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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月情劫 第九章 作者:封情
    衛家堡中的侍衛傾巢而出,團團地包圍住緩緩走出冬北苑的白少邪。

    白少邪環顧四周,邪惡的一笑。“就憑你們,攔得住我嗎?”

    他們不敢多話,只是專注的看著他的動作,生怕一個不留神,便讓他殺出重圍。

    笑著自懷中取出一個青瓷瓶,打開瓶塞后,一縷紅煙自瓷瓶中緩緩飄出,仿佛流水一般環繞在眾人之間。

    理智,逐漸喪失,侍衛們一個個的倒下。

    “做場美夢吧!”收起瓷瓶,他又繼續往前走。

    坐在大廳中,衛旭與衛夕泡著茶,正談論著目前的武林情勢,看見突然走入大廳的白少邪,兩人不禁大吃一驚。

    “白少邪,你怎么……”

    “早在我逃出東海孤島時,你就該猜到有這么一天!彼潇o的說著。

    “沒錯,我早該猜到。”衛旭亦恢復了冷靜。

    “為什么?”白少邪直截了當地問。

    衛旭尚來不及回答,身后的衛夕已拔出劍指向白少邪。“廢話少說,納命來!

    他沖向白少邪,動作飄忽而快速,猶如鬼魅之姿;但就在他的劍接近白少邪的心窩時,白少邪瞬間拔出封月,朝著衛夕劃出仿如圓月的一劍。

    鏘的一聲,衛夕的長劍應聲斷裂,而鮮血亦泉涌般的自他胸前流下,染紅了廳堂的地板。

    “為什么?”他又問了一次。

    看了倒在地上的衛夕一眼,衛旭憤怒的話語自齒縫中迸出:“為什么?我和我堂弟衛道秋一生奔波、置死生于度外的為你義父打天下,用我們屬下的血讓他坐上了殘月山莊莊主之位,但他卻不顧我們的反對,竟想將莊主之位傳給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娃兒!彼麗汉莺莸氐闪税咨傩耙谎郏皼]錯,就是你!他竟然想將莊主之位傳給你,那我們算什么?我們一直以來的努力算什么?”

    “就因為這可笑的理由,你就血洗殘月山莊?”

    “沒錯,我得不到的,也沒人能擁有。當時若非冷月、寒月兩大山莊派人阻撓,我早就殺了你并把殘月山莊燒得片瓦不留,不會讓你有機會當上殘月山莊莊主,還殺了道秋。”真是悔不當初。“但是,你也差不多了,我終是讓你跌下了殘月山莊的莊主寶座;而且,邪魅之毒也快奪去你的性命了,我想做的,終究還是做到了!

    “今天,我要你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義父、義母待他恩重如山,這仇不能不報。

    “殺我?無妨,司月會為我報仇的,我這一生只要能殺了你就了無遺憾!

    司月?這個名字像刀一樣刺進白少邪的心。

    他得殺了司月的義父嗎?殺了這個待司月恩重如山的人……指著衛旭咽喉的劍微微地顫抖著,他竟下不了手!為什么?為什么他竟下不了手?是因為司月嗎?他該怎么辦?有生以來,他第一次感到茫然且不知所措。

    “下手啊,你不是很恨我嗎?為什么不殺我?”衛旭大喊。

    恨?沒錯,他恨衛旭,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殺?不行!他下不了手,他不能殺了司月重要的義父,可是……

    罷了,何苦再多一人傷心?是理由也好、是借口也罷,相信義父、義母會諒解他的。

    放下劍,白少邪低聲地說:“我不殺你。”他又舉起劍刺向他的胸膛,“我要你記住這一切,永遠記!”

