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鴻好笑地瞅著她,知道小妮子仍為自己脫她衣服,又偷吻她的事情在生氣。但誰教她動不動就賞人拐子呢?
拿起紙盒里的最后一片披薩,他湊近她說:“再不吃就沒了哦!”
段祖兒眼睛盯住松軟可口的披薩,老實說,她已經有點餓了.而且肚子遺咕嚕咕嚕叫,但書上不是說不食嗟來食嗎?所以她還是很有骨氣地搖頭,“我不吃色情狂給的東西!”
云之鴻差點爆笑出聲,樂得將最后一片披薩塞進嘴里,這小東西何時變得如此有骨氣?披薩吃完.他站起身走到衣櫥前。從里面拿出一個大背包開始整理行李。
看著他動作熟練、利落地打理行李,將貼身換洗衣物一件件放進背包里,跟著是長褲、襯衫、毛衣以及御寒衣物,最后是鋼杯、水壺以及一包看似睡袋的東西。難道他要出遠門?否則整理這么一大包東西做什么?
段祖兒好奇死了,她踮起腳尖想偷看他整理東西,一面偷偷吐舌頭,沒想到男人也可以把東西弄得這么干凈有秩序。
“你逃難為什么耍帶瑞士刀?”見他將瑞士刀放進上衣口袋,段祖兒終于忍不住問出口。
“你有看過這么從容不迫的逃難者嗎?”一直忍著不笑,也早知道她在身后探頭采腦,但云之鴻就是故意悶不吭聲等她自己開口。
“但只有登山和野外求生才需要用到瑞士刀,你該不會是要登山吧?”她用一副跟白癡說話的表情看他.似乎很懷疑他的能力。
他莞爾一笑,“你怎么知道我不會登山?”
段祖兒眼睛一亮,“你真的要去爬山?”
他酷酷地撇撇嘴,“沒錯。我要去攀爬秀姑巒山,短時間內不會回來,所以你不必擔心有人會搶你的床,偷看你睡覺,也不用怕有人會偷吻你!
段祖兒婁時漲紅臉,這個好色登徒子,居然想一走了之?自己可還沒吃夠、住夠,就讓他又親又摸的,現在他想走?沒那么便宜的事!她氣呼呼地開口:“誰準你去的?”
他一挑眉,“當然是我自己決定要去的,難道遺必須征求你同意?”
“你對不起我在先,又騷擾我在后,怎么可以就這樣子離開?”她無理取鬧地辯解著。
一抹奇異的神色浮現在他漂亮的臉上,“那你想怎么樣?”
段祖兒定定地瞅著他,想好久終于擠出一句話,“我要跟你去!”
云之鴻嘴角浮起一抹幾乎看不到的笑意,他等的就是這句話!為了給大哥時間去調查早上那幫偷襲她的人,也為了她的安全,只有讓她遠離危險之地,他決定先帶她離開這兒,他再不要看見早上的情形重演。
但是他知道若直接要她和自己離開,恐怕說破嘴她也不會點頭,所以他只好使出這招引君入甕來誘她上鉤,現在果然成功了。
“不成,我爬山向來不讓人跟的,尤其是女人!彼室怩酒鹈碱^刁難道。
“不讓我跟就要你負責!”段祖兒威脅地嚷嚷,水汪汪的眼睛閃過一絲狡猾。
“負責?負什么責?”“你對我又親又抱的,外加撞壞我的車,難道不該負責?”
云之鴻聞言,猛地一陣咳嗽,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老天!他只是親她抱她就得負責,萬一兩人上了床該怎么辦?莫非這丫頭以前沒被男人親過?不可能呀!她換男朋友的記錄幾乎可以和自己相媲美,除非?除非那些男人全瞎了眼,不懂得寵愛這個美麗又刁鉆的小辣椒!
“喂!你到底讓不讓我跟?”段祖兒用手指戳戳他結實的胸膛。云之鴻的嘴彎成一個漂亮的弧形。
“你不怕我偷襲?”她驕傲地從鼻孔哼出一口氣。
“你想多吃幾個拐子就來!”云之鴻一愣,接著朗聲大笑。
“我喜歡你,我要定你了!”
