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役展的忍耐也快瀕臨極限了。
打從小由那個丫頭出院以來,他和夕不僅完全沒有獨處的機會,就連碰面的次數也少之又少,小由那個丫頭一直霸著夕不放。
而現在——
他忿忿地放下手中的報紙,現在居然還傳出了“冬火保全集團”總裁火四少和臺灣沈氏企業董事長沈仲野之女沉由恩訂婚的消息!
消息不僅是上了報,而且還是一整個版面,這真的是太荒謬了!
如果小由是夕的未婚妻,那他算什么?
外面傳來一陣汽車引擎聲。
是夕和小由回來了。
好半晌之后,火夕和沉由恩才走進客廳。
她一眼便瞧見坐在沙發上板著張俊臉的韓役展,桌上還放著一張攤開的報紙,斗大標題赫然躍入她的眼簾——
“冬火保全集團”總裁火四少今和臺灣沈氏企業董事長沈仲野之女沉由恩訂婚,是否也意味著兩大集團的結合?
一看見韓役展,沉由恩的臉立即重重地拉下,挽著火夕的手臂就要往房里去。
他抓住火夕的手,“我們得談一談,單獨地!
“夕——”
火夕朝沉由恩露出安撫的笑容,“你先回房去,一會兒談完我就過去!
“好吧!”她不怎么情愿地答應,并舉步朝房間走去,在經過韓沒展身邊時,低聲道:“我不會把夕讓給你的!
韓役展先是一怔,然后才意識到沉由恩在說些什么,她這是在跟他宣戰了!
一回到房里,弓起腳踢上門,他立即霸道地、重重地吻住了火夕,蹂躪她的唇,像是在宣泄這些時日以來心中囤積的郁悶。
“沒有必要為了一個不實的報導生氣。”她輕柔的嗓音猶如呢喃動人心弦。
“不單單是為了那個報導。”他可惱了,眼中竄起漂亮的紫色火焰。
雖然那個報導也是原因之——他親愛的老婆竟然成為另一個女人的未婚夫,不過,最今他難以忍受的是小由那個丫頭幾乎是二十四個小時今天候的霸著夕不放,韓役展的臉益加地發沉。
“你的時間全給了那個丫頭,那我呢?”他惱火地抓住她的肩膀,悶吼了一聲。
他才是她名正言順的枕邊人吶!
她為什么不能多在乎他一些些?
他深知夕的感情一向淡如水,也確信夕對自己的愛,但是,兩人相處的時間總是太少。
“這只是暫時的,你就忍耐一下吧!”火夕揚起微笑,柔聲道。
“暫時?”晃眼就是十多天過去了,我們碰面的次數用五根手指頭就可以數得出來,她是故意拆散我們,好獨占你一個人!彼麩o比的躁郁。
虧現在還是他和夕的新婚期呢!他的老婆卻教另一個女入給霸占住了,令他更是加倍的“郁卒”。
擁著睽違十多天的柔軟身子,滿腹的郁悶悉數轉化為欲望,他俯下臉,深情地吻著她,狂烈地釋放滿腔濃烈的愛意。
他在她的唇畔暗啞地低喃,“我的人、我的心都是你的,相同的,你也屬于我!彼焓謱⑺囊r衫下擺拉了出來,火熱的手像靈活的蛇鉆進襯衫底下,貼著她的肌膚游移。
火夕的手環上他的頸子,毫無保留地響應他的熱情和愛意。
他可以感受到熱滾滾的欲望在皮膚底下肆虐,夕一定不知道他有多么渴望她,不想有人來瓜分她,她只能是他的。
纏錦的吻蜿蜒至光滑的頸項、性感的鎖骨,他熟練地解開火夕襯衫上的扣子。一顆、兩顆、三顆……
“叩、叩!”不識相的敲門聲響起。
“該死!”韓役展低咒了聲。
火夕彌漫情欲的俊美容顏更加地誘人,有股讓人無法抵擋的魔力。
“誰?”他的口氣不佳。
火夕不疾不徐地將扣子扣好將襯衫下擺扎妥,擾了攏及肩的頭發,又恢復她一貫的溫文儒雅、風流倜儻。
不消說,一定是小由。
“是我,”果然是沉由恩,“夕,你們談完了嗎?我等了好久!
