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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大陸,四川 >> 天災人禍,因禍得福,苦盡甘來 >> 癡愛狂情作者:千水 | 收藏本站
癡愛狂情 第三章 作者:千水
    第三章

    “冉魁生!”唐行文帶著幾名唐門的人,圍住主城郊徘徊的冉魁生!澳銥楹芜留在四川境內?”

    “因為唐門屹立于四川,就不許我待在四川嗎?”冉魁生不死心的找了好幾天,沒找著心愛的女子讓他火氣不小。

    “我說過,四川境內沒有你立足之地,唐門不歡迎你!

    “我不希罕再入唐門。”冉魁生別開臉,他唯一在乎的,是那個他傾注一生愛戀的女子。

    “倩蓉已死,唐門不愿意再追究往事,而你也應允不再踏人四川,為何卻一再毀諾?”

    “那是因為倩蓉沒死!”冉魁生低吼。

    “胡說!當日是你親手埋葬了倩蓉,這事難道還會假?”唐行文斥道。

    若不是倩蓉臨死前要求家人不要為難冉魁生,他們豈容這個讓唐門丟盡顏面的人存在世上!

    “當日如果不是你攔住我,我早就追上倩蓉了;她沒死,而且還在城內出現,你們唐家人不能不知道!比娇荒槻粷M,認定唐家人有意欺瞞他,讓他再不能與心愛的女子相守。

    唐行文一頓,有些疑惑。

    “你口口聲聲說倩蓉沒死,有什么證據?”

    “就在數日前,我還與倩蓉在一起,若不是她失足落下絕瀑,我也不會在這里找了那么久!

    唐行文這才看清楚冉魁生的模樣;他不修邊幅、胡髭雜生,衣服也有未干的水漬,顯然是剛由水里上來。

    但倩蓉沒死?這不可能。

    “你說倩蓉跌下絕瀑是怎么回事?她又是由哪里跌下?”

    冉魁生站到崖瀑前,“就在這里,倩蓉與我有一些爭執,一不小心,她就由這里掉了下去,我下到水底找過好幾次,都沒看見人……”說著,他眼里浮現失落與傷痛。

    “為什么她堅決不肯與我相認,一再說她不是倩蓉呢?”

    唐行文走近一看,這絕崖深不見底,冉魁生竟能只身躍下而毫發無傷!

    “唐行文,我無意再與唐門為敵,但是誰都不能阻止我和倩蓉相守。就連你也一樣。”冉魁生說完,提氣飛掠離開。

    他還要找,就算是無止盡的找下去,他也一定要找到倩蓉!

    唐行文沒阻止他離開。

    為什么冉魁生一再堅稱倩蓉沒死,難道是世上出現了容貌與情蓉相似的女子,讓冉魁生見了便以為她是倩蓉?

    自從倩蓉死后!冉魁生幾乎是半瘋狂了,離開唐門后不知道他有了什么遭遇,當他再出現時已經成為一名用毒高手,并且有了“百毒君”這個稱號。這兩次見面的時候,冉魁生沒有一點瘋狂的模樣,但一提到倩蓉,他的癡狂就全表現出來。

    他說那名女子掉下崖了。

    唐行文再度觀察四周的環境,然后命人打采下去崖底的道路。

    不管怎么說,他都有義務找出事情的真相。

    但……世上真有一個和倩蓉相似的女子嗎?

    ≯≮≯≮≯

    昏昏沉沉中,她感覺到自己似乎陷入極寒與溫暖交替的情況。

    偶而,會有一抹溫暖流人口中,喂人食道的液體帶著濃濃的藥草味,而且好苦……

    “不許吐出來!”

    當她因為苦澀而拒絕接受這些液體時,一聲威厲的喝斥便傳來,接著她的唇被封住,讓她連不喝的權利都沒有。

    無邊無際的黑暗朝她席卷而來,她開始感覺到寒冷,身子本能的瑟縮起來。當她承受不往的低吟出聲時,隨即被擁人一個溫暖厚實的胸懷,源源不絕的熱力傳至她全身,讓她不由自主的感到依戀,然而在冰冷的軀體被偎暖之后,她便被放開,無法選擇的被丟回床被中。

    同樣的情況一再重復,直到她終于能夠睜開眼。

    撐開沉重的眼瞼,入目所見差點讓她整個人跳起來。

    “你做什么?”云飛絮露出生平僅見的驚慌,簡直可說是花容失色。

    那個……那個男人的手竟然在她身上游移!