“你說什么?”段祖兒雙手抆腰,活像只母老虎。
“沒什么!”他輕笑著搖頭,“我衣櫥里還有個小背包,你可以拿去用!
“小背包?我要小背包做什么?”
“我是說你可以跟去!彼麤]好氣地道。
“賓果!”段祖兒興奮地跳起來,一時忘情整個人投入他懷中又親又抱的。我就知道你會答應!”
云之鴻神色怪異地摟著她的腰,任憑她對自己又親又抱、上下其手:心里暗暗吶喊。上帝!這算不算性騷擾?他又該找誰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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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著滿天彩霞,段祖兒和云之鴻在傍晚時分,踏進這個位在山腰上的原住民部落。
幾只小土狗盡忠職守地對著兩人猛吠,村里的小孩睜著烏黑圓亮的眼睛緊跟住他們,眼神是羞涯興奮的。
“鷹叔叔,你有沒有帶禮物給我們?”云之鴻微微一笑,“當然有,你們到長老家等,一會兒叔叔就拿給你們!焙⒆觽兣d高采烈地跑了,但段祖兒卻皺起眉頭.“你常來這兒?不然這些孩子怎么會認識你?”
“一年大概會來個一、兩次!
“他們為什么叫你鷹叔叔?你姓云,又不姓鷹!边@教她有些納悶。
“原來你知道我姓什么,我還以為你不曉得呢!”他打趣道,因為段祖兒自從認識他以來,尚未開口叫過他名字,只是沒大沒小的直叫他“喂”。
段祖兒拋給他一個衛生眼,她自然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只不過打從心里就不想喊他,也不知該如何喊他,哪有人姓這么奇怪的姓。又叫這么奇怪的名字呢?
兩人剛拐過彎,大老遠便聽到一個雄厚的聲音喊道:“我可盼到你這只大老鷹了!
云之鴻臉上露出一朵好大的笑容,他大步上前,伸手給了對方一個擁抱,“你知道我會來的,不是嗎?”
“我當然知道,可就是想你想得要命!
“想我?我看是想我帶來的酒吧?”他揶揄道,轉過身正想介紹段祖兒給他認識.豈料段祖兒已經自己走上前了。
“他的外號叫老鷹?”她指著云之鴻問著眼前的陌生男人。彎彎的柳眉幾乎皺成一團。
“是啊!我們都叫他老鷹,因為他比我們這些土生土長的原住民還要熟悉大自然,也比我們會爬山,如果你看過他在山上的樣子就會知道,只有凌空御風的老鷹才能在山里、在天空中來去自如,所以我們就叫他老鷹!蹦腥舜蟾潘氖鲱^,個子相當魁梧高大,皮膚有點黑,輪廓很深,笑容看起來十分真誠,使人在不知不鱉中沒了戒心。
“她是?”云之鴻盯著段祖兒瞧,心里思索著該如何介紹她。
“認識你這么多年,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帶女孩子上山來,所以不是你女朋友就是你老婆吧?”
“我不是……”段祖兒慌忙地要否認,但云之鴻已經笑著搖頭。
“我很想有這樣一個女朋友,更想娶她為妻,只是得問問她顥不愿意。”他若有所思地看她,那意思不言而喻。
“誰要當你這色情狂的女朋友!”段祖兒先發制人地拒絕,一顆心卻沒來由地怦怦跳。
“太可惜了!我們族里有好多女孩子想嫁給他呢!可惜他一個也看不上!
男人對著段祖兒伸出手,“我叫達魯,漢名是江銘祥,阿美族的。”
段祖兒大方地和他握手,同時自我介紹:“我叫段祖兒,是個被停職處分的警察,漢族的!
達魯詫異地睜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著她,似乎無法相信看起來嬌弱可人的小美人竟然是個人民保母!澳阏娴氖蔷?”