火夕越過他走向門口,“早點睡吧!晚安!闭Z畢,她將門打開。
她一定是故意的。
韓役展僵沉著瞼,陰郁地瞪著門外的沉由恩,有股沖動想把她扔到一個無人的小島上,任由她自生自滅,省得她老纏著夕。
沉由恩挽住了火夕的手臂,好奇地道:“夕,你們剛剛在談些什么?怎么那么久?”
“沒什么……”
話聲伴隨著腳步聲漸行漸遠。
韓役展憤忿地將房門重重地甩上。
“砰!”
***
韓役展寒著臉,雙手環胸地斜倚著墻,冷冷地瞅著不遠處的火夕和沉由恩。
一身正式裝扮更突顯出火夕的俊逸絕倫,幾乎吸引了舞會中所有女人的目光。
而沉由恩可以獨占如此一個出色非凡的“美男子”,更是令所有女人羨慕,恨不得取而代之。
火夕優雅地帶領著沉由恩婆娑起舞,為舞會拉開序幕。
夕和小由看起來儼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壁人。
韓役展慍惱地一口仰盡杯中的酒,將空杯子遞給經過身邊的侍者,順手又取了另一杯酒。
搞什么!他才是應該在夕身邊的人。
倏地,一抹似曾相識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他詫異地眨了眨眼,不會吧!
她怎么會出現在這個舞會上?這里又不是奧斯陸。
他幾乎要以為是自己酒醉眼花了,但是,區區兩林白蘭地是不可能讓他醉了的!
那么眼前的人影就不是他的幻覺了。
就這么一怔忡之間,她已經來到他的面前了。
“役展,人家好想你!眮砣舜鴻C會,趁韓役展怔忡之際給他一個熱情的吻。
他拉開她鰻蛇似的手,“席拉,你怎么會在這里?”希望夕沒有看到剛剛那一幕才好。
“是小由邀請我來參加舞會的!彼恼麄人幾乎貼在他身上了。
小由?他將她推開了去,“你和小由認識?”這未免太巧合了。
席拉﹒特雷西亞點點頭,“我們是朋友,好朋友。”她說得一口好國語全是為了他。
“是嗎?”韓役展意義深遠地瞅了席拉特雷西亞一眼,沒打算深究她的話是真是假。
“是真的。”她調開視線望向會場中火夕和沉由恩共舞的身影,“我們也去跳支舞!
他抽出被她勾住的手臂,興趣缺缺地道:“你找別人吧!”他的視線不時飄向會場中央,注意著火夕和沉由恩的一舉一動。
他總覺得席拉出現在這里巧合得有些古怪,還是別和她太親近比較妥當。
“只是跳支舞而已嘛!”她不死心。
“我不想跳舞。”他斷然拒絕。
嚴格來說,他是不想和夕以外的女人共舞,也沒興趣。
“好吧!那我陪你。”她抬手撥了一下微鬃的淺棕色長發,柔柔地道。
席拉特雷西亞是挪威汽車大亨的寶貝女兒。
半年前,他在一場匯集政商名流的晚宴中認識了她,然后她便開始糾纏不清。
“席拉,你別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彼麘醒笱蟮靥鹨坏烂济。
“我不覺得是浪費時間。”只要能讓他愛上她,一切就都只是值得的。
現在他和夕之間卡著一個沉由恩已經夠令他頭大了,他此刻既沒有心情也沒有耐性去應付另一個女人。
“不論你再怎么做都是白費心機,我不會愛上作的!彼纱嗵裘髁苏f也省得麻煩。
“為什么?”她要問個明白。
自從半年前在某一次晚宴中認識役展后,她便對年輕有為,一表人才的他一見鐘情了,如此出色的男人放棄了豈不可惜!
