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的細吻引得她陣陣悸栗,她無法抑制的輕吟出聲,一雙玉手不由自主地捧住他的頭,十指與他的發絲緊緊糾纏。
感受到她體內欲望已然蘇醒,他輕漾邪笑,溫熱的唇更賣力地吸吮吻舔,然后往下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流連不去。
她竟然沒有懷孕?視線停佇在她小腹時,他突然憶及馨園每月例行的看診結果,這讓他懷疑起自己的能力來了。他不認為她懂得喝避孕藥汁,而自己也未曾派人送藥去她房里;沒能讓她懷孕,令他真有些訝異。
不過這種結果也好,他從來沒打算讓她懷上他的種,沒懷孕也省得面對打胎時那哭哭啼啼的場面。
他拉回心神,唇瓣緩緩往上游移至她胸前的蓓蕾,舌尖邪惡地挑弄粉嫩細白的椒ru上那抹紅艷,或吸或舔,或輕咬或啃嚙。
“嗯……呃……”他的雙唇激起她全身陣陣的戰栗,白冉云不住的嬌喘,難抑情欲地拱起身子欲迎接更多的撫摸舔吻。
感覺到她的想望,他一掌覆上她另一只嫩白,一緊一松的揉捏著,掌下的蓓蕾不禁傲然挺立,他以兩指夾住挺立的紅艷,輕輕的旋弄拉扯。
“喜歡嗎?”
“嗯!卑兹皆票凰襞萌碓餆,不禁左右搖擺著螓首,輕聲逸出歡愉。
該死!顓顗忍不住暗咒。她的低柔輕吟怎會如此令他心亂、令他情迷?
他失神的望著身下的她,那烏亮的發絲散亂地披在花床上,幾朵碎花瓣隨著搖擺的螓首沾黏在沁出薄汗的臉頰,襯得迷醉的紅顏益形嬌艷。
這女人怎么可以看似無邪、卻又浪蕩的勾人心魄?而他又怎會屢屢為這張沾惹情欲的紅顏失控心醉?
他理不清這些怪異的思緒,下腹傳來陣陣亟欲馳騁的悸動,教他立即將這未知的問題拋向腦后。他迫不及待的以膝蓋頂開她的雙腿,頎長的身軀敏捷覆在她身上,俐落地拉開自己的褲頭,將昂揚欲望移向她兩腿間。
“告訴我你愛我嗎?”他邪佞地問道,不急著進入那座溫暖誘人的神秘花園,他要清楚的聽到她說愛他,讓她自己宣判自己的死刑。
“你知道答案的!卑兹皆蒲。
她當然是愛他的,而且愛得義無反顧、無怨無悔、全心全意。
“我要你說出來!
“我愛你!彼裏o限深情的低訴。
話音剛落,他一個挺身,迅速將自己送進她濕滑的體內。
她是恁地緊窒完美,每一次的抽送都足以教他意亂情迷。
“再說一次。”他附在她耳際道。
“我愛你……”白冉云氣息不穩地道。只要他想聽,就算是說上千遍、萬遍她也愿意,她愛他,愛他……
想到他從未對她開口說過愛,她忽然想聽他親口對她說。
“你也是愛我的是吧?嗯……”她在他一記挺入時氣喘吁吁的問道。
“當然,你的身體是這么吸引人,我說過它天生具有蠱惑男人的本能。”
他的回答令她蹙起蛾眉,他這說法似乎是指他愛的不過是她的身體。
“你是……嗯……呃……”他狂猛的動作令她忍不住申吟出聲。
“是什么?小東西,在追問我愛不愛你之前,你不是該先瞧瞧你掏心挖肺愛著的男人是誰?”他邪佞的道。
小東西!又是這種輕狎邪佞的語氣。
她記得第一次在這兒遇上十貝勒時,他就是用這種邪佞又逗弄的語氣喚著她小東西,這樣相似的語氣令她不禁有些呆愣。
她該毫不遲疑地一把扯掉這遮住她視線的布巾,好一償宿愿仔細瞧清她愛著的良人,可她卻遲疑了;那輕狎邪佞的語氣令她心頭躍上一股不安,一雙手硬是提不起摘下布巾的勇氣。
“怎么,不想拿下布巾?”他瞧著身下那張發怔遲疑的臉,一雙手抬了又放,放了又抬起,就這么上上下下提放數次又不見她觸上布巾。
他唇瓣緩緩漾開邪笑,他可不認為她是因為情怯,那張粉臉上倒是占了較多的不安害怕。
“就讓我替你代勞吧!”他推開她猶豫不決又無法下定決心的手,“張大你那雙剔透的水眸好好看著吧,瞧清楚你愛上的人是誰!扁Р患胺赖,他一把將布巾扯下。
當白冉云一雙水眸對上那雙邪佞的黑眸時,全身的血液在瞬間完全凍結,冰冷地沿著筋絡血脈滲透到四肢百骸,再狠狠的沖向心頭,一顆為愛沸騰的心霎時降回冰點。
不!夜夜與她溫存燕好,與她耳鬢廝磨、軟語呢噥情話的愛人不會是這邪戾詭魅、冷血無情的殘佞男人?
驀地,胃中一陣翻擾。“惡……”白冉云掩口一陣干嘔。
那張噙笑的俊臉正好整以暇的瞅著她瞧,她第一次發覺——一個人可以讓另一個人如此作嘔。
“你設計我!彼凉M眼凄愴,低啞哀戚的嗓子竟提不起大吼怒叫的氣力,只能低低柔柔的泣訴。
他設計她愛上他這個她讓恨不得能撇清關系的風流種。
他是當她如玩物般耍著玩的,這下她清楚的知道,否則白天冷酷無情的他,何以轉眼可以在夜晚擁著她愛戀繾綣?