    一片血花噴濺而出,觸目驚心。

    “。 币宦暭饨袆澠屏思澎o的大廳。

    沒有回頭,光憑氣息,白少邪也能知道身后站著誰。

    一切都結束了。

    看著義父及叔父倒臥在血泊中,衛司月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

    是他嗎?是他下的毒手嗎?不,不可能,沒有理由啊!可是,任憑他為白少邪想盡了千萬個理由,他身上斑斑的血跡及劍上猶緩緩滑落的血滴,在在證明了他就是兇手。

    “為什么?”他為什么在殺了他爹、娘之后,如今竟連他義父及叔父也不放過?“為什么?你說!”

    轉過身,白少邪臉上掛著邪惡至極的笑容。“我永遠也不會告訴你為什么,衛司月。”

    相同的話、相同的語氣、相同的笑容及相同的仇恨,他那天也是這樣笑著道出殺他父母的事實,而自己則離開了他。今天,場景依舊,但結局不會再相同。

    抽出腰際的佩劍,衛司月朝白少邪的右肩砍去。

    白少邪沒有閃避,傷口深可見骨,黑紫色的血不斷流出;他訝異的抬起頭,卻見到了更令他驚訝的東西—白少邪的淚水。

    他哭了!

    白少邪沒有擦去淚水,也沒有捂住傷口,他只是看著衛司月,看著他最愛卻也傷他最重的人!斑@一劍就當還你……從前錯給少邪的情,從此,你我再也不相欠!币徊揭徊降,他走出了大廳。

    原想追出去的衛司月,卻被倒臥在腳旁的衛旭給喚住。

    “司月……”

    “義父?”他扶起渾身是血的衛旭,又瞥見一旁的衛夕也有些微的動作。“快請大夫,快請大夫!”

    白少邪跌坐在冬北苑的門旁,再也走不動了。“難道,我得死在這里?”

    “少邪!”

    恒罪月及柳知秦朝他跑來,焦急的神情顯而易見。

    “誰將你傷成這樣?”天啊!好嚴重的傷。

    “少邪,你撐著點!北е阕镌铝⒖虥_向泣紅樓。

    將白少邪安放在床上后,柳知秦立刻解開他早已破裂的血衣,拿出藥及銀針替他療傷。

    “不要救我!”白少邪虛弱的聲音細如蚊鳴。

    “少邪!”

    “少邪!”

    他們兩人齊聲大喊。

    “為什么……要讓不想活的人……繼續活下去呢?”

    “少邪,你若再任性,我立刻就去殺了衛司月!辈坏靡训那闆r下,柳知秦出言恐嚇。

    “罪月……”他求救似的看向恒罪月。

    “少邪,我知道你已無活下去之意,但就算為了我、為了倫,求你活下來,別放棄自己好嗎?”握著白少邪纖細而冰冷的手,他幾乎是懇求的說著。

    白少邪不再說話,任由柳知秦治療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柳知秦剪下最后一方白布,眾人才松了一口氣。

    “莫月、離月,你們到廚房沏壺茶來。”柳知秦拭去額上的細汗,收拾起一旁凌亂的藥瓶。

    “好。”他們立刻跑向廚房。

    “罪月,沒用的、沒用的……”白少邪喃喃自語。

    “不會沒用的,我知道你擔心邪魅之毒,但是知秦和莫公子已經為你調制出解藥了,不用擔心,沒事了!

    “解藥?”怎么可能?

    “冷月、寒月兩大山莊聯手,不可能有辦不到的事,知道嗎?”恒罪月自傲地笑著。

    “好了,別自夸了!绷刈呦蛩,手中捧著六粒碧綠的藥丸!皝恚粤诉@些,你就沒事了!

    “不要……”話尚未說完,白少邪又再次毒發,一口口黑血自他唇間溢出,看了教人心驚膽戰。

    “少邪!奔泵ξ兆∷拿}搏,柳知秦著急的喊道:“再不吃就來不及了,少邪!

    吐著血的白少邪仍是一徑的搖頭。

    柳知秦心一橫,將藥丸交給恒罪月!拔胰フ宜欢茏屔傩俺韵陆馑。”

    對,只有他,能讓白少邪已死的心再次復活。

    柳知秦飛奔至春東園,怒氣難消的他,立即就賞了衛司月兩巴掌。

    “師父?”衛司月捂著火辣辣的臉頰,不解地看著自小從未打過他的恩師。

    “我問你,為什么重傷白少邪?”

