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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愛貝勒 第六章 作者:梅貝爾(梅貝兒)
    “貴嬤嬤!彼镁脹]到廚房見見老朋友了。

    “哎呀!這么冷的天氣又下著雪,你還跑到這兒來,小心著涼了!辟F嬤嬤的胖臉上堆滿了笑,上下左右的打量她,“嗯,你的氣色比前些日子好多了,貝勒爺待你好吧?”當初自己獨具慧眼的收留了她,而這小娃兒還滿念舊的,不時抽空來看她,這證明自己沒看錯人。

    水蓮紅著臉點頭,“嗯,他對我恨好!

    “那就好,他對你表示過什么嗎?”

    水蓮不解的眨眼,“貴嬤嬤是指什么?”

    “就是有沒有說要迎娶你進門之類的話,他都沒說嗎?”貴嬤嬤連忙改口,“沒關系,照現在這情形看來,貝勒爺相當喜愛你,這可是以前從沒有過的現象,不要灰心,要再接再厲!

    “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身分,本想偷偷愛著他,每天能看看他就夠了,但是現在能這么接近他,朝夕都和他在一塊,我已經心滿意足了,只要他對我還有心,就算一輩子當個侍妾,我地無所謂!睂λ私,水蓮就愈覺得兩人身分差距之大,只能頻頻告訴自己不要強求,否則她會瘋掉的。

    “你這丫頭還真看得開,不過這樣也好,省得整天煩心!

    “貴嬤嬤,我有些事想請教你!

    “什么事?”

    “我聽說貝勒爺的生母是被側福晉逼得投湖自盡,這是真的嗎?”她知道這事不該管,可是,總希望自己能替他做些什么。

    貴嬤嬤嘆出一口白煙,回億的說:“唉!那只是大家的猜測罷了,說起福晉,她可是一朵美麗嬌貴的豪門名花,府里的人都看得出她和王爺的感情甚篤,因為生大貝勒的時候差點難產,王爺不忍再見她受生育之苦,便又娶了側福晉進門,第二年就生下了二貝勒,不過,王爺心里最愛的女人還是福晉。

    “我們這些下人常?梢钥吹剿麄z相偕在松柏苑的人工湖畔散步的情景,以前這兒可是王爺和福晉住的地方,沒想到在大貝勒爺五歲時,福晉又有了身孕,可是孩子最后還是沒有保住,隔兩天她就投湖自盡了,可能是福晉承受不了喪子之痛而尋短見也說不定,到底真相如何,至令仍是一團謎!”

    水蓮又問:“那么貝勒爺和側福晉之間,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樣子?”

    貴嬤嬤不屑的撇了撇嘴,在自己的地盤也不怕隔墻有耳。

    “那是因為側福晉是個心胸狹窄的女人,處處都要跟別人比,以前是跟福晉爭寵,現在則是想望倒貝勒爺,好注自己的兒子繼承爵位。以二貝勒的資質,最大的本事就是玩女人,我看她就等下輩子吧!而且更過分的是,她還三番兩次想害死貝勒爺,要不是貝勒爺的命大,早就讓她得逞了!

    “不是沒找到證據嗎?”只要想到那情形就全身發冷,水蓮不自覺的拉攏身上的斗蓬。

    貴嬤嬤碎了一口,“她當然不能讓人抓到把柄,不然豈不是前功盡棄了?可是除了她還會有誰?唉:現在連王爺都拿她沒轍,也不能隨便休了她,你說面對想要殺害自己的兇手,貝勒爺對她會有多少好感?”

    “話是這么說沒錯,可是,我覺得最可憐的是三貝勒和霙格格,他們都是很好的人,卻為了這些因素,貝勒爺也連帶的討厭起他們了!

    “你還是先關心好自己,別人的事就別管了!边@丫頭就是熱心過度,人家說清官難斯家務事,她以為憑她一人的力量就能改變什么嗎?“我得進去忙了,你快回去吧!”