“當然,不相信可以問他!彼钢谝慌约{涼的云之鴻。
云之鴻篤定地點頭,嘴角淺淺一笑.“如假包換!”
這下達魯可好奇了,眼睛仍舊盯著她。
段祖兒笑瞇瞇地點頭,“要跟我比晝比晝嗎?”
達魯忙搖頭,“我相信你是警察。但是?你怎么會被停職?”
段祖兒夸張地嘆口氣,親熱地挽著達魯的手,拉著他往前走,將云之鴻拋在身后,同時嘀嘀咕咕地說著:“這說來話長,因為我?”
早就知道一切經過的云之鴻沒有急著跟上去,他只是掛著一朵微笑緩緩走在后面,看來自己這一趟帶她來是對的。她那活潑、刁鉆又凡事好奇的個性只有在這里才能得到完全的釋放,唯有此時此刻,她才是段祖兒,才是他最美麗最潑辣的小辣椒!
連吃兩大碗飯,掃空桌上每一盤菜,外加一大碗野菜湯,段祖兒心滿意足地站起身,對那些看得瞠目結舌、嘴巴大開的男人笑了笑。
“我吃飽了,你們慢慢用吧!”
慢慢用?怎么慢慢用?每一個盤子都被吃得盤底朝天,剩下來的只是一堆菜湯罷了!老天,這個看起來矯滴滴的小美人怎么這么會吃?居然把他們全都打敗了,除了云之鴻以外,飯桌上包括達魯在內的幾名男人,全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吃飽他們可餓慘了!痹浦櫿{侃道.幸好他早知道這丫頭吃東西的胃口和習性,也練就一身快速吃飯搶菜的功夫,否則遺真只能干瞪眼呢!
只是這小辣椒到人家家里作客,就算不顧淑女形象,也該給他一點面子,居然吃得眾家英雄好漠搖頭嘆氣?他到底該摟著她狠親一頓,還是立刻逃之夭夭.假裝不認識?
段祖兒得意洋洋地一甩長發,雙手抆腰!澳銈兌籍斶^兵,應該知道吃飯?爝@規矩吧?”換句話說,吃輸女孩子丟臉的是他們可不是她。達魯忍俊不住,爆笑出聲,“老天,她一向這么所向無敵,得理不饒人嗎?”云之鴻笑而不答,炯炯有種的眼落在她窈窕玲瓏的身軀上,似乎在思索為什么她這么會吃還是這么瘦?
吃飽飯后的段祖兒精神特別好,她東瞧瞧西晃晃,突然在一張照片前面停下來,“這是什么?摔角嗎?”達魯露齒一笑,“對。這用我們阿美族話來說叫‘馬拉祿夫’!薄榜R拉祿夫?”“嗯!馬拉祿夫是我們傳統節日‘米得祿茲’中一個很重要的慶典,大概在每年的元月時舉行!
“你們也和日本人一樣把摔角、相撲當成運動嗎?”
“馬拉祿夫的用意是希望族人平時就鍛煉身體、抵御外敵,和日本人的摔角有點不同,但現在生活型態轉變,也沒有人會真的把它當一回事,所以就成了一種聯誼活動,大家藉此見見面,團聚團聚。”
“哦?”段耝兒盯著照片中那赤身露體,僅著一條丁字褲較勁之人,不知為何,心中竟升起一絲綺想。如果云之鴻也換上丁字褲,會是什么模檬?思及此,她手指著一旁繼續努力加餐飯的云之鴻,“他參加過嗎?”
達魯豎起大拇指稱許道:“那當然。鷹可是我們族里的第一勇士,沒有人打得贏他的!
段祖兒皺起秀眉,對著云之鴻說:“你是阿美族的?難怪皮膚那么黑,又留小平頭!”
正在暍湯的云之鴻聞言,一口湯沒吞下去就全噴了出來,當場又咳又笑的,其它人也都笑得前仰后翻,還有人笑過頭從椅子上跌下去。
對于自己的話所造成的“笑果”,段祖兒絲毫不受影響,她正經八百地繼續說:“沒錯啊!你們看他濃眉大眼,輪廓像刀刻的一樣,皮膚曙得黑黑的,又留著標準的便衣頭,再背上一個小書包,一支無線電,誰不以為他是派駐總統府的阿美族便衣啊!”