他的視線收了回來,“我已經結婚了!边@下子她總該死心了吧!
“結婚了?和誰?”為什么她沒有得到一絲絲的消息?席拉﹒特雷西亞受到頗大的刺激。
但是,不對啊!役展是挪威最有身價的黃金單身漢之一,他若真的步入婚姻,媒體不可能錯過這種可以大書特書的機會。
“你沒有必要知道!
她對自己推理的結果相當有信心,“你是韓氏機構的總經理,若你真的舉行婚禮,不可能一點消息也沒有走漏,你那么說是為了讓我死心,對不對?”
“對了一半,我的用意的確是要讓你死心,不過,結婚也是事實!彼⒌目刹皇且话愕呐耍恰岸鸨H瘓F”渾身是謎的總裁火四少。
“四季盟約組織”的核心人物都是傳奇人物,沒有機緣巧合和特殊的管道,尋常人是不可能見到他們的,或者碰見了也有眼不識泰山。
一曲結束,數名年輕男子涌上前去將沉由恩圍住,熱切地邀舞。
火夕將沉由恩的手交到另一名男子手上,很有風度地退了開去。
“夕——”
“多認識些新朋友也好!彼⑿σ詫Γ笮碜呦蝽n役展。
席拉特雷西亞傻眼了。
沒想到世界上竟有如此斯文俊美的男人,斜飛的劍眉,深邃而神秘的黑眸,挺直的鼻梁及漂亮的薄唇似笑非笑,好一個東方美男子!尤其額上正中央那四簇霸道狂猖的火焰紋印更添加了一股魅惑人心的邪性美,和役展完全不同典型。
火夕一走近,立即被韓役展摟了過去,兩人的身體貼在一起。
席拉特雷西亞一愕。
兩個大男人這樣摟摟抱抱似乎……不太對勁!
他的拳腳功夫或許沒有火夕那么好,但是,他的力氣可比她大上許多,“她就是我的妻子!彼氖秩詧允卦谒难H。
妻子?席拉﹒特雷西亞眼若銅鈴地瞪著韓役展身邊的人,一瞬也不瞬。
好半晌,他的話才一字一字地傳遞到她的腦中樞,這樣的一個東方美男子……
她張了張口,卻發不出聲音。
他再次重申,“她就是我的妻子。”
“不替我介紹?”火夕輕柔的語調讓人如沐春風,卻隱隱有危險味道。
“她是挪威汽車大亨的女兒,席拉﹒特雷西亞。”夕應該沒有看見席拉吻他的那一幕吧!“席拉,這是我的妻子火夕!
“你好。”她微微頷首。
席拉特雷西亞仍是一臉的無法置信,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火夕好一會兒,“你……真的是女人?”火夕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啊!你是‘冬火保全集團’的總裁火四少,火夕!”
“冬火保全集團”的總裁火夕竟然是女人?
可是,前一陣子才傳出火四少和沉由恩訂婚的消息,火夕怎么會是女人!
“我是。”火夕淡淡地一笑,深邃的目光直直地深入她的,優雅地伸出手道:“我有這個榮幸邀你共舞一曲嗎?”她的一舉手一投足都完美得無懈可擊。
韓役展打算阻止,卻慢了半拍。
席拉特雷西亞笑著搭上火夕的手。
雖然明知道火夕和自己一樣是貨真價實的女人,卻還是忍不住為了她的俊逸絕倫而怦然心動。
火夕握著席拉﹒特雷西亞的手走向會場中央之前,一眼朝韓役展瞟了過去,“口紅好吃嗎?”
口、紅、好、吃、嗎?他先是一愕,而后不祥的預感像烏云罩上心頭——
夕什么都瞧見了。
該死!
***
深夜,沉由恩趁著火夕在洗澡時從房里偷溜了出來,快速地通過長形走廊,來到席拉特雷西亞住的那一間客房前停住。
她抬手破了敲門。
“誰呀?”席拉特雷西亞邊問邊將門打開來,“是你,進來吧!”