    真的是側福晉下的手嗎?水蓮在心里想了又想,如果明明知道貝勒爺出了事,自己是最有嫌疑的人,還會明知故犯嗎?是地想的人簡單,還是真有人那么笨?

    她腳步頓了一頓,腦子陷入苦思狀態。

    哈嗽!

    一聲響亮的噴嚏聲灌入她的耳膜,水蓮本能的找尋發聲地點。那聲音是從人工湖的方向傳來,如今湖面已經結冰,應該不會有人沒事跑到那里去才對。

    當她走近一看,還真有人面向湖的方向,一動也不動的站在那兒。

    “老伯,雪下這么大,你一個人在這里作什么?”對方是個兩鬢斑白的老人,身上雖然披著厚重保暖的斗蓬,可是雪花已撒滿了頭發和肩頭,顯然已經站了有一段時間了。

    這老人她從來沒見過,但王府這么大,她當然不可能每個人都看過,而且看他年紀這么大了,要是感染上風寒可不得了,她爹就是這樣才去世的。

    “這傘給你好了,老伯,你要拿穩喔!”將手上撐的油紙傘塞進老人手中,對方只是被動的接過去,水蓮稍微放心一些,也不打擾他的冥想。

    這時,老人的身軀一動,思緒也回到現實當中,他征忡的看了一眼手上的油紙傘,轉身叫住她,“等一下。”

    “什么事,老伯?”她正想用跑的回去。

    “你……”這丫頭面生得很,而且不識得自己。

    水蓮以為他要問油紙傘的事,“那把傘給你用好了,你別在外頭站太久,上了年紀的人最怕受凍著涼了。”

    “誰上年紀了?我才五十幾歲,身體還好得很!崩先说赏箖深w眼珠子,一臉的不服氣。

    她小聲的道歉,“對不起,老伯,我不是在說你老,只是擔心你會著涼而已,沒事的話我要走了!

    “你也住在這松柏苑?”是丫鬟還是婢女嗎?可是她的穿著看來不像。

    “嗯,老伯在哪里工作?我好象沒見過你?”

    老人的雙眼陡地精明起來,“我也沒見過你,你是剛來的嗎?”

    “我才來了一個月,老伯當然沒看過我。你一個人在這兒作什么?湖面都結冰了,看不到什么東西。”

    “這里對我來說有許多的回憶,所以找時常會來這里走走!彼b望著飛雪紛紛的湖面,眼神中有著無限的哀傷和寂寥。

    水蓮聽了也不由自主的走到他身旁,幽幽的說:“我爹以前也常常指著門前的一棵大樹這么說,因為,我爹和我娘常常在忙碌了一天之后,兩人一塊坐在樹下乘涼賞月,后來娘死了,就只剩下回憶相伴了!”

    “你爹倒是跟我同病相憐,他現在人呢?”老人眼光柔和下來。

    “我爹在一個多月前也生病死了,不過,他現在一定跟我娘在一起,不用靠回憶過日子,也不必害怕寂寞了!

    “是!我還真有點羨慕他!

    “老伯沒有子女嗎?”

    “當然有了,可是都不在我身邊。”他說的是心中的距離。

    “原來他們都到別的地方工作,那你一個人一定很孤單了?”她一臉的同情。

    老人臉色一整,粗干的說:“我才不孤單,沒有人來煩我最好了!

    “騙人!”她掩嘴偷笑。

    “你很大膽,竟然說我騙人?”他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因為人家根本不認識他,他總不能為了這句出言不馴的話而處罰她,那顯得太小家子氣了。

    “老伯外表看起來很兇,其實是個心地慈祥的好人!

    他刻意的清清喉嚨,“你別以為這樣夸我,就有什么好處喔!”其實,他是暗爽在心。

    水蓮咯咯嬌笑,“老伯說這句話的口氣怎么跟某個人好象!

    “跟誰很像?”老人好奇的問。

    “這是秘密,我不能說!彼龘u搖手拒答,“對了!我也該回去了,老伯,雪愈來愈大,你也趕快回去吧!再見!

