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他的嘀咕,她好奇的問:“最要緊的是什么事?”
“你說呢?”他沒好氣的看著她,“我把自己的心意告訴你了,你呢?”
季慕書先是一怔,然后羞紅著臉!拔抑懒恕
“知道什么?”他語氣懊惱。
“知道你喜歡我啊!彼龐汕拥恼f道。
“那你呢?”他有點咄咄逼人。
“我……”她因害羞而吞吞吐吐,“我當然是……我……”
“她當然也喜歡你啊,將軍!蓖蝗婚T外傳來張靜的聲音,接著是孩子們的竊笑聲。
獨孤我行早知道有人在門外,但他不想讓任何事任何人打斷他跟季慕書的對話,可他們還是打擾了。
他濃眉一皺,沉聲地說:“你們再不走,我可要打人了!
“嘻嘻嘻……”門外,笑聲不斷,只聽張靜說著,“走吧走吧,將軍生氣了!
不一會兒,張靜拉著孩子們走開了。
季慕書尷尬的看著他,“怎么辦?你說的話都讓他們聽見了。”
“我怕他們聽就不說了!
她一驚,“你知道他們在外面?”
“我還沒虛到連門外有人都察覺不到。”說著,他一臉嚴肅地道:“別岔開話題了,快說!
她羞怯地反問:“說什么?”
“還裝傻?”他眉丘一隆,“看在你這么虛弱的分上先饒了你,慢慢再跟你算帳。”
他的聲音聽起來是生氣,但他的眼睛在笑,看著他用帶笑的眼睛凝視著自己,季慕書的胸口一暖。
“我也喜歡你!彼⌒÷暤恼f。
獨孤我行微頓,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欣喜。
第7章(1)
一名身著藍衣的走卒行走在天狼山的山腰小徑上,腳步輕快敏捷,不時四處張望。
天狼山為天狼寨所據,山腳下有天狼寨的暗哨駐守,走販剛踏進天狼山便有人暗中跟蹤著。
這時,走卒進入一處林木參天,枝葉茂密的林內,有人自隱密處跳出。
“報上名來。”
走卒取下帽子,拱手一揖,“在下趙衍,韶安王趙麒之義子。”
此人正是遭流放的韶安王趙麒的義子趙衍。
暗哨哨兵一聽對方是趙衍,立刻問道:“可有信物?”
趙衍自腰間取出一道紅木馬牌,上面雕了韶安兩字。
哨兵見了,立刻拱手作揖,“不知趙公子大駕,有失遠迎。”
“不敢。”趙衍十分客氣,“趙某銜義父之命前來求見獨孤將軍,還請通報!
“趙公子隨我來吧!
就這樣,趙衍跟隨著哨兵沿著山路走了約莫半個時辰,終于來到天狼寨。
趙衍被帶至議事堂,不多久,獨孤我行跟徐騰匆匆趕至。
“趙公子,別來無恙!豹毠挛倚懈w衍有過數面之緣,對他并不陌生。趙衍起身相迎,“托獨孤將軍的福,一切平安!
“請坐!豹毠挛倚欣,問道:“王爺可好?”
“義父安好,謝謝獨孤將軍的關心!壁w衍立刻說明來意,“衍弟此行便是帶著義父的口信而來趙衍仔細說明了來意。原來是各方義軍已有默契及計劃欲起義推翻陸太后及甘毅等人,而這些義軍的領頭人便是韶安王趙麒。
趙麒這些年在邊關休養生息,表面上與世無爭,不問世事,私底下卻持續運作著返朝的事宜。
趙麒有野心,但他同時也是個有為能為之人。
有他主政,他的領地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雖有幾次天災,卻不曾讓百姓捱餓受苦。他在稅政上獨立于朝廷之外,另外修法造福黎民,受到人民的推崇及敬仰。
他遭流放后,領地被陸太后交由甘毅管理,之后百姓便深陷在水深火熱之中。這幾年,各地義軍慢慢集結暗中聯系,盼著有一天能拉下陸太后,將明君趙麒扶上王座。
聽了趙衍傳達的口信,獨孤我行一口答應加入義軍行列。
趙衍喜不自勝!坝歇毠聦④娂尤,義父如虎添翼,衍弟在此先謝過獨孤將軍!
