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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架空,架空 >> 重生穿越,近水樓臺,日久生情,身世之謎 >> 財迷花魁(上)作者:綠光 | 收藏本站
財迷花魁(上) page 13 作者:綠光
    瀲滟垂斂濃纖長睫,回想他的轉變,心里勉強釋懷!澳,信我嗎?”

    “信!彼敛华q豫地道。

    瀲滟雖沒表情,但聽他回答得如此快又篤定,教她內心不住地開出小花,冷臉就快要撐不住了。

    “為何信?”可惡,她有一種快要飄起來的感覺。

    “你,可信。”

    瀲滟直瞪著他,懷疑他是個情場浪子,專說甜言蜜語,暗罵他數聲,撐著冷臉又道:“我要怎么信你?”

    “我的命是你救的,只要是你說的,我都會照做!

    瀲滟聞言,終于扯揚唇角笑得像只得逞的貓,開口道:“把衣服脫了。”

    “小姐!”香兒難以置信地驚呼出聲。

    “我是要看他的傷口,你有必要叫這么大聲嗎?”難道她會是采草賊,硬逼他就范嗎?

    別鬧了!叭トトィ愕酵忸^,我非要看他的傷不可!被仡^又瞪著動也不動的應多聞,惡狠狠地道:“是怎樣,剛說的話,馬上就反悔了?”

    應多聞咬了咬牙,當著她的面脫衣,香兒則嚇得自動轉頭面門思過。

    瀲滟審視著他的傷,口子確實都收了,表面結痂的狀況也頗好,就不知道底下的傷勢如何。

    “瀲滟!”他突低吼道。

    “干么,咱們說話都非要比大聲的嗎?”她氣長,只是不習慣大聲說話,不要以為她不會。

    “別碰!

    “你很小氣耶,應多聞,竹音可以幫你擦澡,我連碰都碰不得!卑萃,她只是想確認傷勢而已,不要老是露出他被輕薄的表情好嗎。

    應多聞閉了閉眼,不愿再多說,更何況他已經確定自己根本就是著了她的道,她的冷臉是裝出來的,全是為了引他上當。

    “大夫說過,表面上的傷好得快,但不代表里頭的傷也好了,你無須想太多,盡管養傷就是,只有你真正的把傷養好了,才算是幫上我的忙!笨催^傷勢后,她才不信他說不愛吃魚,就怕他是認為自己好得差不多了,想替她省銀兩罷了。

    真是,令人討厭卻又貼心的家伙。

    “小姐,時候差不多了,你是不是該回房更衣了?”一直被迫面門思過的香兒可憐兮兮地提醒著。

    “知道了!睘囦贈]好氣地道,幾不可察地嘆了口氣,又對著應多聞笑嘻嘻地道:“吃完,全都不準剩下!

    “……是!笨此冻鲂v,他只能說,他永遠也不想再看她冷著的臉,哪怕是假裝的,他都不愿再見。

    天香樓占地不算廣,但是園林小巧精致,假山流山,穿柳度杏,尤其時序入春后,成遍的黃杏隨風而落,有訴不盡的詩情畫意。

    以往的他,在這時分自然是流連青樓,飲酒作樂,夜撒百兩,眉頭也不會皺一下,然而現在,他也是在青樓沒錯,卻是目睹瀲滟與人飲酒作樂,任人摟摟抱抱。

    他皺著濃眉,別開眼,心里躁動著。

    二月時,他開始了差活,但卻不純粹只跟在瀲滟身旁,在瀲滟進雅房上酒時,菊姨就會發派其他差事給他,所以他不會瞧見雅房里究竟是怎生的光景,可今兒個卻是在這片杏林里行酒令,教他瞧見她是如何與酒客斡旋玩樂,嬌笑撒潑,他心底是說不出的難受。

    倒不如別看,眼不見為凈。

    “房內美嬌娘,一弦十指撥,瀲滟接句!”

    可眼不看,耳卻捂不得,在場花娘恁地多,誰都不找偏是要找瀲滟,還行這種下流、字中有意的酒令,分明是藉此調戲,還要她接不了句,硬灌她酒。

    豈料,瀲滟思忖了會,笑得賊賊地道:“屋外負心郎,千刀萬里追。中!喝酒、給賞!”

