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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包女的毒舌總監 第10章 作者:青青
    掛掉電話,傅子健十指交握,茫然沉思。

    那天,東方長倫親口對他說,東方小姍拒絕了他的提親。

    他如遭雷擊,僵立在東方家的亭子里,久久不能回神。

    不是說想要留住她,就要有實質性的行動嗎?那他滿心歡喜地上門提親,為什么得到的卻依舊是事與愿違?

    如果她心里有他,那她到底要他做什么?如果沒有……他又該怎么辦……

    自那之后,東方小姍消失了三天,沒有來練舞錄音,也沒有去子康工作室排練,手機也關機。呵,人間蒸發得真是夠徹底的……

    現在又回頭來約他。

    她翻來覆去到底想要折騰什么啊。

    沒弄清一切,就要他像個傻子一樣被她牽著鼻子走嗎?

    “總監,這個節目單我已經做好了,經費預算也做了!鄙蛑畷熐们么箝_的門。

    傅子健愣了愣,轉頭望著幽藍天幕,漫天斗光,不覺間已經到了傍晚。眉頭煩惱微擰,口氣淡淡地說道:“都放這里吧,我一會……明天就看。”

    “是!鄙蛑畷煂⑽募䦅A放在桌上,然后走出門,頓住。想了想,又道:“總監,你這幾天精神不太好,是不是沒有好好休息?”

    沒料到一向畏他如洪水猛獸的沈之暉也會出聲關心,他微微愕然地抬起頭來,“嗯?”

    “東方小姍這丫頭大概在鬧什么小孩子脾氣吧,過兩天就回來了,你也不要太在意!彪m然他有時候真的被她整到頭大,可是說真的,東方小姍來了之后,他怎么看怎么覺得總監是真的快樂了很多。

    “那么……”傅子健幽幽地開口,“她是在生氣?”

    氣他常常口不擇言傷到了她,還是氣他自作聰明上門提親?氣到避而不見,那是真的……真的氣著了吧。

    “女孩子嘛,多想辦法哄哄她們就會聽話了!

    傅子健苦笑。

    他都到她家去跟她父親表明要娶她的心情,還不能證明什么嗎?

    “天色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家休息吧!

    傅子健目送沈之暉離開之后,漫不經心地翻了翻桌案上的case,目光卻不停地飄向桌上的點鐘,直到半個小時過去,他一字未入眼,徹底宣布失敗。收拾了收拾桌面,將文件歸類放好,他起身拿起外套,飛快地奔去停車場。

    “夜鶯”是全港非常有名的露天餐廳,以典雅幽靜的環境,世界著名廚師坐鎮,和一臺價逾百萬的名琴聞名。

    每到九點,“夜鶯”中央蓮花池里噴泉就會隨著音樂跳舞,人造瀑布自四壁傾瀉,水注如龍,也是它的奇景之一。

    傅子健停好車子,服務生便一路領著他坐到僻靜一角。

    他看了看時間,還有一個小時。

    過了一會,服務生送來幾盤精致小碟,和他喜歡的冰柳橙汁。

    他微微聳眉。

    “我沒有點東西。”

    服務生90度鞠躬,親切微笑,“是東方小姐為您點的,請慢用!

    “她已經到了?”視線往清亮的大廳略略一掃,并未見到想找的人,轉回至滿桌的小碟,微微一沉。

    “傅先生,請稍等一會。東方小姐馬上就來了!狈⻊丈炌陠巫泳狭斯妥吡耍粝赂底咏∧粺o語。

    每個餐位都被雅致的鏤空屏風隔開,一盞盞琉璃青燈幽暗別致,清香縈繞,耳邊舒緩輕柔的琴聲悠然而至,在這種地方就餐心情也不覺平靜愉快了些。

    傅子健卻只是隨意地吃了幾口小菜,俊眸看似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周遭,尋覓人影。

    被妥善壓抑住的焦躁在時間一點點的流逝下漸漸暗涌,傅子健用紙巾擦了擦嘴,淡漠地直起身來。

    “傅先生,您要去哪?”那服務生連忙迎上前來,小聲問道。

    傅子健不悅瞇眼,“我上哪里還要跟你報告嗎?”

    小服務生臉色微微刷白。東方小姍交代過,這位先生的脾氣不好,要找個心臟堅強耐受力驚人的服務生來,于是,他不幸被選中,“可是東方小姐說……”

    “她要說什么,不會自己來跟我說嗎?讓你在這里把話傳來傳去是什么意思?”心口有火在燒,急于見到那人,那人卻遲遲不敢出現,她到底想怎么樣?他臉色難看,逼視著那服務生道:“我現在去上個洗手間也不行是嗎?”