沈由恩走進房內,反手將門關上,然后單刀直入地道:“你是不是還愛韓役展?”
席拉﹒特雷西亞背過身去,回到梳妝臺前坐下,“你沒有告訴我,他已經結婚了!
“那并不重要!彼龘]了一下手,“你只需回答我的問題,還愛韓役展嗎?”
自己會大費周章地聯絡上席拉,還把她找到臺灣來,就是因為她喜歡韓役展。
“愛他又如何,他已經是別人的丈夫了!彼坪跤幸夥艞壛恕
“我們可以合作。”沉由恩盯著鏡中反映出來的席拉﹒特雷西亞。
“合作?什么意思?”她不懂。
沉由恩走至床沿坐定,“只要我們合作,就一定能夠讓夕和韓役展離婚!
席拉﹒特雷西亞怔了怔,“那么做對你有什么好處?火夕可是你的表姐,你沒有理由破壞她和役展的婚姻,別開玩笑了。”
“我是認真的。”沉由恩定定地直視她。
席拉﹒特雷西亞聳了聳肩,“為什么?你想要得到什么?或者你恨火夕?”
沉由恩失笑道:“我怎么可能恨夕,相反地,她就是我要和你合作的原因!
席拉﹒特雷西亞是愈聽愈胡涂了!
沉由恩徑自說了下去,“你愛韓役展,而我要獨占夕一個人,所以我們應該合作才有可能得到我們要的!彼稽c遲疑也沒有。
你愛韓役展,而我要獨占夕一個人……席拉﹒特雷西亞瞪大眼睛,“你……你……是說你愛火夕?”可是她是女人啊!
不過,一想起火夕那俊美無儔的風采,她的心跳也不由得脫了序,舞會那天她的魂魄也差點破勾了去,此刻回想起來仍不免臉紅心跳。
沉由恩迎視她的目光,承認道:“沒錯,我是愛夕,所以才要和你合作。”
席拉﹒特雷西亞拿起化妝臺上的梳子,緩緩地梳理著那一頭淺棕色的卷發,沉吟了一下,才下定決心地道:“你要我怎么做?”
“去引誘韓役展。”她眼中的光芒大熾。
她會安排席拉住進韓役展隔壁的客房是經過思考的,圖的就是她可以方便采取行動——勾引韓役展。
她可不信他是柳下惠。
席拉﹒特雷西亞遲疑了一會兒。
“怎么?你不敢?”沉由恩故意道。
“不是不敢,”她曾經不只一次的主動示好,他卻完全不理會,只是……”
“要毀掉一個婚姻最快速的方法就是讓夫妻其中一人變心,或者出軌!
“如果沒有用呢?”她對自己的火辣身材有信心,卻對韓役展沒有把握。
沉由恩眼中的光芒閃爍了一下,挑起一抹笑,“我還有別的法子!
只要成功地拆散了他們,那么夕就是她的了。
“好吧!我什么時候采取行動?”席拉﹒特雷西亞放下梳子,旋身面對她。
“當然是愈快愈好。”沉由恩不假思索便道。
席拉﹒特雷西亞點點頭。
不經意地瞟見墻上的鐘,沉由恩驚跳了起來,“啊——我出來太久了,得趕快回房去才行!
“晚安!
她急急忙忙地走向門口,卻仍不忘叮嚀,“記得愈快愈好。”
“我知道。”
出了席拉﹒特雷西亞的房間,沉由恩便小跑步地通過長形走廊,微喘地回到房間門外。
她調勻了呼吸才推門而人。
倚著床頭看書的火夕聞聲抬起頭來,“小由,你上哪兒去了?”