    “他……想殺了義父!

    “想?那就是沒有了。你這個大傻瓜,你可知白少邪為什么要殺你義父?因為你義父是他的殺父仇人,可是為了你,他還是放過了他。而你呢?你卻傷了有毒在身的他,枉費他還用自己的命救了你!

    “救我?”

    “你以為身中紫煞的你為什么能這么快就好起來?是因為少邪耗費體力及內力來為你逼毒,因而令他本身的毒發提早。而他身上的毒,就是你那該死的義父下的。”說著說著,他又揚起手來,卻又無力的放下!叭绻悴皇俏彝降埽绻皇巧傩疤珢勰,我早就一掌劈死你!”省得看了心里難過。

    原來,這才是一切的真相,他……究竟傷少邪多深?

    “如果你還愛少邪,就快去吧!否則,只怕……”

    聞言,衛司月立刻沖出春東園,朝冬北苑奔去。

    “傻,真傻!”

    看來愛情里,真的沒有聰明人。

    “少邪!”衛司月沖入房中,只見一張令他心疼的蒼白容顏斜倚在床邊。

    “衛司月,全都是你害的!闭酒鹕,恒罪月以手指向他!罢娌欢隳睦锖茫烤棺屔傩盀槟阕兂蛇@副德行,你怎么忍心?”

    話尚未說完,他被匆忙趕至的柳知秦給拉出門外。

    “好了,走吧!

    柳知秦關上房門,留下一個沉靜的空間給他們兩人。

    “少邪。”衛司月走到床前,顫抖的手輕撫著他蒼白而冰冷的臉龐。

    “你來做什么?”來可憐他嗎?

    握著他纖細的手,他輕輕地吻著。“我愛你。”

    “騙人……”他不會相信的。

    “我愛你!”輕擁著他,他的吻落在他的額上。

    “我不信!”白少邪搖著頭,拼命地否定。

    “我愛你!”他輕吻著他冰涼的臉頰。

    “我不信、我不信,放開我、放……”白少邪想推開他,奈何已用盡力氣。

    “相信我,我真的愛你。”他抱緊他冰涼的身子,心痛的道:“我真的愛你,過去的一切全是我的錯,你要罵我、打我,甚至殺了我,我都不會有怨言,只求你不要用死來懲罰我,求求你……”那太殘酷,而他不愿承受。

    白少邪沒有說話,只是淚流滿面。

    “求求你,跟我一起活下來,不要死!”

    句句的懇求,打碎了他想死的決心,也許,他真的可以相信……

    但另一個念頭立刻滅了他滿心的欣喜。他怎能忘了,他是衛司月的仇人,殺父、滅門的血海深仇,豈是一個愛字能了?即使,他們今天真的在一起了,難保將來不會為了仇恨而再次分開,那時,他承受得了再一次的心痛嗎?

    不、不行的,他無法再一次心碎了。那么,他該放棄嗎?放棄面前最愛的人、放棄這一段他夢想已久的愛情?

    “少邪,求求你,不要留下我獨自一人,不要離開我!”他明白他的心,但他真的不能放棄。

    好痛!但他早已分不清是心痛還是傷痛!叭绻一睢氯ィ恪敢狻瓰槲摇艞壱磺袉?”

    看著白少邪眼中的懷疑,衛司月堅定地說:“沒有你,一切于我而言,毫無意義!”

    愛到如斯地步,他早該滿足,至少,他已聽到了最重要的一句話。

    “藥……”

    連忙取來一旁的藥丸及水,衛司月欣喜若狂的看著將一顆顆藥丸吞下的白少邪;他知道,這一生他再也不會失去他最愛的人了。

    他們一定可以永遠在一起!

    白少邪吃下了所有的藥丸,將手伸向衛司月,笑著說道:“抱我!

