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是在怪我了?”她尖銳反問著!拔乙阕分鴣韱幔课壹热徊桓娑鴦e就代表我不想再見到你,你還搞不懂嗎?你折磨自己以為我會心疼你嗎?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搞成這樣……你到底懂不懂身為京衛指揮使的責任和義務?沒出息!”
應多聞直睇著她,突地低低笑著。
瀲滟毫不客氣地往他胸口槌下,他輕握住她的拳,將她拉進懷!皠e打,你的手會疼的!
“你管我!”她就是很想揍他!到底有沒有一個成熟男人該有的思維和身分認知?他要是不懂,她就打到他懂為止。
“別哭了……”他不舍地抹去她的淚。
她用最尖銳的字眼痛罵他,說不在乎不心疼,卻為他流了淚。她可以鐵了心不開門不見他,卻將他寫的家書仔仔細細地收起擱在木匣里。
她把愛意都藏在深處,他全都看得見。
“我是被氣哭的!”
“你如果不在意,又怎會被我氣哭?”
瀲滟怒瞪著他,見他笑意愈濃,她怒意就愈深。
第十六章天涯海角追回你(2)
應多聞輕握著她的手,愛憐地輕撫著,半晌才啞聲道:“瀲滟,我就是如此想得到你,不管是天涯海角都會追尋你,可是,如果你真的不要我,真的不想再見到我,你可以趁現在抽手!
瀲滟猶豫了下要抽手,豈料他反應更快,握得死緊!翱上В銢Q定得太慢,來不及了,你注定是我的人。”
“你耍詐!卑鄙小人!”
“我從來就不是君子,為了得到你不擇手段,甚至挾勢脅人都是理直氣壯,哪怕觸怒皇上,我還是要得到你!
“是!你再去求恩典,你等著瞧,看你會不會從京衛指揮使被降為守城兵!”
“也許,我這一次出城已經讓皇上大怒,罰了我半年的薪俸。”
“你……你到底又做了什么?”她真的想掐死他了!
“第一次,我去求皇上讓我娶照云樓花魁為妻,第二次,我再求皇上讓我娶照云樓花魁為妻,第三次……”
“你到底是哪里不對勁?你可不可以清醒一點?我拜托你不要再求了!”真的要讓自己淪落成守城兵他才甘心嗎?
“我不再求了。”
“嗄?”
“因為我求到了!
“……嗄?”
“我跟皇上坦白道出你的身分,皇上對盛昌伯府有所虧欠,答應讓我迎娶你,且不對外張揚你的身分,如此一來,花氏族人不知你是誰,自然就不會逼你上死路,而皇上之所以罰了我半年薪俸,是因為我太晚道出實情。”他輕嘆了口氣,吻去她不斷滾落的淚水,啞聲問著,“可以跟我回家了嗎?皇上賜了府邸,我卻壓根不想待在沒有你的地方……沒有你,怎會是家呢?”
“你沒有騙我?”她噙著濃濃鼻音問。
“沒有,天地可鑒!
“不可能,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好的事發生?你是不是故意要把我騙回京,才編這些謊?”那巨大橫亙在他們之間的高墻,怎可能如此輕易瓦解?
“我沒有騙你……一回京咱們就成親,好不?”他明白她為何而逃,要是他沒本事將她內心的擔憂給消除,她又怎可能心甘情愿地跟他走?
“可是會不會到時候又蹦出什么……”
“不會,有我在,你別怕。”他吻上她的唇,輕柔地勾纏著她的唇舌,舔弄著唇腔內的柔軟。
瀲滟回應著他,交纏的唇舌教她渾身發熱,尤其當他的手滑入衣衫底下,輕握住她的豐盈,教她猛地清醒。
“不可以。”她忙抓住他不安分的手。
“為何?”
“你有傷在身。”拜托,還想讓傷口繼續裂下去嗎?
