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欣晨垂眸看向他,“不然薄教授要我留下來跟你秉燭長談?呵呵,還是算了吧,不送。”
薄宇言將空了的茶杯放在了一邊,笑著說:“你的廚藝真好,以后我有口福了。”
調情的話從他的嘴里說出來,讓她渾身不自在地起了雞皮疙瘩,她沒好臉色地說:“第一,我跟你沒有關系,我不會給你做菜;第二,有口福的是我以后的丈夫。”
薄宇言不惱不怒,反倒覺得她想開了,“你這么想就對了!
他似乎誤會她的意思了,她說的未來丈夫不是他,他能不能不要對號入座、沾沾自喜。
“明天早上我過來接你!彼χf。
“接我干什么?”
“約會!
“什么?”蔣欣晨大吃一驚,“你……”
正巧蔣樂天從樓上下來,蔣樂天把薄宇言當作蔣新天的朋友對待,“新天在樓上休息,就不下來了,你多坐一會!
被打斷話的蔣欣晨悶悶地不說話,讓他們先講完話。
“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了,再見!北∮钛哉酒饋怼
蔣樂天站在他旁邊,送他到門口,蔣欣晨不情不愿地跟在他們身后,看薄宇言開車離開,她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至于他說什么明天約會的事情,蔣欣晨早就給丟到腦后了。
第7章(2)
黃莉緊張地聽著薄母說的事情,“阿言最近真的在追一個女生?”
“我也是聽學校董事說的,應該是真的!北∧甘乜粗,“我以為他對你……”
當初兒子沒有喜歡的人,而她跟黃莉相處久了,也喜歡黃莉柔順的性格,自然加深了把他們湊在一塊的想法,又見自己與丈夫把他們湊成一對,薄宇言雖然反感,卻沒有多說什么,她以為這事是成了。
但無論使什么方法,她兒子似乎都跟黃莉不來電,漸漸的,她發現兒子很少回來了,不管她怎么催,他都不回來,只要有黃莉在的地方,她的兒子絕對不會出現,而黃莉的性格又被動到無可救藥,要她主動是不可能的,這事就這么拖著了……
“黃莉,我沒有見過那個女生,也不知道她好不好,但我跟你相處久了,心里自然是偏向你的!北∧笡]有把話說死了,“可如果你一直不行動,我兒子也無法接受你的話……”說完還遺憾地嘆了一口氣。
這幾年薄母幾乎把黃莉當成了自己的女兒,主要原因是她救了兒子一命,所以只要有什么好東西都會給她,把她當作掌上明珠般疼著。
黃莉眼里閃過一抹慌張,這幾年來,薄母待她很好,她也習慣了如今優渥的生活,如果嫁給薄宇言能得到物質的保障,她絕對愿意嫁。
但薄宇言道個男人她不敢靠近,他曾說過,如果她再靠近他一步,他會有法子讓她一輩子見不了人。
雖然他的話應該是逞兇的成分多一點,可黃莉膽子小,她一方面想擁有現在的生活,一方面又不想接觸薄宇言,如此惡性循環,她原地踏步,他則是越走越遠。
“如果你們真的有緣無分,那也沒有辦法!北∧敢幌蚩吹瞄_。
黃莉漸漸明白薄母的意思了,心中一嘆,知道自己不能再龜縮下去了,是要富貴的未來還是重回以前簡單的生活,她只能二選一。
她死活不想過那樣平凡清淡,為柴米油鹽醬醋茶斤斤計較的生活了。
“伯母,我想再試試看!彼瓜履槪雮戎哪樣兄膵尚,“我喜歡阿言,我不想放棄!
“呵呵,你有這個想法自然是好,你要主動出擊。”薄母開心地說。
“好!秉S莉靜下心,學著上流社會的名媛,輕勾起一抹文雅的笑容。
陽光從云層里透了出來,蔣欣晨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溫和的陽光鋪滿了她的房間,讓她舒服地伸了一個懶腰。
只是一瞬間,她的笑容僵在臉上,失神地看著坐在床尾的男人,捂嘴堵住失聲尖叫的沖動,他怎么會在這里?