    孬種。他唾棄自己。

    今天不等到東方小姍,他根本就不會走。

    “對……對不起……”

    深吸了口氣,“你去告訴東方小姍,我再等她五分鐘,逾期不候!毕铝俗詈笸海皇植暹M褲袋里,俊影繞過服務生,往后頭走去。

    “傅……傅先生……”洗手間不是往那邊走的啊?蓱z的服務生那細若蚊咬的聲音只有他自己才聽得到。

    他在外面抽了幾根煙,本欲舒緩急躁的心情,然而極沉悶的暖風烤得他火氣難平。鞋尖狠狠地將煙頭踩熄,恨不得在鞋下的,正是東方小姍本人。

    他雙手負在身后,寒著臉走回夜鶯。

    有一種怪異的感覺突然蔓延至全身。他站在噴泉旁轉了個圈,餐廳內飯桌上紳士名媛喁喁私語呢呢喃喃,一如他還未離去之前一樣,進餐氣氛祥和愉悅。

    他微微垂下眸子,繞過水簾,回到位置上。轉了轉手腕上的表,五分鐘,他只等她五分鐘。

    暗暗咬牙打定主意,俊眸冷冷地垂望向無盡夜空,一手托著下巴,另一手長指在桌上輕叩,不自覺竟和著那琴聲的拍子跳躍輕舞。

    俊眉攏成山,這曲子說熟悉又像歷經多年記憶飄忽,說沒聽過,以他遲緩的音樂辨析能力來講,又不可能這樣輕松地將這曲子在心中默譜出來,就好像,他的心里早已經有了一份備案,那琴聲正照著那備案一個音符一個音節暢快淋漓地跳舞。

    沉緩平實的曲子突地一變,轉而有些急促,猶如珠玉濺落,似急又緩,從激昂漸漸、漸漸滑落至如泣如訴,幽幽神傷。這……他心一動,從座上驚起。

    他記得這首曲子。

    是那年他急性闌尾炎入院時……

    俊容突地一沉,惱羞成怒。

    東方小姍!你這混賬。

    他簡直不敢相信,她早就到了,卻一直躲在近在咫尺的大鋼琴背后閑閑彈琴,視他為無物?

    鐵拳在冷袖下握緊,他冷笑一聲,朝那不知死活的女人大步邁去,一路行去,蓮花池的噴泉竟隨著他的腳步一株一株涌涌噴出白色浪花,一浪高過一浪,音樂又變,深沉的憂傷早已淡然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樸實無華的旋律,帶著淡淡的寂寞,一路這樣平凡無奇如流水淌過。

    為什么要把這種丟人現眼的東西拿出來?

    他的心隱隱刺痛,在望見那抹嬌艷裸背后,變為劇痛。

    那優雅的身姿,漂亮纖細的柔荑在琴鍵上熟稔跳彈,華麗得刺目。

    那些遭人棄之如敝屣的往日羞辱還歷歷在目。

    但她卻幾乎讓他有種混亂的錯覺。

    她輕輕側過沉靜的容顏,一段清澈歡快的滑音順著她手指輕拂滑出琴鍵,長睫微掀,半露的燦眸有微醺的沉醉之意。

    是,他竟會覺得很久以來他小心翼翼努力且渴望去做好的東西,終于有一天有這么一個人,懂得去珍視……

    一首首曲子在她指尖跳動變換,她卻自始至終沒有看過一眼曲譜,究竟是他功力太差,寫的曲子太簡單,還是……她練了一遍又一遍,早已牢記在心,根本無需看譜子?

    明明知道應是前者,他的心底卻生出那樣的渴望,再多彈一些,再讓他多聽一些……

    不要!

    他不要她停……

    這個時候,只驚聞砰砰砰好幾聲,煙花在星幕下炸開,碎成五彩繽紛的顏色,瞬間絢爛地點亮了整個夜幕。一道道若流星般的煙火沿著優美的軌道劃過,留下一抹抹云痕,美不勝收。

    傅子健薄唇微抿,收回視線,那琴椅上的嬌影已經翩然走到他的眼前。

    小手從身后伸出,他微微一愣,心口猶如被悶鐘狠狠一撞。

    東方小姍舉著一朵玫瑰花,漾開甜得膩人的笑容,輕聲道:“傅子健,跟我交往好不好?”

    傅子健無言。

    她以為彈幾首爛曲子,放幾顆破煙花,再送一朵廉價的玫瑰就可以抱得美人歸?

    她這些全部都只是華而不實的噱頭,看上去雖然浪漫,實則貽笑大方,可笑之至。

    “傅子健……”她笑容下忐忑的顫音終于暴露無遺。

    傅子健一手揮開她討好湊上的玫瑰,“東方小姍,你覺得很好玩是嗎?”低嗓嚴厲。

    東方小姍忙點點頭,見他臉色一凜,忙又搖搖頭。

    “東方小姍,你到底想怎么樣?要把感情當兒戲嗎?一會死乞白賴地賴上我,一會躲我跟躲瘟疫一樣。既然要拒絕我,干嗎還弄出這么一出大鬧劇來?你想折騰到什么時候?”他慘然一笑,提親被拒讓他成了家里所有人的笑柄,他不在乎。一切是他咎由自取,是他動了情,亂了心,活該要懲罰?墒撬皇菬o限時無條件供她玩笑取樂的道具,“你要想玩,請你找別人,我沒空陪你鬧。”

    “我沒有鬧……哎?”笑眸愕然僵住,眼睜睜地看著傅子健盛怒之下拂袖而去。

    在家里彈他的曲子的時候,也曾想過他的反應,將告白地點慎重地選了一個又一個,只盼著環境夠別致能讓他在心里偷偷給她加分,甚至那噴泉的舞蹈還是她親自編排,在任何能做到的地方她都努力去做了,為什么在他眼里這一切就變成了……胡鬧?

