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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親這么難 page 18 作者:寄秋
    東家到來,底下的伙計可殷勤了,一道道美味佳肴送上桌,荷葉粉蒸肉、蒲雪黃魚、冰糖燉甲魚、黃山燉雞、太爺雞、烤乳鴿、油爆大蝦、文思豆腐、梁溪脆鱒……

    十幾道大菜滿到桌上都擺不上,又多開了兩張桌子,簡直是酒樓的招牌菜全上了,讓人看了口水直流。

    「尾巴掃干凈了?」

    「一共三十七名死士,一個沒漏下。」

    包廂內多了一名黑衣男子,雙手環胸,抱劍而立,身形高大而令人望而生望,目光冷得像千年不化的冰巖。

    「誰家的?」司徒風絕面不改色的替妻子布菜,允許她喝一小杯桃釀,微醺更動人。

    「左相府出來的!

    他手一頓,目光銳利如刀鋒,「那老賊他也敢……」

    「風暴哥哥,你還站著干什么,快過來一起吃!拐乒裆咸嗖肆耍隙ǔ圆煌。

    一聽見風靈犀軟音輕喚,面色如冰的黑衣男子露出一抹寵溺的微笑,向她走近,惹得司徒風絕吃味不已。

    「嗯!」風暴一坐下,風卷殘云似的狂掃桌上菜肴,他餓壞了,殺人也需要力氣,吃飽些再砍幾顆前來送死的腦袋。

    *

    第十章  替大伯子治腿傷(2)

    「你說什么,我的腿還有救?」是真的嗎?沒拿他開玩笑。

    「冷靜點,大哥,我知你此時的心情非常激動,可是要謹記隔墻有耳!乖谧约焊羞得百般防備,實在可笑。

    「隔墻有耳?」什么意思?

    兩頰凹陷的司徒風華已失去往日光采,連一向被人羨慕的滿頭黑發也黯淡無光,失去光澤,他就像行將就木的老人早已沒有一身生氣,活著就是為了等死,人已如灰。

    但是二弟跟他說他的雙腿還有恢復的機會時,古井一般的眼睛迸出光亮,雞爪似的十指緊捉二弟雙臂。

    只是一聽「隔墻有耳」,他忽然驚覺事情不單純,他都已經是一個無法行走的廢人了,還有誰會關注他,豈不是多此一舉。

    二弟會說出這話,肯定事有蹊蹺,他的腿傷有可能是有人刻意為之,為的就是不讓他行動自如。

    曾經風華絕倫的司徒風華雖然失去斗志,頹靡不振,可他對政事的敏銳度還是存在,簡單的幾個字立即勾起他的警覺性,一點即通的將事情串連,面色微沉。

    「犀兒說你是中毒,而非重壓造成的雙腿壞死!

    「中毒!」他眼神驚愕。司徒風絕低聲道:「大嫂!

    司徒風華倏地一瞇眸子,「是她下的手?」

    「還不確定,但除了她我想不到別人!拱司挪浑x十,他已經派出手下追査,遲早水落石出。

    「那個毒婦……」他咬牙切齒,枯瘦的手往坐下的輪椅扶手一拍,雙眼因怨恨而血紅。

    「大哥,不要為無關緊要的人弄傷自己,她本來就是外人,不用太把她當回事。」

    如果真是她所為,靖王府留不得她,若是她愿意和離還能保住一條命,否則只有「暴斃」一途。

    「她毀了我一生……」司徒風華語帶沙啞,似乎為著自己的不幸而嗚咽,意氣風發的時候他從沒想過有朝一日落得被女人殘害的下場。

    「大哥,還不到失志的時候,你要振作,重新站起來讓所有人看看,我們靖王府的兒郎是打不倒的,什么陰招詭計都難不倒,給予敵人痛不欲生的回擊。」他們兄弟聯手還有闖不過的難關嗎?

    聽到二弟的鼓舞,司徒風華冷卻多年的心又沸騰起來,點頭答應一聲,「好!