“醒了?”薄宇言笑若溫煦的陽光,“我以為你還要睡很久!
“你……”
“你想問我怎么在這里,對嗎?”
清晨的風帶著微微的涼意從窗戶里偷溜進來,吹得她整個人都清醒了,她睜大眼睛,看著敞開著的窗戶,“你從窗戶里爬進來的?”
蔣家一共兩層樓,雖然不高,但他若沒有蜘蛛人的攀巖功夫,是不可能上來的。
“真是聰明!彼麅A身在她的臉上輕輕一吻。
蔣欣晨嚇得倒退了好幾步,“你瘋了!”
“別鬧了,趕緊起來,我們出去約會!彼麤_她一笑,笑得風流灑脫。
“你這是擅闖民宅!”她惱怒地說,一手扯著他的手往外走,可走到一半,她又覺得不妥,他要是從正門出去,不就被人瞧見了嗎!
她又轉過去,拽著他往窗戶走,走到窗前,一把甩開他的手,正氣凜然地說:“你哪里來的給我從哪里去!”
薄宇言不給面子地笑了出來,伸手捏了捏她的臉,“你怎么這么可愛。”
“誰可愛!”蔣欣晨冷起臉,“滾!”
薄宇言眼睛眨了一下,快速地上前一把抱住了她,薄唇準確無誤地覆上她的唇,將她的唇吻成了一片濕潤。
“唔……”她的手繞到他的背后,用力地敲打著他的背,他渾然不知地繼續狠狠地吻她,煽情指數都快要爆表了。
她面紅耳赤地聽到他吸吮自己嘴巴的聲音,羞恥得快要哭了的時候,他才放開了她,在她的臉頰兩邊各印上一吻,“好甜!
他的氣息不穩,帶著情欲的色彩掃過她的耳朵,她整個人不由得顛抖了一下,想推開他,卻發現自己的四肢綿軟得厲害。
“乖,快去刷牙洗臉,換好衣服,我們出門了!彼χ瑳]有惡質的意味,反而笑得陽光。
刷牙、洗臉……蔣欣晨羞憤地捂著嘴,天哪,她沒有刷牙、沒有洗臉,有口臭、有眼屎……他怎么吻得下去?還說甜,怎么會是甜的!
蔣欣晨不敢多想,她慌慌張張地跑進了洗手間。
薄宇言雙手背于身后,淺笑地說:“你可以慢一點,如果你哥哥們起來發現我的話……”
“啊!”洗手間里發出蔣欣晨憤怒的低吼。
趁著無聊,薄宇言開始逛著她的香閨,眼睛如雷達一般掃瞄著,發現她的房間里沒有其他男人送的東西之后,他心情很好地笑著。
他擅長攀巖,爬進她房間對他來說不過是小事一樁而已,今天天還沒亮他就醒了,許久未有的興奮在他的四肢百骸中流竄著,他自己都說不清楚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快速地漱洗之后,他就心急如焚來到蔣家。
當一個等待的男人,忍受漫長等待的煎熬,這一向不是他的作風。
蔣欣晨繃著臉從洗手間里走出來,神色相當不好地看了他一眼,兀自坐在沙發上,雙腿交迭。
“不走嗎?”他笑得儒雅。
“去哪里?怎么去?”他該不會是要她學他偷雞摸狗的行為爬窗吧?
薄宇言聳聳肩,看了一眼她的裝扮,“我們可以爬下去,也可以走出去,由你選擇!
其實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男人完全沒有把她的拒絕當一回事,她之前就說過不跟他約會,他一頭熱地忽略她的話,徑自作了決定。
她根本不想隨他擺布,但再過不久傭人就會起床,大哥和二哥也會起來了,呵,他們看到一個男人憑空出現在她的房間,一定會發瘋的,蔣欣晨光是想象那個畫面,頭就疼到不行。
薄宇言是最有耐心的獵人,隨意的站姿透露出了他的想法,他確實不在意會不會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