    “喂……”老人想叫住她,又想到忘了問她的名字。

    一名王府侍衛走上前來,甩下馬蹄袖,恭敬的跪下,“啟稟王爺,大貝勒已經回府,正與側福晉、二貝勒和三貝勒在前廳等候!

    “我知道了!彼袷窍氲绞裁矗澳阏J得剛剛離開的小姑娘嗎?”

    “回王爺的話,她是大貝勒的侍妾水蓮姑娘!

    謹德王爺眼底倒有幾分驚喜,“原來是元勛的侍妾,眼光倒是跟我年輕的時候一樣好,哈……”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滿喜歡這善良的小姑娘。

    ※※※

    “水蓮姑娘!彼鼾堖M人屋內朝她欠身。

    “你們回來了,貝勒爺呢?”他是元勛的影子,不可能隨便離開左右。

    “因為王爺今日剛從別業回來,貝勒爺和側福晉他們正在前廳和他談話,要屬下先來跟水蓮姑娘說一聲!

    水蓮嬌憨一笑,“原來如此,這樣我就安心了。”

    “水蓮姑娘,這是貝勒爺親手挑的禮物,他要屬下先送來給你!彼鼾垖⑹种械哪局骑椘泛袛[放在水蓮面前。

    “要送我的禮物?”她掀開盒蓋,眼睛不由得一亮,里頭赫然放了一對綠葉造形的翠玉耳環、一只翠玉珠鏈勺一只翠玉鐲及一串翠玉項鏈,色澤鮮濃明亮,皆是后上乘的翠玉類!昂闷,這都是要送給我的嗎?”

    索龍面帶微笑,“是的,這些都是貝勒爺請專人配好送來的!

    “可是……他為什么不親手交給我?其實只要是他送的,不管是什么東西我都很高興,只不過為什么不自己交給我,而要你拿來呢?”她看重的是他的心意,而不是禮物的價值。

    “貝勒爺并不習慣表達內心的感情,但屬下可以確定的是,他封冰蓮姑娘是真心的喜愛!备S主子十幾年,這是第一次遇到讓貝勒爺費心準備禮物的女人。

    “謝謝。”水蓮很感激他這一番話,輕輕的蓋上飾品盒,憂心忡忡的問:“索龍大人,真的有人處心積慮的想要殺害貝勒爺嗎?都這么久了,難道都查不出兇手的身分嗎?”

    他避重就輕的回道:“是的,目前還在調查當中。”

    “是嗎?那個人為什么非要他死不可呢?”她自言自語的說。

    “水蓮姑娘不必擔心,我相信貝勒爺吉人天相,一定會平安度過難關的!

    水蓮舒眉一曬,“說的也是,我也絕不會邊任何人傷害他的!彪m然有些自不量力,卻是她的肺俯之言。

    沒過多久,元勛一臉鐵青的返回松柏苑,他往凳子上一坐,兀自生著悶氣,可見方才在前廳的談話不甚愉快。

    “貝勒爺……”水蓮試探的問:“你怎么了?”王爺回府、一家團圓,不是應該開開心心的嗎?怎么他反而臭著一張臉呢?

    他猛地攬她入懷,沒有其它親昵的動作,只是不斷的收緊雙臂,像是藉此按捺怒氣。

    水蓮被他抱得骨頭都快碎了,可是她沒有掙扎,只是馴服的坐在他的大腿上,傾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靜待他恢復乎靜。

    “元勛,好點了嗎?”感覺到他情緒穩走了,她才輕喃。

    元勛微微松開手臂的勁道,“有沒有弄痛你?”

    “沒有,是誰惹你生氣了?王爺回來了,你不高興嗎?”水蓮的指尖輕到過他臉上不快的線條。

    “有什么好高興的?”他閉上眼享受她的溫存。

    她眠著笑意點下他的唇,“騙人!明明心里很高興……呀!”緘織玉指被輕咬了一口。

    “你愈來愈放肆了喔!居然敢說我騙人,該罰!”他熟稔的往她腰際的敏感處搔癢,惹得她只能尖叫的扭動身子,“看你以后還敢不敢……”

    水蓮笑得眼淚都溢出眼角,“我下次不敢了……貝勒爺饒命。”

    “親我一下就饒了你!彼逭T的湊下俊臉。

    她小臉一紅,“不規行不行?”