    略微停頓一下,他又問:「她的毒從哪得來?」

    竟然沒有一個大夫看得出來,歹毒得令人發指。

    司徒風絕一撇嘴,「沒人唆使她哪敢肆意妄為,不是司相爺便是宮里的那位,唯一一次的聰明是進宮請旨賜婚!

    司鳳無腦,盡做些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蠢事,大哥出事,難道她就有好日子過?司徒風華的眼神布滿恨意和不甘,「告訴我實話,我的腿真的還能復原?」

    他如今只剩下這個希望了。

    司徒風絕握緊兄長的手,卻因握到一把骨頭而差點落淚。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這本是眾人對大哥的贊揚,可是打從受傷以來,這些詞就離大哥遠去了。

    「總要試試吧!」頓了頓,司徒風絕皺眉道:「雖說岳母的醫術不錯,可犀兒……大哥,我也不瞞你,真不曉得!

    「什么?」他訝然,這是拿他試藥?

    「大哥,我信她,就算死馬當活馬醫活,賭她一回!官贏了,海闊天空,不成,不過保持原來的樣子罷了。

    司徒風絕的不確定叫司徒風華猶豫不決,他低頭看著怎么掐、怎么捏都沒反應,不痛不癢的腿,面泛苦澀。

    這時候,房門被推開,風靈犀赫然出現。

    「什么叫死馬當活馬醫,你這話太傷人了,為了大哥的腿我還通令各地的風家藥鋪為我找藥,一搜集齊了我馬上來給大哥治腿,你倒是好,背著我說我壞話!顾菫檎l辛苦為誰忙,還沒落個好字。

    看著小妻子蹶著嘴,一臉不悅,暗喊聲糟的司徒風絕趕緊上前,連哄帶笑賠不是,「是我嘴瓢了,說錯了,你是妙手回春女神醫,巧施神手閻王退,我是擔心大哥事到臨頭又退縮了,所以才用話激他,讓他破釜沉舟!

    你哄妻子牽扯我做什么,我就是個殘廢,還跑得過你不成?

    司徒風華用取笑的神情看向二弟,看到兩人之間流轉的情意,不禁眼神一黯的想到自己的從前,他也曾與人兩心相許,可惜造化弄人,各自嫁娶。

    「還破釜沉舟,你怎么不把他放在火上烤,烤熟了就一了百了,不用浪費我千金一帖的良藥。」要不是其中有幾味極其稀有,還不一定找得到,不然她早為大哥治腿了。

    他干笑,順手接過妻子身后北鳳手中提的藥箱,狗腿地說:「這么好的藥當然要用對地方,良醫治良將,相得益彰。」

    「就你會說話!癸L靈犀挑眉一睇,由鼻孔輕哼。

    司徒風華也跟著打趣,「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有巧言令色的時候,以前小瞧你了,說起討好人的話信手拈來!

    司徒風絕不甘示弱,「大哥,你的腿還沒治!挂馑际遣灰米镂遥襻t是我家的,小心我記仇不給你治。

    他威脅,但小嬌妻卻拆他的臺。

    「大哥不用理他,我幫你治!癸L靈犀從打開的藥箱中取出玻璃制培養皿,這是特地讓人從海外買來的,數量不多,用于取血。

    「多謝弟妹!箍吹蕉艹园T,他嘴角往上一揚。

    「自家人不用客套,北鳳,卷高世子的褲管,過膝。」她要先做個檢査,看看腿傷的程度。

    「是!贡兵P朝司徒風華走去,在他面前蹲下,兩手捉著褲腳便要往上卷。

    司徒風華急了,連忙出聲,「男女授受不親,不好勞煩北姑娘,我自己……」

    他才想說自己來或由二弟幫忙,可他的嘴巴沒北鳳的手快,話還沒說完,北鳳面無表情的完成主子的矚咐退到一旁。

    「醫者無性別,在我們眼中你只是傷患,不是男人!勾魃鲜痔,風靈犀彎下腰輕壓對方雙腿,又觀察司徒風華的表情,應該萎縮卻腫漲的粗腿肚,正如她所料,壓不下去,里面是積淤的毒血。

    不是男人、不是男人……這句話是罵人的吧!

