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這是連翹?”
“是。
“這是……”
“是!”冷為君得意非凡,看他的冰兒,什么都認識!
“冷為君!”怒氣沖沖的一聲吼,徹底地吼亂了冷為君的心,難道冰兒看穿了那些花語都是胡謅的?苦著臉,看他眼前的繞指柔就這樣變成了百煉鋼。
“冰兒?”冷為君小心翼翼地探問。
段霜凝氣呼呼地看著面前苦哈哈的冷為君,道:“你采的都是山寨中的藥材,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現在也不能告訴冰兒,花都是孩子們幫他采的,這樣會罪加一等的,只好好好實實地承認錯誤,爭取有個寬大的處理。
“這些藥材都是大家種的,你……”
“不妨事不妨事的……”
“你還不認錯?”
段霜凝的嘴巴高高地嘟起,讓冷為君有再次吻下去的沖動,但是此時此刻,還有比接吻更重要的事情,“不是我!”冷為君委屈地辯白。
“不是你?”段霜凝狐疑道。
“不妨事不妨事的……”聲音繼續傳來,冷為君段霜凝對視一眼,段得金段得銀段得寶的頭冒了出來。
“不妨事的,不妨事的……”老大咂著嘴,一臉的意猶未盡,多好的戲啊,生生讓藥材給攪和了。
“就是就是,不妨事的,繼續啊!”老二滿是絡腮胡的臉上浮滿了笑意。
“繼續啊繼續!”老三在旁邊不知死活地慫恿,絲毫沒有把段霜凝鐵青的臉色看在眼里。
“爹?”
“還有二叔我!”
“還有三叔我!”老大呻吟一聲,真想昏倒了事,神啊,賜一道雷劈醒他的兩個弟弟吧,難道他們都沒有察覺霜凝的臉已經寒成千年,不,萬年的寒冰了嗎?還這么敢于暴露自己?
“爹,二叔三叔,你們都好閑。俊倍嗡z毫沒有女兒家應有的嬌怯,反倒是冷為君尷尬得不知道如何是好,親別人家的女兒被抓包,這件事足夠他尷尬的了。
“是啊,是啊,好閑。 崩洗蟛患偎妓鞯仨樦掝^道。
“是嗎?你們都很閑?”段霜凝涼涼問道。
“我們閑……閑是什么滋味都忘記了,今天才偷得浮生半日閑,對吧,老二老三?”
“是啊是啊,偷得浮生半日閑!”
“哼!”段霜凝重重地哼了一聲,偷得浮生日日閑還差不多。
“為君啊,今晚的月色真是不錯。∈前?”老大的眼色遞向冷為君,小子,你表現的時候到了。
“是啊是啊,值此良宵,三位寨主要是無事,不妨邀明月共酌!”在準岳丈準二叔丈準三叔丈愛撫的眼神下,冷為君毅然決然地要為他們說話。
“對啊對啊,你和霜凝繼續,我們老哥三對酌去!”說罷,三人匆忙地逃遁,生怕一個不小心被霜凝逮著了小辮子,硬塞給他們一些山寨的事務來處理。
留下冷為君和段霜凝隔著諸多的藥材大眼瞪小眼。
“這個給你!”冷為君在浪漫的氣氛被悉數破壞的情況下,決定把屁股的安危置之度外,按照預想中的來。
段霜凝打開冷為君遞過來的小盒子,里面躺著一枚碧綠碧綠的戒指,呃,別會錯意,是碧綠碧綠的草莖編成的戒指。
“冰兒,在我們21世紀,都是要用戒指戴在中指來定情的!”
“為什么要戴在中指,小指不行嗎?”段霜凝拿起草戒指約略地比量一下自己的手指。
“傻瓜,中指是和這里相連的!”冷為君按住心臟的位置。
段霜凝也把手放在胸口的位置,撲通撲通,心跳得好急。
冷為君牽起段霜凝的手,把草戒指套在段霜凝的手上,笑道:“這樣,你的心便和我的心在一起了!”
段霜凝啐道:“誰要和你在一起!”
