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救了它,也可以說是它救了她,讓她擁有更強韌的心志,一如當初的它一樣。
“汪汪——”孟寶寶彷佛聽得懂她的話似的,朝她回應了幾聲,可一轉眼卻跳上了床,大搖大擺的霸占了其中一角,晶亮的雙眼無辜的瞅著她,好似在告訴她,它準備好了,可以睡覺了。
“你這家伙,我才剛跟你講要乖,你就給我跳上床睡覺?”孟佳梨好笑的搖搖頭,無奈的跟著上床,輕敲了下它的額頭。
“嗷嗚——”孟寶寶抗議的嗚咽了聲,頂了頂她的手掌,撒嬌的翻出了肚子。
“每次都來這招!彼龥]好氣的笑笑,臉上凈是寵溺,摸摸它的肚子道:“好啦,只準睡一下子喔,等等就下去!币补植涣怂,以往它都是跟她一起睡床上的。
孟寶寶開心的搖搖尾巴,沒多久就發出呼嚕呼嚕的打呼聲。
孟佳梨在狗兒身旁躺了下來,凝視著它滿足的酣睡模樣,唇角不由得微微翹起。
結束下午那場以婚禮型態擺出的鴻門宴之后,她一度以為耿柏恩真的就這樣棄她于不顧了?蓻]想到當她孤單步出教堂時,已經有人等在那邊,說總裁已安排好了,讓他直接將她接到臺北去。
當時她堅持要先回去收拾行李,并將孟寶寶帶在身邊,但那人卻只是帶著她走近停在一旁的轎車,半搖下的車窗內傳來一陣陣興奮的狗吠聲,接著露出了一個又濕又黑的鼻頭,讓她驚喜不已。
他竟然會想到替她將孟寶寶帶上?
雖然重逢之后他對她始終陰沉暴戾,偏偏在這種小地方,他還是不由自主的流露出當年溫柔體貼的本性。
或許……他一直都還是他,只是那仇恨太深重,將依然存在他心中的良善給覆蓋住了……
孟佳梨將頭枕在手臂上出神的想著,耳邊傳來狗兒規律的呼吸聲,再加上這一整天的折騰,疲倦如排山倒海般襲來,不知不覺中跟著墜入了夢鄉。
當耿柏恩在天蒙蒙亮的時分,醉醺醺的回到家中,走入所謂的新房時,看到的就是一雙驟地睜開的晶亮圓眸,閃爍著興奮注視著他。
他眉頭微皺,一時之間還無法把這個睡在自己床上的金黃色身影的記憶連上線,“你是哪來的啊?”怎么他房間里會有只狗呢?該不會是喝太醉而產生的幻覺吧?
狗兒看到耿柏恩興奮的搖著尾巴,立刻跳起身,躍下床撲了過去,他一個沒站穩被撲倒,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已經被狗兒動作驚醒的孟佳梨自床上半坐起身,卻來不及開口喊回狗兒,正擔心它會惹惱耿柏恩時,卻見他竟然笑著跟孟寶寶玩在一起,俊美的臉龐上哪還有平時的冷峻,反而漾著陽光的笑容,帶著點童真稚氣。
她原本已經要喊出口的聲音在那揚起的低沉笑聲中隱沒在唇邊,目光無法自那一人一狗的身上移開,胸口有種甜甜的滋味彌漫。
“汪!”狗兒在地上翻滾,邊接受耿柏恩大掌在它毛發上的搓揉,滿臉舒爽。
“你這家伙,還真會享受嘛!彼托Τ雎,故意收回了手。
“汪汪!”狗兒不依的翻身抗議,剛好發現孟佳梨含笑的視線,又蹦蹦跳跳的沖到了床上,像在告狀似的舔著她的臉頰。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泵霞牙鏈\笑閃躲,將狗兒的大頭推離自己,緩緩轉向尚且一臉迷茫的耿柏恩道:“你回來了?”
突然接觸到她含笑的目光,耿柏恩的醉意突然退去不少,脫口而出,“你怎么在這里?”
孟佳梨的眼底閃過抹訝異,好笑的道:“不是你把我們接來的嗎?”
