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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夫 第10章(1) 作者:春野櫻
    東京,西園寺男爵宅邸。

    “什么?你……你說什么?”西園寺登二郎震驚的看著眼前的銀行人員,聲音不自覺顫抖著。

    一旁的西園寺愛也霍地站起,氣焰囂張地喝道:“你是不是搞錯了?這怎么可能?”

    銀行人員為難,“這……這白紙黑字,我們絕對沒搞錯。”

    “你說西園寺家的債權在伊東長政手上?”西園寺愛怒問:“你知不知道他是家父的女婿?”

    “我知道!便y行人員拿出債權讓渡書展示,“伊東先生確實買下了債權,而且他要求男爵您在一星期內還清借貸,否則便要您及小姐立刻搬出這幢宅邸。”

    “怎么可能……”西園寺登二郎頓時腦袋一片空白,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語。

    西園寺愛拿過讓渡書一看,神情驟變。“怎么會這樣?要我們搬出去?”她抬眼瞪視著銀行人員,“你們怎么可以這樣對待我們?”

    “我只是受伊東先生所托前來說明此事,后續的事宜,恐怕男爵跟小姐得親自與伊東先生談……”銀行人員起身,彎腰一欠,“我已將話帶到,先告辭了。”

    銀行人員離開后,西園寺父女沉默的坐在客廳里好一會兒,直到傭人急急忙忙的跑進。

    “老爺、老爺,不好了!

    “什么事不好了?”西園寺愛沒好氣的怒斥著傭人。

    “別館的阿兼說……說菊夫人被帶走了。”

    聞言,西園寺登二郎陡地一震,“什么?你說菊千代被帶走?這是怎么一回事?”

    傭人囁嚅地表示,“阿兼說有個自稱受菊夫人女婿委托的男人去到別館,半強硬的帶走了菊夫人。”

    “什么……”西園寺登二郎驚愕茫然的癱坐在沙發上。

    “一定是憐那賤丫頭搞的鬼!”西園寺愛憤恨地咒罵著,“一定是她慫恿伊東長政向我們報復的……可惡,這賤丫頭好大的膽子!”說罷,她仿佛一只斗志激昂的公雞般猛地站起,審視著神情茫然的父親!案赣H,我們到橫濱去,找那賤丫頭算賬!”

    來到橫濱元町的伊東宅前,西園寺登二郎跟西園寺愛都被眼前這幢寬敞豪華的宅邸給震懾住了。

    這是一幢嶄新、西園寺家無論如何都比不上的大洋房,他們不敢相信曾被他們當奴隸一樣使喚的憐,現在就住在這里。

    “兩位是……”

    “我是西園寺愛,這位是家父,西園寺登二郎男爵!蔽鲌@寺愛趾高氣揚地報出名字。

    “原來是夫人的父親跟姐姐,失敬!眲C婆婆看著眼前這對父女,腦海里浮現的是他們刻薄殘忍虐待“安部勝太”及憐的畫面。

    “誰是那個賤丫頭的姐姐?”西園寺愛一點都不知收斂地大聲反駁,“那丫頭在哪里?我要見她。”

    凜婆婆按捺住脾氣,忍住想打這不知天高地厚女人一耳光的沖動,平靜地接待他們。

    “夫人正在休息,請二位到偏廳稍坐,我立刻請夫人下來!眲C婆婆說著,稍稍往旁邊一讓,“二位請跟我來。”

    西園寺愛冷哼一記,手挽著父親的手臂,大刺刺就往屋里走。

    進到屋內,她更加生氣了,因為眼前所見都是她朝思暮想、全心渴求的一切。

    想到憐居然住在這仿佛天堂般的地方,她就一肚子火。

    兩人在偏廳舒適的大沙發坐下不久,數月不見的憐走了進來。聽凜婆婆說西園寺父女倆來訪,她立刻沖下樓。

    “父親?愛姐姐?”看見他們還安好,她松了一口氣,自從知道伊東長政跟西園寺家的過往后,她就一直擔心著他們的安危。

    可下一秒,西園寺愛卻倏地沖向她,揚起手來便狠狠甩了她一耳光,她的耳中霎時嗡嗡作響,腦袋有一瞬的空白。

    見狀,一旁的凜婆婆急忙上前,擋在兩人中間,“西園寺小姐,你這是做什么?”她生氣地問。

    “關你這老太婆什么事?”西園寺愛怒視著她,“我要修理這賤丫頭,你給我滾邊去!”

