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妃一邊穿衣服,一邊用面紙狠狠抹掉臉上的油污,連帶著那串電話號碼也被她抹得一干二凈。
周周又和她哈啦幾句,交代完她的工作后,就急匆匆跑去自己負責的領域了。
王子妃用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剛一轉身,就看到洗手間門口站著一個環著手臂的年輕男人。
仔細一瞧,這人她認得,竟是那個欠了她五百塊,并且在她額頭上留下丟人痕跡的家伙。
“你怎么在這里?”
閻烈好笑又好氣地回道:“誰規定我不能在這里的?倒是我很好奇,你為什么也會出現在這里?”
如果他沒記錯,這個小女人應該在皇朝國際酒店上班,既然她是皇朝的員工,怎么會跑到這個地方來當服務生?
“這還不是都怪你!”王子妃口氣很沖,“我花費了整整半個小時的時間給你修車,不但一毛錢都沒賺到,還害得我損失了一套干凈的衣服。如果不盡快將這筆損失賺回來,我晚上作夢都會被氣醒。”
說著,瞪了他一眼,又急著要離開。
閻烈一把拉住她,挑高了眉頭,似笑非笑道:“你的意思是說,因為我的原因,所以你要來這里做臨時工彌補那五百塊的損失?”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閻烈被她那理所當然的語氣逗笑了,“你很缺錢?”
“誰嫌錢多?”
“皇朝的薪水滿足不了你對金錢的渴望?”
“你怎么知道我在皇朝上班?”王子妃很驚訝。
“你之前穿的制服難道不是皇朝的?”看來這女人真是沒認出他。
“就……就算我在皇朝上班,難道我不能給自己發展第二事業?”
王子妃差點忘了,她剛剛來的路上確實穿著皇朝國際酒店的制服。
因為她很少將錢用在購置衣物上,再加上皇朝國際酒店的制服結實耐磨,所以除非休息放假,平時為了減少麻煩,她都是穿著制服往來于家和酒店。
閻烈忍不住揶揄道:“你指的第二事業就是在這里當個打雜的?”
“不可以嗎?”
“你的臉色不太好,最好去醫院看看!
閻烈的話題轉得很快,如此近距離的打量她,才發現她的臉色并不好看。他要是沒猜錯,應該和前天跳海那件事有關。
這么瘦弱不堪的小女人在冰冷的海水里泡了那么久,不生病感冒才奇怪。王子妃避開他的打量,嘴硬道:“誰說我的臉色不好,而且去醫院不用錢嗎?喂,我說你這個人很奇怪,我和你又不熟,你干么要管那么多?”
“如果是為了那五百塊,我沒說過不付給你!
“好啊,那你現在付給我!
“我現在沒有現金!
“既然沒錢付,就別打擾我繼續賺外快!
“你這份外快能賺多少錢?”
“一小時一百塊。”
“要做幾個小時?”
“當然要做到里面的客人全部走光光!蓖踝渝荒蜔┑鼗卮。
“我按十個小時共一千塊付給你,你回去吧!
“那怎么行?我已經答應我朋友會幫她的忙。再說了,宴會結束之后,我還可以將這里沒吃完的東西打包回家!
說著,她指著不遠處的海鮮區,“你瞧,那邊放著的可是正宗的陽澄湖大閘蟹,外面要價隨便一只就可以賣到一百塊。雖然宴會里來來往往的賓客有不少,可真正來吃東西的人卻不多。反正這所會館的大老板有錢得很,吃不完的東西絕對不會留到第二天。在這里工作的員工有權利將剩下的食物拿回家,如果就這么白白走掉,我就沒辦法吃到陽澄湖大閘蟹了!
“你就這么想吃別人吃剩的東西?”閻烈對她這番言論感到十分無語。
“我會撿別人沒吃過的……”
“意義有什么不同?”
