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笑,“是的,沒錯,所以……”“馬會亂蹄,但是,”繡娃再度打斷她,語氣肯定地道,“將軍不會失手!奔灸綍娴氖悄樕先龡l線。
這天狼寨根本是個邪教組織,而獨孤我行是教主吧,這些人被洗腦得有夠徹底。什么將軍不會有錯,將軍很厲害,很棒……天啊,獨孤我行明明就搞錯了,到底哪里棒。
“我不跟你說話了!崩C娃帶著敵意地道,“我爸跟竹青哥哥都說你是妖女!
“什……”說她是妖女?怎么不干脆說她是九頭怪獸。
“繡娃,我……”
“繡娃!蓖蝗,獨孤我行出現在繡娃身后,大大的手輕放在繡娃的頭頂,嚇了繡娃一跳。
“將軍?”繡娃驚訝的看著他。
獨孤我行一笑,“你爹娘沒告訴你不要靠近這兒嗎?”
繡娃十分敬畏獨孤我行,頓時心虛低頭!斑@位姑娘會帶壞你的,離遠一點!
聞言,季慕書簡直氣炸了。就是他們這些大人……喔不,大男人在造謠,說她壞話。
“你說誰帶壞誰?!”季慕書等不及繡娃離開便懊惱的質問他。
他氣定神閑的拍拍繡娃的肩,“繡娃,你快走開!
“知道!”繡娃精神抖擻的答應一聲,轉身便跑開。
獨孤我行原本還掛在臉上的那抹笑頓時消失無蹤,當他轉過頭看著季慕書時,已換了面無表情的神情。
季慕書承認,他不笑的時候確實有一種震懾人心的威嚴,可她太氣了,他不只不聽她解釋就軟禁她,還跟孩子們說她是壞人,會帶壞他們!
“你才真的是帶壞這些孩子吧?”她氣呼呼地道,“你讓他們都跟你一樣不辨是非!
獨孤我行臉上沒有表情,看不出他的情緒,沉默的走進房里,關上房門。見他關上門,季慕書一驚。
“喂!你關門做什么?”她本能的退后幾步,“你不知道孤男寡女不共處一室嗎?”
他回過身,正視著她,唇角懸著一抹輕蔑的笑意。
“那是說給好人家的女孩聽的!彼Z帶嘲諷,“可惜你不是。”
“什……”她一震,驚怒的瞪著他。她雖然沒父沒母,但也是好人家的女兒。
“檀縣太守季功昭的女兒是個什么樣的女人,大家都知道!
“我不是季憐兒!彼龤鈶嵉卣f。
“甘毅已經派人來談條件了,若你不是,他為何向我低頭?”
甘毅這個名字她已經聽了幾次,他是誰?季憐兒的準夫婿嗎?
“我從不認識甘毅,也沒要嫁他!”
獨孤我行微頓。她在說什么?她沒要嫁給甘毅?那是當然,因為她要嫁的是甘毅的兒子甘鳴遠。
她在裝傻充愣嗎?
“廢話,你要嫁的是甘鳴遠,甘毅的獨子!
“什……”所以他口中的甘毅是季憐兒的公公?也就是說,他是因為跟甘毅有過節,才要擄走季憐兒以威脅制衡甘毅嗎?
不過,這甘毅到底是什么人?
“我跟你說,我不認識什么甘毅還是甘鳴遠,我也不是季憐兒!彼旨庇謿。
“死鴨子嘴硬。”獨孤我行冷哼一聲,“你若不是,甘毅豈會與我求和?”
“好吧,就算我是季憐兒好了,你們的恩怨干么牽連無辜的人?”
他冷冷的直視著她,“你一點都不無辜,而且你確實是季憐兒!闭f著,他自腰間取出她的銀墜,“這東西你不陌生吧?”
季慕書一怔。
原來那塊銀墜他一直放在身上,好啊,她一定要拿回來。只要拿到銀墜按下去,她就會嘁的一聲消失在他眼前,哼,到時鐵定嚇死他,以為她是什么天仙降世!哈哈!
