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隨便改我的姓!彼_心地啾了下她的紅唇。
“你到底要不要說!不說我要回去睡了!彼鞌〉亻]上眼,打一開始和這家伙過招,她就沒贏過,現在她氣虛,斗得過他才怪呢!算了,她要收工回去休養生息了。
“你剛剛質疑我的承諾對不對?”
“什么?”
“我說要帶你去玩,結果你根本認定我在唬你不是嗎?”
“我又沒那么說!
“但你卻那么想不是嗎?”
“你那么忙,我……你有那意愿我已經很感動了。”
“沒把我當騙子?”
“你的心靈也太脆弱了吧!
“方希培!”
“我隨便想想你就不高興了,再說,我們之間只是債務關系而已,真搞不懂你有……呃……你不要生氣啦!”她愈說他的臉色愈難看,她連忙閉上嘴巴,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他了。
穆元朗惱火地瞪著她。是呀!他們是什么關系,他干嘛一心替她著想?尤其這女人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他干嘛一頭熱“喂?”沒反應?方希培吞吞口水,小心翼翼再問:“親愛的穆先生?”
還是沒反應?她有點害怕地小聲再問:“親愛的元朗?”
穆元朗凝視著她畏怯中帶著淘氣的神情,這一聲“親愛的元朗”
竟輕易撫平了他的火氣,他真是瘋了。
“親愛的元朗?朗?元朗?”火星呼叫地球,回魂噦“你把我惹惱了,今晚一塊睡吧!”他掀起被子蓋住兩人。
方希培嘴巴動了下卻發不出聲音,他真是火星人啊,說這什么火星話穆元朗不必睜眼都知道她現在有多目瞪口呆,反正多抱一秒是一秒,怎么算都是他賺到了。
“誰要跟你睡?你去跟豬一起睡啦!”停頓近一分鐘后,獅子吼終于在房里回蕩。
“原來你是豬年生的啊。”他揚起嘴角形成漂亮的弧線。
“不是!”她惱得踹他。
“放心,你的身材很好,一點都不像小豬仔。”他卻沒放手的打算,反而攬得更緊。
“穆元朗!你放手!”
“我睡著了!
“喂!喂!喂——”
方希培無語問蒼天,她到底惹到什么“怪咖”了經過半個月的訓練,方希培應付這些千金名媛的能力已大大躍進,兵來將擋,駕輕就熟了。
“方小姐是學什么的?”許家珍問著她,目光卻飄向她身旁的穆元朗。
“語文。”她和氣地應道。
“太籠統了!
“英日文!
“這也沒什么,這兩種語言是臺灣人最常學的外文嘛,對我們來說,根本不算什么,潘小姐,你說是吧?”
“我認為語文能學得專精是很不容易的事!迸藵滴⑿氐。
“方小姐夠專精嗎?”許家珍一臉的瞧不起。
“普通吧,剛好可以混口飯吃。”跟她們不同,人家她可是很謙虛的。
“所以算起來你根本沒什么專長了,將來要靠人養嗎?”許家珍繼續挖苦道。
“靠人養?”方希培想了想,點頭附和她,“若有人愿意我也不反對。”
“真沒出息!痹S家珍一臉的不屑。
穆元朗翻著雜志,聽著她們的對話,有趣地揚起嘴角,偏頭啄上方希培的頸項!澳奶觳幌虢塘,我養你!
方希培惱紅了臉蛋,這家伙又偷襲!半個月來,她唯一不習慣的就是他不時的偷香行為,每每當著美女們的面前,很大方的吃她豆腐,讓眾美女又心碎又怨恨。
雖然她很容易重傷,但她不得不承認效果卓著,而且他迷戀她的謠言應該已經在上流社會里傳開了,這兩天來的美女們,言詞上“溫和”許多,不像早先那么有攻擊性,也許她們真的覺得沒希望了吧。
她樂觀的估計,也許再撐個半個月,她就解脫了。
“別這樣啦!”她很小聲地吼他。
“害羞什么?又不是沒吻過,要來火辣一點的嗎?”他一只大掌擺在她身后,霸道地擁住她。
“別鬧了!彼郊t了臉,就怕他來真的。
明知他是在作戲,但她就是忍不住多想一些些,也管不住心跳的頻率,這種疑似戀愛的癥狀讓她很緊張,就怕到最后災情慘重一發不可收拾。
瞧著她連耳根都紅透了,穆元朗眸里再次浮現不自覺的憐惜,好笑地摸摸她的頭,饒過她了。
偏他這寵溺的神情和動作卻讓對面的許家珍看得黑了臉,這樣一來,她根本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嘛“你這女人這么沒教養,敢在我面前玩這種惡心的把戲?”穆老夫人氣得直發抖。
“還好吧,喂人吃東西是他的習慣,所以真要算,有問題的人應該是他才對。”她聳聳肩不覺得該扛下他惹的禍。
“小寶貝這就對了,又沒做錯事,干嘛委屈任人宰割呢!”穆元朗一臉“你終于開竅了”的開心表情,又攬著她的脖子親了她好幾下。
“穆元朗,你是想造反嗎?”居然為了個女人和他唱反調,他對這女人到底有多少真心?她實在看不出來。
“我造反很久了,奶奶,你現在才發現嗎?會不會太慢了點?”他同情地看著她,人老反應就慢了,真可憐。
“在我的地盤里想造反,你以為你有多少勝算?”