“哎,我說你這人……”王子妃忍不住皺眉,話說到一半,就聽不遠處有人叫她的名字。
“妃妃,過來幫我搬東西!笔侵苤堋
“好,我馬上就來。”
不再理會閻烈的反應,王子妃急忙跑去幫忙。
閻烈眼睜睜看著那個瘦瘦小小的女人,當著他的面扛起滿滿一箱飲料,就這么頭也不回地向另一邊走去。
如果他沒估算錯,那一箱子飲料至少也有幾十斤吧,這么瘦小的女人,她居然扛得動那么重的東西?
閻烈欷吁的同時,還不忘對她的背影喊道:“明天上午九點,我等你電話!
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王子妃胡亂地應了一聲,也不知是聽到還是沒聽到。
看著她越來越遠的身影,閻烈驀地失笑。
他這是怎么了,竟然對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關心到這種程度?
更確切來說,當這個小女人在聽到他懸賞十萬塊的承諾,便毫不猶豫地跳進冰冷的海水中時,他已經開始對她另眼相看了。
第3章(1)
正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閻烈以空降部隊的身份來到上;食瘒H酒店工作的第二天,就大刀闊斧地推行了一連串的改革措施。
那些在酒店工作多年的老員工,起初并沒有把這個被外界傳得神乎其神的閻太子放在眼里。
畢竟閻烈年紀還輕,就算在國外拿了不少學位,也不過是虛有其表,沒有太多經營酒店的經驗。
可當他接二連三的召開了幾場大型會議后,徹底改變了眾人對他的判斷。閻烈迅速而簡潔地將國內外一些知名酒店的經營方式二列舉出來,明確地指出上;食瘒H酒店在經營策略上的不足,又揉和了不少西方酒店的經營特色。
幾場會議下來,讓許多元老級的員工們,不得不佩服這位未來接班人獨到的眼光和別出心裁的見解。
閻烈的辦公室在酒店最頂層,結束緊張而冗長的會議,他將頎長的身子埋進軟軟的皮制辦公椅內。
隨他一起踏進辦公室的衛辰,條理分明地向他匯報著接下來幾天的行程。閻烈瞇眼傾聽的同時,目光不經意掃過放在辦公桌上的行動電話。
點開熒幕,一共有三通未接來電,其中兩通是韓子浩的,還有一通是他遠在臺灣的父親打來的。
這是他的私人號碼,并未對外公布,如果他沒記錯,他似乎約了那個貪財的小女人過來取她應得的五百塊錢。
看著手機熒幕上所顯示的時間,已經快到中午了,那個小貪財鬼該不會把他們之間的約定忘了吧?
這個想法讓他產生了一剎那的不悅。
在他二十八年的記憶里,他還從未被任何人放過鴿子。
“閻少,您在等什么重要的電話嗎?”
一邊正在進行匯報的衛辰發現自己啰唆了半晌,卻始終沒得到老板的回應,忍不住開口問出了心底的疑問。
“衛辰,你知不知道前幾天在阿波羅號上跳海的那個員工,她叫什么名字?”
“閻少問的是王子妃?”
“王子妃?”這個名字險些讓閻烈當場噴笑出來,“你口中所說的王子妃,和我理解的王子妃,是同一個王子妃嗎?”
“呃,的確就是閻少想的那三個字!
事實上,當衛辰最初得知酒店里居然有一個員工名叫王子妃的時候,同樣也呆怔了好半晌。
什么樣的爸媽才能給自己女兒起這么極品的名字?是童話故事看多了,還是幻想著有朝一日女兒能夠攀上枝頭變鳳凰?
“閻少為何問起她?”
坐在皮椅內的閻烈把玩著掌心中的行動電話,猶豫了半晌,對衛辰道:“馬上去幫我辦一件事!
“哈啾!”
王子妃確定自己很不幸的感冒了。
上次為了十萬塊的賞金,不顧性命地跳進大海,得到的回報就是她最近幾天身體狀況非常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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