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蔣新天在一邊補了一句,“擇日嫁作他人婦!
“厚!真受不了你們,炫耀你們有文學底子哦?”蔣欣晨一副瞧不上他們的模樣。
“吃飯吧,不然等會你餓哭了,我可賠不起。”蔣樂天笑道。
“吃飯吃飯,我快餓昏了!笔Y新天不顧形象地說。
“二哥,你好過分,怎么可以學我說話?”蔣欣晨假裝氣呼呼地聲明自己的專利。
“喂、喂!我是你二哥……”
三個人一邊拌嘴一邊吃飯,氣氛很融洽。
一個星期后,蔣欣晨的小綿羊被蔣新天給沒收了,說她一個女生騎機車不好,讓她乖乖地開車。
騎機車其實比較方便,特別是交通壅塞的時候,蔣欣晨隨著塞車大軍慢慢以龜速移動著,不時地看了看手表,再這樣下去,她就要遲到了。
平時十幾分鐘的路程塞了將近四十多分鐘,蔣欣晨終于到了學校,她將車子熄了火,剛下車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從白色的寶馬上下來。
蔣欣晨眉開眼笑,原來不只她一個人被塞,她迅速地超過前面的薄宇言,側過頭賞了一記高傲的眼神,“薄教授,沒有比你晚就不算遲到哦!闭f完,蔣欣晨邁步小跑,拉開了跟他之間的距離。
薄宇言挑了一下眉,望著她開心跑著的背影,他想笑,實際上他真的笑了,嘴角勾起一抹笑,他的聲音不大不小,“蔣欣晨!
在他前面的蔣欣晨停下腳步,轉過頭看他,豈知他將車鑰匙扔向了她,她險險地接住,一臉的茫然。
“我把一份資料忘在車里了,麻煩你了,小助理。”薄宇言淡淡地說。
蔣欣晨瞪大眼睛,下意識地舉手,想把手里的車鑰匙往他的臉上扔,她動作一頓,亮麗的大眼睛彎成一道可愛的弧度。
她轉身看向一旁的一位男生,臉上流露出楚楚可憐的神情,“這位同學,我……你可不可以……”她的手按在肚子上,神情彷徨,沒說清楚究竟怎么了。
這個年紀的男生都異常熱血且樂于助人,何況對象還是大學里有名的美女,一向冷漠的蔣欣晨也有脆弱的時候,他自然是樂意伸出援手幫忙的,激動地說:“蔣同學,我幫你!
男生自然地接過車鑰匙,問了她的教室,興沖沖地跑向停車場,蔣欣晨收起臉上的無助,看也沒有看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的薄宇言,扭身就走。
薄宇言面無表情地跟在她的身后走進了教室,在他上課之前,那名男生靦腆地將數據給了蔣欣晨,蔣欣晨甜甜地對他笑著,又指了指薄宇言。
很快地,那名男生就向他走來,將手中的資料交給了他,“薄老師,不知道這是不是你要的數據?”
薄宇言不會隨意把數據給放在車里,男生拿著的數據是之前課上的內容,他頷首接了過來,認真地開講。
蔣欣晨照樣低著頭,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趴在桌上蒙頭大睡,直到下課鈴聲響起,她才醒過來。
“蔣同學,到我的辦公室一趟!
蔣欣晨抬頭,面露不適,“不好意思,教授,我今天不舒服,可不可以讓別人替我……”
她話音剛落,不少人就踴躍舉手,“教授,既然蔣欣晨不舒服,我來好了!
“我來!”