這番話又引得眾人一陣哄堂大笑,有人捧著肚子笑到蹲下地,有人拼命指著段祖兒,就是說不出話來.老天!他們心目中被視為英雄人物的云之鴻,居然讓這小妮子形容成總統府前的便衣?大家雖然知道段祖兒在耍嘴皮子,卻又想不出話來替云之鴻辯解,因為他真的是她所形容的那個樣子。
“達魯大哥,你和這只臭老鷹比摔角的話,誰比較厲害?”笑聲過后,鬼靈精的段祖兒又開始想歪主意。
“當然是我啦,我可是這個村子里的頭目哪!”達魯拍拍胸脯,很有氣魄地說道!翱墒悄銊倓傉f臭老鷹是第一勇士耶!”“那不一樣,他是他,我是我,他再怎么厲害,也比不上我這個頭目!”段祖兒搖搖頭,“你說謊,我看過他和人打架,他很厲害的,連我們柔道教練都和他比不過三回合!
云之鴻斜睨著她,這小辣椒顯然在挑撥離間,她什么時候看過自己和人打架?如果自己再不開口,只怕達魯會著了她的道,真向自己挑戰起來。
思緒方落,果然聽到達魯說:“誰說的?我證明給你看!”
云之鴻忙搖頭,卻聽到身后的段祖兒高興得手舞足蹈!按蠹铱靵,他們要比摔角了,快叫大家來看!”
“祖兒,你別?”
他話尚未說完,達魯已經上前一步拍拍他的肩膀,“無妨,我們就試試吧!反正咱們兄弟倆好久沒比劃了!闭f完,他拉著云之鴻的手便走。
被迫上場的云之鴻,莫可奈何地跟著達魯來到空地,他脫去T恤,露出結實的上半身,然后和達魯似真似假地對打起來.起先兩人勢均力敵,誰也沒有把誰壓倒或摔出場外,但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達魯漸漸露出破綻,突然,云之鴻左腳略略揚起,將達魯撂倒在地,手腕同時緊架住他的脖子,全場一陣歡聲雷動。
“我輸了,還是你厲害!”達魯高舉雙手投降,云之鴻趕忙松開他,兩人手握手站了起來。
“換我來試試看!边_魯的弟弟貝耶上前邀戰,于是云之鴻就這么一個接一個地接受挑戰,但那些人都是沒幾下就讓他撂倒在地。
站在旁邊觀戰的段祖兒,一直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摔角場,她的視線落在云之鴻身上,從他踢腳,側身,劈手到將對手壓制在身下,所有動作都仔細地看著.但奇怪的是,說要比摔角的人是她,她卻一絲笑容也沒有,更別提像其它人一樣歡呼暍采.,相反的,云之鴻每贏一個,她的臉就沉一分,到后來,只能用“面色鐵青”來形容了。
猛地,段祖兒沖上前喊道!霸浦櫋8也桓医邮芪业奶魬?”
在場所有人先是一陣錯愕,隨即掌聲四起,有人叫好、有人吹口哨!昂冒!老鷹,接受她的挑戰!
“祖兒,你?”滿身汗水尚來不及擦拭的云之鴻,詫異地瞪著段祖兒,“你怎么啦?”