“和席拉聊天。”
火夕沒有多問,合起書放在床頭柜上,“不早了,睡吧!”她墨黑的眸子里瞧不出一絲端倪。
“好。”沉由恩溫馴地爬上床,睡在火夕的身邊。
對她而言,這就是幸福。
火家的四胞胎擁有分毫不差的同一張臉,但是,因個性上的差異讓她獨獨鐘情于夕。
老大卻,幽默風趣,對機械有股異于常人的狂熱。
老二敵,暴躁易怒,老愛調制一些古怪的毒藥。
老三疆,孤僻寡言,可以整天對著計算機不說一句話。
老四夕,儒雅多情,彈得一手好鋼琴,文武雙全。
從小,她就最喜歡夕,夕就像是童話中俊美的白馬王子,會保護柔弱的公主,她對夕的喜歡從不曾改變。
過去如此,現在依舊。
將來也不會改變。
***
房間內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韓役展煩悶地枕著手臂,仰躺在床上。
好幾天前,夕在為小由滿十八歲舉辦的社交舞會上瞧見席拉吻他的那一幕,偏偏在小由的作梗下,他根本就沒有機會、沒有時間跟夕解釋清楚,而席拉又纏著他不放讓他的心情更是惡劣到了極點。
夕八成,肯定、絕對是誤會了。
驀地,房門悄悄地開了又關。
有人進來了。
韓役展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不動如山。
會是夕嗎?
來人躡手躡腳地走近床沿,一陣極細微的“唏唏嗦嗦”過后,他感覺到棉被被掀起一角,床鋪微微的下陷,隨即有個光得柔軟的身子偎近。
他一向有裸睡的習慣。
不是夕!
韓役展伸手打開床頭暈黃的燈,瞧清上了他的床的人是席拉﹒特雷西亞,“你這是做什么?”他陰郁地瞪著她,沉聲道。
席拉﹒特雷西亞沒有開口,以行動來回答他的問題,她的身體更加地貼近他,不安分的手也挑逗地爬上他的胸膛嬉戲。
他避開她的吻,捉住她的手,“現在下床去把衣服穿上,走出我的房間,我可以當作什么事也不曾發生過!彼涞纳ひ舨粠б唤z情感。
席拉﹒特雷西亞使勁地撲向韓役展,冀望籍著身體的碰觸。喚起他的欲念。
他是起了些微生理反應,不過,那是因為他壓抑過久的緣故,“下去!彼南掳涂嚨盟谰o。
“我愛你。”她的聲音略微沙啞。
“不要挑戰我的忍耐限度。”他已經盡量在維持那所剩無幾的風度。
她對他的警告置若罔聞,低下頭舔吮他修長的手指,被子下的腿摩挲他的。
韓役展掀起薄被翻身下床,連人帶薄被地抱起席拉﹒特雷西亞走向門口。
“你……要干什么?”她有些慌了。
他完全不理會她,騰出一只手來打開門,然后就這樣將她丟在走廊上。
她又羞又窘,不敢相信他居然會這樣對她!“你怎么可以……”
他裸著身折回床前撈起她的衣物,走向門口扔還給她,然后便毫不客氣地當著她的面將門重重地甩上。
“砰!”
在肌膚相親下,其它女人的確也可以引起他的生理反應,不過,那只意味著他是正常男人。
但是,他只要夕,也只渴望她。
相信經過方纔的交鋒之后,席拉﹒特雷西亞不會再嘗試了。
韓役展取了條浴巾圍在腰際,走向迷你酒吧倒了杯白蘭地。
他啜了一口,又喝了一口,想借酒來消褪心中多日來囤積的躁郁,卻沒有顯著的效果。
結婚之前;或者更正確的說,愛上夕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自己不可能獨占夕所有的時間,更不會要求夕為他放棄事業,那太自私了;婚后,他和夕相處的時間比一般夫妻少了許多,他們倆都有各自的事業要忙,因此,也更顯得相處時間的可貴,偏偏跑出個小魔女來跟他瓜分夕,而且,不惜以死作為要脅。
卑鄙的手段!
韓役展火大地仰頭一口喝盡杯中的酒,辛辣的液體滑過咽喉,與他體內熱滾滾的血液溶合在一起四處肆虐,蟄伏的渴望迅速竄升壯大——
他要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