她動粗。

    可是,當她看到他左擁右抱時,她竟有當場掌摑那些女人的沖動,醋意大得連自己都感到驚訝,唉,她竟然不知不覺的在乎起他了。

    在他身邊每天有成堆的美麗女人圍繞著他,他根本不會在乎她這個已經二十七歲的有夫之婦,她只是他一時興起的床伴而已。

    弓紫辰,你還是收收心吧!別再庸人自擾了。她一直以這些理由來壓抑自己的感情。

    窗外又轟轟地下起大雨,強勁的雨勢急遽地拍打窗戶,拉回紫辰的思緒,她急忙起身關窗,看著偌大的雨勢無情地摧殘陽臺上的盆栽。

    這冬日遽雨來得好突然,把天色一下子帶入暗沉,如鬼魅般攫住她混沌未明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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