“陸太后與甘毅等輩破壞朝綱,危害社稷,有志之士無不念著推翻舊朝、另立新主!彼f:“王爺清廉公明,深諳經世濟民之道,若他能登基必是百姓之福,在下能助其一臂之力實屬榮幸,也是應當!
“獨孤將軍身經百戰,義父能得你助力,真是萬幸。”
“好說。”獨孤我行謙遜地道,“趙公子遠道而來,就在寨中小住幾日吧!
“卻之不恭,衍弟就叨擾了。”趙衍話鋒一轉,問道:“我來此途中聽聞檀縣太守季功昭之女被獨孤將軍擄上山,可有此事?”
“確實!
“季功昭魚肉百姓,其女豪奢度日,還想藉著將女兒嫁給甘鳴遠更上一層,獨孤將軍此舉真是碎了他的春秋大夢。”趙衍有幾分幸災樂禍。
“季功昭確實可惡,但關于他女兒的傳聞恐怕有誤!豹毠挛倚姓f。
聞言,趙衍不解地問:“獨孤將軍何出此言?”
“一言難盡!豹毠挛倚絮久家恍Γ摆w公子隨我來吧!
獨孤我行領著趙衍來到外面,并行至練武場附近。此時,季慕書正帶著一群孩子玩樂,孩子們的歡聲笑語響徹云霄。
趙衍狐疑地道,“獨孤將軍為何帶我來此?”說話的同時,他發現獨孤我行的眼底藏著溫柔的笑意。
正起疑,獨孤我行已開口,“那名跟孩子們玩耍的,正是季憐兒!
趙衍一震,“什……她是季憐兒?”
季憐兒是被擄上山的,就算沒被限制自由也不該是如此安樂,她一點都不像是人質,倒像是天狼寨的一分子。
“我將她擄上山后,發現她與傳聞中全然不同,沒有嬌奢氣息不說,還能燒飯洗衣帶孩子,先前寨里的孩子們染病,她也日以繼夜的照顧,直到最后一個孩子離開隔離房!闭f起那些事,獨孤我行唇角揚著笑。
趙衍不傻,他看得出來獨孤我行對季憐兒有著不尋常的情愫。說起她,獨孤我行的眼睛嘴巴都在笑。
有其父必有其女,季功昭是什么樣的人,他女兒應也相去不遠。趙衍壓根兒不相信季憐兒真如獨孤我行說的那般。
起義在即,看獨孤我行竟跟季憐兒兒女情長起來,他不禁擔心。
女人是禍水,陸太后便是一例。季憐兒若只是搞得家宅不寧便罷,要是弄得家國不安,恐怕……
月下,季慕書看著掌心里的墜鏈,又是困惑不解。
這個銀墜的主人是季憐兒,如今季憐兒人在何處?這銀墜為何會流落到二十一世紀的老古董店?為何會被教授買下轉送給她?而她又為何會在穿越后來到季憐兒所處的華朝?
“是你把我帶來這里嗎?”她看著手中的翠玉銀墜,喃喃地說:“為什么把我帶到這兒來?為了讓我跟他相遇嗎?這一切是有意義的吧?可是是什么呢?”
“你在自言自語?”
突然,身后傳來她陌生的聲音。
她嚇一跳,猛地轉頭。“趙公子?”
她已經見過趙衍了。從張靜口中,她得知趙衍是韶安王趙麒的義子,趙麒是八方義軍推崇的共主,此次趙衍上山正是為了跟獨孤我行商討起義之事。
“還沒歇下?”趙衍問。
“難以成眠。趙公子也是嗎?”
“不,我睡前習慣散個步!彼f著,兩只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在下聽聞不少關于季姑娘的事!
“是好的還是壞的?”
“都有,所以,在下糊涂了!
“無妨,我是好是壞都與趙公子毫無相干。”她淡淡一笑!奥犅劶竟媚镆逼G動人,千嬌百媚,但本人卻是小家碧玉,秀外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