    衛司月依言輕輕地、像怕碰壞了珍貴心愛的物品一般地讓他靠在自己胸前,輕擁著他。

    “現在,我死而無憾!毙臐M意足地傾聽著他的心跳聲、感受著他的體溫,白少邪絕美的笑靨幸福的綻放。

    “別胡說,我們還要永遠在一起呢!我還有好多好多幸福沒給你,你別太容易滿足,這只是我們的開始而已!彼χ壑杏兄鴮ξ磥砻篮们熬暗钠诖。

    “可不可以……再說一次你愛我?”將臉埋入他胸前,白少邪詢問著。

    衛司月沒有遲疑,亦沒有考慮,他笑道:“我愛你!”

    現在,他已得到他所想要的一切了;愛情、司月,他都擁有了。他死亦無憾。

    “少邪?”見他久未動作,衛司月低頭輕喚。

    但白少邪仍然沒有回應。

    “少邪?”不會的、不會的!“少邪!”他狂喊著。

    但眼前他最愛的人依舊沒有回應,只有臉上那抹平靜的笑,嘲諷似的刺眼。

    “不要、不要!”衛司月緊擁著他冰冷的身子不放。

    聽見他失控的狂喊,柳知秦沖入房中,只是看了一眼,便了解眼前的一切。

    原來,真的來不及了。

    “司月,你……”

    “少邪,沒事的,你安心睡吧,等你醒來,我們就離開這里,好不好?”仿佛沒聽見柳知秦的叫喚,衛司月抱著白少邪的手又更緊了些。

    “司月!”

    心一急,柳知秦沖上前拉開衛司月的手,但他的力氣卻異常的大,無論他如何使力,依舊拉不開那雙緊抱著白少邪的手。

    一顆顆的淚珠在無意間滴落,但衛司月卻似渾然未覺,只是輕聲地對懷中仿如沉睡的白少邪低語:“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從未放棄心中對你的愛,無論你是不是女人、是不是我的殺父仇人,我都好愛你……好愛你!”他笑了,但淚水依舊滴滴掉落!澳阒绬?我真的愛你,沒有一天不愛你,你知道嗎?”

    “少邪……”恒罪月不舍地閉上眼,只怕淚水滑落。

    “對了,等你睡醒后,我們要去哪里呢?你愛雪對嗎?那我們就到長白山去吧!那就得為你準備幾件厚衣,否則,你老是穿著單薄的衣物在雪中跑,很嚇人的,萬一得了風寒就不好了,對不對?”

    看著面前哭著唱獨腳戲的衛司月,柳知秦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天啊!

    “醒醒啊,少邪,別睡了,我們該走了,你醒醒啊,別睡了!毙l司月輕輕的搖著懷中的人兒。

    “司月,少邪不會醒的,他死了。”柳知秦大喊。

    “騙人,他只是睡著了。”但……淚水仍止不住地滑落。

    “他已經死了!”該死!他又何嘗愿意說出這種話。

    “才沒有,你看,少邪的手還握著我,他才沒有死!”但他的手卻逐漸的滑落,衛司月連忙再次握緊他的手!拔业纳傩安挪粫溃覀冋f好要永遠在一起的,他才不會死!彼皖^吻上白少邪冰冷的唇。

    “不要再騙自己了,司月,他死了!痹僖踩淌懿蛔。匾庥麖娪驳姆珠_他們。

    衛司月抽出了一旁的劍,劃傷了柳知秦伸出來的手!皠e過來!”

    恒罪月連忙將柳知秦拉開,以免衛司月再傷了他。

    不再理會他們,衛司月低下頭,深情款款的對白少邪說:“等我,少邪,我馬上來陪你,我不會放你一個人的。黃泉路上,我陪你走!闭f完,手一回,劍刃立轉,他笑著將刀架上自己的脖子。

    “不要!”柳知秦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動作。

    殷紅的血,順著劍刃流了下來,令人觸目驚心,但那血卻不是他的。

    空手握住了劍,雖痛,他卻笑得燦爛!拔液貌蝗菀讖拈愅醯罨貋,這就是你給我的禮物嗎?”