忖著,她一個箭步上前想搶下銀墜,可他身子一側,她不只撲了個空,還差點兒撲倒在地上。
“!”她狼狽的站穩身體,羞惱的瞪著正笑得幸災樂禍的他。
居然有這么惡劣的男人,以欺負女人為樂。
她火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撲向他!斑我!你這個山賊!土匪!”
獨孤我行隨便將手一舉,季慕書便連邊都摸不著,可她不死心,拚命的抓著他的身體往上跳、往上爬。此舉,讓獨孤我行對她的感覺更差了。
一個有羞恥心的女人會隨便觸碰男人的身體嗎?她不只以手觸碰他,還毫不在乎的用身體撞他,簡直……
“快還我!”季慕書不斷伸長手去搶,卻被他猶如銅墻鐵壁般的身體撞開。
她氣瘋了,猛地擒抱著他的腰,旋即身子一彎,惡狠狠的朝他腰上咬了一口。獨孤我行反應快,單手便推開她,她一個踉蹌整個人摔在地上,滿臉驚怒的瞪著他,然后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見她哭,獨孤我行心頭一抽,驚覺到自己這行為像是在欺負女人,而這是他最不齒的行為。
不過,她不是尋常女人,而是一個可惡的女人。
她是季憐兒,是個貪慕虛榮,為求富貴而出賣靈魂的女人。他聽過太多關于她的傳聞,知道曾有可憐的乞兒不小心撞了她,便教她差家丁給打到僅存一息。
還有,她為了攀附權貴,在見到甘鳴遠的第一天晚上就色誘甘鳴遠,讓他成了她的入幕之賓。
這樣的女人只有可惡、可恥,一點都不可憐。
“這樣便痛到哭了?”他冷冷地說:“你哪里知道別人的痛?”
季慕書已經不想再解釋,因為不管她怎么解釋,他都不會相信。
摔這一跤,痛是痛,但她可不是因為痛才哭的,而是氣憤。“你這個狂妄又自以為是的家伙!”她哭叫著,“我不想跟你說話了,隨便你說,你說我是誰,我就是誰!滾出去!”說著,她抓起一張凳子朝他丟過去。
她痩歸痩,力氣可不小。從小在育幼院長大,她要幫忙做很多事,后來到了馬康成的研究團隊也是一人當兩人用,女人當男人用,丟張凳子對她來說,輕而易舉。
只不過強中自有強中手,她雖有神力,獨孤我行卻有靈敏的反應,他一把抓住她丟過來的凳子,然后氣定神閑的擱下。
“你還是安分一點,要是你表現得好,說不準我會放了你!
季慕書眼淚汪汪,卻惡狠狠地道,“你最好別放我,繼續把我留在寨里,我要吃垮你的天狼寨!”這當然是反話,她恨不得現在就離開這個鬼地方。
“是嗎?”獨孤我行興味一笑,“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了!闭Z罷,他旋身走了出去。
“將軍,這是什么?”
練武場上,宋竹青驚訝的看著脫下汗濕短褂,露出上身的獨孤我行的腰側,那有一個明顯的印子,青中帶紅。
宋竹青一嚷嚷,一旁的徐騰也湊了過來。
“唉呀,”一見那印子,徐騰立刻笑得曖昧,“這是哪只貓兒咬出來的?”
獨孤我行想也不想地道,“是季憐兒咬的!
他光明磊落不怕別人想歪,可他一說出口,眾人都驚訝的張大了眼睛。
“將軍是說真的嗎?”徐騰急問:“你什么時候跟那個娘兒們……”
“你想到哪兒去了?”獨孤我行蹙眉。
“不然……”徐騰一臉懷疑地道,“咬在這個地方真的很不尋常呀!
“我也沒想到她真的咬!彼e閑地說:“她想拿回她的銀鏈子,搶不著,就突然咬了我一口。”
宋竹青聽了,忍俊不住的一笑,“可真是個潑辣貨!
“可不是嗎?”
“話說回來,”徐騰收起不正經的謔笑,轉而嚴肅地道,“將軍打算如何處置季憐兒?”
“我將她押在寨中不過是為了一挫甘毅的銳氣,并修理一下季功昭那個貪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