“你不愿意?”冷為君微微地有些著慌。
看到冷為君慌張的神色,段霜凝不禁“撲哧”笑出聲來,主動拉住冷為君的手,輕聲道:“誰說我不愿意?”
“太好了太好了……”冷為君如孩子般跳將起來,跳了一圈重回到段霜凝的旁邊,將段霜凝抱起來繼續跳。
還沒有等到段霜凝出聲阻止,冷為君腳底一滑,重重地跌在了地上,而他跌倒的位置恰好是剛才那叢野薔薇上。
“哎呦……”尖叫聲劃破夜空,冷為君的屁股在哀嘆,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
“霜凝,那天晚上你到底有沒有回房睡?”
段霜凝狠狠地掃向發問的人,并不言語。
“有沒有?”老大不怕死地追問。
“沒有!”她咬牙切齒地回答。
“沒有?”聲音陡然拔高。
“沒有!”
老大站起來,努力地擺出為人父的尊嚴,“那你去了哪里?”
“我去了哪里,爹,二叔,三叔,你們會不知道?”濃濃的諷刺如針般將老大努力膨脹的尊嚴戳破。
“爹的意思是,你們兩個有沒有……”天雷勾動地火,干柴烈火,顛鸞倒鳳,翻云覆雨,老大搓著手,一時間不知道該用哪個形容詞好!
“沒有!”
“沒有啊?”好可惜哦,進展比他預想的要慢嘛!
“沒有!”她更加斬釘截鐵地回答。
“那天夜里究竟…….呃……”老大尚不死心!
看看那是什么表情,段霜凝懷疑這是她的親爹嗎?
“寨主,文非常要求見寨主!”門外的聲音及時地阻止了老大的追問。
老大悻悻然地閉了嘴,而老二老三任由瞌睡蟲占據了大腦高地。
“請文先生進來!”段霜凝朗聲道。
門被推開,文非常又是羽扇綸巾的形象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
“老寨主們好,段寨主好!”文非常恭敬地問好。
“不知道文先生這次前來又有什么事情?”傲龍寨把天香寨雇用好的工匠挖角的事情,讓段霜凝多多少少難以釋懷。
“非常此次前來是想告辭的!”文非常道。
“文先生既然思家心切,我倒也是不便強留!”
“寨主這些時日盛情款待,文某銘刻在心!待回到寨中,必然稟明我家寨主,再向寨主致謝!”
“大可不必如此地大費周章,天香寨與傲龍寨有毗鄰之情,略盡地主之誼是應該的!”
眼見又要在車輪般中的客套話中沒個休止,段霜凝話鋒一轉,道:“前幾日倒是出了件怪事,還煩請文先生告之尊寨主!”
“倒是不知什么怪事?”
“就是我們天香寨雇請的工匠不知何故都去了傲龍寨!”
文非常故作驚訝,“有此等事情?”
段霜凝笑道:“是!霜凝久思不知何故,還請文先生告之!”
“想必是那些工匠雕蟲小技不敢登天香寨的大雅之堂!”文非常三下五除二,把厲害撇得干干凈凈。
“哦,文先生和我想的倒是不謀而合,天香寨決定今年不請那些不入流的工匠了!”
“不請工匠?”文非常的聲調微微地上揚。
“是啊,不知文先生有何計較?”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文非;琶ρ陲棧骸皼]有沒有,只是不知道天香寨不請工匠,那石雕之事做何打算?”
“這些瑣事就不勞文先生勞心了,來人!”
阿龍應聲而至。
“送文先生下山!”
“寨主寨主。”文非常急道,“我忽然想起還有些詩文方面的問題要向冷先生請教,不妨多留幾日,寨主意下如何?”
段霜凝淡道:“悉聽尊便!”
“那我先行告辭!”文非常匆匆告辭而去。
老大擔憂之色溢于言表,“霜凝,你確定山寨中有內奸?”
“八九不離十!沒有道理,我們才請工匠,這文非常便來到山寨,隨后工匠們全部都去了傲龍寨!”
“那姓冷的小子……”老大隨即閉口不言,雖說他很看好姓冷的小子,但如果他是內奸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