    “可以,你可以選另一種比較費體力的運動!痹獎仔靶Φ耐男乜诿槿。

    “好、好,我親就是了!彼W電般的琢了下他的嘴,“這樣可以了嗎?”

    元勛不很滿意的哼了哼氣,“勉強算是可以!彼艘谎圩郎系娘椘泛校衷谒砩弦姴坏揭粯铀亩Y物,不禁開口問:“你不喜歡那些東西?”女人不是都會馬上配戴嗎?

    “不,我恨喜歡,謝謝你!彼樕系募t暈退去一些。

    他面色一斂,牢牢的望進她眼底,“我怎么一點都看不出來?如果你不喜歡這些,下次我再送別的,告訴我你喜歡什么,我叫人去找!

    “不要,我真的很喜歡,只是你不要再送我這么貴重的禮物了!彼遣辉私馑嬲氖鞘裁吹。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元勛著惱的質問。

    水蓮努力擠出笑容,將飾品盒收進柜內,“我很好哇!謝謝你送我禮物,我會好好珍藏起來。”

    “轉過身來看著我。”他會相信才有鬼。

    她飛快的用袖子拭去淚水,不想讓他瞧見,可惜,逃不過元勛的眼。

    “該死!你哭什么?”他怒氣勃發的扳過她的肩,“你不是勇于直言嗎?為什么不把心里的話說出來?說呀!”

    “你要我說什么?”她淚水掉得更兇,哽咽的說:“說我根本不希罕那些禮物,因為我最想要的是你的愛嗎?你早已有言在先,說自己根本不需要愛,也不會變任何人,那說出來又有什么用?”

    元勛一時語塞,表情錯綜復雜。

    “對不起,我不該說這些,貝勒爺對我已經夠好了,我不該要求太多!彼B抬頭看他的勇氣也沒有了!拔摇蕚錈崴畞斫o貝勒爺梳洗!

    水蓮才走沒兩步,一具溫熱的軀體由后貼了過來,將她擁在胸口。

    她不由得心一蕩,“貝勒爺……”

    “給我時間!彼皆谒蠂@道。

    她鼻頭一陣酸熱,“元勛……”有他這句話就夠了。

    大雪連下了兩天后,終于停了。

    “太好了,雪總算停了!彼彺炅舜昕靸鼋┑氖中,不愿放棄外面白雪皚皚的景致,那景象就彷佛置身在白茫茫的夢幻世界中。

    門口站崗的侍衛說:“外頭天冷,水蓮姑娘還是進屋里去吧!”

    “我這件斗蓬很暖和,沒關系,你們不也一樣會冷?”

    “已經習慣了,這種天氣根本難不倒咱們!彼麄兤ず袢獯纸闷,可她是姑娘家就不同了。

    水蓮嫣然一笑,“我也是在北京出生的,再冷的天都遇過,我以前穿的遠比現在單薄,這才不算什么呢!”

    “什么人?!”其中一名侍衛發現有人鬼鬼祟祟的走來,高聲喝道。

    那是名一身童仆裝扮的少年,渾身發抖的跪下來,“小的是……三貝勒的人,他要小的來找水蓮姑娘!

    “三貝勒要找我?有什么事嗎?”

    “小的不知道!

    侍衛警戒的審視他,“我以前沒看過你,如果是三貝勒有事,也該派小三子來才對,他人呢?”

    “小的是新來的,因為小三子生病了,所以,三貝勒就派小的來請水蓮姑娘。”

    童仆顫巍巍的回答。

    水蓮關切的問:“小三子病了?嚴不嚴重?”

    “大夫說是受了風寒,休息幾天就好!

