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玉佩其實是我媽的,我家三個男孩里頭我最難養,病痛很多,我爸媽求了很多平安符給我,都不見效,后來我媽把它給我,這是她從小戴的,玉能辟邪,戴上之后我真的比較健康,平平安安地長大成人!
「這么重要的東西,我不能……」是他母親的遺物,她不敢貿然接受。
「就當是婆婆給你的見面禮,收下吧。」他挑起她一綹發絲把玩。「我還記得你剛搬來時的情形,那時的你就留著這樣的長發,我覺得很美,但你很內向,我找你說話,你都沒什么反應,漸漸地也就不會主動找你了。」
也許當時他就有點心動吧,卻因為她的羞怯,沒有令純純的情緣延續,后來的他,愛上了別人。
「那時候對彼此不熟,都不敢說太多嘛!顾⑿,為了他的喜愛,她愿意永遠留著一頭長發。
「我一直覺得你長發的模樣最美麗,但現在……」他凝視她!覆徽撃銓碜兂墒裁茨,我都一樣愛你!
他彷佛走過一條曲折漫長的路,有過自己的向往追求,而她是意外的風景,他排斥意外,認為自己熱情的向往才是正確的道路,但當初可有可無的嘗試,成為他愿意永遠停駐的終站。
或許是他的心,引領他來到她身邊。望著她不掩愛意的微笑明眸,他早已感到同樣的怦然心動,分分秒秒的積累都令情更濃,求婚不是因為她愛他,是因為他愛上了她,這世間沒有什么能令他愿意拿她交換,沒有什么能令他放棄她,拋就是他最珍貴的愛妻,誰也無法替代。
而她感動得無法言語,靠過去想吻他,右手順勢往毯子一按,按到某個長長的條狀物,有點硬度,這奇妙的觸感,莫非是——
抬頭看到他詭異的表情,她猛地抽回手,瑰麗紅澤瞬間席卷她兩腮。
「對不起……」她吶吶道歉,其實夫妻之間不需要避諱這個吧?但這么直接還是讓她好尷尬。
「唉,你碰到的是我的手啦!顾壑刑N著愉快而古怪的笑意。
「喔!顾煽跉猓液貌皇桥龅剿乃矫懿课。
「……如果這樣會讓你輕松一點的話,你就這樣以為好了!
「……」所以她碰到的果然是他的……
「你真遜,連我的手臂和「那個」都分不清楚,哈哈——」他先是顫抖地悶笑,繼而放聲大笑,笑到捶床,砰砰砰直響。
她渾身熱烘烘的,一半是困窘,一半是羞惱,她是缺乏經驗的新手啊,難免會弄錯,他有必要笑得這么夸張嗎?
「你為什么會弄錯?啊,我懂了,肯定是因為我的手臂和「那個」的尺寸差不多,所以你摸到形狀差不多的就誤認了!顾桓闭凑醋韵驳目谖。
「呸!顾p聲表示不以為然。
「你呸什么?」他聽到了,黑眸微微瞇起。
「我聽到一只小雞在幻想自己是老鷹,覺得很好笑!顾氖直圩阕阌兴膬杀洞,這個幻想的比例會不會太夸張了點?
「就算不是大老鷹,好歹也是鴕鳥。」
「……鴕鳥的體型比老鷹還大好嗎?再說重要的不是尺寸,而是——」
「是什么?長度?」他故作天真地瞧著她,他愛死她語塞臉紅的俏模樣。
「尺寸和長度不是一樣的意思嗎?」
「那你到底要說什么?」看她說不出,兩頰一徑羞窘緋紅,他聳肩!负冒桑蛟S你看一下實物,就會想起來,身為一個體貼的丈夫,老婆對我的身體有所好奇,我絕不吝嗇,我馬上就來滿足你求知的欲/望。」
「你是想滿足你暴露的欲/望吧!」見他作勢要掀開毯子,她想溜,又被他捉回來,他的神情令她臉紅心跳。
「一、二、三——」唰,他猛地拉開毯子。
她倒抽一口氣,但沒看到預期的健美裸男,他沒穿上衣,但穿了保暖寬松的棉褲,而且毯子還有一定的厚庋,但她更胡涂了,剛才摸到那么形狀分明的到底是什么?