    “不許動!蹦饺萆龠h低聲制止她反抗的舉動,而后繼續手上的動作,他眼中不見任何波瀾。

    他看著眼前那一身冰肌玉膚,每見一處傷口,便以手指挑出清涼的藥膏敷上,對她眼里的窘迫視而不見。

    云飛絮咬著唇,眼里蒙上霧氣,卻強忍著不肯掉淚。待他一收手,她立即拉過身旁的被褥蓋住自己。

    “不必費事了,你的身子我比你還熟悉,又何需掩蓋什么?”冷淡的嘲諷是他轉身走開前所給予的唯一關注。

    “你……”即使知道是他救了她,即使知道他不是存心輕薄,而是在替她處理身上的傷口,她還是低叫了出來:“你可惡!”

    因著救命恩情,她無法責備他什么;可是她明明吃虧了,心底悶氣無處發,只好罵他幾句發泄一下。

    話才說出口,他又纂然轉了回來,把她嚇了一大跳,雙手緊抓著被子。

    慕容少遠毫不避諱的坐上床沿,手里端著碗藥。

    云飛絮立即皺眉。

    “好苦,我不要喝了!币庾R里明明白白記著被強迫喝苦藥的感覺,她幾乎是反射性的出口拒絕。

    慕容少遠不氣也不惱,語氣依然冷淡得很。

    “如果不喝,你一輩子都只能躺在這張榻上!

    “什么意思?”她防備地問。

    “你身上還有軟筋香的余毒,而且又跌人寒冰潭里,被寒氣侵入五臟六腑,此刻醒了!不代表你就能自由活動!

    她膛眼看著他,半信半疑。

    “你很幸運,內功修為不差,才能活到現在!

    他頓了一下。“但如果你真想要活命,最好不要在我面前使性子,我救了你,卻不代表下個改變主意,在此刻撒手不管!

    他是說真的,云飛絮意識到這一點。

    他對她沒有任何憐惜之槽,解釋這些的語氣甚至是自厭的,仿佛不想救她偏又救了她。

    思慮間,他已將藥碗湊近她唇邊。

    她抬眼匆匆望了他一眼,乖乖的把藥喝了。

    他極有耐心的一小口,一小口喂她喝完,當藥碗離開她唇瓣時,她大大的松了口氣。

    慕容少遠拿著空碗起身準備離開。

    “等一下!痹骑w絮喊道。

    他轉回身看她。

    “我……我的衣服……”

    見她艱難啟齒的模樣,慕容少遠似乎微泛笑意。

    “在你體內寒氣尚未除盡之前,你不需要衣服!

    “什么意思?”這回她真的猜不出來了。

    他沒有多解釋,逞自走回桌前搗藥,云飛絮只能干瞪著他的背影,無可奈何。

    很快地,云飛絮就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了。

    本來,他在搗藥,而她覺得一直繃緊身軀坐在床上有些累,放是決定躺下來,選個良好的角度觀看著窗外的天色。

    反正這男人對她也沒有什么不良企圖,即使看盡了她的身子,但事實證明,他如果真要侵犯;她不會等到現在,在她昏迷時他有的是機會,再者,她喝完藥后,他根本當她不存在似的專心配他的藥,連瞧也不瞧她一眼,那她還擔心什么?

    ≮≯≮≯≮

    就在午后微陽的拂照下,她沉沉人夢,等她再醒過來時,原本明亮的室內已讓夕陽薰染成一片紅。

    他不在。

    搗藥的位置上瞧不見人影,她才想起身,一股突如其來的寒意由體內竄了出來。

    “啊……”她問起眼,無助的蜷縮身子。

    慕容少遠踏進門,見著她的情形,立刻拋下了手中的物品,抱住她將真氣過渡至她體內。

    過了一會兒,寒意漸退,云飛絮才睜開眼。

    “我……怎么了?”