    表情扭曲的司徒風華十分糾結要不要糾正她,看到悶聲偷笑的二弟,他耳根子都紅了,有揍人的沖動。

    「大哥,我先取點血看你中的是什么毒,另外還會替你放血排毒,一次不會太多血,得慢慢來,等過幾天再用針灸除排余毒,持續幾次你腿的情形將會大為改善……」

    「嗯,你取吧!」反正不痛……他自嘲地想。

    「好!箾]跟他商量,她便以手術刀劃了個極小的傷痕,惡臭得像腐肉的黑血不用人擠便由創口爆出,濃稠得都快黏成團。

    正常的血是一滴一滴,或是像水,而司徒風華的血如同蠕動的蚯蚓一條條,跟線一樣往外拉。

    「這是……我的血?」太驚訝了,成條狀。

    「對,你的血!顾扔门囵B皿盛了幾滴黑血,再等放出的血裝滿一碗,便替他止血。

    「它看起來很黑……」還有一股令人作嘔的臭味,聞著像用水泡發的腐肉,浸泡在臭水溝一個月以上的味道。

    「這是毒血,因為沒法排出身體才呈現黑稠狀,最近這幾日都會是這樣的顏色,等會我開個藥,你一日三服,不能斷藥,是舒緩排毒的痛。」好在還來得及,再拖上半年就沒救了。

    「會痛?」司待風華不知該歡喜終于能有痛的感覺,還是苦笑「死」了多年的腿活了。

    「很痛!闺S著毒被排出,知覺也會慢慢恢復,那么異常腫脹的雙腿也就會感覺到要爆開似的疼痛,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住的。

    「我不怕痛!咕团庐攤拖累家人的廢人。

    *

    正如風靈犀所言,排毒的過程真的痛到生不如死,司徒風華好幾次差點撐不下去而放棄,兩天一次的放血排毒就是活生生的折磨,他幾乎以為自己死了,在生與死之間排徊。

    但是看到兩個弟弟輪流跪在他身前擠血,他們被血染黑的手不停下,一下一下輕輕擠著,怕他痛不敢用力,他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強撐著不讓它滑落。

    家人們都在為他努力,他又如何能夠放棄?

    咬牙撐過十日的治療后,司徒風華原本青紫的雙腿退去腫漲,整整縮小了一圈,變成皮包骨的青白色,淡青慘白,很是嚇人,但和先前的腫脹一比好很多了。

    更令人驚喜的是,風靈犀找出了他所中之毒的配方,制作了對癥的藥。

    司徒風華信心大振,更是積極地配合,除了療毒,也聽風靈犀的話做復健,試著做些簡單的運動,要慢慢讓腿恢復正常。

    不過連著數日從屋里飄出濃重的藥味,引發司鳳的疑心,她不止一次想沖進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卻被院外的府兵攔下。

    司徒風華夫婦分兩個院落居住已經很久,他搬進前院的一個院落,本就不喜見到司鳳,如今得知妻子可能就是對他下毒的人,更是吩咐不準她踏入一步。

    「為什么不許我進去,那是我的丈夫,我連看他一眼都不行嗎?」她一個勁的鬧,不看到人誓不罷休,越是一無所知她越是想弄個明白,想著法子一探究竟。

    「請回去,世子妃,不要為難我們!挂蚤L棍擋在前面的府兵面色清冷,微微攏起的眉頭看出他的困擾。

    「是你們為難我……什么時候我成為人人閃避的臭蟲,任誰看到我都一言不發的走開,我身為妻子,難道連關心世子都不成嗎?是不是世子病得很嚴重,才會日日藥不斷口的往里送?」她故作委屈關心的套話。

    「恕我等不能告知,世子妃請離去!垢鴳B度強硬,不因她的身分而退讓。

    一再被拒絕,司鳳惱了,「我就要進看誰敢攔我!

    「請自重,世子妃!