「傻瓜,你剛才摸到我的手腕!顾竽笏樀,語氣愛昵!改阏娴囊詾槟隳蟮轿业囊Γ磕隳橇Φ,甘蔗都會瘀青,沒有哪個男人受得了,我要是被你斷送了一生「性」福,哪里還能跟你在這里討論老鷹和鴕鳥?」他又一次爆笑了!改愫么簦菀咨袭斄,哈哈哈——」
原來從頭到尾都是他在捉弄她!她徹底羞惱了,毯子一掀,罩住自己,躲在里頭不出來。
「你在干么?」他戳戳鼓起的毯子!感∠渥哟蛩阕兩沓尚◆兆訂幔窟是小包子?」
毯子瑟瑟發抖,更生氣了。
「好啦,我不笑你了,誰讓你這么可愛,連一個「呸」字都說得那么甜美秀氣,我忍不住想捉弄你嘛。」他把她連人帶毯抱住,甜滋滋地哄她!腹,快出來,別躲在里頭,小心缺氧。」
她堅決地不肯出來。
「莫非你嫌我剛才沒誠意,沒讓你親眼監定實物,滿足你求知的欲/望?好吧,那我馬上脫光就是——」
「曹亞劭!」她終于尖叫著掀開毯子。
「別叫得這么親熱,我會興奮!顾统恋匦,又像昨晚那樣撲到她背上,沒壓疼她,只是運用體型優勢害她動彈不得。
「你卑鄙……」她不支的體力根本應付不了他的狡猾,努力掙扎也無法擺脫,兩人玩鬧沒多久,她就氣喘吁吁。
「你是蝸牛我是殼,你是鍋子我是蓋,你是尤加利,我是無尾熊,你去哪兒我跟到哪兒……」他哼著亂七八糟的歌,自得其樂。
「你下來啦……」這什么幼稚的歌?他還親吻她頸后,她又癢又笑,但他的吮吻逐漸變得專注,她也漸漸止住笑,感覺他手臂溫柔地束緊她腰,她放松下來,溫馴地伏在他身下,他濕熱的口舌在她肌膚上游移,輕舔她耳后,像貓兒親熱地梳理伴侶的毛,她眼眸半閉,被催眠了,昏昏然地舒適滿足。
當他的手開始不規矩,滑入她的睡衣,輕輕愛撫她胸脯,她的呼吸隨之火熱急促……
情方濃烈,被電話鈴聲打斷,曹亞劭不想接,但電話很堅持地拚命響,夏香芷無法忽視,微喘地用手肘推推后面的他,示意他接聽。
嘖!是哪個不識相的?他低咒一聲,不耐煩地抓起話筒。「喂?」
「你們在做什么?」是家里的內線電話,曹冠珩冷靜地問:「我不是有意打擾你和香香,但是鄰居過來關心了,問我們家怎會有女人的尖叫聲?你希望我怎么回答?要是沒給人家滿意的答復,他們可能會去報警!
「你去跟他們說,只是蝸牛跟她的殼在玩耍!顾麙炝穗娫挕
「誰?有什么事?」夏香芷問著,她玩得兩頰嫣紅,還有點喘。
「是我哥。沒事,別管他。」他抹抹臉,嘆氣。「我現在很后悔,我們沒搬出去住。」
家里人太多,對新婚夫妻而言真是個大問題!
第9章(1)
曹亞劭下樓去打發大哥,曹冠珩是回家來拿東西的,拿了又走了。
隨后,曹亞劭出門買了餐點,回來喂食夏香芷,他堅持她繼續休息,于是用過餐后,她又小睡片刻,直到中午,體力恢復了些,他才讓她起床。
他沒把鄰居聽到的聲音告訴她,不然她會躲在房里一輩子不出來。
他還自告奮勇地扛起采購的責任,午后拎著她開的清單出門,結果一去就是兩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