    第一次這么希望能夠順從自己的心意去做,那樣決絕地離開東方家,費盡心思地討好他,是折騰了些,可……這不正是她對他認真的態度嗎?

    誰把感情當兒戲了?

    杏眸圓睜,渾然清澈。提起長長的裙擺,她毫無形象……反正她已經不是東方家的大小姐了,要形象干嗎用?她踢掉愛拐腳的高跟鞋,赤裸著雙足飛快地追了去,“傅子。 眱墒植嬖谘,她鼓足了氣,氣憤地大吼。駐足徘徊又拉不下臉回頭的男人聞聲猛地一僵,知道她是果然追了出來了,心里才落下一塊大石。

    “你這個自以為是的家伙,誰把感情當兒戲了?”她認真得不得了,早就打定了主意,就算他不喜歡她,就算他看不上她,她也纏定了他!

    “你!”

    “你很會教訓人啊,劈頭蓋臉地臭罵了人一頓,甩頭就走人。你給不給人一個解釋的機會?”她痛斥。

    “我現在不就在讓你解釋嗎?”他同樣火力十足地開炮。

    “我這么認認真真地要跟你交往,你無憑無據的干嗎就說我是在鬧你?我看上去像是在鬧你的樣子嗎?”惱紅的小臉上斗志昂揚。

    “不像。根本就是。”他幽幽吐息。

    可惡,“我鬧你干嗎?你這個人又沉悶又不懂幽默,死氣沉沉的,我鬧你還不如去鬧根木頭,我踹木頭一腳,反作用力還會讓我痛一下,鬧你?一點意思都沒有!

    死穴被她無意掐中,俊眸陡然一瞇,冷然勾唇,“現在嫌棄我悶了?嫌棄我不懂幽默了?我死氣沉沉?跟我在一起一點意思都沒有?那你拿著玫瑰花追在我屁股后面干什么?你去找風雅幽默的傅子康啊,你去找溫文爾雅的東方洛離啊,你找我這個木頭干什么?”

    這個人到底講不講道理了?簡直是胡攪蠻纏。誰嫌棄他這個那個了,她只是要證明她鬧他,根本就沒有意義!“我找傅子康干嗎啊,我找東方洛離干嗎。俊边@兩個人,無論哪一個,一想起來都讓她渾身惡寒。風雅幽默?她看那,是一肚子壞水,幼稚又任性。溫文爾雅?別寒磣她了。那東方洛離明明就掛著一臉的假笑,私底下不就是覬覦東方家的財產嗎?

    “我怎么知道?”他嘴角隱隱抽搐,“反正你別來找我!

    這叫什么話?可憐的自尊心又狠狠被他踩在腳下搓圓揉扁。

    “我拿著小花追著你跑了,我為了討好你把你那幾箱的譜子認認真真反反復復地彈了三天,都沒怎么合眼。你說我當兒戲,說我瞎折騰,還說我在玩,好啊,不找就不找。反正東方洛離說他要娶我,我這就回去告訴他——我同意了!鞭D身、抬腳。

    “你敢!”渾身肌肉倏然一繃。

    “干嗎不敢?”反正他也不要她,她嫁給誰還不是一樣。

    “我不同意!”傅子健咆哮。

    “我嫁誰關你屁事?”哦?說屁太粗魯了?不好意思,老娘已經不是東方家的人了,不需要形象。

    “我在跟你講道理!

    “嘖,誰要跟你講道理?”

    “那你是決意逼我蠻不講理了?”俊眸諱莫如深。

    “什么叫我逼的,你本來就蠻不講理啊!睋]揮手,她要去找東方洛離去。

    “那我現在跟你客氣,倒是完全沒必要了?”低嗓如吟。

    “別,承受不起!边~開兩腿,剛跨出第一步,身后幽幽眸光掠過一抹狠勁,突然她腰間一沉,還來不及反應就被霍然扛起,騰地懸了空,她不由驚聲尖叫:“啊啊啊啊,傅子健,你要干什么。俊彼氖职四_急忙忙地攀住傅子健的脖子,生怕就這么一摔兩瓣。

    “我決定不跟你客氣了!彼蟛酵\噲鲎摺

    “哎?”

    “既然你惹到我了,我也沒必要手下留情。”這段時間,他被拒婚一事打擊得幾乎無法振作。

    “我又做了什么?”何其無辜。

    “你做事顛三倒四,毫無頭緒,盡是瞎折騰人。為了避免你這妖孽為禍人間,我決定把你監禁起來,剝奪政治權利——終生。”欽此,退朝。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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