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事務所的社長海麗,你見過的,是個小巨人!彼诵≈練飧,才華洋溢。
“那名貌不驚人的矮婦?”一把年紀了還剪妹妹頭,有夠惡心,死魚眼似的眼睛老盯著人瞧。
朗尼這句話得罪不遠處的海麗了,她撲克臉一擺,表情嚴肅,聲音不高不低。“十萬。”
“什么十萬?”他一頭霧水。
“一個月房租。”她不是好人。
朗尼一聽,怒了!澳闳屵比較快!
“就搶你!彼@人愛記恨,心胸狹窄。
“你你你……喏!給你,拿去買墓地。”最好別讓他出馬收她,否則他會噬血的一寸一寸切割她的魂魄。
“一次預付六個月,謝謝。”她不希望遇到壞房客。
“你怎么不去干搶匪……”嗚!他付。
收到貨真價實的一迭鈔票,海麗語重心長的看向目瞪口呆的夏春秋。“這件事是在告訴你,死神的話不能信。”
“不包括我。”原本站在朗尼身后的賽巴斯克倏地消失,隨即出現在離朗尼最遠的角落,他用行動證明和朗尼不是同類。
“賽巴斯克,你騙我也無所謂,我是你的女人!狈凑膊恢浪f的是不是真的,懶得去猜測。
聞言,賽巴斯克臉黑了一半,他有那么不值得信任嗎?
哼!全是朗尼害的,受他連累。
驀地,朗尼被一腳踹出去,他的臉是扁的,像一只壁虎似的,四肢和身體與墻壁相親相愛。
“好了,事情解決了,一會我就送你到醫院,沒人去接你就打給我!
一旁的鐘璧表情很嚴肅,沒有笑臉,原本妹妹、妹妹喊個不停,最近不知哪條筋搭錯了,一臉正經,還有些過于拘謹,常常同手同腳的走路,表現十分怪異。
不過他眼眶下方有一塊明顯的淤青,形狀類似拳頭,盡管他死也不說是誰弄的,只解釋是不小心跌倒撞到的,但大家懷疑的眼光還是不自覺瞄向賽巴斯克。
他是個善妒的死神,非常愛吃醋。
三個月期限已到,今天是夏春秋最后一次為呂稚明做復健,經過數月的努力,他好得差不多了,手能握筷,腳能自由行走,人也變得開朗,和其他復健的小朋友玩在一起,已擺脫父母雙亡的夢魘。
為了防止段天軍糾纏不休,本來賽巴斯克要陪她到醫院,誰知接到一個工作臨時要去處理,所以他交托鐘璧,務必要將人安全的送達,不能出一絲差錯。
而夏春秋現在到醫院復健室了。
“夏姊姊,為了慶祝我的重生,舅舅在家里舉辦了一個派對,你也來好不好?我正式邀請你。”十歲的小男孩有模有樣的送上自制卡片,誠意十足。
“派對呀,可是我沒空……”她最討厭的就是派對了,一群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杯觥交錯,高談闊論,吵得人的耳朵快要爆開了。
那是夏春秋小時候的惡夢,她的父母都是醫界名人,每每聚會,對于老是對空氣說話的她總是一大壓力與傷害。
除了她的哥哥姊姊和弟弟外,沒有同齡的孩子肯跟她玩,他們只要一靠近她很快就會被各自的父母拉走,背地里說她腦子有病,精神不正!