    “少邪?”衛司月丟開了劍,慌亂的想要確定。眼前的笑容真的不是幻影?

    “你哭成這樣,我怎能放心離開呢?”白少邪伸手拭去了他的淚水,笑著說道。

    “不要再離開我。”將臉埋入他烏黑的發中,衛司月幾近嗚咽地懇求。

    “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他一字一句清楚的說著:“我愛你!”

    白少邪與衛司月共乘一騎,離開了衛家堡。一如來到此地時那般,他們什么也沒帶走,除了彼此的愛。

    “這樣好嗎?”白少邪幽幽的問。也許,他這輩子永遠忘不掉莫詠絮聲淚俱下的控訴及那鄙視的眼神……

    “我們……讓別人不幸的我們,真的可以得到幸福嗎?”應該不行吧?

    衛司月停下馬,緊擁著白少邪依舊孱弱的身子,不舍且心痛萬分。若他當時不遲疑于自己真正的心意、不迎娶莫詠絮,今天就不會讓少邪受到如此的委屈,更不會讓他成為眾人唾罵的對象。

    “離經叛道、背棄禮義的我,什么都沒有,我只剩下你了!彼,不要拋棄他,破碎過的心承受不起再一次的傷害。

    其實,心中的害怕尚未根除,他總是恐懼著今天小小的幸福會像夜露般,在殘酷的天明后迅速消失……

    “我不也和你一樣?若要說離經叛道、背棄禮義,我也有一份,我也只有你了。 毙l司月不悅地出言提醒。他怎會不清楚心愛人兒所害怕的事呢?只是,難道他的愛就那么脆弱、那么不值得相信?

    “你不要生氣,我只是……”

    “只是不相信我?”搖搖頭,他嘆了一口氣!吧傩埃乙趺醋,才能讓你相信我?”剖出他的心嗎?

    “我當然相信你。”他自刎的情景猶殘留在他腦海中,歷歷在目,難以忘記。“我永遠相信你,只是……我怕!

    “怕什么?怕我離開還是怕我變心,還是怕我無法忍受世俗的目光?”舍不得苛責懷中多心的人兒,衛司月從背后握緊他的手,輕聲的承諾:“我會永遠愛你,永不變心,相信我,把你的不安及一切都交給我,我會用時間證明,我所說的一切全出自真心!

    滿足的笑著,白少邪知道,若再多疑,反而會傷了自己的心和他的愛情,所以,他要相信,相信這一份得來不易的感情會持續到永久。

    看到白少邪泛起了笑容,他才放寬了心。“你喔!就要我說出這些話,你才滿意。”寵溺的摸摸他的頭,他讓馬兒再次奔馳!昂美玻F在我們要去哪兒呢?”

    “這……”這他倒沒想過。

    “長白山好不好?你不是愛看雪嗎?而且,師父也住在那里!

    “真的嗎?那太好了,這一路上我們可以順道去拜訪罪月、倫。對了,我們還可以去見晨義。”

    看著眼前興奮難忍的白少邪,他的心情卻越來越沉重,眉頭也越來越深鎖。

    見他久未言語,白少邪忍不住回過頭來望著他。“怎么啦?臉這么紅!

    “沒事,只是有些熱。”可惡!

    “熱?”看了看身旁的白雪,白少邪疑惑的道:“可是現在是隆冬耶!”

    衛司月別過了頭,不再說話。

    難道……白少邪笑得促狹。“你在吃醋?”

    “沒有!”他馬上反駁。

    “沒有就算了,我好想趕快去見他們喔,速度加快一點好不好?我想,他們一定也很想見到我,快一點好不好?”仿如惡魔般的笑容,越來越鮮明。

    “不要!”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衛司月馬上改口:“少邪,我好累喔,我們找間客棧休息好不好?”

    “不要,快走啊!”白少邪不禁失笑。

    “好啦!我們找家客棧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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