他一面殘忍待她,一面設計要她愛上另一個不存在的“他”。
“你怎么可以這么殘忍?”
“你不想當我十貝勒堂堂的側夫人,我想侍寢的位置你或許會坐得更舒服!
他邪氣的道。
兜了這么一個大圈,他如此對她蹂躪戲弄,將她視為玩物玩弄于股掌間,就因為她當日說了不嫁給他?
她多可悲呀!掏心挖肺愛上的竟是如此無心殘情的人。
“就因為那句不嫁,所以你這么一步步冷酷無情地殘殺我的心……”清麗的粉臉再也難掩悲愴,一雙眼眸早已布滿水霧。
他設計她,引她入圈套,一切的一切就只因為她不嫁他。
他費盡心思營造出一個她以為是天堂的地獄,刻意讓她愛上以為是良人的惡人;接著在她覺得無比幸福的時候,殘酷且毫不留情地戳破這美麗虛幻的假象,令她的世界頓時化為烏有。這一切的處心積慮只因——她不嫁他?
呵,果真如人們所說,陷入情愛中的女人是盲目的;可這回她卻是瞎了眼,才會任由這個無情冷血的男人耍得團團轉,她扯開唇角漾出一抹慘澹的苦笑。
“怎么,這游戲你玩得不盡興?我以為你同我一樣沉溺其中!彼皻獾膶λ橇艘豢跉猓庥兴傅某閯由型A粼谒w內的硬挺。
“走開,你別再碰我!彼龓е鴿庵氐倪炻暤馈
這邪惡的男人在如此殘殺她的心之后,還無恥的想在她身上點燃欲火。
“別說你不喜歡,你和我一樣清楚知道你有多愛我這么對你。”顓顗惡意地撩撥她降溫的熱情。
“走開!停、!O聛,不準再碰我……”
她用力并攏雙腿,希望將他推離自己的身上,但他卻強勢地迫使她將一雙腿張得更開。
“停下來?我以為你是渴望我這么繼續下去的,要不我這沾得滿手的濕潤是什么?”他邪惡的將長指湊近她眼前。
“別這么對我,我再也禁不起你的無情了。”她垂下眼嚶嚶低泣,別將我對你的愛全部粉碎。
瞧著身下那張粉臉布滿慘澹凄苦,一雙剔透的晶燦水眸盈滿薄霧,不知為何,他的心竟隱隱泛著不忍。
這不是如他的意了嗎?那雙水眸不再無垢無塵地燦亮,可為何見她滿眼凄苦,他竟心生不忍?真是離譜,他怎么可能會不忍心?
迅速拂去心頭那不該有的莫名情愫,他不帶半絲柔情地狠狠律動身子。
“啊……”
哼!果真是一個蕩婦騷貨,口里說著不要,這會兒還不是舒坦地淫叫!
“喜歡吧?”他輕邪的重重一挺,將早已癱軟無力的她折磨得幾要昏厥過去。
“啊……”她該開口阻止他的,沒想到逸出口的卻是不受控制的申吟。
“想必是喜歡極了!彼俅涡靶Γ莺莸膶⒆约涸俅嗡瓦M她體內。
一陣抽搐后,他將自己溫熱的種子灑在她體內。
“我說過這個侍寢的位置你會坐得很舒服自在,瞧方才你不是還舒服地浪叫起來,果真是風流騷貨。”他將自己抽離,起身披上衣物時,輕蔑的朝癱軟在花床上的白冉云道。
他輕蔑的語氣令方自那場云雨平復過來的白冉云錯愕的呆愣住。
是你先惡意的對我撩弄呀!為什么這會兒又對我輕蔑冷語?一雙被情欲洗滌過的星眸霎時黯下歡愛后的熠熠光輝,淌上迷蒙水霧。
“為什么在這一刻還要這么傷我?難道真要讓我恨你……”她凄惻的低語,哀怨的雙眸卻沒有直視他的勇氣。
如果光是聽著他蔑視的嗓音,心就這么痛如刀割的話,她不曉得瞧見他無情冷殘的臉,自己是不是能再承受更多。
“你會嗎?”冷冷的睨看她那張除了哀痛還是哀痛的蒼白粉臉,他冷冷地撂下話后逕自邁步離去。
她會嗎?白冉云自問著,她恨得了他嗎?
望著他離去,她顫巍巍的朝著他的背影低聲問:“我只想知道,你真的將我出借給左大人一個晚上嗎?”
她不想問的,怕自己會連對他的最后一絲奢望都沒了,可是裹住身體的是件陌生的被單,昨晚那件嫩黃衣裳卻不知去向!
他的腳步突地一頓,身子僵了下,然后再次邁步離去。
八月的暖風吹掠而過,白冉云只覺全身一陣冰寒,眼角滑下兩行淚珠。
他的無語代表了他的答案。
他真的殘情至斯,將她讓給其他的男人……
她的心有如一陣刀割,痛得幾乎令她昏厥過去。
她抬手緊緊撫上胸口,只覺得心碎成片片。
現在她真的什么都沒有了,她的愛他不屑,連一度迷惑住他的身子,他都可以出借,那她還有什么可以留住他的呢?
狂風掠過,將滿地珠點大小的桂花吹得飛揚。
白冉云如無生命的布偶,動也不動地靜靜躺著,任由陣陣桂花雨吹襲上身。
就這么埋葬她吧!連同那痛得無以名狀的心一起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