    “寒氣未除盡的必然結果!彼鹆司,放她躺好后立即轉往屏風后,再次出來時便不由分說的連人帶被將她抱起。

    “要做什么?”她乏力的靠著他,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竟是虛弱無比。

    他還來不及說,答案就出現了。

    屏風后放置著一個足夠塞下三、四人的木盆,里面的水還冒著煙,而水色透著些許的青綠顏色是藥水浴。

    沒預警的,他扯開了她身上蔽體的被子,在她還來不及驚叫出聲前,她已經被放進藥盆里,一股溫暖霎時充塞了四肢百骸。

    慕容少遠撩起她的發被散至盆外,除了那張小臉,她全身都隱人藥水中了。

    “還冷嗎?”

    她搖搖頭,小臉微紅的問:“是因為我隨時都會發寒。隨時都需要……這樣,所以你只讓我待在榻上嗎?”

    “再過三日,你體內的寒氣盡散,便不會再發!

    “我待會兒再來!绷粝乱痪湓,拾起丟在一旁的被子,他退了出去。

    這輩子,她大概就屬現在最沒用了。

    受了傷、失了武功,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再加上寒氣纏身,她的一舉一動全靠他了。

    這個陌生男人不但瞧盡了她的身子,還因為上藥的緣故撫遍了她全身,甚至在她最虛弱的時候,就連沐浴他也在一旁。

    對于他,她可真是赤裸裸的,什么也沒得隱藏了。

    她雖未經人事,卻也明白,他能日日夜夜對著她而不起一絲邪念,操行當真能與柳下惠媲美了。

    知道自己逃也沒得逃,加上在他身邊,她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危險,所以云飛絮也就放心的調養起身子。

    ≯≮≯≮≯

    三日后,她午寐醒來,便瞧見榻旁擺著一套女裝。

    是要給她的嗎?

    抬眼望去,他不在屋內。是不是因為她已經不用再發寒了,所以他終放肯“恩賜”她一套衣服?

    憶起他回答問題時那副近乎嘲弄的神情,要她心中沒有一點嘎怒之意還真是挺難的。

    云飛絮皺了皺眉,動手穿上衣服。不知道為什么,除了初見時的驚慌,在他身邊她似乎再也記不得男女之防。

    連番纏綿病榻,她原本的英颯之氣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病愈后我見猶憐的嬌弱。

    著好衣、靠坐著床釁。因為沒有梳子,她索性任一頭青絲披泄著。原本想等他回來的,但等著等著,她就這么趴臥在床上睡著了。

    當慕容少遠采完藥回來,一進門,見到的便是這幅景象。

    她很美;他知道。

    自寒冰潭上初見她時,他就知道了;他從不多管閑事的,卻失控的下了水潭將她救起,那時她只剩一口氣了。

    慕容少遠舉步走到她身旁,他的身影籠罩住她原本映著光亮的容顏,形成一抹暗影。

    訪佛意識到他的存在,她眨了眨眼,睜開。

    “你回來啦?”她起身,揉了揉眼,不甚清醒的模樣落在旁人眼里,成了幅格外動人的景致。

    他沒答話,冷然的表面下是極力抑制的波濤。

    在她著上他準備的衣裳后,對她,他竟多了抹心旌動搖。

    心旌動搖?!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若無其事的走開,云飛絮感到奇怪的跟在他身后。

    “你為什么不說話?”

    他坐下,檢視著采回的藥草,動手分類;而她看著他沒有表情的臉,逕自在他身邊坐下。

    “你在看什么?”他微側過臉。

    “沒什么!彼龘Q了個話題!澳闶钦l,我該怎么稱呼你?”身體好多了,她才有力氣思考其他的事,首先便問起他的身分。

    “你毋需知道!

    云飛絮瞪大眼,不滿他語氣里的獨斷。

    “我要知道!彼韵嗤膱詻Q回道。

    他終于抬眼看她!皠e以為我救了你,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就會有所不同;對于不該問的事,你最好適可而止!

    “問清楚救命恩人的名字叫不該問。”

    慕容少遠冷笑了一下!澳闶俏規Щ貋淼娜耍谖业牡胤骄椭荒芤牢业南埠眯惺;該告訴你時,你自然會知道。別以為身上的寒氣返了,便可以為所欲為!