    現場放聲大笑著,不管是席間花娘酒客,全都一致認為瀲滟對得好極了,而且輪了幾圈行酒令下來,誰都占不了她半點便宜。

    殊不知這游戲規則是瀲滟定的,為了配合眾人的程度,行的是最簡單的酒令,她要是對不出來,那真是白活了。

    瀲滟表面笑盈盈地接過賞銀,順手巧妙地將伸過來的魔手抓住又推了回去。

    哼,一群登徒子,沒占人便宜就活不下去了是不是?她笑意不歇,心里卻是不住地腹誹,直到時候差不多了,她便帶著賞銀尿遁去也。

    遠遠的就瞧見一抹高大的身影隱在杏樹后,她笑嘻嘻地喊,“多聞,我走不動了。”

    只見那抹高大的身影毫不猶豫地朝自己走來,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背我!彼捯怀觯鸵娝碱^擰得更緊,她不禁笑得更樂。

    瞧瞧,這才叫做男人!要懂得避嫌,知道男女有別,哪像那些個登徒子,老是借機毛手毛腳,教她擋得好累。

    以往覺得這家伙規矩多,可現在她卻覺得他的規矩多得好!

    “說笑的,幫我拿著,好重。”她將今晚搜刮到手的賞銀全部遞給他。

    應多聞才剛接過手,她便趁機貼向他,沒用雙手抱著他,只是將額頭貼在他的胸膛上而已。

    感覺到他渾身緊繃,她不禁低低笑著。

    嗯,她心情好多了。

    第五章塞翁失馬,焉知非福(1)

    唉,這已經成了近來的惡習,誰教現在就連金子都凈化不了她,只好找他凈化內心快要黑暗的她。

    只不過這挺像是她遭人調戲,所以她又找了個中規中矩的男人調戲,藉以平衡自己。真是惡性循環,大大的不好,可是她一時還戒不掉。

    “瀲滟,有人來了!彼吐曁嵝阎。

    “嗯!彼,她耳力很好,剛才就聽見有人踩著落葉而來,照這聲音聽來,應該是竹音和香兒吧。

    從他身上挪開,她回頭望去,果真瞧見香兒和竹音在林木縫中的身影。

    “這兒這兒,香兒,我在這兒!

    “瀲滟,你今兒個可真是大出鋒頭了呢!敝褚粢蛔呓,話是對著瀲滟說,臉卻是一徑地對著應多聞傻笑,而應多聞只是微微頷首,退到一旁。

    瀲滟挑起眉。“有嗎?”

    “有,就連最擅長行酒令的巧蘭都插不上話,更別提綺羅臉都黑了。”竹音說著,不禁掩嘴低笑。

    “是嗎?”唉唉唉,這樣真不好,她不該為了多攢點銀兩,又跟綺羅結下梁子,畢竟她與綺羅已相安無事好一陣子了。

    但也沒辦法,誰要那個最好色卻又最大方的衛玉衛二爺又來了,她當然要想辦法從他身上多削一點,要不怎么對得起如此賣力賣笑的自己。

    “唉呀,瀲滟,你又長高了呢!敝褚敉坏。

    “你現在才發覺?”竹音每次都是對著她身后的應多聞說話,當然沒發覺這一兩個月她抽長得可怕,就連半夜都會因膝疼而痛醒。

    竹音定定地注視著她,然后湊近她道:“菊姨有沒有請婆子教你一些事了?”

    瀲滟眼角抽動了下,對竹音湊近卻沒壓低嗓音非常無奈。

    漠視應多聞打量的目光,她淡定地道:“有,說得可詳實呢!睙o非就是房事,當然再加上一些教學,乏味得緊,可其他幾個與她一道聽學的,倒是聽得面紅耳赤。

    有時她都忍不住疑惑自己明明才十四,怎么淡定老成得像是七老八十?這真是樁怪事。

    “那肯定要,你明年及笄了,到時候菊姨肯定會為了你辦得極盛大!敝褚粽f著,眸色復雜,輕拉起她的手,無奈地道:“要是有人能替你贖身,那也是不錯的呢!

    “那價碼會高得嚇人。”她可是菊姨的搖錢樹,要菊姨放手,恐怕得要把金子迭得跟她一樣高。

    “你啊,長得太快了,想藏也藏不了!

    “我也沒辦法呀!睆溺R子里,她可以看見自己含苞待放的美麗,而從那些男人眼里,她深深感到對將來的恐懼,就怕計劃趕不上變化,她永遠也逃不出天香樓,但她不能慌,她必須更沉穩,才能從而找到逃離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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