他愣了愣,這才想起這狗是孟佳梨的黃金獵犬,而孟佳梨在昨天成了他的“新婚妻子”。
腦袋轟的一聲,血液直往臉頰上沖,古銅色的肌膚染上一層薄薄的緋色,甚至連耳根都帶著點嫣紅。
“是誰準你讓狗進房間的?”他迅速換上一副冰冷的神色,故作自然的從地上站起身。
明明就尷尬的臉紅了,還要裝出一副寒冽冰酷的神色,那種強烈的違和感讓孟佳梨差點忍不住笑出了聲音,真是太可愛了。
“汪汪——”狗兒見耿柏恩站起身,以為又有得玩,開心的吠叫了幾聲,又跳下床找他撒嬌。
“出去!”耿柏恩卻沒像方才一樣笑臉相向,反而沉下臉斥喝。
狗兒頓了頓,又圓又亮的黑眸不解的望著他,大頭微微側了側,似乎對他突如其來的轉變無法適應。
又變回現在的耿柏恩了……孟佳梨在心中暗嘆了口氣,下床領著狗兒到門邊,替它打開門道:“寶寶乖乖,出去睡覺嘍!
狗兒一臉垂頭喪氣的嗚咽了聲,依依不舍的回頭望了耿柏恩一眼,發現對方的神色嚴肅深沉,知道沒轉圜的余地,只好識時務的走了出去。
“你喝酒了?”孟佳梨帶上門,鼻息間縈繞著一股濃重的酒氣。
耿桕恩斜扯起唇,步伐有些踉蹌的走到床邊坐下,嘲諷道:“是又如何?”
“喝酒傷身,以后還是少喝點酒!彼ψ屪约旱穆曇袈犉饋碚\懇而非說教。
可他卻冷哼了聲,粗聲道:“你真以為你是我老婆嗎?我想干么輪不到你質問!
“我不是質問你,我是關心你!泵霞牙婺椭宰咏忉尅
“關心我?”耿柏恩輕嗤了聲,墨黑的瞳眸閃爍著點點碎光,“既然如此,讓我瞧瞧你要怎么關心我?”
他變得濃沉的黑眸讓她心里打個了突,努力忽略突然加快的心跳,輕聲道:“我去替你倒杯熱茶醒酒!
“你過來!”耿柏恩命令道。
孟佳梨遲疑了幾秒,隨即緩緩走向他,“什么事?”只見他的神色諱莫如深,唯獨一雙瞳眸異常明亮,灼燙著她的心窩。
他沒有開口,只是粗魯的將她扯了過來。
孟佳梨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身上已經被一個堅實如鋼的軀體給牢牢壓住。
她錯愕的看著那張近在眼前的俊美臉龐,心臟無法控制的猛烈跳動著,“你……做喝醉了嗎?”
耿柏恩彷佛沒有聽到她的疑問,低頭覆住她的唇瓣,舌頭霸道的敲開了她的齒關,探入那片柔嫩濕暖之地,吸吮攪動。
“唔——”她驚呼的聲音被吞入了他的唇內,唇瓣隱隱傳來一陣酥麻痛楚,一股淡淡的腥甜滋味在唇齒間彌漫。
“無要,唔——”她掙扎著想推開他,卻只能發出口齒不清的拒絕。
他的唇彷佛著魔似的在她唇間肆虐,厚實的大掌同時爬上了她的胸前,粗暴的搓揉著她柔軟而充滿彈性的渾圓。
那強勁的力道讓孟佳梨忍不住縮了縮身子,眸底因為難忍的痛楚而蓄滿了霧氣,化為水珠往外落下。
原本強硬的侵犯在他嘗到一抹咸濕溫熱的液體時驟然停止,并解放了她的唇瓣。
他微微抬起頭,看著她被自己蹂躪到紅腫的雙唇,以及盈滿淚水的瞳眸時,胸口好似被什么東西狠狠撞上,心臟同時緊緊的揪了起來。
他不是應該要享受她被自己凌虐受辱的模樣嗎?為什么當他看到她脆弱的淚水時,胸口會像快要炸開似的難受?
“柏恩,不要這樣,你不是這樣的人……”她的聲音帶著壓抑的哽咽,淚水不受控制的滾落。她知道自己嫁給他勢必得圓房,卻不希望是在這樣的狀態下和他結合。
“不要以為你了解我!彼ба,試圖強硬起差點軟化的內心。
“我知道你還是那個發誓要永遠保護我,溫柔包容我的耿柏恩,只是你刻意遺忘而已!泵霞牙姹粶I水洗過的瞳眸清澈無波,映照出他痛苦掙扎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