    司鳳尖叫,「不要叫我世子妃,你們眼中根本沒有我的存在!」

    每聽一回都備感羞辱,像是在嘲笑她有名無實,是個空頭世子妃,公婆不喜,夫婿無視,府中下人冷淡待之。

    風靈犀這時候來了,看著眼前撒潑的女人,頭痛無比。

    「大嫂,你怎么又來鬧了,不是跟你說大哥在調養身子,休養期間最好不要受到干擾。」若她真出自關心倒還讓人高看幾分,偏偏……懷有目的而來。

    看著風靈犀,和她身后端著藥碗的丫鬟,司鳳腹中一把火往胸中竄,「憑什么你能來,而我一步也入不得!」

    風靈犀很想說:因為狗都比你有良心。

    「大嫂,不是我要說你的不是,請問你哪一次見大哥不是大吵大鬧,一副要將屋子拆了的樣子,大哥身子不好,禁不起你一再鬧騰!

    「哪對夫妻不吵吵鬧鬧,他是我的丈夫,我聲音高一點又怎樣。」他就該容忍她,而非不理不睬。

    風靈犀對她的說詞不以為然,「我和夫君不吵,他都讓著我。」床頭吵、床尾和這一套用不到他們夫妻身上。

    「你……」她一臉妒色。

    「不好意思,讓讓。」風靈犀看似沒用多少氣力便將司鳳推開,府兵往兩邊退開,她帶人入內。

    第十一章  聯合起來對付她(1)

    「什么,全沒了!」章皇后暴怒,氣到兩眼發紅。

    「……一個也不剩,連尸體也瞧不見一具,滿山滿谷是血染紅的顏色!够硕嗌傩难硼B成氣候的兵士,一夜之間成了血腥戰場,到處斷壁殘垣,血跡斑斑。

    「確定是死了嗎?」也許只是受傷,還能找得回來。太子神色陰郁,「母后,那是兒子親眼所見!

    因為不相信,他特地去了練兵的山谷,結果……他吐了。

    雖然沒看到一丁半點的尸塊,光是沖鼻而來的鐵銹味,他當下腿軟得站不住,心里大感不好,因為要死多少人才有這么濃重的血腥味,滲入地里呈暗紅,往下一挖尺深全是血,還有未干的血漬往下滲透?

    放眼一看,樹上、草間、花叢里,無處不是鮮血,覆蓋大半的鮮綠,宛若血色山林,如果不曉得這是士兵被屠殺殆盡所造成的景象,他也白活了。

    太子陰沉沉地說:「而且,兒子昨天晚上收到了這個!

    「什么東西……啊!血!」章皇后命人打開面前一口紅木箱子,她探頭一看,當場嚇得倒退三步。

    「舌頭。」太子臉色陰沉。

    「舌……舌頭?」為什么要讓人送來這惡心的玩意兒,快嚇死她了,她的心還怦怦跳。

    「兒子讓人數過了,不多不少一萬根舌頭。」

    聞言,章皇后的臉沉到快滴墨,「剛好是我們養在城外的私兵數目,倒是沒漏掉!

    「母后,不只是城外一萬私兵!固用嫔系膽嵟D為恐懼,他有種被逼到走投無路的感覺。

    章皇后手指一顫,「什么意思?」

    她不想問,卻又不得不問,隱約中她有不好的預感,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她右邊的眼皮子跳個不停。

    「因為一早收到血淋淋的整口箱子舌頭,因此兒子不放心連放了三十幾只信鴿,可是一只也沒回來,也就是說,不是沒機會飛出京城,要不……」他不敢說出心中的懷疑,那絕對是致命的打擊。

    「太子,你不要自己嚇自己,應該……」章皇后忽然啞了音,沒法說下去,她自個兒也清楚,八成不樂觀。

    「母后,要怎么辦,若手上的兵力真沒了,我這太子之位還坐不坐得?手上籌碼不夠如何去爭!固踊帕耍ЙF一般的走來走去,不時喃喃自語,幾乎陷入瘋狂了。

    章皇后一喝,讓太子清醒,「急什么!也許是對方故弄玄虛想讓我們自亂陣腳,你一急不正中其下懷,中了他們的圈套,當務之急是確定眼下狀況,不要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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