“不礙事!彼麊÷暤袜蛩笨幸е鄣念i項,另一只大手已經滑進她的裙底。
……
屋內,滿室麝香,瀲滟筋疲力竭地趴在他的身上,小手往他的腰側撫去,卻被他一把扣住。
“還想要?”他在被子底下的大手在她的腰臀間游走。
瀲滟羞紅臉地瞪他。“我是在擔心你的傷,把你的手拿開!”
“這回有沒有教你好受些了?”
瀲滟不能理解這家伙為何有時可以拘禮到像個老學究,有時卻又放浪得教她招架不住。
“有,你好本事,把你當年流連花叢的十八般武藝都派上用場了嘛!”
“胡說,我只是找了時間鉆研了房中術!
“你……”
“這事不能只有我痛快,是不?”
瀲滟羞到說不出話,可偏偏這家伙說話的表情很認真,教她只能把臉埋到他厚實的胸膛上。
“你等我一會,我去差人備水!
“嗯!
她軟綿綿地躺在床上,他才剛走開,她就眼皮子重得張不開,不一會便沉入夢鄉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股濕熱又在她身上游移,她勉強張開眼,就見那家伙擦身擦到企圖犯罪。
“你夠了喔,應多聞。”
“瀲滟。”他不住地輕吻她的唇,大手在她身上放火。
“你……”
還未開口,外頭便傳來愈來愈大的孩童哭泣聲,她正覺不對勁時,便聽見香兒輕聲地喊著,“小姐,你醒著嗎?”
瀲滟一把拉開應多聞不安分的手,起身問:“怎么了?”
“小少爺不知怎地哭醒了,說要找你呢!
香兒才剛說完,便響起了李子靜小貓似的咽泣聲,“娘……”
“子靜,等我一下。”瀲滟二話不說地指揮應多聞將衣衫遞給她。
正著裝時,便聽應多聞似有不快地道:“你竟然把李二爺的孩子帶在身邊?”
瀲滟楞了下,回頭看他一眼,這狀況還真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說,只好硬著頭皮開了門,下一瞬李子靜已經一把撲抱住她的腳,教她心疼地將他一把抱起。
“怎么了,怎會哭成這樣?”她不舍地抹去兒子臉上的淚,不住地吻著他的額。
李子靜只是可憐兮兮地環抱住她的頸項,蹭著她,低聲啜泣著。
香兒見應多聞竟在房內,楞了下,不由看向瀲滟,瀲滟只能無奈地對她使了個眼色,讓她先回房休息。
回過頭,就見應多聞臉色有異,正想著要怎么跟他解釋時,他已經起身走來,一把將李子靜給抱過去。
“多聞……”她緊張地湊上前,怕他傷了孩子。
應多聞直睇著李子靜,眉頭微微地攏著,李子靜原本啜泣著,一時被嚇得只能盯著他瞧,連氣都不敢吭一聲。
“你何時為我生了個孩子?”半晌,應多聞才啞聲問。
“你怎么知道他是你兒子?”她詫問。
“他和我是一個樣!”應多聞五味雜陳地看著李子靜。那種感覺很奇特,他沒有初為人父的喜悅,反倒有種慌了手腳的駭然,可是內心卻又莫名激動著,輕輕地將人抱進懷里,孩子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然后仿佛知曉他是誰,輕輕的將小腦袋貼在他的胸口上,那一瞬間,他熱淚盈眶。
兒子……他竟然當爹了!“瀲滟,你竟然什么都沒告訴我,甚至還帶著兒子離開我?”
他不滿地質問著,聲音卻很輕,像是怕嚇著孩子。
瀲滟扁了扁嘴!拔抑皇遣幌胱屇銥殡y而已!倍筝p輕地道出當年的狀況。
應多聞聽著,一把將她拉進懷里!白屇汶y受了!边@孩子是他支援西北前有的,而那段時間他壓根不在她身邊,她懷了孩子還替增援的事費盡心神。
“如果可以苦盡甘來,苦一點也無所謂。”
他吻了吻她的額,瞧孩子窩在他胸前昏昏欲睡,不禁勾彎了唇角,問:“這孩子你給他起了什么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