薄宇言冷淡的臉忽然綻開一抹笑容,看得那些人不由得畏懼地抖了抖身子,“一、二、三……七!彼Q著指頭,一個一個點過,“很好,你們幾個下個禮拜交一份報告給我,就圍繞今天的課程內容來討論。”
第2章(2)
有沒有搞錯?強出頭的七個人臉立刻綠了,他們急著在美女面前逞強,忘了眼前這個薄教授的外號是什么了,惡魔、變態、神經病……他們聽過的外號很多,但沒有一個有褒美的意思。
蔣欣晨臉色也難看,他是在變相地懲罰幫她的人,再這么下去就沒有人肯出手幫她了。
“小晨……”一旁的小靜看蔣欣晨臉色難看,擔心地看著她。
“沒事!笔Y欣晨在心里記上薄宇言一筆,轉頭看著薄宇言,“薄教授……”
薄宇言根本沒有心思聽蔣欣晨說什么,整理好數據就直接離開,蔣欣晨看他那副盛氣凌人的模樣,都快要嘔死她自己了。
“不好意思!彼蚰菐孜豢喙夏樀耐瑢W道歉,接收了他們的苦笑,她愛莫能助地拿起包包,對著小靜說:“我先過去了!
“好,快去快回!毙§o同情地看著她。
蔣欣晨冷著一張臉到薄宇言的辦公室,象征性地敲了幾下門就進去了,毫不意外的,薄宇言一個人霸占了一整間辦公室。
她在二哥的旁敲側擊之下,知道薄宇言的身家背景,薄宇言是薄氏集團的三公子,而很不幸的,她所在的大學正好在薄氏集團名下,真是衰!
“薄教授,不知有什么事情吩咐?”她嚴正地說,一雙眼睛看也沒有看薄宇言。
薄宇言習慣被人注視、仰慕,甚至也習慣被人恐懼,但不知為何,看蔣欣晨的態度,他心里異常的不悅。
通常讓他不痛快的人,他不會讓那人過得太舒適。
揚著可以媲美黃鼠狼笑容的他脫下西裝外套,性感地扯了扯領帶,閑適地問:“說吩咐太夸張了,我不過是想請你幫一個忙!
“請說!笔Y欣晨很少跟人這么客氣,越是跟一個人客氣,就表示她越跟這個人保持距離。
有人討厭一個人會露出明顯的厭惡,但蔣欣晨告訴自己,這樣的做法是錯誤的,特別是他的權力和地位都高于自己的時候,這種行為簡直跟自殺沒什么兩樣,所以她只能忍。
薄宇言看著她冷淡的神情,心生疑惑,他對自己的外貌一向很有自信,即使他冷酷無情地拒絕,也會有一堆女人前仆后繼、死纏爛打。
“麻煩你把這些資料整理一下!北∮钛灾噶酥付逊e在桌上,一堆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文件。
“教授,這是什么?”
“哦,下節課或者下下節課,我想講行為心理,有數據的話會比較有說服力!北∮钛缘脑捯彩且惶滓惶祝褪且浪,他也要有冠冕堂皇的借口。
蔣欣晨瞪著那一迭資料,右眉輕佻了一下,他是眼瞎了吧?這么多資料讓她一個人整理,是要讓她整理到什么時候?
“蔣同學,有問題嗎?”薄宇言溫言軟語,“我知道是有些多了,不過你應該不會有問題,對吧?”
“對!彼а勒f道。
“雖然我是心理學的教授,但我看不透人心,如果你有什么問題的話,要及時跟我溝通!彼麥亓既缪蛞话。
瞎子,她擺明不爽,哪需要看穿人心,光看她的模樣就該知道她很不滿,也許他就是一個變態,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蔣欣晨平息怒火,繃著臉,“知道了,教授!
“呵呵,是我該說謝謝!
小人!蔣欣晨上前伸出手,稍顯吃力地將資料抱在懷里,冷然地說:“再見,教授!
薄宇言淺笑,不置一詞,看她踩著怒火的步伐出去之后,他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忽然響起,薄宇言接了起來,“喂?媽?”
“阿言,今天晚上回家里吃飯。”薄母說完就掛了電話,動作迅速得不給薄宇言任何機會開口。
薄宇言瞇了瞇眼睛,隨意地將手機扔在一邊,讓他回去吃飯是可以,就怕飯局上出現他不想看見的人。
他走到沙發旁,躺在上面,閉上眼睛休憩,半個小時之后,他睜開眼睛,站了起來,慵懶地伸了個懶腰,他走到窗戶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校園風景,眼睛忍不住被不遠處的游泳池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