    她深吸口氣,很努力的維持語氣的平穩。“好,那么請問我現在該做什么?”

    “回你的床榻上休息。你才剛復原,要是再受凍,我不會救你。”

    雖然她不會再發寒,卻不代表她的身子骨已恢復健康!只是……他何必這么關心她的身體?

    慕容少遠有些氣悶的想著,他居然會救了個女人!

    云飛絮本來是有點生氣的;他架子很大哦,就算他對她有恩,可也不代表她就得接受他的傲慢。

    但聽到最后一句,她卻莫名的笑了。

    “這是你第二次威脅不救我了。”她站起來,聽話的躺回床榻上。在閉上眼之前,她低低說了句:“如果你敢說第三次,以后就算你要救我,我也不要你救了!

    他一震,轉回頭才想怒斥,卻見佳人早已閉上眼夢周公去了。

    ≮≯≮≯≮

    “咳、咳……”

    夜里,云飛絮劇烈的咳嗽起來,驚醒了另一端以打坐姿態休憩的慕容少遠。

    他飛身掠到她身邊,抓起她的手把脈,一邊看著她比入睡前更加蒼白的面容。

    “咳、咳……你……”

    “你受凍了!彼麛Q起眉,想到了下午她沒蓋被子、趴睡在床上的情景。

    “咳、咳……”她咳得頭昏,原本清澈的大眼一片迷蒙!拔液美洹

    “該死!”慕容少遠低咒一聲,將她摟進自己溫暖的懷抱中。他居然無法見她承受些許痛苦!

    難道……不,他沒忘,他沒忘記過自己所受的恥辱。

    想到過往種種,他突地冷靜下來,把她放回床上蓋好被褥。

    “你忍耐一下!闭f完。他迅速取了幾味藥,加入水后放至爐上熬煎,然后將她連人帶被移至火爐旁,盡可能讓她溫暖。

    他才想放下她,她卻抓緊他的手。

    “告訴我你的名字,好不好?”

    “別說話,乖乖取暖!彼⒁庵鵂t上的火候。

    在他全神貫注放別的事物時,她只靜靜的看著他;過了一會兒,他取過藥壺,倒出一碗熬好的藥。

    “喝了它,你會好過一點。”

    “好苦!彼皖^瞧了藥碗一眼,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如果你——”

    “我不要聽你的威脅!”她孩子氣地捂住耳朵,沒等他說完便先出聲打斷,然后整個人縮在被子里。

    他生氣了。她感覺得到空氣中僵凝的氣氛,但沒勇氣睜開眼看,只好更逃避的把自己縮得更小。

    兩人僵持著,好一會兒,她小心翼翼地睜開眼。

    “不喝了它,難道你要一直病下去嗎?”他的語氣有些無奈。

    “可是……好苦!彼僦,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良藥苦口!彼挥羞@句勸解。

    “要喝藥的人不是你,你當然說得輕松!

    他的眼底似乎閃過一抹笑意!罢l教你要生?”

    “又不是我愛生!

    “既然生病了,就認命點,把藥喝了。”

    “如果不是你那么晚才回來,又端著一張冷冰冰的臉給我看,我怎么會被‘凍’傷?”

    天,他們這是在干嘛?怎么一斗嘴,她的精神就這么好;但一說到喝藥,她又立刻委靡下來。

    “不管怎么說,你都得喝藥!

    她抗拒的嘟著嘴。

    “你的命是我救的,所以你只能聽我的。”他將碗移到她面前,以堅決的口氣道。

    “我不要喝啦,好苦!卑П嫴怀,她只好耍賴了。

    一時之間,慕容少束手無策;面對她,他居然無法動氣。

    見她畏懼喝苦藥,不免讓他想起在她不省人事的時候,她的身體本能的反抗著苦藥,他再怎么喂還是讓她全數吐了出來,最后……

    只剩下一個方法了。

    “你真的不喝?”他再問一次,眼中閃著令人費解的光彩。

    “不喝!彼X的往后退,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很好!

    一抹詭笑在他唇角揚起,云飛絮眼前一花,只見他撲向自己,將她未出口的驚叫全數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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