    “愛姐姐,你為什么要打我?”憐不明就里,強忍著委屈的眼淚問。

    “閉嘴!誰是你姐姐?”盡管踩在別人的地盤上,西園寺愛仍舊囂張猖狂,“你這丫頭好狠毒,居然慫恿丈夫這樣對付西園寺家?”

    “什……”憐一臉不解,“我慫恿?”

    “你肯定將那個殘廢丈夫伺候得很舒服、很開心吧?要不怎能讓他對西園寺家做出這種事來?”

    “這……”憐望向始終未發一語的西園寺登二郎,“父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趨前道:“憐,伊東長政騙走了我所有的錢,現在連西園寺家的房子都不放過……”

    憐陡地一震。騙走西園寺家的錢跟房子?老天!難道這就是他報復西園寺家的手段?

    “我聽信他派來的人說的鬼話,把所有錢都拿去買船,結果來到橫濱才發現……根本沒有‘關東造船’這家公司,銀行要我們在一星期內還錢,否則就要我們搬走!

    憐震驚不已,西園寺家所有的人都要被趕出去了?那些曾經照顧她的傭人、女仆們怎么辦?還有……她母親呢?

    “父親,母親呢?母親在哪里?”她立刻焦急的問。

    “你裝什么蒜?”西園寺愛惡狠狠的瞪著她,“一切都照著你的計劃進行,不是嗎?”

    “愛姐姐,我真的不……!”憐驚叫一聲。

    西園寺愛不讓她說完,推開凜婆婆撲向了她,像發狂的母獸般揪住她衣領,“你這忘恩負義的丫頭,也不想想是誰賞你飯吃,居然敢反過來咬我們一口?”

    “愛姐姐,不是的,你聽我說……”

    “我才不想聽你說什么!快把你那個殘廢丈夫叫出來!”

    “西園寺小姐,你快放開我們夫人!”凜婆婆上前想維護憐,卻被失去理智的西園寺愛狠狠推開。

    揚起手,她習慣性的想再打憐一個耳光,但這次她的手在半空中被攔截了——

    一踏進家門,伊東長政就在阿桃的通知下來到偏廳,當他進入偏廳所看見的第一幕,就是西園寺愛扯著憐的衣領,揚手想掌摑憐的畫面。

    他立即一個箭步上前,狠狠攫住西園寺愛的手腕。

    “你敢動她一下,我就滅了你!”他沉聲警告。

    “你……”西園寺愛驚艷地看著相貌英偉、身形挺拔的他,“你是誰?”

    “我是伊東長政,憐的丈夫!闭f完,他振臂甩開了她。

    “什么?”西園寺登二郎跟西園寺愛同時瞪大眼,懷疑的看著他。

    他是伊東長政?那個傳說中是個殘廢的橫濱富商?喔,不,他既不殘也不廢,還是個體面的男人。

    想到這個男人本來想娶的人是自己,西園寺愛不禁懊惱得想一頭撞死。

    “伊東先生,我才是你原本要娶的對象,你知道嗎?”她見風轉舵的指著憐,“她只是個冒牌貨,根本不是西園寺家的女兒!

    “憐確實不是西園寺家的人,他是我伊東家的人!蔽鲌@寺愛的反應讓伊東長政感到厭惡又覺得可笑?匆娺@樣的他,想必她一定懊悔極了。

    但更讓她懊悔的,還在后頭。

    “伊東長政!”西園寺登二郎趨前質問他,“那個關東造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聽說根本沒有這家公司,為什么你——”

    “關東造船是家幽靈會社!币翓|長政嘲諷的一笑,“它是我為讓你掉入陷阱才設立的。”

    西園寺登二郎一震,“你說什么?”

    “你匯的那些錢,都進了這家幽靈會社的幽靈賬戶,現在你一毛錢都別想拿回去!