“了不起我回西班牙種橄欖樹呀!幸好我的女人很喜歡橄欖樹,我們可以夫唱婦隨,小寶貝,你說是不是?”攬著方希培的肩,他暢快地大笑著。
“當然是你說了算!狈较E嘧旖怯行┏榇,反正債主最大,她沒意見啦潘濟玫很努力的掐著大腿肉才沒笑出聲來,她本以為參加這種活動很無聊,沒想到這兩位居然這么大膽,敢挑戰穆老夫人的權威,太有趣了,等會兒真該交換一下電話的。
接下來不論穆老夫人怎么挑方希培的毛病,穆元朗都替她擋回去,小部分讓她自己發揮,穆老夫人完全占不了便宜,而勢利的許家珍更是被晾在一旁當布景,只有潘濟攻看戲看得很樂。
突地,穆元朗的手機震動起來,他瞧了下來電是誰后,拍拍方。
希培的肩,要她暫時自立自強,才走到不遠處接聽電話。
穆老夫人當然不放過這大好機會,準備好好修理方希培一頓。
“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是為了錢接近元朗的吧?”
“唔……”也不能說全錯啦,她的確是為了一千八百萬不得不跟在穆元朗身邊。
“說中了?真是沒格調!蹦吕戏蛉死浜咭宦暡恍贾翗O。
“其實真要我說,我會希望他窮一點!蹦菢铀筒粫蚱扑r不起的花瓶了說。
“是實話,至于老夫人信不信則是您的事了!彼梢院翢o負擔地應對,是因為沒有嫁不嫁的壓力,反正她只是角色扮演,忍過了就算了。
她實在很想奉勸許家珍,就算煞到那尊假希臘神只,也該考慮一下現實環境,嫁那個混血男卻要附帶這種長輩,勢利又傲慢的她真能忍受?
她想就算是圣母瑪麗亞降世都無法跟這種人和平相處吧。
“幾天不見,你倒是變大膽了,是元朗給你什么承諾了嗎?”穆老夫人只猜得到這個可能。
“您說是就是了!狈较E嘈Φ藐柟鉅N爛,穆老夫人的威嚇只限用在對他有所圖的人身上,而她只求別陷落芳心,所以,呵呵……完一全無效。
穆老夫人氣惱地瞪著她,這笑容……這笑容好礙眼,就好像那女人……那搶走她兒子的可惡女人一模一樣。
“同樣的賤女人!”她氣得狠敲一下拐杖。
方希培不解地看著她,同樣?她指誰“同樣笨的父子才會被同樣的賤女人騙,你別以為我會讓你們這種人再次得逞,你搶不走的!
“老夫人在說誰?”方希培心中隱約有了答案,卻很希望猜錯了。
“還會有誰,當然是那個不要臉的西班牙女人!
“您該不會在說元朗的母親吧?”她小心翼翼地問。
“就是她!看到你這惡心的笑容就讓我想起同樣不要臉的她。”
“老夫人,您這么說太過分了,她畢竟是元朗的母親!狈较E嘁荒樀牟粣偅@對婆媳關系有這么差嗎?都過世的人了,罵起來居然一點顏面都不留,太沒口德了。
“就是有那種不要臉的母親,才會生出喜歡你這種女人的兒子!
穆老夫人惱恨不已,為何她只有一個孫子,現在才會受制于他。
“全世界就只有你沒資格辱罵她,你最好小心你的言詞!蹦略噬淙缧蘖_的聲音,由樹后傳來。
穆老夫人愣了下,沒想到被方希培惹出來的氣話會被孫子聽見,卻剛強的不愿示弱。
“我想罵就罵,那女人本來就……”
“別以為別人不知道你做過什么齷齪事!蹦略世涞眠B一絲溫度都沒有的眸子緊鎖著她。
穆老夫人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真的怔住了。
方希培也錯愕地看著他,現在是怎么回事潘濟玫朝方希培同情地點點頭,立刻拉著許家珍匆匆離開,這種別人的家務事,她們不該再參與下去。
“或者,你很希望我們現在就攤牌?”穆元朗氣勢迫人地凝視著穆老夫人。
“哼!就憑你想跟我攤什么牌?”
“就憑我足以搞垮你的‘穆氏’!”
芳希培張大了嘴,只是吵架不必搞這么大吧?她擔心地扯扯他的衣袖,偏生他理都不理她。
“你敢?”穆老夫人氣得直發抖。
方希培很想同情她,但她的所作所為實在讓人同情不下去,她只是暗嘆在心中,好羨慕潘濟玫她們可以離開。
“你以為這世上有我不敢做的事嗎?”
“穆元朗!你給我滾!”
“你等著看‘穆氏’消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