    “還好沒事,那我現在就跟你過去!彼翢o戒心的就打算走。

    侍衛阻擋的說:“可是貝勒爺有令,不許水蓮姑娘離開松柏苑一步。”

    “三貝勒突然找我,一定有事,我不會待太久,只要你們不說,貝勒爺他也不會知道,別擔心,我很快就回來了。”

    “不如我們其中一人陪你去比較妥當!币撬袀差池,他們這些人就真要把脖子抹干凈等人砍了。

    她不想太麻煩別人,“三貝勒是個好人,又對我有恩,我保證他不會傷害我的,我兒去半個時辰就回來!

    “水蓮姑娘、水蓮姑娘!彼囊庖褯Q,連侍衛也阻止不了她。

    “希望沒事就好!彼麄冎挥姓埨咸鞝敱S恿恕

    ※※※

    “就是這里,請水蓮姑娘在屋里稍等一下,小的馬上去請三貝勒!蓖驼f完話,馬上溜得不見人影。

    水蓮只得進到屋里等候,里面的陳設裝潢相當奢華俗麗,椅披、坐墊都鋪上最昂貴的驚品,更別說隨處可見的掐絲琺瑯器皿,這些東西松柏苑不是沒有,卻不像這里擺了一堆,個個都是價值連城,不過總覺得和三貝勒的人不太搭襯。

    “想不到三貝勒喜歡收集這些。”她喃喃自語。

    “你錯了,這些都是我珍藏的寶物!币粋不該出現在這里的聲音響起,“這里隨便一樣東西,就夠普通老百姓過好幾年了!

    她一臉的困惑,“你是二貝勒,怎么會是你?三貝勒呢?”

    “這里是我的房間,我當然會在這里了。”元熙一副自命風流的模樣,手搖紙扇向水蓮迫近。

    “可是三貝勒不是約我……”水蓮猝地刷白了臉,警覺到自己犯下大錯。二一貝勒根本沒有叫人來找我,是你故意騙我來的?”

    “可惜你知道得太遲了,你還是落到我的手上了。”他甚是得意的說。

    水蓮謹慎的后退,“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因為你是他的女人,只要是他的東西,我都要不擇手段的搶過來,看著他痛苦,才能消我心頭之恨!

    “他是你大哥,你怎么可以這樣對他?”她在說話的當口,留意著屋子的四周,找尋脫身的辦法。

    元熙的心早就被嫉妒和長年來偏差的觀念所扭曲了,“我寧愿他不是,那么這里的一切就屬于我一人所有了,人家說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也不要浪費時間了。”

    他動手解起衣上的盤扣,意圖相當明顯。

    在他節節的進逼下,水蓮微顫的說:“我是元勛的侍妾,你不能碰我!

    她應該讓侍衛陪著才對,可是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她沒想到元熙會假借元磬的名義,引誘自己掉入陷阱,她真是人大意了。

    元熙已迅速的脫去長袍,“你只不過是它的侍妾,又不是少福晉,就算我要了你,難道他還會殺了我不成?你還是乖乖的聽話,我會讓你見識到什么才叫做男人。”

    “呸!你連元勛的一根手指頭都不值!闭媸橇钊藧盒摹!安灰龠^來!”

    她告訴自己不能坐以待斃,誓死也要守護貞節。

    “好!我倒要看看你那張小嘴能倔到幾時?”他最恨人家說他比不上同父異母的兄長,愈這么說,他就愈要贏過他。

    “我再警告你一次,你再過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水蓮再次申明。

    “呵!我倒要試試哪種不客氣法!彼诨▍仓写驖L多年,難道還會應付不了一個女人嗎?

    水蓮的眼尾掠向那些觸手可及的寶貝,“這可是你說的,到時你可別心疼了。”

    他想霸王硬上弓,就得付出代價。

    “弄傷你我才會心疼……”他話才說到一半,軌驚恐的看見水蓮順手抄起一只掐絲琺瑯制的葫蘆式扁瓶,“你……要干什么?!”

    她往他面前一扔,鏗鏘一聲瞬間摔個粉碎。“這樣你心不心疼?”