    “這是什么意思?你為什么要這么做?”西園寺登二郎憤怒地大吼。

    看著暴跳如雷又無計可施的他,伊東長政冷然一笑,“因為……我想親眼看著西園寺家走上毀滅的道路。”

    聞言,西園寺父女倆驚怒的瞪著他。

    西園寺愛厲聲問道:“是……是憐要你這么對我們的?”

    “跟憐一點關系都沒有,事實上,當她知道我要報復西園寺家時,還不斷的為你們求情!

    “報復?”西園寺愛一怔,“你要報復我們?”

    伊東長政唇角一勾,兩只眼射出駭人的光芒!鞍膊空@個名字,你們還有印象嗎?”

    “安部政吉?”西園寺登二郎一頓,“他不是……”

    伊東長政慢條斯理的卸下左手指套,讓西園寺父女倆清楚看見他缺了小指的左手。

    “我就是安部政吉的兒子,被令千金命人切下小指的安部勝太!

    西園寺父女倆猛然一驚,頓時都說不出話來了。

    伊東長政唇邊掛著一抹微笑,眼神卻冷竣得教人直打哆嗦。

    “拜西園寺家所賜,我的父親為了維護名譽而切腹自盡,我則上了船成為奴工……”他笑意一斂,目光猶如利刃,“十五年了,我等的就是這一天。”

    西園寺愛難以置信的盯著他,聲音顫抖,“你……你說要娶我莫非是……”

    “我是想折磨你。”伊東長政直視著她,毫不諱言,“你該感謝憐替你擋了這一劫。現在,你們父女倆立刻給我離開那個家,也馬上從我眼前消失!

    “慢著!你、你要我跟家父去哪里?”西園寺愛急忙問:“我們已經把錢都給了你,根本沒辦法生活下去。”

    “當初你們把我們父子以竊盜罪名趕出西園寺家時,可曾想過我們有沒有辦法生活?”他目光一凝,冷酷的看著她,“如果真的活不下去了,就直接跳進橫濱港吧。”說著,他轉頭吩咐凜婆婆,“凜婆婆,送客!

    “是,少主!眲C婆婆點頭。

    初時,她還曾希望少主能忘卻仇恨,為了憐放西園寺父女一馬,但今天親眼見識到西園寺愛的囂張潑辣,她不再心軟,覺得他們果真得受點教訓才行。

    “勝,不、不要……”憐心軟的想為西園寺父女求情,縱使知道這會惹他不悅。

    但伊東長政只是拉著她的手,頭也不回的走掉,不再理會那呆愣的父女倆。

    伊東長政拉著憐走出家門,坐上了馬車。

    “勝,你要帶我去哪?”

    “去見一個人!

    “誰?”

    “到了就知道!

    “勝,你真的騙了我父親所有的錢?”

    他睇著她,“那本來就不屬于他!

    “父親是堂堂男爵,你會逼他走上絕路的!彼拥貞┣,“我求你至少別拿走西園寺家的房子,拜托。”

    他目光一凝,深深注視著她,看見她臉頰微腫,神色一黯,伸出手,他不舍的輕撫她紅腫的臉龐,“西園寺愛打了你?”

    “我不要緊!彼氖郑粩嘌肭,“他們已經得到教訓,別把他們逼到無路可走,好嗎?”

    “放心吧,他們父女倆沒有自殺的志氣!彼Z帶不屑地說。

    “勝,別這樣,他們不是十惡不赦之人……”

    聞言,他濃眉一揪,神情懊惱的看著她!靶⌒∧昙o的西園寺愛斷了我一根小指,而西園寺登二郎,則安了我父親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他們還不夠殘忍?”

    “是人都有缺陷、都有弱點。”她不死心的試著說服他,“父親只是個愛面子又懦弱的男人,而愛姐姐不過是個被寵壞的小孩,他們——”

    “憐,”他沉聲打斷她,“別試著阻止我。”

    她眼一紅,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勝,看在我的分上,留一條生路給他們吧!

    “我已經留了生路給他們!彼f:“若不是你,在折磨他們之后,我會要了他們的命。”

    “勝……”

    “他們是罪有應得,你不必同情他們。”他冷酷決絕的說。

    憐知道伊東長政正在氣頭上,聽不進她一字半句,于是她閉上了嘴巴,感到憂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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