“有空、有空,怎么會沒空呢!我們小明最乖了,小魚姊姊給你按個贊!鄙頌榕蓪游锏南蔫ひ宦犚娪信蓪图,二話不說的應了,全然忘了自己之前還為堂姊擋掉段天軍過。
“夏瑜……”太自作主張了。夏春秋沒好氣的瞪了堂妹一眼,做出割頸的假動作威脅她說話小心。
“學姊,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要再見面的機會不大,相處了三個月,你對小明的用心有目共睹,也許他們只是要表達謝意啊。”她也受益匪淺,從堂姊身上學到不少東西。
她在復健科的實習將告一段落,下個月轉婦產科,小明是男的,不可能掛婦產科門診。
“我不喜歡人太多的地方!彼嬗须y色。
“醫院的人不多嗎?每天來來往往的病號上千名,你別自欺欺人了,你只是不想見到段家舅舅。”夏瑜附在堂姊耳邊講起悄悄話。段天軍每次來接小明時總會含情脈脈的多看堂姊兩眼,是男人的典范。
是不想,那人太癡纏了,但是當著孩子的面這些話不能說。“我還有別的工作要忙。”
“再忙也要給自己時間放松,聽說段先生的別墅在山上,占地四、五百坪呢,還有S型室外游泳池,不去太可惜了,可以在山頂往下看風景耶!”她露出向往神情。
“那你去就好,替我把好風景看一遍,我正好買菜回家做一鍋咖哩牛腩……”忽然很想吃咖哩濃郁的牛肉飯。
“不行、不行,你是主角不去怎么行,何況派對邀請的大多是孩子,我一個人擺不平,會被他們鬧瘋了!
想到一群體力旺盛的小魔鬼,她的臉就綠了,胸口發疼。
夏春秋朝堂妹額頭一戳。“你是得了誰的好處,連自家堂姊也出賣,日子過得太清閑了是不是?”
夏瑜嘿嘿嘿的直笑!岸未蟾缡怯匈V賂我一盒香橙口味的蛋塔,不過我不保證一定能請得到你,誰叫你是繭居族宅女嘛!
沒事不出門,能在房里窩十天半個月都不露面。
“果然是叛徒,養老鼠咬米袋!
“堂姊,你到底喜歡多金深情的段大哥,還是開著拉風跑車的肌肉男?啊,那個冷冷的黑衣客也不錯,又冷又酷,看你的眼神像要把你吃掉,讓我看得臉紅又心跳加快!焙喼笔敲运廊说馁F族,舉手投足都散發著優雅。
一次三個男人耶!三人三種型款,一個多情,一個陽光,一個陰郁,快把人羨慕死了,她怎么一個也遇不上。
“少管閑事,把整理好的資料交給我一份!彼龃鏅n以便紀錄,日后也許用得上。
“小明,快,我們一起求你的夏姊姊,她太頑固了,我們需要很多愿力加持。”看她敵不敵得過小孩天真無邪的笑臉。
這陣子夏瑜時?吹蕉翁燔姷呐ψ非螅恢挥X中像被洗腦似的,也開始站在他那邊。
聽不到她們小聲的嘀咕,不過夏瑜一招手,呂稚明很樂的雙手合掌!跋逆㈡,舅舅準備了好多好吃的蛋糕和餅干,可樂和冰淇淋無限供應,我們還有滑水道哦!可以玩丟水球,打水仗!
“是呀,你忍心拒絕這么可愛的小明嗎?你看他快要哭了!毕蔫ひ皇寡凵瘢獏沃擅餮鹂。
呂稚明很聰明,馬上抽抽噎噎地扁著嘴裝哭。“夏姊姊,你來嘛!你不來我就真的哭了哦!”
“你們……噢!我頭痛了,快給我一顆阿斯匹靈,我遇到土匪了……”真的很頭痛,兩個纏人精。
“好呀,說我們是土匪,小明,我們一人拉一邊,拉她到山寨當壓寨夫人!辈灰炙暮菔掷保呛呛!
“好!眳沃擅髦刂攸c頭,明亮的小臉充滿生氣。
夏春秋被綁架了,被一大一小兩個綁匪給硬架上來接呂稚明的車,她反抗無效,掙扎是自找苦吃,一路被載往山頂棄尸……呃,是參加重生派對。
當看到一身鵝黃的身影入內后,原本正在招呼客人的段天軍眼睛一亮,隨即丟下對他別有企圖的女客們,快步迎向好不容易現身的嬌客,臉上的笑容燦爛得可比七月的太陽。
不過他下意識地看向夏春秋身后有沒有多個男人,那名冷漠男子令他印象深刻,如非必要,他不想碰到他,那人的感覺太強勢,如一座山般難以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