段祖兒露出一抹教人為之炫目的笑容,“你是第一勇士,應該不會拒絕我這小小請求吧?”話聲未畢,她的腿已經以雷霆萬鈞之勢掃向他。
他利落地側身跳開,閃過她的攻勢。但段祖兒豈是容易善罷罷休的人?她接二連三的以漂亮的側空踢踢向云之鴻,同時手也沒閑著連連出擊,弄得他只好凝神聚氣,專心迎接她的每一招招式。
這丫頭是怎么啦?為什么突然像瘋了一樣攻擊自己?難道自己又做了什么惹她生氣的事?“祖兒,你到底怎么啦?”他邊迎接她凌厲的攻勢邊問。
段祖兒冷哼一聲,小臉上殺氣騰騰,一副想宰之而后快的表情.云之鴻知道一定有什么事不對勁,于是眼睛在周遭轉了一圈,看準空地盡頭有棵大榕樹,他向達魯使了個眼色,便引著段祖兒來到椿樹后面。
“祖兒,你到底怎么回事?”云之鴻一個擒拿手扣住她的皓腕,將她釘在樹干上。
“你學過對吧?”她漲紅一張小臉,沒頭沒尾地怒聲問道.
“學過什么?”云之鴻對她的怒氣感到一頭霧水,這小東西剛剛不是還很興奮地提議要玩摔角嗎?怎么現在又翻臉生氣了呢?
“你根本就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如果不是我從摔角中看出來.你也不打算告訴我,對吧?”
他眉頭幾乎皺成一團,“你就為了這件事生氣?”
“對,你是個練家子,卻讓我以為你什么都不會,甚至假裝中我的拐子。哼!那對你來說,就像小孩子在玩家家酒一樣可笑,對不對?”段祖兒恨恨地說道,一面努力想掙脫自己被他鉗制住的手.
“這么在意我的事?”他低聲開口,眼里卻閃過一絲光芒.
“當然,我最討厭人家欺騙我。”
“你還想知道什么,我現在告訴你。”他微一施力將她固定在自己懷中。雙手緊緊扣住她的,不讓她有絲毫反抗的機會。
“云之鴻是你的本名嗎?為什么我總覺得你這個人莫測高深,好像隔了一道墻似的,怎么樣都看不透!
“當然是本名,我還有一個大我一歲的哥哥叫云之敏。”
“你的工作呢?總不會是個無業游民吧?”
“我是個攝影師兼旅行作家,我的工作就是登山攝影,到世界各地去拍下不同的風俗民情和景物,然后賣雜志社,報社,有時候也充當報社的攝影記者,為他們采訪新聞!
“可是攝影師為何會身懷絕技?難道你都去一些有生命危險的地方嗎?”
云之鴻認真地搖頭,“學武是我的家學,不僅是我,連我哥哥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我們兄弟兩個從五、六歲就開始接受武學訓練,從空手道、柔道以及劍道等都有涉獵,甚至一些失傳的中國武學也學過!
“既然這樣,你為什么不去當警察?以你的身手去打擊罪犯,一定可以讓那些為非作歹之徒聞風喪膽的!
警察就是警察,說來說去三句不離本行。
他輕輕一笑,“人各有志,我喜歡徜徉在大自然的懷抱中.去感受天地萬物的神奇和美妙,不喜歡受到拘束!
“可是當警察可以保護好人啊!”
“話是沒錯.但這世界上需要保護的,又豈止是人類?有時候,大自然是比我們更需要保護的。記得達魯叫我什么嗎?”
段祖兒嬌俏地嘟起小嘴,她怎么會忘記?他的外號是自己最討厭的老鷹!
“鷹是可以被馴服的,但一只被馴服的老鷹便失去了它的野性和本能,只有讓它自由自在徜徉在天地間.它才是一只鷹,也只有這樣,它才能盡情展現老鷹的特色,你說對嗎?”
話說得合情合理,讓段祖兒一點反駁的余地也沒有,她不服氣地瞪著他。胸口微微起伏著,這讓兩人原本相貼的身軀更增添一絲火熱。
“現在換我問你,你為什么要達魯和我比摔角?你應該知道阿美族的摔角是有特定季節和特殊意義的吧?”他低下頭湊近她,暖暖的氣息吹拂在她粉嫩的小臉上。
“我?我?”段祖兒一下子又漲紅臉,這次她幾乎紅到脖子去了。老天,怎么能告訴他因為自己一時色心大起,想看他穿丁字褲的模樣呢?
“我什么?”看她吞吞吐吐的俏模樣,云之鴻已經心里有數。
“我?我想你身材很好,如果?”