    “!”元熙哇哇大叫,想上前阻止,“不要……”

    “不要過來!”又一只掐絲琺瑯纏枝花瓶……同樣的下場,配上相同的音效。

    “哇!我的寶貝……”

    再下一個輪到的是一只內填琺瑯播璃瓶……:“不要哇!不要再扔了……”元照看著又被摔碎的寶貝,兩腿都嚇軟了,不斷的哀聲求饒。

    水蓮又抓起一只獅子繡球扁瓶,才舉到頭頂……“不能丟!那是皇……上御賜的寶物,可千萬丟不得!彼话蜒蹨I一把鼻涕的求饒,只差沒跪下來。

    “喔,是嗎?那換別的好了!彼哪昧硪恢焕L有四季花鳥的雙耳瓶,“這只總可以了吧?”手一松,它也淪為地下亡魂。

    元熙兩眼都翻白了,“不……那是阿瑪最……喜愛的……”他這次真的死走了,而且會死得恨慘。

    “你再不放我走,我就把這里的東西全都砸爛!”她尋找下一個目標。

    他面露狠色。川牙例嘴的要撲土來,“你這臭娘兒們……”

    水蓮不甘示弱的拿起一只碗就往他額頭上一扔。

    立即傳來一聲慘叫,“哎呀!我的頭……我的頭流血了!彼挠翌~真的滲出一絲血漬。

    “貝勒爺,發生什么事了?”在外頭把風的侍衛聽見叫聲沖進來,軌看見屋內一團凌亂,也愣在原地不知該怎么辦。

    元熙捂著額頭破口大罵:“你們這些飯桶是不是瞎了?沒看見本貝勒在流血嗎?還不快去請大夫。”

    “喳!”侍衛急匆匆的沖出門。

    接著,他又聽見外頭傳來仆從的大聲嚷嚷:“側福晉,請在這里稍等一下,小的這就進去稟告!蹦锹暳看蟮孟袷枪室庖f給屋里頭的人聽。

    “完了!額娘跑來這里干什么?”元熙急得像只無頭蒼蠅,要是看見這一它的碎片,額娘鐵定會扒了他的皮,“怎么辦?怎么辦?”

    睇姑清掉擋住主子去路的人,“滾開!誰敢擋側福晉的路?”

    “這里是怎么回事?”側福晉一進屋,就駭然失色的瞪著狼籍不堪的房間,再仔細看地上的碎片,不禁提高嗓門的驚叫起來,“元熙,這……是什么?!”

    元熙趕緊拖入下水,“額娘,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她!這些都是她打破的,不關孩兒的事,您看孩兒也被她碰到,額頭都流血了!

    “什么?!快讓額娘看看!眰雀x氣到全身發抖,檢查過元熙,發現他沒什么大礙后,才吁了口氣,開始將箭頭轉向水蓮!澳氵@賤婢,撒野居然撒到這里來了,來人呀!”

    水蓮張口要辯解,“側福晉,請您聽我解釋!

    “事寶都擺在眼前,還要解釋什么?”側福晉見寶貝兒子受了傷,再看地上的碎片,那些可是她費了好大功夫才收集到的,如今成了一堆垃圾,要她如何吞得下這口氣!皝砣!把這賤婢押到芙蓉苑!

    “喳!”

    水蓮只能有口難言的被帶離現場。

    “額娘,大夫來了沒有?我的額頭還在流血。”元熙用苦肉計想轉移她的注意“你真是不要命了,明知道他是誰的女人,干什么去招惹她?”

    睇姑在一旁獻計,“側福晉,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罵二貝勒也沒用,不如趕緊趁王爺和大貝勒不在府里,將那賤婢的事解決了,到時不就死無對證!

    “額娘,我的頭好疼喔!您要救救我。”元熙此時才知道事情嚴重了。

    “這點小傷死不了的,你就只會給我桶樓子。”側福晉對他真是又愛又氣,“娣姑,你幫他的傷口土上點藥,我得快點去處理那賤婢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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