“如果什么?”他開始不規矩地輕咬著她的耳垂。弄得她渾身軟酥酥的。
“如果你穿起丁字褲,一定?一定會很好看!彼穆曇舻偷綆缀醵伎炻牪坏搅。
“想看我?下次不必這樣大費周章,只要告訴我,我會馬上脫給你看的。”他促狹地看著她。
“你變態,誰要看你?”
話聲剛落,云之鴻灼熱滾燙的唇便堵上她的,他霸道的舌尖與她糾纏著,溫暖的大手隔著衣服從她高聳尖挺的雙峰、纖細的柳腰輕撫到渾圓的臀部,最后停留在她襯衫扣子上。
“祖兒,你要我嗎?”他啞著嗓子問,眼睛因想要她而顯得更黑更亮。
“我?我不知道!蹦桥派降购6鴣淼那橛,著實讓她不知該如何處理。
“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否則又怎會跟著我出來呢?”他略略松開她,托起她姣好的臉面對自己。
段祖兒還是搖頭,小臉紅得發燙。“我真的不知道.從沒有男人像你一樣吻我?”
云之鴻無法置信地瞪著她,“這怎么可能?你起碼交過一打以上的男朋友,怎么?”
“我根本不讓他們碰我.你是第一個這樣子吻我的!
“為什么?”他實在無法理解.
“你忘了我是警察?”
“我知道你是警察?”云之鴻陡然住口,因為他想起自己與她相識、相處的經過,這小東西三不五時對男人動手動腳,連他稍一不小心,都會連連吃虧。更何況是其它男人,他忍不住想笑,“你打他們?”
“沒有,我只是要求他們必須打贏我才能吻我,誰知道他們一個個跟籍花枕頭似的,隨便踢一下便呼天搶地,所以?”
“所以他們就放棄了?”
“嗯!”她沮喪地點點頭。
“這么說來,我是第一個打蠃你的男人啰?”
段祖兒沒好氣地瞪著他,如果不是自己技不如人,又怎會讓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偷襲,甚至對她又親又抱的?
“那我有什么獎賞?”他再次低下頭搜尋著她的唇,手更是不規矩地上下游走,最后干脆伸進她衣服里恣意地吃起豆腐來。段祖兒紅著臉,雙手緩緩環住他赤裸的上身!澳阋裁椽勝p?”“我要你?”猛然,一個聲音由遠而近傳來!!“鷹,你在哪里?”
云之鴻倏地回過神。老天,他在做什么?他幾乎當場要了她啊!
看著祖兒粉頰微暈,櫻唇半啟,水汪汪的大眼中寫滿迷惑,他不禁有些懊惱。對自己而言,她是很特別的,是個值得自己疼愛,驕寵的好女孩,不是那些為名利、財富而接近他的拜金女郎啊!他放開段祖兒,一語不發地自椿樹后走出!拔以谶@兒!”達魯慌慌張張地跑過來,“鷹,出事了!”云之鴻臉色一沉,“出了什么事?”“真琴的媽媽剛才告訴我,真琴到山上去已經好幾天沒回來,她擔心真琴出事
,希望我們能去找找!彼攵紱]想便點頭,“沒問題,天一亮我們立刻出發!”“等一等,我也要去!”段祖兒忽然開口。兩個男人同時轉頭,異口同聲地說!安豢梢!”“為什么不可以?”她不服氣地道。
“我們是去救人不是去玩耍,你是個毫無登山經驗的生手,萬一出了什么事豈非又得勞動大家去找你?”云之鴻嚴肅地分析。
“可是?”段祖兒詫異極了。這是剛剛那個熱情沖動的云之鴻嗎?為什么前后幾秒鐘他全變了個樣?瞧他一副急于擺脫自己的模樣,難道他也和那些男人一樣只想占自己便宜?
“沒有可是!”他斷然拒絕,同時和達魯兩人邊走邊談,漸漸將她拋在身后,完全沒有注意到段祖兒臉上一閃而逝的錯愕與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